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夏凡抱著兩個袋子破損的香水瓶去了顧書說的地方。
兩人在吃烤肉,夏凡聞著那味道就覺得餓了。
不過重點不是這個。
夏凡將那破了的袋子往餐桌上一放，坐在桌子外側。顧書和高雅麗麵對麵，夏凡和牆麵對麵。
這個包間吹著空調很涼快，但夏凡卻滿身汗。
“怎麽了？”顧書看出來夏凡的不對。
夏凡盯著高雅麗,醞釀了兩秒果斷哭出來,“雅麗姐,你想打我你就直接打我,雇兩個打手算什麽……”
高雅麗沒明白的樣子，“什麽打手？”
顧書也停下筷子，“怎麽迴事？”
夏凡卻頓時哭的稀裏嘩啦，抽噎的話都說不了,一直過了十多分鍾才漸漸平息，她將步行街遇害的事情說了一遍,就連花錢買了平安的事情也說了。
高雅麗果斷反駁，“不可能！絕對不是我幹的！”她看著顧書，“你信我啊顧書，我對夏凡這樣能有什麽好處？這不明顯的暗算我麽？本來有跟凡凡和解的打算怎麽會又有這一出！”
夏凡看她死不承認也著急，一個沒忍住直接將電話撥到小胖子那裏。
先問小胖子身邊有沒有人，小胖子自覺的關緊了臥室的門。
夏凡為了發動證人開了免提，小胖子開頭就是一句，“親姐！你讓我說我才說，我迴來沒跟任何人說過！”
夏凡緊緊眉頭，這一句似乎讓她顯得比較被動。
“小胖子我問你，今天那兩個男人說誰指使他們的？”
“高什麽來著？高雅麗對對高雅麗！”小胖子興奮的配合著夏凡，他覺得夏凡比他爸爸可英雄多了。
起碼他爸爸沒有為他打過歹徒。
高雅麗趁夏凡還沒有開口趕緊問，“那兩個男人直接說的高雅麗這個名字？”
小胖子不知道她是誰，隻要在夏凡旁邊一定是自己人，“不是，那兩人說姓高的女人。我姐問是不是叫高雅麗，那兩個男人說‘嗯’！”
高雅麗看了眼顧書，繼續問，“就是說那男人沒有直接說高雅麗這個名字吧？”
“沒有，”小胖子如是說，“但肯定是那個叫高雅麗的人搞的鬼，那兩個人拿到錢後老老實實就走了！”
“那兩人長什麽樣？”高雅麗繼續問，顧書卻沒有攔著，坐在對麵緊鎖眉頭聽著。
小胖子迴答，“黑體恤，鴨舌帽，帶著口罩，還有工裝褲！”
“所以就是沒有看清長相？”
“是！但那兩個人很兇，不過沒對我們動手，說對小孩子和女孩子下不去狠手，不過那個高雅麗真夠絕的！雇兩個大男人來揍我們！簡直不是人！”
小胖子說的義憤填膺。
“報警了嗎？”高雅麗問。
“沒有沒有，我姐不讓報警，還不讓我跟任何人說！”小胖子一句謊話都沒有。
夏凡卻越聽越慌，這樣的問法，完全擺脫了事情的真相！
她想掛了電話，但卻不能這麽做，如果做了，更顯得她是心虛的。這是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
正當夏凡著急怎麽辦的時候，高雅麗跟小胖子說，“好，謝謝你了小朋友，掛電話吧。”
“好嘞！”小胖子掛了電話。
夏凡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心情卻跌入穀底。
“我沒有說謊！”她不知怎麽辯解自己才能奪迴主動權，“亮亮說的沒錯，可事實卻不是這樣子的，我們確實被攔截了，幸好我帶夠了錢才免於災難，他們確實說了高雅麗話五千雇他們兩，我說的是真的大叔！你相信我大叔！”
夏凡求救於顧書，顧書卻沒有任何表態。
高雅麗說，“那我問你，如果是我花錢雇的他們，我的目的是什麽？”
夏凡緊張的盯著她，“我怎麽會知道？也許是報你腳跟受傷的仇？”
“所以說我花了五千就想讓人打你一頓，結果那兩個人接了我的活到了現場反而無法下手？這樣還算是專業的打手麽？”
夏凡理論，“也許你沒有公訴他們對象的情況呢？也許這都是你安排好的所以要往我身上潑髒水才這麽做的呢？”
高雅麗被氣笑了，“我至於麽？跟你一個小姑娘耍這麽多心眼兒至於麽？我工作都沒有耍什麽心眼兒。顧書陪你那麽多天我可一句怨言都沒有，別忘了他可是我未婚夫！”
夏凡的處境很被動，似乎越描越黑，還不如不說！她沒有料到這事兒被高雅麗一問，完全成了她自己的問題，而那兩個打手更像是憑空捏造出來的。
“我真給他們去了一萬塊買平安，不信的話銀行應該有攝像頭，取錢的時候能照到我後麵的人。”夏凡抓住最後一線希望。
高雅麗停頓了兩秒問她，“你確定你在自動櫃員機取錢的時候那個男人就貼在你身後？假如離你一米以外的情況下攝像頭照不到！而且如果櫃員機在屋內還有可能照到後麵的人，但如果臨街，那是肯定照不到的！所以你說有攝像的證據，你確認？”
這一問夏凡更不敢肯定，“當時好像……離我挺遠的！”
高雅麗用不跟小孩子計較的那種眼光看著夏凡，“所以說小朋友，姐姐想跟你和解也完全是看在顧書的麵子上，如果不是顧書姐姐我壓根就不想跟你和解，等你有了更全麵的計劃栽贓姐姐的時候再來玩吧！”
夏凡不甘心，依舊要跟顧書證明她是對的。
“夠了！”顧書終於忍無可忍的喝止了夏凡，“凡凡你適可而止！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諒你並不是為了讓你有更多機會栽贓別人！我隻是想讓你知道大家對你都很包容很友愛！但不能總是被你這麽栽贓！”
夏凡聽著顧書的一席話直接傻了，她眼眶圈著眼淚馬上有掉下來的趨勢，但卻強忍著不能掉，否則一點尊嚴都沒有了。
顧書氣的將筷子拍在桌子上，“你到底想要怎麽樣？雅麗的腳沒用你道歉，她先給你買了禮物和解，你呢？你的態度在哪裏？就是找兩個人過來誣陷別人？你知不知道你這麽做別人隻會越來越討厭你看不起你！”
討厭她和看不起她，這是夏凡十七年中最在意的事情。也許跟母親一個人將她撫養長大有關，夏凡總是敏感到時時刻刻都注意著是不是別人討厭她了，或者因為隻有一個母親所以看不起她了。
但別人私下裏如何一輪夏凡都可以自欺欺人的裝沒聽見，硬著頭皮該幹嘛幹嘛，但這時她卻沒法繼續自欺欺人。
顧書將她的傷疤撤出來揭開，而且是在高雅麗的麵前，更讓她覺得無地自容。
第一次被顧書這麽罵，夏凡再也坐不住了，即便是被冤枉背了黑鍋，她也不能繼續在這裏呆著。
夏凡推開新買的那兩瓶香水，從頭發上摘下來發卡就扔到顧書臉上，她憋著眼淚跑出去，剛到走廊就再也憋不住，用胳膊擋著眼睛快速逃開，一口氣出了這家烤肉店藏到停車場的縫隙中才終於放開嗓子大聲痛哭。
怎麽想怎麽憋氣，怎麽想怎麽倒黴，夏凡覺得一個人好孤獨，沒人理解沒人相信她。
唯一能站在她這邊的似乎隻有楊雄，這時她什麽都顧不上了，什麽都來不及想，隻想有個人能站在她這邊相信她說的一切。
楊雄果然用最快的速度到了夏凡這裏，從停車場兩車之間的縫隙拽出來夏凡，把她按在座位上，二話不說將她帶離這裏。
到了酒吧，楊雄把哭的沒有力氣喘氣的夏凡抱到一間休息室裏。
這麽靜謐的屋子讓夏凡有些害怕，但楊雄轉身出去後，不久拿進來一杯水，放在夏凡旁邊，“先好好休息一下，緩過來了再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夏凡毫無心思多做休息，“人們都不信我，高雅麗不信我，顧書也不信我，我今天差點被綁架，結果顧書隻聽高雅麗的，覺得是我自己設計的搞的鬼，他們都不信我！我該跟誰說去！誰能信我！”
楊雄馬上告訴夏凡，“別急凡凡，他們不信你，還有我呢！我信你！凡凡你是最誠實的好姑娘，就算世上沒有一個人信你，我也信你！”
夏凡莫名其妙的覺得心酸，最喜歡的人懷疑她，同時她卻被最討厭的人相信著。
顧書不敢離開，就陪在旁邊等著夏凡哭完。
緩過那個勁兒後，夏凡覺得楊雄起碼今天不會那麽野獸，於是稍微放鬆，將下午的事情又給楊雄講了一遍。
楊雄聽完了思考很久，最後才告訴夏凡，“我覺得你中計了。”
“什麽計？”
“我覺得這更像是高雅麗搞出來的，也許顧書醫院陪了你半個月她吃醋，所以這麽來一下，本意就不是讓你挨揍，隻是讓你受點委屈而已。”
夏凡不信，“你跟她的關係，你能不知道？”
楊雄一攤手，“我真不知道，那些日子我也偷著往醫院跑，沒工夫顧及雅麗，不信你看著，顧書罵了你她一定舒坦了。”
夏凡懷疑，“你們的關係，怎麽聽你說話還有些幸災樂禍的？你跟她到底是不是一對！”
楊雄挑眉看著夏凡，“她如果連你這個小丫頭都不放過的話，我想也沒有必要跟這種女人走下去。”
“切！”夏凡不舒服，“別搞得像是我拆散你們似得，是不是她搞的，你親口問出來！”
“我問？”楊雄指著自己的鼻子，“怎麽問？”
夏凡說，“你也高雅麗出來，就用你的手機偷偷錄音，你問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高雅麗做的！迴頭錄音給我聽！否則我就將你們的關係告訴顧書！”
楊雄舉手投降，“好好好！小祖宗，我問我問，我現在就當著你的麵電話好嗎？”
夏凡一點餘地都沒給，“打吧！”
楊雄一副沒辦法的樣子，當著夏凡的麵撥通了高雅麗的電話。
“你好！”高雅麗聲音出奇的模式化。
“是我雅麗，我知道你說話不方便，但明天我想見見你。”楊雄聲音不高，在夏凡的逼迫下還開了免提。
夏凡想咳嗽一聲但強忍著。
隻聽高雅麗說，“是，好的，明天上午我約您！”
楊雄直接決定，“還是以前那家酒店，老房間，我提前定了老時間等你。”
“好的好的，就這麽說定了，明天不見不散！”高雅麗掛了電話。
楊雄看著夏凡等批準。
“等你結果再說……”夏凡又抽噎兩下。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了握拳。
夏凡抱著兩個袋子破損的香水瓶去了顧書說的地方。
兩人在吃烤肉,夏凡聞著那味道就覺得餓了。
不過重點不是這個。
夏凡將那破了的袋子往餐桌上一放，坐在桌子外側。顧書和高雅麗麵對麵，夏凡和牆麵對麵。
這個包間吹著空調很涼快，但夏凡卻滿身汗。
“怎麽了？”顧書看出來夏凡的不對。
夏凡盯著高雅麗,醞釀了兩秒果斷哭出來,“雅麗姐,你想打我你就直接打我,雇兩個打手算什麽……”
高雅麗沒明白的樣子，“什麽打手？”
顧書也停下筷子，“怎麽迴事？”
夏凡卻頓時哭的稀裏嘩啦，抽噎的話都說不了,一直過了十多分鍾才漸漸平息，她將步行街遇害的事情說了一遍,就連花錢買了平安的事情也說了。
高雅麗果斷反駁，“不可能！絕對不是我幹的！”她看著顧書，“你信我啊顧書，我對夏凡這樣能有什麽好處？這不明顯的暗算我麽？本來有跟凡凡和解的打算怎麽會又有這一出！”
夏凡看她死不承認也著急，一個沒忍住直接將電話撥到小胖子那裏。
先問小胖子身邊有沒有人，小胖子自覺的關緊了臥室的門。
夏凡為了發動證人開了免提，小胖子開頭就是一句，“親姐！你讓我說我才說，我迴來沒跟任何人說過！”
夏凡緊緊眉頭，這一句似乎讓她顯得比較被動。
“小胖子我問你，今天那兩個男人說誰指使他們的？”
“高什麽來著？高雅麗對對高雅麗！”小胖子興奮的配合著夏凡，他覺得夏凡比他爸爸可英雄多了。
起碼他爸爸沒有為他打過歹徒。
高雅麗趁夏凡還沒有開口趕緊問，“那兩個男人直接說的高雅麗這個名字？”
小胖子不知道她是誰，隻要在夏凡旁邊一定是自己人，“不是，那兩人說姓高的女人。我姐問是不是叫高雅麗，那兩個男人說‘嗯’！”
高雅麗看了眼顧書，繼續問，“就是說那男人沒有直接說高雅麗這個名字吧？”
“沒有，”小胖子如是說，“但肯定是那個叫高雅麗的人搞的鬼，那兩個人拿到錢後老老實實就走了！”
“那兩人長什麽樣？”高雅麗繼續問，顧書卻沒有攔著，坐在對麵緊鎖眉頭聽著。
小胖子迴答，“黑體恤，鴨舌帽，帶著口罩，還有工裝褲！”
“所以就是沒有看清長相？”
“是！但那兩個人很兇，不過沒對我們動手，說對小孩子和女孩子下不去狠手，不過那個高雅麗真夠絕的！雇兩個大男人來揍我們！簡直不是人！”
小胖子說的義憤填膺。
“報警了嗎？”高雅麗問。
“沒有沒有，我姐不讓報警，還不讓我跟任何人說！”小胖子一句謊話都沒有。
夏凡卻越聽越慌，這樣的問法，完全擺脫了事情的真相！
她想掛了電話，但卻不能這麽做，如果做了，更顯得她是心虛的。這是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
正當夏凡著急怎麽辦的時候，高雅麗跟小胖子說，“好，謝謝你了小朋友，掛電話吧。”
“好嘞！”小胖子掛了電話。
夏凡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心情卻跌入穀底。
“我沒有說謊！”她不知怎麽辯解自己才能奪迴主動權，“亮亮說的沒錯，可事實卻不是這樣子的，我們確實被攔截了，幸好我帶夠了錢才免於災難，他們確實說了高雅麗話五千雇他們兩，我說的是真的大叔！你相信我大叔！”
夏凡求救於顧書，顧書卻沒有任何表態。
高雅麗說，“那我問你，如果是我花錢雇的他們，我的目的是什麽？”
夏凡緊張的盯著她，“我怎麽會知道？也許是報你腳跟受傷的仇？”
“所以說我花了五千就想讓人打你一頓，結果那兩個人接了我的活到了現場反而無法下手？這樣還算是專業的打手麽？”
夏凡理論，“也許你沒有公訴他們對象的情況呢？也許這都是你安排好的所以要往我身上潑髒水才這麽做的呢？”
高雅麗被氣笑了，“我至於麽？跟你一個小姑娘耍這麽多心眼兒至於麽？我工作都沒有耍什麽心眼兒。顧書陪你那麽多天我可一句怨言都沒有，別忘了他可是我未婚夫！”
夏凡的處境很被動，似乎越描越黑，還不如不說！她沒有料到這事兒被高雅麗一問，完全成了她自己的問題，而那兩個打手更像是憑空捏造出來的。
“我真給他們去了一萬塊買平安，不信的話銀行應該有攝像頭，取錢的時候能照到我後麵的人。”夏凡抓住最後一線希望。
高雅麗停頓了兩秒問她，“你確定你在自動櫃員機取錢的時候那個男人就貼在你身後？假如離你一米以外的情況下攝像頭照不到！而且如果櫃員機在屋內還有可能照到後麵的人，但如果臨街，那是肯定照不到的！所以你說有攝像的證據，你確認？”
這一問夏凡更不敢肯定，“當時好像……離我挺遠的！”
高雅麗用不跟小孩子計較的那種眼光看著夏凡，“所以說小朋友，姐姐想跟你和解也完全是看在顧書的麵子上，如果不是顧書姐姐我壓根就不想跟你和解，等你有了更全麵的計劃栽贓姐姐的時候再來玩吧！”
夏凡不甘心，依舊要跟顧書證明她是對的。
“夠了！”顧書終於忍無可忍的喝止了夏凡，“凡凡你適可而止！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諒你並不是為了讓你有更多機會栽贓別人！我隻是想讓你知道大家對你都很包容很友愛！但不能總是被你這麽栽贓！”
夏凡聽著顧書的一席話直接傻了，她眼眶圈著眼淚馬上有掉下來的趨勢，但卻強忍著不能掉，否則一點尊嚴都沒有了。
顧書氣的將筷子拍在桌子上，“你到底想要怎麽樣？雅麗的腳沒用你道歉，她先給你買了禮物和解，你呢？你的態度在哪裏？就是找兩個人過來誣陷別人？你知不知道你這麽做別人隻會越來越討厭你看不起你！”
討厭她和看不起她，這是夏凡十七年中最在意的事情。也許跟母親一個人將她撫養長大有關，夏凡總是敏感到時時刻刻都注意著是不是別人討厭她了，或者因為隻有一個母親所以看不起她了。
但別人私下裏如何一輪夏凡都可以自欺欺人的裝沒聽見，硬著頭皮該幹嘛幹嘛，但這時她卻沒法繼續自欺欺人。
顧書將她的傷疤撤出來揭開，而且是在高雅麗的麵前，更讓她覺得無地自容。
第一次被顧書這麽罵，夏凡再也坐不住了，即便是被冤枉背了黑鍋，她也不能繼續在這裏呆著。
夏凡推開新買的那兩瓶香水，從頭發上摘下來發卡就扔到顧書臉上，她憋著眼淚跑出去，剛到走廊就再也憋不住，用胳膊擋著眼睛快速逃開，一口氣出了這家烤肉店藏到停車場的縫隙中才終於放開嗓子大聲痛哭。
怎麽想怎麽憋氣，怎麽想怎麽倒黴，夏凡覺得一個人好孤獨，沒人理解沒人相信她。
唯一能站在她這邊的似乎隻有楊雄，這時她什麽都顧不上了，什麽都來不及想，隻想有個人能站在她這邊相信她說的一切。
楊雄果然用最快的速度到了夏凡這裏，從停車場兩車之間的縫隙拽出來夏凡，把她按在座位上，二話不說將她帶離這裏。
到了酒吧，楊雄把哭的沒有力氣喘氣的夏凡抱到一間休息室裏。
這麽靜謐的屋子讓夏凡有些害怕，但楊雄轉身出去後，不久拿進來一杯水，放在夏凡旁邊，“先好好休息一下，緩過來了再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夏凡毫無心思多做休息，“人們都不信我，高雅麗不信我，顧書也不信我，我今天差點被綁架，結果顧書隻聽高雅麗的，覺得是我自己設計的搞的鬼，他們都不信我！我該跟誰說去！誰能信我！”
楊雄馬上告訴夏凡，“別急凡凡，他們不信你，還有我呢！我信你！凡凡你是最誠實的好姑娘，就算世上沒有一個人信你，我也信你！”
夏凡莫名其妙的覺得心酸，最喜歡的人懷疑她，同時她卻被最討厭的人相信著。
顧書不敢離開，就陪在旁邊等著夏凡哭完。
緩過那個勁兒後，夏凡覺得楊雄起碼今天不會那麽野獸，於是稍微放鬆，將下午的事情又給楊雄講了一遍。
楊雄聽完了思考很久，最後才告訴夏凡，“我覺得你中計了。”
“什麽計？”
“我覺得這更像是高雅麗搞出來的，也許顧書醫院陪了你半個月她吃醋，所以這麽來一下，本意就不是讓你挨揍，隻是讓你受點委屈而已。”
夏凡不信，“你跟她的關係，你能不知道？”
楊雄一攤手，“我真不知道，那些日子我也偷著往醫院跑，沒工夫顧及雅麗，不信你看著，顧書罵了你她一定舒坦了。”
夏凡懷疑，“你們的關係，怎麽聽你說話還有些幸災樂禍的？你跟她到底是不是一對！”
楊雄挑眉看著夏凡，“她如果連你這個小丫頭都不放過的話，我想也沒有必要跟這種女人走下去。”
“切！”夏凡不舒服，“別搞得像是我拆散你們似得，是不是她搞的，你親口問出來！”
“我問？”楊雄指著自己的鼻子，“怎麽問？”
夏凡說，“你也高雅麗出來，就用你的手機偷偷錄音，你問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高雅麗做的！迴頭錄音給我聽！否則我就將你們的關係告訴顧書！”
楊雄舉手投降，“好好好！小祖宗，我問我問，我現在就當著你的麵電話好嗎？”
夏凡一點餘地都沒給，“打吧！”
楊雄一副沒辦法的樣子，當著夏凡的麵撥通了高雅麗的電話。
“你好！”高雅麗聲音出奇的模式化。
“是我雅麗，我知道你說話不方便，但明天我想見見你。”楊雄聲音不高，在夏凡的逼迫下還開了免提。
夏凡想咳嗽一聲但強忍著。
隻聽高雅麗說，“是，好的，明天上午我約您！”
楊雄直接決定，“還是以前那家酒店，老房間，我提前定了老時間等你。”
“好的好的，就這麽說定了，明天不見不散！”高雅麗掛了電話。
楊雄看著夏凡等批準。
“等你結果再說……”夏凡又抽噎兩下。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了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