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南宮深與銀兒帶堯風,小龍去南宮家的習武場。在偌大的習武場,南宮沉,南宮沐,南宮汐與南宮瀧早就到了。在南宮汐,南宮瀧身邊有兩頭孔雀,一白一藍。白孔雀一身雪白的羽毛,宛如寒冬裏的白雪。藍孔雀一身深藍的羽毛,仿佛湛藍的海水。


    看見南宮深帶同堯風與小龍一起前來。南宮瀧說道:“喲,深妹妹。你這是帶的救兵嗎?”說完掩嘴笑道。


    南宮深也不理會。對南宮沉與南宮沐介紹道:“沉哥,沐哥,這位是堯風,這是蒙蒙龍。都是我這次外出新結識的朋友。”


    “萌萌龍,真是名如其人。不,是名如其龍,長得可真是憨萌可愛。不如作我的寵獸可好?”南宮汐說道。


    小龍雖然本身長相超萌,但是很討厭別人動不動想當他主人,把他稱作寵獸。“這位小姑娘,你已有小鳥了,還不知足,小心人心不足蛇吞象。”


    “主人也不是隨便能做的,要看有沒有本事。如果我收服得了你這頭小龍,你還是得乖乖聽話。”南宮汐接道。


    “不可胡鬧。”南宮沉道。“這頭小龍可不是你這丫頭可以收服得了的。”


    “你還有些見識。”小龍向南宮沉晃晃龍爪。


    “那就讓白翎采藍與南宮深的朋友萌萌龍玩玩,這可不是欺負小龍,白翎與采藍是一雄一雌一對愛侶從來都是一起對敵的。”南宮汐轉眼間就計上心來。其實采藍與白翎隻是某些場合才會聯合對敵,況且這兩隻孔雀是分屬她與南宮瀧的。“你敢不敢,小龍?如果輸了的話,你要作我的寵獸。”


    南宮深在一旁想著什麽,並未發言。


    不等蒙蒙龍開口,堯風說道:“我與小龍初到南宮堡,切磋一下技藝沒問題。但是沒必要用作寵獸來當籌碼。”


    “汐妹,別再說了。堯風與蒙蒙龍來到我們南宮堡就是客人,怎能動不動就提收寵獸。”南宮沉道。


    “可是今天是初七,是例來進行比試及觀戰的日子。上次,深妹的老虎可是輸得很慘。這次帶來一頭小龍肯定是想一雪前恥的,對吧?深妹。”南宮瀧道。


    “瀧妹——”南宮沉提高聲調道。“初七比試與觀戰隻是我們小輩自己訂的,並不是我們南宮家的規矩,這樣吧,比試觀戰日確實能曆練我們並提高我們的眼界。不如讓沐弟與堯風小兄弟兩人切磋切磋,一對一。堯風小兄弟,你意下如何?”


    “這不太公平吧,南宮沐已是元嬰中期,而堯風才是金丹中期。”蒙蒙龍道。


    “隻是比試切磋而已,又不是要分個你死我活。沐弟當然會壓製己身修為至堯風同一個境界。以求公平較藝。”南宮沉道。


    南宮深心裏有些不情願,她其實是想蒙蒙龍今日能打敗采藍或者白翎。


    可是南宮沉似乎看出蒙蒙龍的厲害,不願小龍與采藍白翎相鬥。


    堯風自從沉睡中醒來後非常缺乏實戰經驗,且對方答應修為壓製與自己一樣。堯風答應應戰。


    四野寂靜,雲彩滿天,風兒蕭蕭。堯風與南宮沐麵對麵站於練武場中間,互相點頭示意後。南宮沐首先發出一掌,招式平平無奇,大開大合,慢慢推向堯風。堯風也不避讓,直接用拳頭對上。孰料雙方剛一碰上,南宮沐旋即變化身形繞到旁邊,然後忽左忽右,忽前忽後,身影到處都是,手上的招式也隨之突變,化掌為拳,急如流星快攻至堯風各個要穴。南宮沐的步法飄忽,竄縱騰挪,姿態也甚為瀟灑,反觀堯風就有些技窮,被動的擱擋南宮沐各個方位的攻擊,似已立於不勝之地。


    蒙蒙龍在一旁觀戰,心裏暗歎南宮家的人或嬌美或瀟灑,長相當屬人中龍鳳,連比個武看起來也是那麽空靈顠逸。而自家兄弟堯風就顯得很是笨拙,完全處於被動地位。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練武場中的氣場似乎動了一動。隨後,南宮沐的身子淩空停頓,堯風儲力發出一招渾元掌,砰地一聲,南宮沐結結實實狠摔在堅硬的大理石上。


    出乎眾人的意料,南宮沐居然落敗。倒地片刻後他即一躍而起,有風度的向堯風抱了抱拳。沒有再戰。


    在場的南宮家三代與小龍對於結界奧秘並不熟悉。所以沒有事先看出來。堯風其實在被動挨打時一邊在擱擋南宮沐靈動的拳法,一邊在暗施下手布置氣結界。再稍微熟悉南宮沐的身法後瞅準時機困住南宮沐隻須臾的時間,便反敗為勝。


    小龍阿蒙自然很是高興,待到堯風過來,興奮的打了堯風一拳。南宮深雖意外但也很滿意比試結果。南宮沉等非常訝異於堯風年紀輕輕竟會布置氣結界。氣結界的難度要比水結界等有質之物的結界更難。不過南宮世家本身就不善於禁製之道。


    南宮汐,南宮瀧沒有說什麽,帶著白翎與采藍悻悻離去。南宮沐倒沒太在意的樣子,與堂兄南宮沉向堯風他們拱手示意後隨之離去。


    “看不出,你居然有此等本事,勝過沐哥。”南宮深道。


    堯風隻是淡淡的笑笑,沒有說話。


    “我小龍的兄弟,當然不會差。”蒙蒙龍說道。“看起來你一大早帶我們來練武場是早有預謀的。”


    “是又如何?我承認,我是想蒙蒙龍打敗白翎或采藍,為炎躍報仇。”南宮深說道


    銀兒解釋道:“炎躍是老虎靈獸,他原本是煥二爺的寵獸,自從十年前二爺意外失蹤後,炎躍就一直陪著小姐。同小姐的感情……”


    南宮深打斷道,“銀兒,不要再說了。本小姐做事,不需要向別人解釋。”


    堯風看見南宮深烏黑的眸子蒙上了一層霧氣。但轉瞬間,又恢複如平常時的清冷傲嬌眼神。


    南宮深,堯風,蒙蒙龍,陪著壽星南宮煥用膳。因為發生南宮煌的死,南宮煥取消了壽宴。宮保雞丁,羅漢齋,木須肉,糖醋鯉魚,咕嚕肉,蔥燒海參等等,小龍吃得非常歡暢,心裏想著先前決定留在這裏真是明智的決定。席間,堯風向南宮煥問道當日是如何識破他所布下的隱形結界。南宮煥也沒隱瞞,直說以前因緣際會得到一本陣法及禁製的秘籍,對此書潛心修煉下也得窺門徑。


    利用各種自然之物,如水,雪,冰,風,氣,閃電為己用,善長此道者在短時間即可布成不同的禁製,這對修行者確實有很大助力。有時境界高的修真者對低境界者如若不留意,也會陰溝裏翻船。


    席畢,南宮煥叫愛女南宮深把一件東西交給姑姑南宮炫。然後屏退左右。


    “小兄弟,你跟我來。”


    走進內室後,南宮煥取出一本古樸的書冊遞給堯風。封麵上的“玄天訣”三個字竟有道韻在流動。


    “這就是我十年前所得的秘籍,想必一定是遠古年間某位先賢所著,我隻是習得裏麵的技與竅門,並不能真正融會貫通。正所謂,寶劍贈英雄,紅粉送佳人。我想將此書贈予小兄弟。”南宮煥道。


    “這不太好吧。無功不受祿。”堯風道


    蒙蒙龍也很好奇,顯然這是一本極有價值的陣法與禁製秘籍。沒道理會如此輕易送人。


    “其實我也是舍不得,咳咳咳”說到這南宮煥停了下來不住咳嗽。過了一會,繼續道:“我本還有十年壽元,但今日早上在去虛渺澗的途中,被人偷襲遭到重創,恐怕老夫已不久於人世了,而小女對陣法之道實在是沒有天賦。文字首發。我把此書贈與你也算是讓它能適得其所。當然,我也有一個請求。”


    堯風雖酷愛陣法禁製一道,但並未頭腦發熱。知道天下沒有便宜之事。靜聽南宮煥繼續講下去。


    “十年前,我遭人設計陷害。差點命喪黃泉。但也許是老天知道我還心有所掛,咳咳,讓我終能殘喘至今。煌弟遇害甚為蹊蹺,現在還未查出是何人所為,但是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隻有裏應外合,才可以在不驚動別人的情況下致煌弟身死。唉,我重迴南宮堡才不久,僅隻數日與兄妹短聚。料想不到卻發生此等事。”


    “咳咳咳……”,南宮煥又不斷咳嗽,這次停頓得更久。然後繼續講道:“以前小女有炎躍跟隨倒還好,但炎躍既已亡,我隻怕我死後小女會出事。”


    “雖說煌三爺之死,令兄弟之間有所猜忌,但我始終是個外人。而且修為尚淺。”堯風道


    “我今日是與熾大哥約見在虛渺澗準備查詢與煌三弟死因有關的線索。且在我看來小龍的修為至少達到坤了吧。”


    小龍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的意思是說,你懷疑內鬼是你大哥?”堯風說道


    “也不一定是他,除了大哥,炫妹,煒弟,也知道我們約在虛渺澗。”


    “這我就不懂了,為什麽你們兄弟姐妹之間會互相懷疑呢?”小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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