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太好了。”陳陽餘月有些小高興地笑道:“那,《二次元》開發成功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啊,我要第一個下載,檢驗一下你們的成果。”


    “好好好,到時候,我們雇傭你做我們公司的測試員,來檢驗我工作的完成是否合格,看一看這款產品是不是符合你心中的樣子。”


    “那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呀,到時候,不要怪我提出的問題太尖銳。”


    “當然不會了,客戶提出的問題就是我們進步的空間,我們怎麽可能會怪你呢。”與陳陽餘月相處的時間長了,鄧子涵也變得能說會道了起來。


    開了大半天的車,鄧子涵與陳陽餘月最後來到了豪城北側的一座教堂,這裏是豪城市區最著名的景點之一。教堂與周圍的建築都是西方的歐式風格,古老的紅色磚牆,圓形的綠色屋頂,是這裏絕大多數建築的樣子,教堂坐落於建築群的中間,在這裏有一個不大的廣場,整個廣場的設計也是歐式的,地麵全部是用磚石鋪設而成,雖然看著並不平整,不過走在上邊卻非常舒服。


    這座教堂名叫伊薩基教堂,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曆史了,從遠處望去,顯得格外的壯觀,不過走到近處,卻依稀可以看到教堂的滄桑。教堂養了幾百隻白鴿,每天,它們都要圍繞在教堂周圍,在廣場的上空中順時針飛行,那場麵相當壯觀。


    “這就是傳說中的伊薩基大教堂嘍?”走到教堂近處,陳陽餘月抬著頭,仰望著它的雄偉與滄桑,她對基督教非常感興趣,所以對基督教的教堂也有某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敬畏之感。


    “是啊,豪城市內最著名的風景之一。”


    “曾經在照片中見過,一直以為它是一座相當時尚的教堂呢,走到近處才知道,原來它以如此‘老態龍鍾’。”陳陽餘月的語氣有些感慨。走了一天的一路,幾乎每一處風景都彰顯著豪城的時尚,然而,來到最著名的景區時,陳陽餘月才發現,這座城市也有“衰老”的一麵。


    “一百多年了,再時尚的建築也會老去。”鄧子涵看著陳陽餘月的側臉,他被她那略帶傷感的神情深深地迷住了。


    “是啊,就如同北京的故宮一樣,即使它曾經是這個國家最有權勢的人的居所,如今也已變成了遊人可以隨意踏足的景區。”說著,陳陽餘月低下了頭,她看了看鄧子涵,微笑道:“所以說,每一個人,每一件事物都會變老的,這是大自然的規律。”


    “這也是你多年寫生的感悟吧。”鄧子涵微笑著,他有意地躲避著陳陽餘月那清澈的雙眼,他擔心,女生會在他的眼神中讀出自己的愛慕。


    “是啊,你怎麽知道的?”陳陽餘月則絲毫沒有察覺,她隻當鄧子涵是在眺望它處。


    “隨意猜的。”鄧子涵呲著牙,事實上,他始終都在揣摩著陳陽餘月的內心,當然也就知道女生的每一個感悟都是因寫生而起。“你是第一次來豪城嗎?”鄧子涵轉移著話題。


    “當然了,之前從來沒有來過。”


    “哦?這麽著名的一座旅遊城市你都沒有來過?那你的畫畫事業豈不是始終欠缺些什麽。”鄧子涵轉過頭來,他試圖努力地,不讓自己表現的緊張。


    “是啊,的確有些欠缺。”陳陽餘月再次望了望伊薩基教堂,繼續說道:“最初,我更喜歡江南的溫文爾雅,所以每次寫生都要跑到江南的小城去,後來,我喜歡上了戈壁的彪悍,所以基本都是去往西北,再後來,我喜歡上了孔孟之鄉的博學,所以就經常要跑去山東。”


    “所以,我們在山東去往北京的火車上相遇了,是嗎?”鄧子涵插話道。


    “是啊,記得那一次還是過年,不知為何,我非要跑去山東寫生,誰攔都攔不住。也許,這就是緣分吧。如果當初我沒有那麽倔強,也就不會與你們相識,也就不可能給你們公司提供創業的靈感。”陳陽餘月的聲音溫柔,她似乎對這份緣分格外的珍惜。不知道,這是因為認識了鄧子涵而感到高興,還是由於幫助了這支團隊啟發了《二次元》而感到自豪,總之,她對鄧子涵等人,有著不一樣的親切。


    雖然鄧子涵也不知女生的心思,不過,他更希望陳陽餘月話中所指的緣分單單是與自己的相識。然而,鄧子涵的嘴上卻是完全相反的接話:“是啊,如果不是你的那次倔強,《二次元》也就不會出現。”鄧子涵再一次把話題扯到了《二次元》上,本來是一次與女生拉近距離的機會,被他一下子就給毀了。


    “嘿嘿嘿,是啊,是啊。”陳陽餘月咪咪著眼睛,可愛地笑著。


    每當有機會與女生拉近距離的時候,鄧子涵都會感到格外的緊張,這次也不例外,所以他試圖著轉移話題,讓自己不再遭受這緊張的“折磨”,這就是他始終單身的最大原因。“現在你知道了吧,其實最適合寫生的城市還是豪城。”


    “為什麽?”陳陽餘月不解地望著鄧子涵。


    “因為那裏。”說著,鄧子涵指向了廣場的遠處,在那裏,有一群畫家坐在畫板前,正在幫著遊人畫著肖像,這是豪城獨特的文化風景之一。很多畫家都會選擇在豪城的街邊擺著一個小攤,放上幾個明星的肖像,引得遊人駐足。也許,這也是這座城市文藝的一麵。


    起初,陳陽餘月並沒有注意到那些同自己職業一樣的畫家。當順著鄧子涵手指的方向望去時,她那淡淡的微笑瞬間變得誇張了起來。“哇!”陳陽餘月忍不住地叫出了聲。“他們在做什麽?”從遠處望去,她隻能看得見畫板與作畫的人。


    “在幫著遊人畫肖像呀。”見陳陽餘月興奮的樣子,鄧子涵也多了幾分高興。“你之前沒有見過幫別人畫肖像的嗎?”


    “見過是見過,不過,我沒有見過這麽多呀。”說著,陳陽餘月拉著鄧子涵的手臂,著急道:“快,我們也去那裏看一看。”


    “好。”被心愛的女神拉著,鄧子涵別提有多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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