魔法師原本以為自己會死,沒想到竟然還能夠活著看到太陽。


    反應過來的魔法師看著眼前麵無表情的傑西卡,他立馬痛哭流涕地哀求道:“我不應該得罪閣下,求求您就當是放了個屁放了放了我吧嗚嗚……”


    話還沒說完,一個冰涼涼的匕首就比劃在脖子上了。


    魔法師咽了咽口水,嚇得差點沒尿褲子。


    身為傭兵團雇用的魔法師,如果做出有違背雇主的事情,這是被魔法師們唾棄的事情,甚至其他傭兵團也再也不會用那種糟糕爛透的法師了。


    但現下情況,自然是活命要緊!


    “之前的那些人是北城安格拉小鎮內的一支傭兵團,平常也靠獵殺魔獸來獲得收入,看這次收獲頗豐,還有兩顆魔獸的蛋,我估計他們會在黑市上賣掉,其實我也不太清楚確切黑市的確切地點,我是中途受他們雇用的,你隻要到鎮子上打聽打聽就行了。”


    魔法師戰戰栗栗,繼續補充道:“團長叫安蘇,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我就是來傭兵團打下手幫忙的,你也知道的,被雇傭的法師,當然要為雇主好好服務,我已經將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閣下了!那個,那個刀子……”


    “滾吧。”傑西卡將匕首收迴,眼簾微垂,看不清眼裏是什麽意思。


    魔法師愣了幾秒,隨後大喜!


    沒想到對方還會饒自己一命,魔法師的表情從驚恐到漸漸冷靜,唿吸也平穩了下來。


    即使如此,他也沒有多說話,而是一溜煙地從地上爬起來。


    魔法師馬上就撒丫子跑了,連自己隨身攜帶的幹糧掉在了地上都顧不得撿,一邊跑一邊心裏暗罵晦氣,居然遇到了個怕的強者!


    該死的,最好在森林裏遇到野獸被吞掉吧!


    魔法師在心裏恨恨地詛咒著。


    “啊……”


    突然一道細微不見的聲音響起,傑西卡用手摩挲著下巴,仿佛想起了什麽,喃喃輕語:“雖然是放過了那個人,但是啊,小白貓,你要做點什麽,我都不會管的噢。”


    被喚作小白貓的雪色獅鷲眼角抽搐了兩下。


    不過很快,下一秒,血濺當場——


    魔法師還在竊喜自己能夠活著離開的時候,卻沒想到,眨眼間又墜入死亡的深淵裏。


    傑西卡將匕首抵在自己的頸項上,魔法骨塔被一條細細的黑繩串著,隻是一道微弱的光芒浮現出來,匕首就被收入了魔法骨塔的空間內。


    傑西卡覺得自己還是個比較小氣的人,他是記得清清楚楚呢,這個魔法師窺視他的魔杖,既然輸了,就應該好好承擔後果。


    “走吧!”傑西卡眯了眯眼:“我們現在去北城的什麽安格拉小鎮,小白貓你自己的事情,要自己解決。”


    他幫忙尋人找地點,迴頭哢嚓哢嚓的事情就交給雪色獅鷲了,也省的雪色獅鷲如鯁在喉,畢竟是以後要跟著自己這邊的魔獸了,最好是一身空空地跟來,不要有什麽亂七八糟的牽掛。


    “你不擔心那個魔法師騙了你嗎?”夏加侖出聲問道。


    “沒有騙人的必要。”


    正常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如實坦白的,再說察言觀色注意下,就能現對方是否有存在異心或者說謊,這些會化作不經意的小動作,或者細微的表情變化。


    傑西卡對於自己的直覺和判斷確信無疑。


    “你是一個很自信的人。”夏加侖這樣評價道。


    “那是。”傑西卡也毫不羞澀地接下了對方的評價。


    夏加侖訝異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對方也會這麽自戀地應下來。


    對麵的少年穿著藏藍色的長袖上衫,獨特歐式的繁複花紋在衣角蔓延,下著緊身長褲,皮革長靴厚厚的鞋跟上不沾絲毫泥土,看起來整潔不染塵埃。


    傑西卡披著一襲施加了防禦魔法的寬大黑色風衣,顯得他身形纖細,雖然不高,卻擁有完美的黃金比例身形,那平凡的容貌看多了,反而不覺得怎麽普通了,甚至愈來愈順眼,閃爍著獨有的魅力和亮點。


    夏加侖一直覺得自己看不透傑西卡,明明外表年輕卻又穩重,看似善良,卻對死亡極為熟悉,似乎謙卑溫柔,並存擁有絕對實力所帶來的淡漠和孤傲,耀眼和平凡的矛盾者,該死地像極了記憶裏巧笑嫣然的女孩。


    在傑西卡身邊許久,似乎傑西卡跟爾西婭這個東西根本沾不上邊,他從來不談及關於爾西婭的任何事情,不管怎麽說,如果擁有一個實力強大又出色的徒弟,是誰都會談及一二吧?


    夏加侖以為自己足夠耐心,但是在傑西卡這裏全部變成了未知,這份感覺讓他有些不好掌控,這些天下來的接觸,頂多是談一些無關痛癢的無聊話語,並沒有從傑西卡身上得知到什麽個人信息。


    這一點,和爾西婭很像,夏加侖甚至覺得,對方在有意隱瞞自己的身份。


    不管怎麽說,傑西卡是一個如謎如霧,讓你忍不住多施加關注的人。


    夏加侖伸手撫了撫眼角,紫瞳一動不動地盯著傑西卡,像是要把對方看出個洞來。


    傑西卡怎麽會不知道對方在看自己,表麵上卻依然故作淡然,心裏已經在暗暗猜測,對方是不是在探究自己的身份?


    兩個人走到一起,無非都是有目的性的,你攻我退,你問我避,這場追逐到底能維持多久,誰會知道?


    但不管怎樣,對於傑西卡來說,隻是一同上路的夥伴罷了,萍水相逢,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絕對不會泄露自己的真實身份的,就算是用騙的,糊弄的,他都不會讓夏加侖知道真相。


    而不遠處的雪色獅鷲,失去了妻兒的情況下,明顯情緒低落。


    荒無人煙的茫茫大地之間,枯萎的草根,不少折斷的大樹在地上,空氣中飄過來的風都帶著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味,還有那支離破碎的屍體,以及獵殺者們所留下的箭矢等狼藉物品。


    雪色獅鷲金色琉璃的雙瞳帶著紅色,出一聲又一聲地悲鳴。


    雪色獅鷲將死去的母獅鷲和零碎的蛋殼一同埋入土裏,以防有外來的魔獸聞到血腥味兒,將其屍體都啃噬掉。


    “啊,這就是愛情嗎?”傭兵中的約森難得有些感歎的神色:“像我就沒法理解,平常得了任務稿酬以後,出去大口吃肉,跟兄弟們一起喝酒,再花錢買個漂亮女人玩幾個晚上,這輩子這樣瀟瀟灑灑,多暢快淋漓啊,家裏頭有個女人有什麽好的,關鍵是被仇家抓住要挾的話,那真是憐。”


    “有了感情,弱點也就到處都暴露出來了。”傑西卡不知道在想什麽,隻是說了這一句。


    上輩子,一心隻是追逐那份飄渺純粹感情的茜爾,兜兜轉轉,波折不斷,總算是把裴迪月斯給抓在了手裏頭,但中間經曆過的苦澀,也是非常多的。


    對於感情這種東西,曾經惹了一身桃花債甚至搞得自己相當不光彩掛掉的茜爾,還是感覺挺複雜的。


    “哎,像我們老大啊,喜歡上了個女孩,誰知道是被騙了,不管是名字還是身份,都是假的,虧得還找了大半個光輝帝國呢。”約森挖了挖鼻孔,看著手指上的碩大鼻屎,對著鼻屎歎:“所以女人這種東西,玩玩就好,真的有感情了,做什麽都不開心,全是苦澀啊。”


    說到最後,約森語氣裏是有些不快,很明顯,這主是被女人傷過的貨。


    被點到名字的夏加侖,直接扭過了頭看著約森。


    “……”


    “呃,我隻是隨便說說!”約森接收到夏加侖那邊散出來的殺氣,馬上換了個臉色,一副‘我什麽都沒沒說過的樣子’。


    “誰知道一定是苦澀呢?”夏加侖冷嗤了一下:“約森你是被人家看不上,這件事需要我幫你提醒一下嗎?”


    “有本事找爾西婭去,明明是你被人家看不上,要不然怎麽騙你呢……”


    這話約森不敢說出來,隻是在心裏暗暗誹謗了一下。


    夏加侖明顯是之前被約森刺激了,表情變得詭異莫測起來,他目光隻是看著遠方,緘默不語。


    許久,他才說了一句:“騙我的人,都死得很慘。”


    邊上一直當透明人的傑西卡,也許是因為心虛的緣故,不自覺地顫栗了一下。


    “走出這個森林至少需要兩天,隨著越接近北城,就越冷,大家都要準備好自己的禦寒物品。”


    很快,夏加侖一轉眼就恢複了常態,他手持羊皮製作的地圖,開始觀詳線路。


    紫色的眼瞳掃向傑西卡,明顯是看到了對方不自然的姿態。


    夏加侖並沒有什麽表情變化,而是不留痕跡地將視線挪迴,眼眸的顏色卻比之前轉深了些。


    他不認為自己的話有任何針對到傑西卡的意思。


    如果是其他人,根本不能注意到傑西卡的細節,偏偏夏加侖有著敏銳到極點的本能,以及常人所沒有的的縝密心思。


    夏加侖並沒有想到明白原因,但他又怎麽能是輕易自己心裏疑問的人?


    這個微不足道的細節,讓夏加侖對傑西卡的探究心多了幾分。


    傑西卡啊,不管你身上到底有多少謎團,我都會,一一解開。


    夏加侖剔透的紫瞳波光琉璃,而心裏頭,仿佛八爪飛快舞動的蜘蛛,一點點地將絲線分清,再熟稔地鋪張。


    ------題外話------


    關於斷更,小名子之前想要個請假通知給親們的,但是因為請假要聯係編輯,所以小名子又去找編輯,到最後折騰一番還是沒有把請假通知出去,這些天的斷更表示很抱歉,在此解釋一下!


    因為要賺學費,小名子找工作沒成,周邊不招暑假工,隻要長期工,所以小名子隻能給家裏店鋪幫忙,在網上找兼職,接一些來錢快的槍手稿子來寫,這邊的小說就需要放一放了。


    本打算開學更新,但因為斷更時間較長,編輯那邊說斷更會解禁章節,所以被嚇尿了的小名子果斷跑過來更新了,畢竟還是想繼續好好地寫下去的,所以決定努力擠出時間,這個文還有好多思路沒寫,親們放心吧,不會棄坑。


    另外盜版娃子自重,如果這裏稿費夠多的話,小名子又何必出去打工,何必斷更?


    本書由瀟湘書院,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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