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同一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過這句話用在我的身上,應該改為:同一國度裏,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呐。


    冤孽啊,冤孽……


    在逃出將軍府以後,我遇見了黎燁軒,碰到了喬若晴和雲蓉,在街頭看到凱旋歸來的雲恆,如今見將軍府的晚春踏進金玉坊,我已經見怪不怪,非常之十分淡定了的做好了被炮灰的準備了。


    顯然晚春不是來買首飾的,點名了要見我。夥計將她帶到一處坐下,並上了茶。金玉坊在我的主張下,的確是有專門接待客人的地方。雖不是有多大,不過也很清淨。足夠的可以和一些客人好好談事了,上迴的喬若晴和雲蓉來,我可是沒有讓她們去。畢竟我才是東家,我沒有使眼色,夥計也不會帶她們過去,不得不佩服金叔找的都是機靈的夥計。


    在我進去的時候,晚春的眼一下子亮了,不一會兒又恢複了本來的樣子。


    “不知姑娘找在下有什麽事情。”我走去了她的邊上坐了下來,給自己也到了一杯茶。一副從容的樣子,肯定看不出來一點點的緊張。


    雖說是一起生活了很久,不過如今倒是要裝作不認識來對待。不認識自然是方便了許多,若是認識的,我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晚春。畢竟她欺騙過我,又照顧過我。


    我是個記仇又不報仇的人。我會記得別人怎麽對待過我,但不會去報複,除非是機會送到我的麵前。像晚春這樣子的,其實我並不會去恨她。


    小些時候我養了一隻兔子,天天喂它吃草。偏偏阿弟連合宮人把兔子給燉了做成了吃食。


    為此我的公主寢宮大門關了一個月,連著半天沒理阿弟。任憑父皇和阿弟搞了形形**的兔子擺在我麵前,我愣是沒看一眼。


    因為一看到我就會想到它們被拔光了毛做成紅燒兔肉的慘樣。然後我再也沒有養過兔子。


    “不知公子是……”晚春開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


    “在下不過是這裏的一個小管事而已。”這是我對外說的職位。


    “我失態了,剛剛見公子長得像我一個故人。”


    “無妨,不知道姑娘有什麽事情。”


    “是這樣子的,我是雲恆將軍府的丫鬟晚春,將軍要我來問問,前些日子是不是你賣給了將軍府上的小姐和姨娘兩套頭麵?”


    感情這是為那八百兩銀子來的,看來東窗事發了。


    “姑娘稍等。”我出去了一會,又拿出了賬本來,給了她。


    “姑娘指的應該就是這八百兩銀子了,我們金玉坊裏麵都有記載的,姑娘可仔細看個究竟。”


    晚春的確也是看了半天後對著我說:“這樣子看來,的確是如此了。將軍一迴來就發現帳房的銀子有出入,還有傳言說是一個丫鬟跑得時候給偷走的,才命我來查查的,公子莫要介懷。”


    “哪裏的話,小店豈有不配合之理。”


    “如此,晚春就告辭了。”


    “姑娘走好。”


    晚春一走,我一下子就合上了賬本,這兩個人,居然把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來了,可真是能掰。不過晚春同我說這些幹什麽,按理說將軍府的家事也不變讓外人知道,莫非她是故意的,還是說看出來了我就沐凡,我的技術就有那麽差嗎?還是一個個都太眼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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