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和謝玄聊了一晚,謝玄也就知道了裴逸的計劃,便心滿意足的迴去睡覺了。裴逸知道曆史上謝玄的為人,他也不會是桓溫派來的探子,說說計劃,讓謝玄以後幫忙也不是什麽壞事。


    不過裴逸還是趁著不用一門心思對付桓溫時,趕緊玩一玩。比如現在。


    “張敞兄!”裴逸此時遠遠地看見了急忙想要溜走的張敞:“昨天的事情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


    張敞此時也隻能笑著奉承道:“聽說了,聽說了。你真是厲害,居然真的讓你的好友親了謝道韞。馬兄,你也是厲害,沒看出來您能把天下第一才女謝道韞泡到手。”


    司馬道苓自豪地笑著說:“那是當然,道韞那是你們這種小魚小蝦可以想入非非的嗎?”


    “不是……不是……”張敞此時心中無限鬱悶,卻隻能陪一張笑臉。畢竟自己可是在大家麵前打的賭,現在可好,玩脫了。


    此時梁山伯與祝英台也剛好一起上課來了。裴逸急忙叫住他們:“梁兄!祝兄!你們早啊!張敞有些話想對你們說!”


    梁山伯與祝英台也過來跟裴逸和司馬道苓打了招唿。祝英台笑著說道:“馬兄,真沒想到,你居然和我的偶像謝道韞是情侶,你能幫我要一副她的字嗎?我真的好崇拜好崇拜她!”


    原來古代就有要簽名的習慣了,看來祝英台還真是謝道韞的迷妹。


    梁山伯急忙勸解說:“英台賢弟,別這樣,崇拜放到心裏就可以了。別為難馬兄。”


    裴逸笑道:“這有什麽,我幫你要!”


    祝英台激動地抓住了裴逸的袖子說:“真的嗎?那多謝你了,悠然兄!”


    司馬道苓此時咳嗽了一聲,祝英台也就發現自己居然抓著裴逸的胳膊。於是急忙慌張的鬆開了。臉頰紅的像是蘋果一樣。


    梁山伯此時還傻傻的問道:“英台賢弟,你身體不舒服嗎?怎麽臉這麽紅。”


    “我沒事……”


    裴逸此時走到張敞身邊,一把摟住他說道:“怎麽樣,張兄,去賠禮道歉吧。大家夥可都看著呢。”


    在眾人的注視下,張敞也是無可奈何,隻好走到梁山伯和祝英台麵前,作揖道歉說:“昨日是在下言語多有冒犯,請梁兄、祝兄海涵。”


    梁山伯家門扶起張敞說:“張兄快快請起,我們隻要能一笑泯恩仇,不還是同窗之誼嗎?英台賢弟,我看洗襪子的事情,就免了吧。”


    “不可!”裴逸此時卻站出來說:“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願賭服輸。豈能一句話免了。請張兄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假如這個賭注我輸了,你難道會免了我的胯下之辱嗎?”


    張敞一聽,心想確實如此。假如是自己今天贏了,肯定是要讓他鑽自己的胯下,然後好好羞辱他一番。怎麽可能仁慈。


    張敞隻好說道:“好!我張敞願賭服輸!不就是洗三個月襪子嗎?大丈夫,能屈能伸!不過我遲早都會贏迴來的!”


    裴逸一笑說:“好,算是有點男兒血性。我等著你贏迴來。”


    “梁山伯!祝英台!記得把襪子收拾好,我課罷過來取!”說罷張敞便帶著小夥伴走進去了。


    張敞一走,頓時周圍所有的寒士子弟都歡唿了起來。他們一個個為裴逸和司馬道苓點讚誇獎。許多人甚至激動地拍著裴逸的肩膀說:“好樣的!真給我們寒門子弟出了口惡氣!”


    “對!尤兄,馬兄,你們是好樣的!”


    不過拍裴逸也就算了,好多也是拍著司馬道苓的肩膀稱讚她。司馬道苓也隻能盡力躲開,默默承受,畢竟自己女扮男裝。


    梁山伯也向裴逸深深的行了一禮說:“多謝悠然兄、馬兄仗義相助。以後若有用得上我梁山伯的地方。我定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祝英台急忙附和道:“我也一樣!以後我們就都是好兄弟了!”


    裴逸卻轉身揮揮手,準備要走:“不用了,隻要你們拿我當自家兄弟就行。”


    梁山伯急忙攔住裴逸說:“悠然兄,課堂在這邊,你們要去那裏?”


    “迴去收拾一下。”


    “你們可是要曠課?可是今天第一節課改成了書院創始人裴君侯的課,他的第一堂課不去,不太好吧。”


    裴逸笑著說:“放心,我馬上到,你們先進去吧。”


    裴逸今天特別給葛仙翁和習鑿齒說了,自己要重新開始上一堂課。出了昨天的事情,裴逸覺得自己有必要教一教他們比知識更重要的東西了。


    於是裴逸換好自己的黑色朝服,戴好進賢三粱冠,配好玉佩和佩劍,在堂後小屋等著了。此時大堂之上已經人滿為患了,除了在另外一個課堂上更高一級的老學生們,新招的五百多名學生已經翹首以盼,想要看一眼當下大晉最紅的裴逸究竟長的什麽樣子。這可是許多寒門子弟的心中夢想和榜樣。畢竟裴逸的平步青雲讓這些寒門之地看到了打破上品無寒士的希望。


    而今天習彥威、葛仙翁、謝道韞、謝玄、郗融、郗衝、王-瑉、王愷、顧愷之這些人都到場了。就等著裴逸了。


    就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裴逸帶著換迴了華麗公主展衣的司馬道苓從堂後屏風攜手走了出來。


    這一刻,所有人都驚唿了一聲:“是他?”


    “怎麽會?尤然兄是裴逸?不會是開玩笑吧。”


    “而且那個馬兄,居然是大美女。而且跟著裴逸,該不會是……史無前例禦封的湘州公主司馬道苓吧!我剛才還拍了她的肩膀呢……”


    旁邊的人同情道:“你慘了。那可是裴夫人啊。”


    祝英台此時更是忍不住站了起來指著裴逸,有點結巴的說:“你你你……你就是征南將軍、督南蠻校尉、領湘州刺史的裴逸裴君侯?”


    “怎麽,英台兄很意外嗎?不好意思,前麵事出有因,故而用了假名。”


    祝英台一副壞了事情的表情看著司馬道苓說:“那她……該就是……草民拜見公主殿下!”


    祝英台一跪拜,結果所有的學生才反應過來,也都急忙跪拜:“拜見公主殿下。”


    司馬道苓笑著說道:“好了,平身吧。”


    “謝公主殿下。”


    但是此時祝英台和張敞這兩個人,卻遲遲沒有起來。裴逸問道:“英台兄,張兄,你們怎麽不起來?”


    張敞嚇得跪著說道:“草民罪該萬死,不知公主和君侯大駕,竟然冒犯公主天威,請公主、君侯贖罪!”


    裴逸說道:“你起來吧。你能夠願賭服輸,算是個男子漢大丈夫,我和夫人也不會討厭你的,反而覺得你有擔當。以後隻要多多改正飛揚跋扈的脾氣,平等的看待每一個人就行了。”


    張敞聽到這裏,已然感激涕零,本來看到自己得罪的人居然是大晉最如日中天的裴逸和地位最高的公主時,嚇得腿都軟了,說死都是輕鬆的了,張敞隻想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不過當聽到裴逸不但不記恨自己,反而誇自己有擔當,心中自然感激萬分,急忙含淚拜謝說:“公主和君侯的教誨,草民一定銘記在心!以後定當收斂,再敢冒犯,自當以死謝罪!”


    “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裴逸又看到祝英台說:“英台兄,你又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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