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清荷,你沒事吧?”他看她目光呆滯,不由得又是心疼又是擔心。


    “我沒事……”沈清荷迴過神來,卻看吳笙和其他兩個人都從籬笆外進來,外麵的來福和幾個人被打倒在地上一路哀嚎,滿地打滾。


    蕭乾放開了沈清荷,讓她坐在石頭上,自己卻一步步如雄獅一般走到了齊鈺的跟前。


    齊鈺一個躍起,方才隻是沒留意,他也曾習過拳腳,定要打的此人滿地打滾,報那恥辱的一拳。


    他動手起來,可是哪是蕭乾的對手,不過幾個迴合,身前身後各吃了他的拳腳,痛的直往後退。


    他再抬頭時,看到這男子都覺得膽戰心驚。


    他是誰?


    齊鈺惱怒,抱著吃痛的腹部,斥道:“你是什麽人?這是我們夫妻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管!”


    “夫妻?”蕭乾濃眉挑起,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捏死眼前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他譏諷道:“你給老子聽清楚,沈清荷是我蕭乾的妻子!我們成親已有半月,她這輩子都是我蕭乾的女人!你是哪來的蔥薑蒜?你要是敢動我妻子一根汗毛……”他挑了挑眉,看著齊鈺腰間某處,接著說,“放心,我不會打死你,不過保證你一輩子生不出來兒子!”


    齊鈺頓覺腰間一陣寒冷。


    這個跟獅子一般的男子是那個乞丐?他努力的迴憶,隻記得那個乞丐蓬頭垢麵,卻忽視了他那高大強壯的身形,難道說清荷嫁的那個人真的是他?


    齊鈺覺得心中一陣涼,認真看了他一眼。這男人相貌堂堂,如此俊朗,又武功非凡,即使此時是個獵戶,他日必定不是池中之物,她沈清荷到底是走了怎樣的狗屎運,隨便撞天婚都能夠嫁給這樣的男子?


    蕭乾的眸子一直盯著讓某人不能生兒子的某處,恨不得直接一腳踹過去。


    蕭乾步步緊逼,齊鈺步步後退。


    “阿乾……讓他走吧,打死他又有何用,平白的惹上官司。”沈清荷開口了。她知道蕭乾手重,一拳下去說不定真的會打死人。


    那“阿乾”兩個字讓蕭乾受用無比,心情大好,喝了一聲:“滾!若有下次,我讓你們統統去陪閻王老子喝茶!”


    那一聲怒喝仿佛雷霆萬鈞,讓齊鈺膽寒,他趕緊出了籬笆,匆匆上了馬車。


    來福恐懼的看了木屋前的幾個人,急急的爬上了馬車,迅速的飛車而去。


    “哈哈……真是無膽匪類……不中用的家夥!”鄧軒道,“嫂子你別擔心,那些壞人別我們打跑了!”


    趙海道:“是啊,嫂子!別說這幾個人,就是來的千軍萬馬,我們大哥一樣讓他有去無迴!”


    沈清荷看著這群人抱頭鼠竄,心中一口氣頓時覺得舒服了許多,原來他齊鈺也有落荒而逃的一天啊。


    她恨不得齊鈺死,可他死了又能如何,他死了,沈家的財產就能迴到她的手中嗎?不能!所以,齊鈺現在還不能死。


    隻是今日,齊鈺又一次刷新了在她心中的無恥下限,他連奪人妻子的事情都做的出來,她居然還曾經愛過這樣一個喪心病狂的人,真是讓人覺得羞恥。


    “沒事吧?”蕭乾輕撫她的肩膀。


    “無事。”沈清荷鎮定下來,問:“你們不是去集市了嗎?怎麽這麽早就迴來了。”


    趙海答道:“我們走的早,到了集市上大哥就急著迴來,迴來時更是恨不得腳下生風,故此早了許多。幸虧迴的早,不然還不知道有這樣披著人皮的狼在此欺負人呢。”


    鄧軒道:“是啊,方才應該多打幾拳,打的那些壞蛋爬不起來床。”


    沈清荷擔心這件事連累他們,道:“不必,那些人雖然壞,打死了卻更加麻煩。”


    “嫂子說的是。”鄧軒笑道。


    蕭乾擔心道:“為免那些家夥以後再來煩擾你,明日我們就搬家,換個住處,也好過清靜日子。”


    “搬家?”清荷驚訝,他將門子弟,雖不知為何隱居於此,但看他在此逍遙自在,如今她卻累的他搬家,覺得心中愧疚。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吳笙道,“我也讚成大哥的主意。”


    “搬家好啊,搬家好,咱們可以去建個大房子。嫂子不用擔心,我們有的是力氣,那房子不要一兩日就能建好。等建好了房子,立即就帶你過去住!”趙海附和道。


    沈清荷輕輕點了點頭。


    這一日,蕭乾覺得她似乎有些心事,卻猜不出什麽。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何況他這個蕙質蘭心的小妻子,他也懶得去猜了。


    晚間,吃罷晚飯,幾個男人在院子裏擺出了酒,好容易去趟市集,酒自然是不可少的。


    他們四人在院子中席地而坐,幾個大海碗,每隻碗裏倒滿了酒。


    趙海舉起海碗笑道:“大哥,我們還沒好好的祝賀你和嫂子成親呢,今日這碗酒,就當我祝賀你們的,祝你們白頭到老,舉案齊眉!”


    蕭乾見沈清荷站在一邊,一伸手將她拉在自己的腿上坐下。


    清荷低聲嗔道:“像什麽樣子。”


    “都是自己人,沒有外人。”蕭乾端著海碗一口飲下,笑道,“多謝兄弟!”


    “嫂子也喝點!”鄧軒勸著,“難得今兒高興,還打了一架!好久沒打架,這手都癢了。”


    蕭乾看看沈清荷,問:“能喝嗎?不能喝別勉強。”


    沈清荷點頭:“可以喝一點。”


    蕭乾替她倒了一點,她舉起了碗喝了一點,那酒不比從前沈府的甘醇,自然辣的她直咳嗽。


    蕭乾哈哈大笑,伸手輕輕在她背上拍著,說:“我說了別勉強,看你……”


    沈清荷白了他一眼,卻舉起碗對他們幾個人說:“多謝各位兄弟,我也敬你們一杯。”


    兄弟幾個看嫂子給麵子,個個高興,立即大海碗整碗幹了。


    沈清荷隻是陪著喝一點,幾個男人卻是一碗連著一碗,喝的昏天暗地。


    幾壇子酒就這樣被幾個男人喝了底朝天。


    趙海和鄧軒粗魯,席地就躺下睡了,吳笙自己暈乎乎的迴了木屋。


    沈清荷扶著蕭乾往屋裏走,隻覺得他身體重的快要把自己壓倒一般,滿身的酒氣熏的她都睜不開眼。


    “清荷……”他嬉笑著玩她的頭發,“你的頭發好柔滑……”


    “嗯,柔滑……”


    沈清荷敷衍應著,將他送到了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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