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你,我不就碰了你一下嗎,瞧把你給厲害的,還不依不饒了,怎麽地?你是試管嬰兒啊,還是克隆人啊?珍貴?把你碰死了這世界上的克隆人就滅絕了?對了,瞧你這樣子應該不是克隆的人,我估摸著克隆的應該是水滴魚吧。你知道什麽是水滴魚嗎,你迴去上網查一查你的原身,你一定感覺和照鏡子一模一樣。還有,我求你一件事,下一站就是海洋館了,你趕緊下車吧,那裏有水,你要是在陸地上待的時間長了就會死掉的。對對對,我差點忘記了,你還是別去海洋館了,再把那兒的生物都嚇死了,館長和動物保護組織還得來找我,我可付不起這責任。我求求您了,臉別再對著我了成嗎?我真的挺害怕的,這是因為人多我才勉強敢看你幾眼。來來來,你把你那‘精致’的五官對著上天吧,你要感謝上帝,它得多麽仁慈才能讓你這德性的東西活到現在。對了,我覺得應該不是上帝不讓你走,而是閻王不敢收,它老人家害怕地獄的鬼都被你嚇跑嘍。你還真別不信,今天的天氣之所以這麽好就是閻王它老人家弄得,它害怕霧霾太嚴重再把你給嗆死了,地獄該遭受磨難嘍”


    女生話語幹脆,擲地有聲,加上她那認真而又有些誇張的表情,讓車上早已看不慣該婦女的人們感覺好像是出了一口惡氣。


    “好。”不知是哪裏的乘客大聲地起著哄,接著,又是一頓鼓掌,車上一些其他的人也隨著這位乘客的掌聲一起鼓了起來,顯然,婦女已經激起了民憤。


    當然,一直關注著這個女生的鄧子涵也一起鼓起了掌,他對女生越來越有好感了,他喜歡這樣的女生,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罵起人來不帶一個髒字,卻能把對方說的啞口無言。


    這會兒,聽見了女生的聲音後,鄧子涵一下子就迴想了起來,這個女生不就是她嗎。


    鄧子涵永遠都忘不掉女生當時說的那段犀利的語言,當然,也忘不掉她的音色。


    幫著女生把行李放到了行李架上後,鄧子涵便主動地搭了話:“你好,我好像見過你。”今天的鄧子涵一反常態,平時見到陌生漂亮的女生時,他連直視都不敢,而今天,他卻主動地說起話來。可能是因為夏暮晨從死神的手裏逃出來的緣故,之前體內對傷害夏暮晨的兇手充滿了憤怒,此時,得到了夏暮晨沒有生命危險的消息後,他便把這種憤怒轉化成為了勇氣。


    這也許是人體的一種規律,熱血在出現之後很難馬上消失,它可能會以另外一種方式釋放出來。


    “是,是嗎?”女生有些驚訝地看著鄧子涵。


    “好像是吧。”鄧子涵摸了摸頭,說道:“有一次在公交車上,你和一個婦女吵了起來,當時她被你罵得挺慘的,後來,我特意上網查了一下‘水滴魚’,確實長得夠難看的。”


    “啊?你說那次呀。”聽見鄧子涵提起“不堪”的往事,女生有些害羞地低下了頭。


    女生害羞的樣子和上次吵架時相比判若兩人,一個是羞滴滴的花季少女,一個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漢子,這讓鄧子涵瞬間感覺好似認錯了人。


    公交車上的那次爭吵後,婦女就被車上的起哄給氣得提前下了車,而女生則一直坐到了香山公園。


    到了目的地,女生就遠離了鄧子涵的視線。不過,在公園中遊覽了一段時間後,在一個角落,鄧子涵又看見了女生。此時,她正坐在幽靜處,拿著畫筆,在畫布上認真地塗抹著。


    再次看見女生的身影讓鄧子涵非常開心,他停下了腳步,站在遠處,靜靜地望著女生的畫布上的美景,同時,也靜靜地望著女生的背影,這樣的“風景”與公交車上的場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個幽靜似水,一個雷霆萬鈞。


    鄧子涵沒敢久留,他怕自己會愛上這樣的“天使”,他不願人生再次出現悲痛的單相思。


    離開了女生後,兩個人就再也沒遇見。有時,鄧子涵的夢中會出現女生的身影,她好似穿著白白的絲綢,“鑲嵌”在山水之中,塗抹著山水之柔。


    漸漸地,女生的影像在鄧子涵的腦海中淡淡模糊,他甚至已經忘記了她的容顏。


    直到今天,兩個人再次相遇。


    “這麽,說我沒有認錯人嘍?”鄧子涵看著害羞的女生,淡淡地笑著。


    “嗯。”女生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那次太囧了,感覺自己像一個潑婦。”


    “沒有,沒有。是那個婦女太不像話了,你都不理她了,她還沒完沒了。說實話,她要不是女人,我都有揍她的衝動了。”


    “哈哈,是嗎?”女生看著鄧子涵,溫柔地笑道:“那天真是把我氣壞了,她罵人罵得太難聽了。”


    “誰不說了,你的忍耐力真的挺強的,這要是我,早就忍不住了。”


    “我也是強忍著,嘻嘻。”


    “不過,你那些‘迴敬’她的話也著實厲害,一個髒字都沒有,竟然能把一個潑婦給說得啞口無言。當時我都沒忍住,一個勁地給你鼓掌。”鄧子涵看著女生,眼神中充滿著敬佩。


    “當時也不知道怎麽就說出那些話來了,沒想到還有人叫好鼓掌。”


    “大家都是發自內心的,我們都被你的才華給吸引了。”


    鄧子涵沒有想到會在迴京的火車上遇見這個女生,他更沒有想到兩人會聊得非常投機。


    經過火車上的閑聊,鄧子涵才知道,原來,女生大學學習的專業就是繪畫,畢業之後,她沒有找到一份與繪畫相關的工作,而是去了一家普通的企業做設計。然而,熱愛繪畫的她並沒有放棄自己的特長,一有空閑時間,她就會拿起畫筆在白紙上塗抹幾下。那天,女生正好閑來無事去香山寫生,可是沒有想到竟然遇見了那樣的意外,而讓她更沒有想到的是,那天的意外竟然會在一年之後的今天相識到鄧子涵。


    其實,女生看似溫柔,但性格卻比較要強,為了繪畫,她遊遍了全國各地。而這次,她剛好在淄博完成了一幅寫生。雖然鄧子涵並不懂得美術,但是他卻也同樣喜歡著畫畫。兩個人坐在幾乎無人的列車上,拿著女生的寫生,細細地欣賞著,閑聊著,別有一番滋味。


    而單身了多年的鄧子涵這次也沒有慫,他以想要多欣賞一些女生作品的名義要到了她的聯係方式。


    女生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人,她的父親姓陳,母親姓餘,而她更是有著一個充滿詩意的名字:陳陽餘月,因為父母認為她是父親的太陽,母親的月亮。


    一個畫一樣的女子,一個詩一樣的名字,聽見了她的名字後,鄧子涵不知不覺地愛上了這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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