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夏子洛有一堂huang老頭的《財務管理科》。huang老頭的不近人情,是整個聖洛伊頓貴族學院聞名的,而且此人,還特別的剛正不阿、正直難以取悅,不管是誰,隻要敢曠他的課,他就敢讓你的期末考試成績不及格,然後重新修學分、補考。


    所以,即便是夏子洛這等灑月兌不羈且膽肥的無法無天的小野獸,都不敢翹huang老頭的課。


    這會兒,正急著往學校趕呢,卻沒想到,一句話不和,她竟然獸|性大發,一包將出租車拍翻進了土溝裏。如此的奔放、如此的豪放……好吧,應了小野獸自己的那句話——“不作就不會死!”


    104國道上,車來車往,唯獨、計程車的影子遲遲不出現。


    眼看著夏子洛就要遲到、急得團團轉,然後心情異常不爽,捏著小拳頭,齜牙咧嘴的露出一口小白牙吼著要把蘇子灝咬死的時候,蘇子灝急忙往後跳開一步、給花非打了一個電話。


    “花非,我被困在104國道上了,速來接駕!”


    對方沉默了許久,隻餘清淺的幾乎聽不見的唿吸聲,半晌之後,那邊不疾不徐的迴道:“花非去加拿大了,今天一早的飛機!”


    ——是雲澈!


    蘇子灝麵色一僵,表情頓時就陰鬱起來,“那沒事兒了!”涼薄入骨的嗓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正要掛斷電話,雲澈清冷的聲線適時的響起、阻斷了蘇子灝接下來的動作,“子灝,你非要這樣麽?都這麽長時間了,當年的事情就真的這麽讓你難以釋懷麽?”


    “哼,我非要這樣?”聞言,蘇子灝垂眉冷笑一聲,唇角邪邪的勾勒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明媚的金黃色陽光下,整個人的身上都被撒上了一層耀眼的金粉,隻是,那股不容忽視的戾氣、卻讓這個曾經溫暖豔麗的男孩子的周身瞬間籠了一層陰鬱的暗沉氣息,恍若披著一層天使外衣的撒旦臨時,陰暗的叫人心驚。


    蘇子灝唇邊的冷笑再度加深一分,眼簾垂下,濃密漆黑的睫毛堪堪遮住下眼瞼,再抬眸時,他唇邊的笑意已經盡數淹沒於唇角,眼底冷然一片,“雲澈,你還記得當年的事情嗎?你還記得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嗬,也是,在陌城,你們隻手遮天、翻雲覆雨,所以,你們可以心安理得的忘記當年發生過的所有的事情,也可以理所當然的忘掉、那件事情毀了一個才隻有八歲的小女孩兒的人生。而現在,你又以一個事外人的姿態,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如此雲淡風輕的說出這些話!”


    話落至此,稍稍停頓,蘇子灝看向遠方的視線裏,焦距盡失,唯剩下一片黯沉無際的決絕和冷然,刻骨如斯,他咬字極其清晰的道:“雲澈,從那時開始,我們就已經處在敵對的立場上了!”


    一陣小風唿嘯而過,蘇子灝額前的碎發淩亂,豔|美的宛若是從漫畫裏走出來的美少年,瞬間殘破不堪。


    電話那邊,雲澈的唿吸聲清淺,亦隱隱殘存了些許風聲,沉默半晌,雲澈啟唇,語氣意味不明卻依然的淡然從容的道:“也就是說,從三年前開始,一切就都已經在你的設計和布局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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