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


    “要開始了嗎?”


    羅賓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神冷若冰霜殺氣凜然。


    房間裏很昏暗,不遠處的大床上還躺著一個精疲力盡正昏昏入睡的女人。


    地上到處都是散落的衣服,一場風月大戰剛剛偃旗息鼓。


    前來叫門的鄭斌站在門口不敢多說一句話,甚至不敢去看羅賓。


    在首爾道上誰不知道小老虎鄭斌的,可這個叫羅賓的男人昨天隻用了五秒鍾就讓他徹底的折服,並且發誓這輩子都要跟著這位老大。


    二十多歲,個子矮小,短碎發白襯衣其貌不揚。


    像羅賓這樣的大街上閉著眼睛扔一石子能砸倒一大片。


    但他那眼神讓鄭斌打心底覺得恐懼,那不是人該有的眼神。


    冷漠,霸道,嗜血,殘暴,就像是野獸的雙眼。


    隻是驚鴻一瞥,鄭斌又趕緊低下了頭,用極其謙卑的語氣應了一聲,點了點頭。


    “五爺……五爺他……”鄭斌欲言又止。


    “說吧。”


    “五爺說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如果拿下不這次任務就讓你從帝國滾出去。”


    本來五爺的話說的很難聽,但鄭斌不敢刺激羅賓,能少說話就少說話,他緊閉唿吸大氣都不敢出。


    “五爺就在樓下等你。”


    鄭斌又補充了一句。


    羅賓麵無表情的穿好了衣服似乎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帝國夜總會,首爾市最奢華的夜總會之一,而這家夜總會的老總就是首爾道上赫赫有名的馬東國馬五爺。


    而夜總會還有一個合夥人,羅霍,羅賓的父親,也就是夜總會的二股東。


    不過那個男人在很多年前就和羅賓斷絕了關係,準確說當他拋妻棄子的時候羅賓就沒再見過這個男人。


    母親失蹤的時候他都沒有來過。


    幾個月前羅賓卻突然收到了一封神秘來信,信中說羅賓的父親一年前意外墜河身亡,給羅賓留下了一套房子還有帝國一半的股份,信中重點提醒說羅霍隱藏了一個巨大的秘密,事關重大讓羅賓務必迴國。


    對於父親的死羅賓沒有半點感覺,他的死或許就是上天對他的懲罰。


    羅賓緩步下了樓,馬五爺正坐在大廳裏喝茶,邊上站著十幾號身著緊身黑t恤的健壯保鏢。


    馬東國六十多歲,光頭,矮胖子,長期穿著一身寬鬆的民族服裝。


    “嗬,好大的架子居然還要人去請。”


    說話的家夥是個穿著花襯衣的年輕人。


    樸瑞泰,馬五爺的的小舅子,仗著馬東國一向囂張霸道,是個真正無能的紈絝子弟。


    昨晚在夜總會的門口樸瑞泰強拉一個女人上車被羅賓看見了,羅賓二話不說上前就幹翻了樸瑞泰連同所有保鏢。


    在鄭斌報出樸瑞泰的名號以後羅賓依舊狠狠的抽了樸瑞泰幾個大耳刮子。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見了。


    鄭斌因為勸阻過樸瑞泰,他是唯一一個沒有挨打的。


    那氣勢,那眼神那種霸道是鄭斌見所未見的,明知道樸瑞泰的身份還敢打,這魄力放眼首爾也找不到幾個。


    在首爾得罪馬五爺那就是活的不耐煩了。


    若不是得知羅賓是羅霍的兒子樸瑞泰早就帶人把羅賓剁了。


    打了就算了,羅賓甚至還是說讓他看見一次打一次。


    樸瑞泰從未吃過如此大的虧,所以一見麵就陰陽怪氣的嘲諷起來。


    打樸瑞泰就是打馬五爺的臉,所以馬五爺昨晚就下了通牒,說什麽羅賓是公司的一員就要為公司出力,要他去收拾王常山。


    王常山是開發區的老牌混混,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如果武超收拾不了王常山就得滾蛋。


    本來馬東國就想獨吞夜總會,在羅霍出事以後他就篡改了股權霸占了羅霍的所有財產。突兀的衝出來一個羅賓,擺明了是迴來繼承財產的,他當然沒有好臉色。


    吃到嘴裏的肉馬五爺又怎麽會隨便吐出來。


    這會兒羅賓迴來了,還沒見麵就打了自己的小舅子,不出出這口惡氣以後自己還怎麽在道上立足。


    “坐。”


    馬東國端著茶杯漫不經心的瞥了羅賓一眼。


    羅賓站著沒有要坐下的意思,那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在場的保鏢們無不冷笑搓手,搖頭晃腦,如果不是馬東國在這裏他們早就撲上來了。


    這家夥什麽東西,居然敢打泰哥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以前羅霍在這裏也沒什麽影響力,絕大多數時候都在家裏種花種草,對夜總會的事情從不過問。


    他就是可有可無的人。


    “羅賓啊,這王常山欠了我們一大筆錢,可他仗著手上有人幾個人一直不還,這嚴重影響……”


    “我知道該怎麽做。”


    沒等馬東國說完羅賓就應了下來。


    這正中馬東國的下懷。


    “好,爽快,你也知道我們夜總會是靠一幫兄弟打拚下來的,每個人想要站穩腳都需要為公司出力,你是老羅的兒子,在其位謀其政,你必須為大家做出表率,如果……”


    “沒有如果。”


    羅賓再次打斷了馬五爺的話,馬東國下麵的話肯定就是羅賓完不成任務會怎麽怎麽。


    這會兒馬東國在想什麽羅賓知道的一清二楚,這家夥之所以沒有撕破臉直接趕自己走,不過是在演戲。


    到時候羅賓完不成任務被掃地出門,他就可以跟大家說他馬東國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不是他趕羅賓走,而是羅賓沒有能力主動離開的。


    馬東國的虛偽嘴臉羅賓早就看穿了。


    “哈哈哈,年輕人就是有個性,好,夠直接,最近夜總會人手吃緊沒有多餘的人手抽掉給你,不過你放心,我把我手下最得力的幹將小老虎鄭斌調給你。”


    鄭斌心裏暗暗苦笑,他鄭斌在道上小有名氣,可馬五爺這裏他就是個受人排擠的嘍囉,尤其是他對樸瑞泰的頗有微詞,因此他基本上已經被邊緣化了,大家冷嘲熱諷就差沒有動手了。


    兩個人對付擁有幾十號馬仔的王常山,馬東國分明就是把羅賓往火坑裏推。


    鄭斌心裏叫苦,這是一個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這迴恐怕是有去無迴站著進去橫著出來了。


    媽的,誰叫自己的得罪了樸瑞泰呢。


    小老虎人如其名,瘦弱矮小,光頭一個,長期穿著一件黑夾克,光著膀子一身的紋身,不用做任何偽裝大家就知道他是個混混。


    “你還有什麽要求嗎?”


    “聽說我父親有一套老房子,我想去看看。”羅賓道。


    “那是當然,鄭斌會帶你去了,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到時候一定親自給你接風洗塵。”馬東國翹著腿笑的是那麽的得意。


    所有人都以為羅賓會反駁吵鬧什麽的,可羅賓冷靜的出奇,沒有再說一句話起身走了,鄭斌趕緊追了出去。


    “姐夫,你看看那家夥的那張狗臉,真他媽欠揍,不過以他的身手要是真把錢要迴來了怎麽辦?”樸瑞泰對昨天的事情還心有餘悸。


    十幾號保鏢不到一分鍾就全部倒在了地上,那動作快如旋風,幹淨利落樸瑞泰還從未見過身手如此矯健的家夥。


    馬東國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你還是太嫩了,你以為他真的有機會?其實我早就跟王常山達成的協議,他幫我除掉羅賓,我和他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樸瑞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姐夫就是姐夫,這招太妙了,不過是不是便宜了王常山那王八蛋?”


    馬東國笑著搖了搖頭。


    “有空你真得跟你我多學學,你說等王常山砍死了羅賓警察突然登門會怎麽樣?”


    樸瑞泰立刻就懂了,拍著手哈哈大笑起來。


    “帥,太帥了,姐夫你隻要給李副局長打個電話,等他們狗咬狗的時候來個一鍋端,一舉兩得,一石二鳥。”


    樸瑞泰都不知道該用什麽詞來形容了。


    馬東國也很享受這種恭維,他依舊搖頭。


    “我可沒說啊,禍從口出,我們可是守法公民,你明白嗎?”


    “明白,明白。”


    羅賓和鄭斌剛剛出門,路邊上的一輛車的車窗搖了下來,凱塔和鄭國濤探出了頭。


    “他的家人都抓到了嗎?”凱塔問。


    “抓到了,包括他的朋友家人一共五十多人。”


    “很好,我們要激發他的潛能,而且要越快越好,這個必須屬於我們議會,他的父親呢?”


    “也帶過來了,要怎麽樣才能激發他的潛能?”鄭國濤問。


    “逼瘋他,逼到極限,殺光他所有的親人。”


    “所有?”


    “對,一個不留,當著他的麵殺,進去吧。”


    另外一邊羅賓和鄭斌正行駛在馬路上。


    鄭斌忍不住問:“賓哥,你是不是還有人啊?就我們兩個能搞定嗎?”


    鄭斌實在是懷疑,羅賓再厲害也是肉做的吧,真的打得過嗎?


    “沒有,我一個人就能搞定,你等下坐在車裏等著就好。”羅賓看著窗外迴答很簡單。


    羅賓,韓國特種兵,一流人才,但身體裏潛藏著巨大潛能,這是韓國安全局一直守護的秘密。


    鄭斌苦笑,賓哥是瘋子嗎?


    “賓哥,樸瑞泰明顯是在針對你啊,你幹嘛不反駁?”


    “反駁?反駁那是弱者的選擇,能動手就別動嘴。”


    麵對這個冷冰冰的老大鄭斌不敢再多問,他心裏苦笑這迴恐怕是要玩完了,可憐他鄭斌還沒結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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