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喜歡漂泊,喜歡流浪,喜歡打抱不平,喜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自從走出豬頭鎮之後他也一直這麽做的,銀槍下不知死過多少無惡不作的惡人,可見到黃欣的那一刻,他甚至抱定決心,如果黃欣願意跟他好,他甚至願意留下來陪她,就算是當自然閣的乘龍快婿也願意,可是黃欣並沒有接受,因為她心裏有別的男人了,寒子第一次覺得自己做人很失敗了,與其留在天域城,偷偷的看著黃欣,看著她跟上官帥的好忍受那種心如刀割的感覺,還不如離去,殺更多惡人,幫更多的人,所以寒子不辭而別。


    而身邊又多了兩個人,女人與小孩,她們原本也是超度者集團中三殺中的兩個殺手,由於種種機緣巧合,她們就跟定了寒子。


    寒子知道女人對他的好,寒子不擅打理房間,整理內務,邋邋遢遢,不拘小節,自從女人跟上他以後,女人總會很細心的為寒子鋪床墊背,洗刷衣物,以前寒子許久才洗一次衣服,現在頂多兩天女人就要寒子脫下衣裳讓她洗,她洗的高興,洗的喜悅,洗的幸福,也許女人就希望這麽一直呆在寒子身邊,為他洗衣服,為他整理內務,如果寒子不介意,女人還想為他生孩子。


    女人曾經殺過很多人,曾經心狠手辣,一點也遜於男人,曾經怨恨世界的不公,妒忌普天之下所有幸福的,有溫暖港灣的女人,她恨不得殺盡所有幸福的女人,讓她們跟自己一樣無助,充滿對世界,對男人的恨。而現在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寒子正義凜然,寒子高風亮節,這樣的女人他肯定不喜歡,女人願意為這個男人改變,什麽都願意改變。


    可近幾天來的相處,女人當然看出了寒子的心思,他是有了心上人,他有時候會偷偷的看著天域城的方位,若有所思,還喜歡用銀槍在地上刻字,到底是什麽字,她沒看清楚,也不敢問,隻知道好像就兩個字,寒子反反複複刻了好久,一遍又一遍。


    戌初時分,寒子推搡開懷裏的女人,又道:“沒事了,他們走了。”


    女人看著寒子的表情,一點點動心都沒有,本來女人長得也頗有一點姿色,現在又梨花帶雨,顯得楚楚可憐,一般的男人見了女人這樣,往往內心深處的大男子情節就會情不自禁的表現出來,顯得豪氣幹雲,會把她緊緊摟在懷裏恣意體貼溫柔一番,但寒子沒有,他很冷靜,簡直是冷酷。


    女人不知是為避免尷尬,還是咋的,突然來了興致,問寒子道:“屠滅,你知道方才那兩個情侶殺手的底細麽?”


    寒子搖了搖頭。


    女人開始自言自語說了起來,那情侶殺手男的被女的稱為情郎,女的被男的叫做侶妹,是一對苦命鴛鴦。


    女人接下來的敘述著實讓寒子大吃一驚。


    他們的真實姓名從不被人知悉,姑且稱男殺手為情,女殺手為侶。


    情和侶自幼就是一對孤兒,而且還是兄妹,血溶於水的親兄妹,自幼被一位劍客收留,劍客隱世買名就收下他們這一對兄妹,教他們劍法。


    兩個年輕人也算頗為練劍的天賦,對劍客的劍術也學了十之八九,劍客臨終前贈與他們一個劍譜――孤星飛月劍法,讓他們自己修行。


    可是年輕人正值血氣方剛,也是生理成熟情竇初開的年齡,免不了春夢連連,想七想八,欲望來時擋也擋不住。


    那一夜,花好月圓,情喝醉酒,炙熱的酒精燃燒著他的欲望,他是個男人,是個非常健康,正常的男人,他需要情愛,也需要女人,他看見了小心服侍他的妹妹侶。


    侶也許不是很美,但跟他一樣清秀,現在的她出落的跟成熟的水蜜桃一樣,那飽滿的胸脯似欲透衣而飛,那纖細的腰肢,那性感的臀部,一切的一切看在情眼裏,無一不是致命的誘惑,情瘋了。


    情瘋狂了,他不顧所謂的倫理道德,他不顧所謂的輿論與世俗的眼光,他豁出去了,他眼裏隻有情愛跟欲望。


    也許那一刻侶曾經掙紮過,含著眼淚哭訴過,要她哥哥不要這樣,這種事情不能做,這樣做會遭天譴的,會被世俗所摒棄,會受到人們的唾棄謾罵永世不得超生。


    這些禮儀約束對一個接近瘋狂的男人而言,顯得那麽的微不足道,他們就這樣有了夫妻之實。


    他們走到了一起,他們也出山了,以夫妻自居,前先也真的用了劍客傳授的孤星飛月劍法救過很多人,幫助過很多人,也曾經博得情侶劍客的美譽。


    紙是包不住火的,他們的事情終究會東窗事發,從此以後他們成了過街的老鼠,人們的譏笑,詛咒讓他們抬不起臉麵做人。


    他們甚至沒有了錢財,連生存也成了問題,這時他們的武藝被超度者集團的老大超度者看重,就收下了他們。


    他們懷著對這個世界的恨,對所有人們的恨,開始了殺手生涯,成為了江湖上另一對有名的殺手情侶殺手。


    聽女人敘述完這些事情,女人又開始落淚,他們悲慘的遭遇跟女人自己有點像,他們都是苦命人,都是被人,世間唾棄的人。


    寒子皺著眉頭,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是寒子最厭惡,最為膩味的,也是最為反感的。


    兄妹亂倫,簡直是禽獸不如,但罪不至死,可惜他們又墮落為殺手,這是寒子永遠不能原諒,寒子心裏暗暗發誓,下次再遇到他們,就結束他們那肮髒的生命,別再給這個人界抹黑了。


    寒子在前麵走著,昂首闊步,右手撚著那杆明晃晃的銀槍。


    女人,小孩在寒子身後手拉著手跟著,前方的路途再怎麽艱辛,再怎麽坎坷,有寒子撐著,這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隻要有他在,世界就不會塌陷,人界就還會有正義。


    現在是用晚膳的時間,寒子身上什麽都不是很多,包括錢財,經常有神秘的人給寒子送來一小袋銅嘣,往往都不會很多,吃差的喝差的住差的這錢財也剛剛夠用,奇怪的是那神秘的人最近給的錢卻多了一些,也許他或者他們也知道寒子身邊多了兩個伴,那些錢不夠花了。


    陽城的單行道最為落魄,也幾乎沒什麽飯館,地攤,寒子等一直往裏走,在陽城的肥仔街裏才找到一個最為簡陋的飯館用膳。


    寒子叫了三碗陽春麵,這是陽城最有名氣的麵條,便宜,味鮮還實費,上麵隱隱約約還浮現出三兩塊牛肉,還有幾片菜葉,隻要一個銅板的價格。


    那是一個小本經營的飯館,沒什麽人,甚至沒有展櫃跟店小二之分,在裏麵掌廚的應該是這漢子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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