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座滲人的山崗也就隻有兩座野墳,一座較大的雙門夫妻生基墳和一座單人土堆墳,已經長有石斑花紋的破舊生基墳前豎立的碑文記載,這是一座清朝光緒年間入埋的墳,而那個長滿慌草的土堆墳就不知道是何時入埋的了。


    因為就隻有一座夫妻墳和一座單人土堆墳,但是經常有人聽到這裏深夜時分就會有無數鬼魂的大吵大鬧和大哭大叫的雜鬧聲,都不清楚為什麽會有那麽大的動靜。


    當玉狗說看到什麽了,都還在擠兌他亂說嚇人時,我忽然看到一條蒼白的如女人般輕盈的影子往右邊的半山腰飄去。


    這時候和玉狗挨著坐的永狗不解地在問玉狗:“你怎麽抖的這麽厲害,是不是被這裏的過堂風吹的冷了?”


    我知道玉狗肯定是看到那個蒼白女人了,而明顯永狗和張二娃還沒有看到。


    而此時我頭皮已經麻木到沒知覺了,腿也無力到不聽使喚了,但這種情況下,就是爬也必須離開這裏了。所以一聽得永狗問玉狗是不是冷了的時候我就控製不住地聲音顫抖道:“真的好冷呢,我也冷的受不了了,我們這就走?”


    我知道隻有張二娃不知道會不會走,玉狗和永狗隻要我走他們就一定會跟著我走的,所以這種情況下,這個時候又絕對不能和他們說這裏已經出‘鬼’了。我已經怕到實在沒法再顧及他人了,我邊說的時候就已經打開電瓶了(煤礦用的那種照明工具)。


    玉狗看到我打開電瓶了就趕緊也打開自己的電瓶腳步不穩地跟著我來,永狗不用說也跟著來了,隻有張二娃還在磨嘰,我用不可商量的語氣對張二娃說:“實在太冷了,我們受不了了,真的不開玩笑我們要走了,你要實在強,我們也沒有辦法了。”


    說完我讓永狗走前麵,我知道玉狗此時和我一樣是絕對不敢走前麵的了,走後麵就更嚇人了,但是我知道張二娃還在我們後麵所以就和玉狗攙扶著並肩走,果然張二娃看到我們是真走沒有等他的意思後,也就趕上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到我看到那個蒼白女人影子飄去的半山腰一個幽怨的女子在yin森森極度傷心地哭叫著:“媽呀——媽耶!我——的——媽——耶!嗚嗚……”


    就是那種傷痛yu絕哭死人的腔調。


    就這樣一會兒又重複,一會兒又重複。哭的就隻有:“媽呀——媽耶——我——的——媽——耶!嗚嗚……”這幾句。就這樣傷傷心心重複著這幾句哭叫。


    卻說當聽到第一句哭叫時,就聽到後麵的張二娃自言自語道:“媽個逼的,今天晚上還真遇到裝神龍鬼的了,想嚇老子沒那麽容易!”可是明顯地他加快腳步想趕上我們。


    我和玉狗因為知道是那個女鬼在鬼哭了,所以心裏知道不能讓張二娃超過我們,不然掉後麵了就怕不被嚇死才怪。當下玉狗居然也許和我想的一樣,他看到張二娃趕上來了就小聲對我說;“堅決不能讓他超過我們,快跑!”說完拉著我就拚命的往前跑,我雖然看到張二娃在後麵,有些於心不忍,但就在此時又是一陣淒厲的哭聲傳來,我當時的確想過張二娃因為沒有看到,所以他也可能認為是有人在裝神龍鬼故意嚇我們,所以他應該不會比我們害怕了,這樣一想,加之玉狗強硬地拉著我在拚命地跑,我也就沒有停下來,心裏本來想大聲喊張二娃快點趕上的,可是那個時候誰也不敢說話了,怕一說話那鬼就會飛附而來。我們幾個就這樣在那一陣陣的鬼哭聲中,不敢聲張地拚命地往家裏方向跑……


    終於翻過一座山,開始背音不怎麽聽得到那鬼哭了,再轉了兩個灣就聽不到那聲音了,腳步雖然不再那樣拚命地跑,但依然跑著往家趕。


    永狗的家最近,所以都跑到他家再說。


    一到他家,進了他的臥室把燈拉開幾個才算真的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這時候才發現永狗居然跑掉了一隻鞋子道不知道。我才最慘,漁網被荊棘掛扯的已經大洞斷線不成形了。


    張二娃真不愧就是張二娃,這個時候了你猜他說什麽,他居然說:“你們剛才跑個球呀?別說明明就是別人專門嚇唬我們的,就算是真的鬼又有什麽可怕的嗎?我們四個人還怕它搞球呀?”


    永狗笑道:“那你有本事就別跟著跑呀,你不是還是一樣整的渾身是泥土一身大汗嗎?”


    玉狗接過話去三個人就開始瓣起來了……


    說實在的,此時我心裏真的好感激張二娃的,要不是他在後麵罩膽,我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嚇破膽的。


    我說:“你們別鬧了,玉狗你在山崗的時候你說你看到什麽了,是真的還是嚇我們的?”


    “那個龜兒子騙你們,我真的看到一個披頭散發眼睛發綠的和人一模一樣的黑sè影子往半山方向飄去了。”玉狗發誓道。


    “說你吹牛吧你還敢賭咒!當時都黑的我們麵對麵都看不到對方,你怎麽就能看到還是一個黑影鬼了?”張二娃笑著戲噓玉狗道。


    “你覺得他們兩個誰是正確的呢?”我問永狗。


    我這樣問永狗有兩個目的,一是想試探一下他當時是不是也看到,隻是沒有說出來而已,還有就是他相不相信今晚上是真的遇到鬼了。


    永狗見我問他,就含含糊糊地說:“要說玉狗看到鬼我也不相信,因為我怎麽就沒看到呢?我和他就挨著坐的,還有張二娃說的對,當時都黑的挨著坐都看不到你我,又怎麽能看到黑影鬼呢?”


    “我不知道怎麽給你們說得清楚,反正我已經賭咒說我沒騙你們,信不信由你們。”玉狗搶過永狗的話著急道。


    我說:“你們都別爭了,我相信玉狗是真的看到了,因為我也看到了,不過奇怪的是我看到的卻是蒼白的女人影子,如果照道理說,這麽黑的情況下,不管什麽都應該看不見的,可是我確定是真的看到了,而且還能模糊地看到她披頭的散發,我也說不清為什麽能在那麽漆黑的情況下還能看到,不過這卻是千真萬確的事,而且她飄飛而去的動作我都記得一清二楚。”


    張二娃依舊還是有些懷疑,但永狗應該是相信我說的是真的了。


    張二娃“嘿嘿”譏笑道:“永狗你再弄出個看到紅鬼了就更加有意思了,那麽就吹吧!反正打死我我也不信你們這樣瞎說的。”


    “那鬼哭聲你不會說也沒聽到吧,這個是真的吧?”永狗反駁張二娃道。


    “那明明就是有人裝鬼嚇我們幾個小孩子的嗎?你們還就真相信那是鬼?”張二娃在證明他不信有鬼的觀點。可能小孩子都這樣,不管心裏怎樣想,就是既然自己說了不信鬼,嘴上就一定要瓣個贏才肯罷休。


    “還有那種yin森森的鬼哭聲音,像是地獄發出來的一樣,這種聲音你不會也懷疑是人裝得出來的吧?”玉狗道。


    “好了,好了!你們三個頂我一個人,我說不過你們好吧?你們信你們的,我不信是我的事,怎樣瓣下去沒得意思。”張二娃看到三個對他,就使出了以進為退的這一招。


    別說,他這一招還真管用,永狗和玉狗還就真沒法再和他瓣了。


    可是他這樣卻讓我非常著急了,這明明是一起經曆的,可是就因為他沒有看到,他就可以這樣不相信,而如果不是聽到鬼哭,怕永狗也絕對不會相信我和玉狗看到的事了,我心裏著急為什麽你們就這樣不相信有鬼呢?你們不相信也就算了,可是你們不要這樣懷疑我們是真的看到鬼了呀?


    後來我們說起此事,雖然很多人和張二娃一樣以為我們是胡說,但有兩個經常晚上狩獵的獵人卻笑著對我說:“你這有什麽稀奇的嗎,那鬼哭的其實就是‘哭神侗’,我們兩個晚上去狩獵就經常聽到她哭。”


    我心想終於也有知音了,便心有餘悸道:“你們就不害怕嗎?”


    “怕它個球呀!又一次我們還去追過它呢?”


    聽到他們這樣說,忽然我也有種不相信他們的感覺,便道:“這個你們就是吹牛了吧?那麽嚇人,哪有人敢去追它的哦?”


    “你以為我們大人像你龜兒子這樣膽小呀?”(這個罵人是不帶惡意的,就是純粹的長輩對下一輩的口頭語而已)


    我特別好奇這個,所以就扭著他們講講當時的經過。


    一個笑道:“隻怕講了嚇死了你狗ri的。”


    我說我經常遇到鬼,雖然肯定會怕,但是還是嚇不死的。


    另一個可能不想這樣被我沒完沒了地糾纏,影響他們幹活,就坐下來叼了一支煙道:“有一天晚上我們兩個去狩獵,山上有顆大酸棗樹上的酸棗熟了,正是萎子(就是我們那裏對‘果子狸’的別名)去吃酸棗的時候,我們已經在那裏守了兩夜了,想著今天晚上這萎子是必定該來了,就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兩個人提著火槍悄悄地靠近那顆大酸棗樹,可是就在一隻肥大的萎子要往樹上爬去的時候,突然“媽呀——媽耶——我——的——媽——耶——一陣哭聲傳來,那萎子一受到“嗖嗖”地就不見了蹤影,這下把我們兩個氣的,守了兩夜眼看就成功圍捕那隻萎子的時候,突然被那個討厭的‘哭神侗’給驚跑了,我們實在氣不過就決定去追這個‘哭神侗’,因為以前就經常聽到它哭叫,所以心裏也就不再怕它了,當下兩人提著槍就朝唿叫的地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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