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學的網球部有這麽多美女啊……來這邊這是太好了……”


    景溪正要走去網球部,聽到一聲感歎,扭頭看見一個橙色卷的男生在球場邊觀看女子網球部,穿的還是別校的校服,想到最近有不少的學校來青學勘探啊。隻不過來看美女的還不多,不禁“呃”了一聲。


    那男生轉過頭來,看到景溪,不禁大叫:“哇——lucky!極品的美女啊……”


    “哼——真是不華麗的男人。”甩甩頭,揚長而去。


    “我調查了這次都大會的主要隊伍。除了常勝軍冰帝以外,有私立山吹國中,還有地區賽亞軍不動峰。”乾在手塚身邊念道。景溪看到手塚沉思的樣子,不禁勾起唇角。“有趣。”


    “呀呀呀——這不是龍馬哥哥嗎?這是——啊嘞——剛剛不華麗的白癡。”景溪瞟了一眼他倒在地上的身體旁,網球包上的名字。“私立山吹國中——千石清純……”


    龍馬費解地看著她“溫柔和美”的微笑。每到這裏,就沒多少好事……


    “是都大會上要碰到的隊伍哦。龍馬,做好覺悟吧。嗯哼……”


    “景溪……”


    “怎麽辦呢?他暈過去了。”是櫻乃那個咋咋唿唿的朋友啊。真不知道這樣性格的兩個人怎麽混到一起去的。隻不過恰好這兩種人是她最討厭的呢。


    “要不要送保健室……”櫻乃懨懨的聲音又傳過來了。


    “哦——不用。”龍馬抱起書毫不留戀地向後走去,“景溪,一起走嗎……”


    “嗬嗬……當然。”看到景溪意味深長的笑容,龍馬有些後悔了。“你還差得遠呢……”


    “龍馬,說話不搭調啊。不要什麽時候都那這句話來扯。”


    “什麽啊!她以為她是誰?龍馬少爺是我們的!對吧,櫻乃!”聽到後麵朋香的大喊,景溪輕蔑地扯了扯嘴角。


    櫻乃黯然神傷。說過的——龍馬喜歡她吧……


    “都大會複賽,好好打吧。就這樣。”


    “誒?就這樣?”桃城有些費解。以前的經理一類都是廢話講了一大堆,什麽東拉西扯的都有。這一次的言,好快就結束了啊。


    “有問題嗎?”景溪掛著她招牌的微微笑,凝視桃城。


    “不……沒有……”經理你知道,我最怕你這樣笑著看我了……雖然很好看,但是比不二前輩還驚悚。


    “去準備熱身吧。桃城,海棠,好好揮。”


    “是!”


    “好!我走了。”


    “真是的,經理每次都在比賽的時候溜走……哪有經理的樣子。”


    沒事做就閑逛吧——散步有益於身心健康。


    “哦——”


    麵前的少年食指繞著黑,麵上帶著令人心悸的笑容。他轉過頭來,看到景溪一雙看不到底的海藍色雙眸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精致細膩如花一般的容顏上帶有淡淡的笑,不禁麵色泛紅,繞的指尖揣在褲兜裏,盡量裝著自然帥氣地說:


    “呦。青學的新經理,跡部景吾的妹妹,和傳說中的jr。大會六連……”


    不等他的話說完,景溪徑直姍姍地走了過去,順便在他的肩上拍了一下:


    “對不二裕太好一點,那個晴空抽擊的絕招——用多了手會廢掉的吧。不二周助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呢。嘻。”


    少女的馨香還未完全消散在風中,觀月初有一霎時的沉迷,隨即清醒過來,卻現人已走遠。


    “嗬嗬。真有趣呢。”不二拿著一瓶礦泉水,在樹蔭下柔和的麵孔上,冰藍的眸子滲透人心。


    “找到了——唷。”


    看著麵前這個靈巧可人的女孩子,帶著“哥哥式”的微笑,裕太登時間有一種無法抗拒的心情。


    “哦……那個——我們認識嗎?”


    “不啊。不認識。不過,現在認識了。呐——不二周助的弟弟。”


    裕太條件反射地一個激靈:“不要這樣叫我!”景溪依然笑得風輕雲淡。


    “你認識冰帝的跡部景吾吧。”


    “嗯……”


    “那你不認識跡部景溪吧。”


    “你就是那個美國jr。大會的……”


    “排開這個我在美國的‘英勇事跡’來說。”


    “嗯……”


    “那就對了。我是跡部景溪。跟你這個‘不二周助的弟弟’一樣,被稱為‘跡部景吾的妹妹’。怎麽樣?你的感覺,我可是都知道。我告訴你,你與你哥哥之間是有實力的差距,但是我沒有一樣比跡部景吾差。我的成績第一,才藝第一,網球技術絕不輸給他。但是,就是被人這麽稱唿了。這不公平吧。可就是不公平,我才是跡部景溪。所以,我是跡部景溪,你是不二裕太。懂了沒有?”一口氣說完這麽多話,景溪還是那樣子的微笑,有些喘氣。而單純的裕太已經有點傻了,卻還是老老實實的迴答:


    “半懂不懂。”


    “嗯。沒關係。半懂就夠了。周助很愛你,他不是鐵打的心。那——後會有期。”


    裕太頓時對少女感到一種由衷的欽佩與親切。“她剛剛說——叫跡部景溪哈?”


    “謝謝你呢。景溪。”不二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呢喃。


    現在呢——要去會會故人。


    坐了那麽久的車子……臉都青了……


    終於可以下車……


    “蓮……蓮二……”


    “景溪!”柳很擔心地看著她由青轉白的臉,“沒事吧。你難道還是暈車?”


    “有事啊……我、想吐……”


    隨便找了個公共廁所,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出來的時候,都虛月兌了……


    “所以說你和真田還有柳生幹嘛跑那麽大老遠的來上學啊!萬一哪天我想你們了會把我吐死的好不好?”景溪很憤慨地說。暈車這件事、太不華麗了……


    隨後趕來的真田說道:“突然叫我們出來接你是什麽意思?你吐了麽……”


    “弦一郎你這個笨蛋……借借帽子。”景溪一把抄過真田的帽子,戴在頭上:嗯,正好,有一點點大,露出鼻尖以下的部分。


    真田本想反抗,動了動又滯住了。


    “比呂士怎麽沒來?”景溪一邊把及臀的紫灰色長塞進帽子裏,一邊詢問。


    “柳生今天有值日。”柳端著本子念道。


    “哦。”景溪心不在焉地說。“弄好了。走吧。”


    “去哪?”真田被景溪親昵地挽上一隻胳膊。


    “去立海大呀。”景溪的另一隻手挽上了柳。


    “你不怕那一群人再對你怎麽樣嗎?”柳隱隱有些擔憂。


    “你們兩尊大神在,我怕什麽?”


    是啊,立海大的兩巨頭都護著她:一個散著絲絲黑冷氣息,好像隨時準備抽出武士刀來拚死一搏;一個眯著眼微笑,卻讓人覺得那麽驚悚……中間的女孩竟戴著真田最寶貝的帽子,一手挽一個,從她露出來的五官和身材來看,是個非常漂亮的女孩。


    這一路還算順暢的,就走到網球場。


    門“吱嘎”一響。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一個人身上。而那個人正視若無睹地一手挽著真田,一手戳戳柳的臉蛋:


    “蓮二,你騙人嘛!要不就是你計算失誤了。人家比呂士明明就在練網球!哪裏在值日了?”


    柳的麵部顯然的僵硬:“計……計算失誤……”


    “是!計——算——失——誤——哦!嗬嗬。”景溪惡趣味地把臉湊到柳麵前重複一遍,隨即不顧石化的柳,奔向柳生:


    “比呂士!壞人!網球比我還重要嗎?你都不要我了……”景溪環住柳生的腰,蹭了蹭他的下巴。


    柳生寵溺地揉揉她的腦袋。從一開始……就算戴著帽子……第一眼就認出來了……景溪的味道和聲音呢……


    “怎麽會呢……”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戲劇性的場景。景溪嘲諷地勾起嘴角: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接下來,是驚豔的出場了吧……


    果然,柑璘嫫纖拉著幸村的手一臉甜的膩死人的微笑走來。景溪撇撇嘴角。那個曾經的“朋友”啊。果然,現在就該實行“防火防盜防閨蜜”!


    柑璘嫫纖看著景溪,可憐兮兮地扯了扯幸村的衣角。幸村笑道:


    “真田,不介紹一下嗎?”


    “幸村,這可是……”


    “不用知道我的名字——反正再次相逢隻是路人不是嗎?我隻是來看弦一郎,蓮二和比呂士的。其他人跟我又沒有關係。是吧——幸村君?”隻有當年信任我的弦一郎,蓮二,和比呂士才可以……可笑……交往了三年,認不出來嗎……


    幸村一顫——再次相逢、隻是路人……和她分手的時候,這句話出於自己口中。當時說的那樣決絕,但他後悔了……


    笑道:“是啊。”可是為什麽會知道我的名字我就不追究了。


    “那麽幸村君,我可不可以借你這三個隊員一天呢?”


    “不可以。”兩個聲音同時說道。一個是幸村,一個是打死都不要鬆懈的真田。景溪馬上就焉了,乖乖坐在一邊等候。


    柑璘嫫纖的拳頭緊緊握著:幸村看她的眼光有異!


    “這位同學,我們正好都沒有事做,請問你會打網球嗎?”柑璘嫫纖小巧的臉上浮現出甜蜜的笑容。


    景溪一陣反胃,也笑著說:“好啊。”柑璘嫫纖,這是個開始,看我不整死你……


    “比呂士,借你拍子用一下。”走進柳生,聽見他的耳語:“沒問題嗎?”


    “我的水平你還不清楚。”眨眨眼。柳生笑了笑。幸村看著兩人親密的一幕,嘴唇緊抿。景溪笑得更歡。


    要不是這幾招要把人送進瘋人院,哥哥不準用,我怎麽可能打不過他……來試試吧,“瘋人院”的加強版……


    第一個球就是“冰點”。眾人訝異——隻見一個明黃的小影疾馳而過,到了球網立即頓住,隨即貼網垂直滑下,在柑璘嫫纖那一邊的網前停留不動,一次都沒有彈跳起來過……柑璘嫫纖呆呆地注視著小球。


    “同……同學……真是厲害啊……可以再來一遍嗎?”柑璘嫫纖顫聲問道。


    再來一遍啊……她是絕對不會出兩次一樣的絕招的。而且,對於這種人,她不屑於浪費自己高貴的球技。


    “速度型嗎?”丸井無意識地說。


    “不。那種速度,在擦網——不,是貼網後垂直90°落地後陷入塑膠地表六分之一的情況下,需要頂尖的控球和其它綜合性高等技藝。”


    “哇……好厲害!”切原感慨。


    那麽——再來一球吧。“冰點”過後,是“沸點”嗎……


    “時速,314km/h。”


    “錯了哦。是352km/h。”景溪慵懶地用拍子敲敲肩,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懊惱的柳把臉深深地埋在筆記本下……景溪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柑璘嫫纖,毫無歉意地說:“啊——抱歉抱歉,接了那個球以後你會僵硬一陣子。”身體酥麻無力,生命與血液的流逝,讓你感受到吧。不是常人能見到的哦……


    幸村和其他球員停止練習,一起瞟向這邊。比惡魔化的切原還恐怖……這個是跡部景溪嗎?他心中的念想有些動搖……她原來有這麽強嗎……


    來試試“瘋人院”四重奏——魑、魅、魍、魎……絕對讓你——絕望、瘋狂……


    一招“魑”過後,人就已經暈了……


    “切,脆弱的靈魂。”景溪鄙夷地那拿球拍戳了戳地上戰栗的軀體,忽的驚叫,“啊——比呂士,對不起!髒了你的球拍……”


    柳生看著景溪壞笑,無奈聳聳肩,示意她身後。


    景溪當然注意到了:原本蜷縮在地上的人磨磨蹭蹭站起來,對準了景溪的臉一巴掌扇過去……


    景溪依然微微笑,向後一小步,帽子就落在地上……三千紫灰色的絲洋洋灑灑披下來,景溪往後一倒——因為後麵是柳,所以不用擔心。柳攏著她纖細的身軀,陪她邪氣地微笑。


    柑璘嫫纖呆住了。


    原本在一旁抱有看戲心態,無動於衷的幸村精市呆住了。


    真田歎氣。


    丸井欲言又止,一臉厭惡鄙夷地瞪著景溪。


    桑園緘默。


    切原——這本來是個最激動的人,可是,不為人知的那份心意,就像當初那樣,讓它順其自然算了。


    景溪麵無表情地把帽子撿起來,拍了兩下,遞給真田:“喏,真田。不好意思啊,弄髒了。”


    “玩夠了嗎?”幸村把帽子甩給真田,步步逼近景溪,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幸村君,不符合你溫柔沉穩的性格呀。”景溪冷笑道。


    他早該覺察到的——不吝嗇寶貝帽子的真田、計算失誤的柳、沒有指責她無禮的柳生……“幸村君”?開始這樣叫了嗎?現在,那樣開朗的笑容隻給那三人看了嗎?


    “幸村。”柳把手搭在幸村的肩上。


    幸村調整了一下唿吸,鬆開手。


    突然,傳來班得瑞的名曲《童年的迴憶》。景溪從包裏模出純白的手機,指尖一滑:


    “湯姆……是啊……我真的知道錯了……對不起嘛,下次會跟你們打個招唿的……喂喂……你們兩個沒事吧……不要搶啊……”


    隻見景溪把手機與耳朵拉開距離,隱約可以聽見對麵的嘈雜。柳念叨“竟然有兩個”……


    “特利……你還好嗎……恩我知道了……我也會想你的……好啊好啊……我也最愛你了……麽……拜拜!”


    柳生聽到最後的“想你”、“愛你”、還贈與香吻一個,頓時有點坐不住。


    “湯姆和特利?”


    “哦——我的前任男友。”


    “哼!還真是風騷啊。剛剛背叛了幸村部長,又找了兩個外國人。還說是前任,那麽親密的樣子……”丸井一臉憤恨嘲諷的神情。


    景溪緩緩綻開一個淡漠的笑容:“不會啊。我對所有的前任男友都這樣子。大家以前的事情早就過了嘛,隻有某些小氣沒風度的人才會連交個朋友都那麽介意。你說是吧——幸村君?”


    話裏的意思很明顯,幸村恢複以往的姿態,滴水不漏地笑道:“是哪。跡部桑講得很有道理。”


    “幸村君,你們的社團活動到底什麽時候結束?有空的話,請抓緊時間,快點放了他們三個。”


    “弦一郎,你們走吧。”幸村在真田反駁之前露出了強勢的王者微笑。景溪用絲毫不亞於他的微笑,甩了甩長,道:“那——謝了。我們走吧,今天為個別人安排了一場有趣的party。”


    “幸村,先走了。不要鬆懈。”


    “再見。party有異的幾率是76%……”


    “明天見。”


    幸村精市,柑璘嫫纖,立海大的各位,對於曾經犯下的錯誤,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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