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此時褚太後內心也是笑了,裴逸這家夥原來是這麽魚死網破的一手,也是個不錯的計謀。本來就隻是看熱鬧的褚太後,也就順著說:“恩……對,說的有理,司馬綜,你可知罪?來人,把司馬綜給我也打入天牢,秋後問斬,對了,派人去隻會一下武陵王司馬晞。”


    司馬綜一聽,一下嚇得跪倒在地上哭喊道:“太皇太後,臣沒有辱罵雲陽啊!”


    褚太後打了個哈欠說:“裴侯如此了解辱罵皇室的罪過,若你沒有辱罵雲陽,裴侯又怎麽可能冒著殺頭的危險,無緣無故地罵你呢?好了,反正裴逸也要死,你們兩個黃泉路上接著罵。”


    說著兩個侍衛們就叉起司馬綜,就要跟著裴逸一起往外拉。此時司馬綜使出全身力氣掙脫了,急忙扣頭說:“太皇太後,沒有!裴逸沒有罵臣!臣也沒有罵雲陽!太皇太後明鑒,放了臣吧。”


    此時所有的皇子們也急忙跪下說:“請太皇太後開恩。”


    但是裴逸卻落井下石說:“太皇太後,臣和武陵王世子確實相互對罵了,請太皇太後治罪,律法不嚴,我大晉何以立國?”


    此時司馬綜立刻抓著裴逸到了一邊說:“裴賢弟啊,算我哥哥我求求你了,別鬧了。太皇太後會來真的的,幹嘛非要鬧得兩敗俱傷啊。”


    裴逸不屑的笑了一聲說:“那好,答應我一件事我就不鬧了。”


    “你!你太過分了,我是為我們兩個人好!你這人怎麽這樣?”


    裴逸聳了聳肩:“那算了,反正我死了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鄉侯,死了也就死了,不值多少錢。不過您這世子的就可惜嘍。”


    司馬綜一聽,立刻說:“行!說吧,遇上你算我到了八輩子血黴了。金銀財寶,美女古董,隨便說,還沒有我送不出的。”


    裴逸說:“我不要別的,你就給我當著大家的麵給恭恭敬敬的給雲陽道歉就行。”


    “給雲陽那個小丫頭道歉?這個……”


    一看到司馬綜麵露不情願之色,於是裴逸立刻抓著兩個侍衛的手,把自己又架住了,然後說:“侍衛大哥,麻煩我們走吧,我還等著秋後問斬呢。”


    “好好好,我答應。”說著司馬綜隻好走到雲陽公主的麵前,然後隨便作了一個揖,很不情願地支支吾吾說:“雲陽,對不起。”


    裴逸此時咳嗽了一聲說:“我看我還是去天牢吧。剛好還沒去過呢。”


    司馬綜一聽,一咬牙,一跺腳,一個90度的大鞠躬,道歉說:“雲陽,我的好堂妹,堂哥我錯了,不應該辱罵你,對不起,在這裏向你道歉了,請原諒我。”


    雲陽此時有點迷惘,隻是滿臉淚痕,呆呆地說了句:“哦。”


    司馬綜此時迴身對裴逸說:“裴侯,這樣行了嗎?”


    裴逸此時就跪下說:“太皇太後,我和武陵王世子隻是口角之爭,沒有辱罵皇室,請太皇太後明鑒。”


    司馬綜也急忙跪下附和。看完了這場鬧劇,褚太後心裏已經是憋不住,快要笑瘋了,但是作為大皇太後,她還是不能表現的太明顯。


    於是她冷冷地說:“那就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每人罰金五千貫,以後這種事情就不要煩吾了。”


    “還要罰金啊?”裴逸此時驚訝地喊了出來,五千貫!裴逸自己現在可是身無分文啊。而沉沒在漢水裏的黃金還遙遙無期呢?褚太後這算是敲竹杠嗎?她明明知道自己的淒慘情況啊。


    看到裴逸這個吃癟的表情,司馬綜也是終於挽迴一點麵子,他拍了一下裴逸肩膀說:“哼,我就靠我父王的本事,那又怎樣。有本事你靠你自己的錢去支付罰金啊,我的裴鄉侯。”


    說罷司馬綜就得意離開了。雲陽公主也急忙跑到裴逸旁邊問道:“裴逸你沒事吧?都是我不好。”


    不過裴逸此時隻是嘴裏碎碎念:“五千貫!五千貫!相當於現在的22萬人民幣啊。我真該管管我這張臭嘴了,強出什麽頭?圖什麽一時之快?”


    此時褚太後說:“裴侯?”


    雲陽公主拉了一下裴逸低聲說:“太皇太後叫你呢。”


    裴逸這才從自責中醒了過來:“啊?哦,太皇太後有何吩咐?”


    褚太後此時說:“裴侯,你的傷口恢複的如何了?”


    “多謝太皇太後惦記,托太皇太後的福,臣的傷口已經不礙事了,再過十幾天,應該就差不多了。”


    褚太後說:“哪是托我的福,那是托道苓的福,你們路途上的事情吾已經聽說了。裴侯你也辛苦了。”


    “為太皇太後效力,不辛苦。”雖然裴逸嘴上這麽說,但是內心直呐喊,知道自己辛苦,那就賞自己個萬把來貫錢啊,怎麽不但不賞,還罰了自己五千貫錢,坑爹啊。


    褚太後繼續說道:“裴侯在荊州,平雙疫,退燕兵,製肥皂,獻馬鐙,還為我大晉訓練了一支精銳步軍。可見裴侯文能治國興邦,武能安邦定國。裴侯之才,讓荊州之士對你都是溢美之詞。大晉能有裴侯這樣的人才,乃是天福。裴侯在建康東郊的園林可否住的舒適?想要什麽賞賜,盡管開口。吾自然滿足。”


    需求?您免了我的五千貫錢就行了。不過裴逸知道這種話不能說出口,要是褚太後想免罰金,她早就免了,不會還問自己有沒有什麽需求。而且你這先問在建康過得舒不舒適,明顯是說:本太皇太後已經優待你了,把皇家莊園都給你住了,你就別再多要了。


    裴逸於作揖而拜說道:“臣治雙疫隻是憐憫百姓和軍士,製造肥皂也隻是附屬的產物。至於馬鐙,其實隻是臣馬術不精,無奈而發明的。訓練重步兵,也是為了我大晉增強軍力,保境安民。皆不是為了賞賜,太皇太後已然救下了臣的族人,此恩沒齒難忘,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又怎敢索要賞賜。”


    褚太後卻說:“裴侯這樣的聰明人,就不用說這些客套話了吧。”


    裴逸一聽,這劇本不對啊!褚太後不按套路出牌啊,這古代君王問封賞,不都應該是這些套路嗎?


    裴逸此時也隻好摸了摸後腦勺,憨笑道:“太皇太後,臣不是想客套。”


    褚太後微微一笑說:“你不恨吾罰了你五千貫?你這麽愛錢的人,隻怕你心在一個勁的罵吾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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