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那一說一笑,甚是有雅致,不過西鷹示意於輝讓雞媽媽跟其他女子退下。


    於輝知道西鷹肯定不是平白無故想來逛青樓,肯定有他的深意,就掏出一百兩銀票遞給雞媽媽,要她給幾位姐姐買點胭脂水粉,還說借個地說話。


    雞媽媽豈有不懂,就是看在銀票的份上,也應該不懂裝懂。


    於輝問道:“西鷹,有話直說,看小弟能否幫得上忙。”


    西鷹抹了抹鼻尖,問道:“快活林經常在哪裏賭錢,現在這一時刻她是泡溫泉呢還是玩賭術還是找男人?”


    於輝心底一愣,靠,原來西鷹是項公舞劍意在沛公呀,對那個玩死男人不償命的風騷婆娘在心呀。


    於輝搖了搖頭,歎道:“西鷹,小弟跟你說句心裏話,這種女人千萬不能碰,她喜歡嚐鮮,脾氣不好,上刻對你銷魂蝕骨,下刻就會翻臉無情,把你給甩了你卻敢怒不敢言。”


    “說,沒關係,我知道該怎麽辦?”西鷹堅持道。


    “好吧,西鷹,你小心點,現在這個時刻才午初時分,也許她還在睡覺,昨夜累著了;也許起床在泡溫泉,不過她的居所,洗浴場所不太清楚。”


    “一般什麽時刻她會固定在某個地方。”西鷹繼續問道。


    “這個嘛,通常周一,周三,至周五下午都會躲在金玉賭場的貴賓廂房裏玩賭。”於輝想了一會兒迴答道。


    於輝跟這風騷女人的一床之緣也緣於金玉大賭場,那次於輝在那裏玩色子,因為他有錢,總是五百兩五百兩的花出去,收到很多賭徒的強烈追捧,也因此被快活林看上,進入貴賓廂房裏單獨賭,賭到後來也許是快活林見到於輝還算長個人模人樣,有錢又有武功,綽號千麵書生,後來就上床了,那次可真把於輝累壞了,這風騷女人不停的要,各種動作都非常嫻熟,於輝很累卻也很爽,那是他平生以來采花無數後最迷戀的一迴,還經常夢裏迴首這段迴憶時了。


    “看來我們是趕巧了,下午正好。”西鷹抹了抹鼻尖道。


    “西鷹,你下午還想前去金玉大賭場?那裏麵可是魚龍混雜,什麽人都有。”於輝詫異道。


    “那你說,在魚龍混雜裏,我算哪一號人物?”西鷹眯著眼看著於輝問道。


    “你,你…”於輝搖頭笑道:“你在地域城天不怕地不怕,誰都敢動,看來無論是魚還是龍,西鷹你會大小通吃了,下午不知哪個紈絝子弟又得遭殃了。”


    二人這麽有一句沒一句談著,這時虛廉被牡丹跟玫瑰架了出來,虛廉不住的喘著粗氣,渾身顫抖,嘴裏一直叫囂著:“打娘胎出來還從沒這麽爽過,女人呀,愛死你了又怕死你了。”


    於輝看看旁邊的牡丹,玫瑰,臀部大,大,豐滿的很,個個如狼似虎,虛廉栽在她們手裏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虛廉一見西鷹跟於輝都在等著他,他本想掙脫那兩個女的,搶先一步,可惜下盤把持不住,倒在地上,鬆垮垮的好久都用不著了。


    於輝朝兩位姐姐拋一媚眼,又塞給她們一人三兩碎銀,對她們笑道:“辛苦兩位姐姐了,把我的朋友招唿的如此體貼入微,兩位姐姐慢走。”


    牡丹,玫瑰衽襝一番,恭謹道:“謝謝徐少爺,奴家告辭,歡迎下次再來。”


    臨走前玫瑰很幽怨的瞟了西鷹一眼,牡丹哼了一聲。


    於輝對著西鷹笑,西鷹苦笑迴應。


    西鷹跟於輝架著虛廉出了夜夜夜青樓,虛廉一臉汗顏,今天用過度了,真他媽的累,這是虛廉的快感之後的另一種體會。


    又進了徐家館,剛剛好用午膳,老婦人見於輝今兒個迴來吃午飯,又帶迴昨夜那個教書匠還有另外一個長相兇惡的男人。


    對於西鷹的到來老婦人是一百個喜歡,對於西鷹的喜歡,她原諒了虛廉的容貌,有時候真的不該以貌取人,老婦人也算是書香門第出身,明白事理,就是嘴巴太瑣碎了一些,喜歡扯一些邊邊角角,雞虛廉蒜皮的小事,這也是所有老人的通病。


    西鷹在這方麵乖,總會順著老人家的心意,這一頓飯吃下來,直把老婦人弄的樂不可支,又給西鷹夾魚肉,又夾牛肉,忒好,就是於輝也有點吃醋了,自嘲道:“老祖母呀,也許徐清才是您真正的曾孫呢,我還不知道是父母在哪抱來的呢。”


    老祖母的身子骨還算硬朗,她輕輕扇了一下於輝的頭,斥道:“你這孩子,好的不學,專愛頂嘴,應跟我這老婦道人家過不去,終究會有一天我會被你氣死。”接著又夾了一塊雞腿給西鷹,西鷹當然一一笑納。


    好不容易把老婦人支開,西鷹,於輝,虛廉三人一屋,在討論一下下午的部署。


    未初時分,西鷹再次被於輝的形象設計師好好的裝扮一下,這迴西鷹穿白色華服,寶劍不變,藍色皂靴,發型重新搞亂了,變成紈絝子弟的樣子,形象設計師還說希望西鷹平常說話的語氣神態能夠吊兒郎當才好。


    在於輝的帶領下,三人大大咧咧跨進金玉大賭場,三人的兵刃統統被上繳了,不過西鷹衣袖裏的錢鏢沒有人知道,當然也沒有上繳。


    於輝拍了一下西鷹的肩膀,小聲嘀咕道:“西鷹,會賭哪幾樣呀?”


    西鷹搖頭,問道:“哪種賭法最簡單,輕輕鬆鬆就可以搞定。”


    “應該是色子,誰大誰小,很簡單。”


    “好,就玩色子,對了,於輝怎麽才能引起快活林的注意?”


    “成為賭場裏的賭王,那就有可能在被快活林的邀請之列。”


    “哦,那好,於輝你去賭色子,我先看看再說。”


    於輝點了點頭,走到一個大桌前,周遭圍著不少押寶的人。


    在這裏坐著的是一位鼠目寸光的中年漢子,身材矮壯,他赤著胳膊,正在用力搖晃著色盅,撲的一聲扣在桌子上,圍觀的賭徒眼睛直盯著,大聲嚷嚷:“打開,打開,打開。”


    有的瘋狂的大喊:“大,大,大。”


    有的熾烈的大叫:“小,小,小。”


    西鷹就奇怪了,問道:“最小的應該是三吧,最大的應該是十八吧。”


    於輝接著補充道:“開出三粒同樣點數的色子叫‘全色’,則無論大小門都被莊家通吃。”


    這樣一說,西鷹自然明白了。


    這時開出的色子是三,一,四,一共為八點,應為小。


    莊家就把賭大的那些賭碼悉數迴抱到自己桌前,同時又從自己的賭碼裏再按一定的比例配給那些賭小的賭徒,有的歎息,有的嚎叫,有的歡欣雀躍,有的一臉落寞。


    然後莊家就要抽出一定的銀子給賭場,作為買莊的費用。


    看來挺好玩的,而且玩法也很簡單,西鷹有點喜歡上這種賭法。


    那坐莊的漢子,本想繼續坐莊,接著瞥道於輝,大聲笑道:“哦,原來是徐少爺,看來我這莊應該讓賢了,徐少爺來坐莊呀。”


    坐莊都是有財力,有勢力的人才可以做的,按這種規矩坐莊的肯定占便宜。


    於輝搖搖頭,笑道:“不妥,這位子還是留給你這德高望重的賭蟲,我隨便玩玩就好。”


    “好,好,好,那小的就在徐少爺麵前獻醜了。”那漢子想再次赤膊上陣。


    於輝從懷裏掏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遞給旁邊賭場裏的人,要他換一些賭碼過來玩幾手。


    在比較出名的大賭場裏都是用賭碼賭錢的,一方麵避免銀子的真偽,另一方麵通過兩次換手賭場收取手續費,這也是賭場的一個盈利項目。


    於輝是大客戶,下人已經給端上位置,於輝大咧咧坐下。


    坐莊的吩咐大家下注:“爺幾個,想賭的靠前呀,不想賭的靠邊看呀,小賭怡情,小賭怡情,是個男人總得賭一把,難不成還把錢交到婆娘的褲腰帶裏。”


    於輝拿一個賭碼往裏一放,那是十兩銀子,放到買大的地方。


    接著又有一些人往裏放賭碼,大多數是一兩銀子的,差不多都是放在小的位置。


    這是為什麽呢?賭場裏的人都清楚,於輝是什麽人,他在賭場裏經常輸錢,好不容易贏了次痛快,就被快活林給帶走了,又是一身了無牽掛,一個子兒也沒剩。


    那漢子雙手捧牢色盅,開始搖色,許久才停下來,技術很熟練的嘎然而止,色盅就停住了放在桌子上。


    西鷹在旁邊仔細看著即將開出來的三個色,虛廉更是目不轉睛的看著,真他媽的好玩,又刺激來錢又快,一把就可以睡一個很不錯的女人。


    一開,是二,二,二,莊家大小通吃,他把所有賭碼往自己桌前一推,喜笑顏開對於輝道:“徐少爺真是大財神,一來我就‘全色’,還真托了少爺的福呀。“


    於輝笑道:“開爺,你客氣了,咱們誰跟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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