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鑿齒打開箱子,裴逸看到裏麵是絲綢布匹還有金銀玉器,琳琅滿目。頓時裴逸看花了眼。


    習鑿齒介紹說:“這是桓刺史和桓家小娘個人對於救命之恩的謝禮,一共是錦緞10匹,蜀錦一匹,玉器十件,金器十件,銀器三十件。雖然不是很多,但是也是心意,還望裴郎笑納。”


    裴逸一看,然後看了一眼鄧遐說:


    “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請習治中替晚輩謝過桓刺史和桓家千金。”


    裴逸雖然臉上表現的很是淡定,但是內心有重新燃起了熊熊烈焰,自己也不算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果然還是桓刺史這樣的大門大戶靠譜。跟鄧遐談生意,簡直就是被打土豪,分田地。


    鄧遐此時拍著裴逸的肩膀笑道:“你現在可是發了啊。這蜀錦一匹,可是價值連城啊。現在你還記恨俺嗎?”


    裴逸笑了一聲說:“鄧將軍,這是桓刺史答謝我的謝禮,關你什麽事情?你少借花獻佛。你欠我的4萬5萬錢,我還記著呢!”


    “你還真是倔脾氣。行,就當是俺鄧遐欠你的行不?俺這就先幫你還一部分錢。”於是鄧遐對習鑿齒說:“彥威,桓刺史向朝廷的請賞的表文,桓刺史可否有寫?”


    習鑿齒迴答道:“桓刺史說,您的表文了,到時候兩項功勞會同在一起,表奏朝廷再請賞。”


    這時鄧遐從一旁的桌子上取了一個木盒遞給了習鑿齒說:“彥威,南陽的請賞的表文俺已經寫好了,勞煩您待會將領給桓刺史,倒時和江陵的表文一起上奏天子,裴逸得個五品的官應該是隨便的。”


    “好,沒問題。”


    鄧遐對裴逸說道:“怎麽樣,裴小神仙,這個五品官值不值4萬5千錢?”


    裴逸也是無奈了,明明這些都是自己的功勞,這個鄧遐倒好,竟然認為是自己請功的功勞:“鄧將軍,這都是我應得的,你怎麽能算到你的頭上?這借花獻佛不算!你還是要還我4萬5千錢!”


    鄧遐說道:“得得得!你怎麽就記住了個4萬5千錢。行,是俺對不住你。俺有錢了一定還你。”


    習鑿齒也是搖了搖頭說:“鄧遐啊,你還別不服。人家裴郎說的沒錯。我來的路上都聽說了。哪有你這麽分錢的?你就是對士兵再好,這個功勞的大小還是得有的,這士兵們製造肥皂的功勞,怎麽能跟裴郎提供肥皂之法的功勞拿一樣的錢呢?你這不是瞎胡鬧嗎?”


    鄧遐道歉說:“俺都已經知道錯了,你們還這麽抓著不放。錢已經發下去了,俺不能再要迴來吧。俺保證,以後賣肥皂的錢,四分給裴小神仙,三分給我自己,剩下的三分給其他人行了吧。”


    裴逸說:“這還差不多。我也不多要,我三分,你三分,剩下的四分利潤你發給那些幫忙製作肥皂的人吧。”


    其實裴逸也不是那麽萬惡的資本家,裴逸也知道那些士兵們幫忙製作肥皂也不容易。但是鄧遐之前實在是做的太過分了,所以裴逸來氣。


    鄧遐一聽裴逸終於鬆口了,終於心裏踏實了,開心地笑道:“哈哈,好!不多說了,俺隻要兩分!剩下的裴小神仙和他們對半分!”


    裴逸駁斥說:“鄧遐!你煩不煩啊?我說我拿三分,就拿三分。”


    “好好好,就聽你的,你是掌櫃的。”


    習鑿齒看到大家都和解了,也是笑道:“哈哈,皆大歡喜。那今天鄙人勸架的使命也完成了。那就準備返迴荊州了。”


    但是鄧遐忽然一把抓住了習鑿齒的手,帶著一抹詭異的笑容說:“彥威,你現在可不能走,俺還有一場好戲要你看呢。”


    習鑿齒疑惑地看著鄧遐問道:“好戲?什麽好戲?”


    鄧遐得意的說:“俺要讓你看看,按時如何讓裴小神仙當俺的廚子的!”


    “廚子?”習鑿齒忽然來了興趣,好奇地問道:“這倒有點意思,是一個什麽事情?”


    鄧遐已然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說:“裴小神仙說他製作的酒,俺喝一壇就會醉倒。你信不?”


    裴逸此時無語了,自己都快忘了還有這麽個賭約,而鄧遐這家夥還念念不忘。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明明已經中了自己的圈套,鄧遐還這麽胸有成竹。既然你非要死,那我就讓死個痛快。讓你鄧遐拜我為大哥,剛好給自己算是報仇了,讓你克扣我的利潤!


    “一壇?”此時習鑿齒也是不相信的對裴逸說道:“這有點誇張了。裴郎,你可知道這鄧遐鄧竟陵是出了名的酒缸啊。三壇涼州進貢的金泉禦,他才能倒啊。”


    還沒等裴逸迴答,鄧遐立刻插嘴說:“就是啊,我也這麽勸過了。可是裴小神仙還不相信。於是我們打了賭,若俺喝了一壇他的酒沒有醉,那麽裴小神仙就得當俺的廚子。今天剛好他要的工具做好了,要就是俺換廚子的時候了。怎麽樣,要不要看一看?”


    裴逸淡然一笑:“老鄧,你怎麽光說你贏了之後的事情啊?你怎麽不說說你如果輸了,你要幹什麽?”


    “不可能!”鄧遐說:“俺不可能一壇醉,不行你問彥威。你輸定了!”


    裴逸說:“既然你已經認定我輸了,將賭注說出來,讓習治中當個玩笑樂嗬一下,又有何不可?”


    此時習鑿齒興趣更加濃厚了:“哦?究竟是什麽賭注。竟陵?莫不是你輸了,要把你的女兒嫁給裴郎吧?”


    “美的他!”鄧遐說著,聲音越來越小:“俺隻是答應,若是一壇醉倒了,那就拜裴小神仙為大哥。”


    “什麽?你是說拜這位十五歲的裴郎為大哥?”此話一出,原本言談舉止皆儒雅的習鑿齒。頓時捋著胡子哈哈大笑了起來:“鄧遐啊,鄧遐。你這小孩子脾氣也不知道改改。你也不怕萬一輸了之後,真的叫一個比你小十幾歲的少年郎為大哥?”


    鄧遐一臉不屑的說:“不可能。俺別的不敢說,這酒量俺說第二,別人不敢說第一。就連秦國的鄧羌,都比不過俺!”


    裴逸並不想做口舌之爭,因為事實勝於雄辯,剛好鄧遐今天是自掘墳墓。裴逸還正愁萬一鄧遐耍賴怎麽辦。畢竟判斷一個人是否醉了,還是需要旁觀者來評定。因為一個醉酒的人,永遠會說他沒醉。


    裴逸說:“老鄧既然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也不能不了了老鄧收廚子的心願。習治中,晚輩也略有耳聞您高尚的品德。故而可否鬥膽請您為見證人,為我們的賭局做最後的裁決,這樣我們二人也就不存在徇私舞弊的問題了。”


    習鑿齒捋著胡須點頭說:“好!好!鄙人不甚榮幸啊。將來你們的賭約,也可以成為奇聞異事流傳於世啊。不知何時開始?”


    鄧遐於是說:“現在就可以!裴小神仙,你的要的銅質器具,工匠已經做好了。你還需要什麽?盡管吩咐,俺一點都不會克扣,俺要讓你心服口服,知道老鄧的酒量是不允許別人輕視的!”


    裴逸說:“那好,那就請您給我準備10壇你所謂的好酒就行。我們以酉時為限,酉時我會給你獻上一壇真正的好酒。”


    鄧遐不置可否的說:“那好,俺會給你10壇最好的酒,不會落下話柄給你定然讓你輸的心服口服!隻是到時候,別不想做我的廚子。”


    “放心,有習治中在這裏,我豈能賴賬?不過,我還是要提醒老鄧你一句,到時候輸了叫我大哥的時候,千萬別吞吞吐吐啊!”裴逸大笑著就走出了中軍大帳。


    鄧遐朝著裴逸的背影喊道:“哼!喝酒俺是不會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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