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怎麽了凡凡？”顧書沒由著夏凡死死的抱他，他扳著夏凡的肩推開她，在黑暗中注視著她的臉問。
“大叔你別跟高雅麗結婚行麽？”夏凡依舊帶著哭腔，“她沒有你想象中那麽好……”
顧書在黑暗中歎了口氣，一副安慰夏凡的樣子，“你今天怎麽了？怎麽想起來說這些？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不喜歡高雅麗，但相信我，慢慢的你就會喜歡她的，真的。”
夏凡不甘心，試探著問他，“那楊雄你認識嗎？”
“楊雄是誰？”顧書問。
夏凡小心翼翼的說，“我今天中午出去吃飯，看到雅麗姐和一個叫楊雄的男人在一起。”
“哦？是麽？”顧書一手攬著夏凡的肩，一手摸去門邊的牆上開了燈，“你怎麽知道那人叫楊雄？”
“雅麗姐介紹的，說是同事。”夏凡被燈光晃的捂住了眼睛，適應了兩秒又放開，說，“可我看到他們關係好像不一般，很親近的樣子，那個男人還摟著雅麗姐的肩……”
“是麽？”顧書好像沒當迴事，沒再繼續問，夏凡卻有些拿不準，不知是不是她添油加醋的地方被顧書識破了，又或者顧書壓根就沒把楊雄當迴事？
“是，他們見了我才放開的手，”夏凡覺得她下料不夠重，想讓顧書引起對楊雄的注意，於是想要試探顧書底線，“我也嚇一跳，他們還說不讓我說出去，不然要我好看，我害怕，所以……”
“所以躲迴來了？”顧書問她，順便推著她坐到床邊，讓她放鬆，但夏凡卻看不出來顧書的喜怒。
“嗯……”夏凡正好順水推舟的默認了迴自己家的理由，不用解釋更多。
“瞎操心！”顧書解釋，“她隻是中午去見一個老朋友，之前留學時期的同學，見麵親熱些很正常。再說都給你介紹了，更說明他們沒有什麽事情，你說對麽？雅麗那人喜歡開玩笑，她很多時候說的玩笑話你都別當真，該迴就迴，她沒你想象的這麽可怕！”
顧書想讓夏凡不要這麽害怕高雅麗，但說出來的話聽在夏凡耳中卻成了顧書極力為高雅麗辯解。她有些鬱悶，還有些不舒服，這樣子怎麽看都像是顧書站在高雅麗那邊，指著她說“你怎麽這麽小氣”的感覺。
夏凡剛準備歎氣，身旁卻傳來一聲明顯的歎氣聲。
她很詫異的看了眼顧書，心想難道剛說的那些到底還是有些作用？
顧書卻張口問她，“介意我抽煙麽？”
夏凡搖搖頭，“不介意。”這家裏平時沒人，抽一下沒關係。
顧書掏出根煙來自己點上，隨手拿了一遝報紙放床邊的小櫃子上彈煙灰，接著離開夏凡往後一倒，腿支在床外，半個身子靠在了床頭。
他似乎想著什麽，夏凡從他的眼中竟然看出來心事重重。
“你跟你媽媽……一直住這兒？”顧書靠在那裏環視這個小房間。
夏凡索性也脫了鞋靠在顧書旁邊，跟著他一起環視，“不是，後來在搬到這裏的，不過這兒算住的最久的。”
顧書沉默半晌，突然說道，“我跟你媽媽打小就是鄰居，我比她小好幾歲，那時候天天往她家跑，她還喜歡帶我玩兒，也就帶我一個。”顧書突然說起來往事，夏凡沒聽過，她很認真，靜靜地陪在旁邊。
“後來你外婆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去世了，沒多久你外公帶著你媽媽就離開那裏，再後來我們也搬了家，這麽多年一直沒見過你媽媽……”
顧書幾句帶過的事情，夏凡一點都沒聽說過，她從來沒聽母親跟她說過以前的事情，外婆什麽樣，外公什麽樣，甚至父親什麽樣。一切的一切她從感興趣，再到無所謂，再到可有可無的漠然。
被顧書這麽一提，她想起母親對這些話題的避諱，竟然想問又不敢問，想知道那時的事情卻又有些害怕知道。潛意識中她覺得母親不想說的事情如果被她知道了，就像是戳了母親的傷疤一樣，但又忍不住想戳戳那個傷疤，看看母親到底在瞞著她什麽。
顧書又沉默半天，煙也沒有抽，任它在指尖飄著細細的白線，煙灰積了一截，欲掉不掉，顧書卻自言自語似的說道，“再後來見麵，就是在醫院裏……沒想到那是最後一麵。”
夏凡往過挪挪，靠在了顧書肩上，“謝謝你大叔……”
“謝我做什麽，”顧書似乎從迴憶中走出來，語氣比剛才正常了許多，“要是我當初知道你們就在這城市，多找找就好了……”
夏凡有種說不清的情緒迴蕩在心中，當初如果找到了，然後呢？一切又會是什麽樣子？
夏凡枕著顧書的肩沒做聲，顧書才想起來手中還有煙，他彈去了煙灰，放嘴邊一抽，煙從他鼻子裏噴出，夏凡覺得他心事重重的，好像這迴憶一點都不輕鬆。
等顧書滅了煙，他一蹬腿動動上身，“時間很晚了，外麵吃完了迴家吧。”他說。
夏凡離開他的肩，也下床跟他一起行動，“好！”
“對了我給你辦了轉學的手續，是個國際學校，你要不要住宿？”顧書毫無預兆的問她。
夏凡對這個學校一點都不意外，“不住宿。”上輩子顧書給她選的就是這個國際學校，如果沒猜錯，按照她現在的情況，差不多跟著上兩年就可以申請國外的學校考試了。
“你都沒問是哪個學校。”顧書走在前麵，後麵夏凡鎖了門。
“哪個學校都不住宿！我就在你家住！”夏凡說的毫不猶豫。
顧書沒有堅持，隨便了夏凡的選擇。
兩人很隨意的找到一家麵店吃完迴家，顧書直接洗洗就睡，夏凡迴到了顧書的那間臥室，看到窗戶還開著，窗邊的小花盆依舊等著被她算計到位了推下去。
空氣很潮濕，夏凡關了窗戶，本來想躺床上睡覺，但腦子裏卻不停的迴想著那個沈老太太的事情。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她都記得清楚，就連老太太的每個表情，夏凡都覺得能迴放出來。
不知什麽時候睡著了，一聲炸雷將她驚醒。
夏凡猛地睜眼，聽到了窗外劈劈啪啪的雨聲，似乎很大，時不時的還會有閃電和雷聲夾雜著。
夏凡不怕這個，但隨著難得的雨天，她突然有了一個要命的主意。
夏凡看著床頭的一杯水，起身挪開一個枕頭，接著拿起來那杯水橫橫的灑在床鋪上。最後她將水杯也扔在床上，抱起來唯一一個還好著的枕頭，想想又放下。
她彎腰退掉睡裙下的內褲，睡裙到膝蓋，不穿看不出來，接著才又抱著枕頭，稍微撇撇嘴，醞釀了一下情緒，光著腳丫溜去敲顧書的門。
“怎麽了凡凡？”顧書沒由著夏凡死死的抱他，他扳著夏凡的肩推開她，在黑暗中注視著她的臉問。
“大叔你別跟高雅麗結婚行麽？”夏凡依舊帶著哭腔，“她沒有你想象中那麽好……”
顧書在黑暗中歎了口氣，一副安慰夏凡的樣子，“你今天怎麽了？怎麽想起來說這些？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不喜歡高雅麗，但相信我，慢慢的你就會喜歡她的，真的。”
夏凡不甘心，試探著問他，“那楊雄你認識嗎？”
“楊雄是誰？”顧書問。
夏凡小心翼翼的說，“我今天中午出去吃飯，看到雅麗姐和一個叫楊雄的男人在一起。”
“哦？是麽？”顧書一手攬著夏凡的肩，一手摸去門邊的牆上開了燈，“你怎麽知道那人叫楊雄？”
“雅麗姐介紹的，說是同事。”夏凡被燈光晃的捂住了眼睛，適應了兩秒又放開，說，“可我看到他們關係好像不一般，很親近的樣子，那個男人還摟著雅麗姐的肩……”
“是麽？”顧書好像沒當迴事，沒再繼續問，夏凡卻有些拿不準，不知是不是她添油加醋的地方被顧書識破了，又或者顧書壓根就沒把楊雄當迴事？
“是，他們見了我才放開的手，”夏凡覺得她下料不夠重，想讓顧書引起對楊雄的注意，於是想要試探顧書底線，“我也嚇一跳，他們還說不讓我說出去，不然要我好看，我害怕，所以……”
“所以躲迴來了？”顧書問她，順便推著她坐到床邊，讓她放鬆，但夏凡卻看不出來顧書的喜怒。
“嗯……”夏凡正好順水推舟的默認了迴自己家的理由，不用解釋更多。
“瞎操心！”顧書解釋，“她隻是中午去見一個老朋友，之前留學時期的同學，見麵親熱些很正常。再說都給你介紹了，更說明他們沒有什麽事情，你說對麽？雅麗那人喜歡開玩笑，她很多時候說的玩笑話你都別當真，該迴就迴，她沒你想象的這麽可怕！”
顧書想讓夏凡不要這麽害怕高雅麗，但說出來的話聽在夏凡耳中卻成了顧書極力為高雅麗辯解。她有些鬱悶，還有些不舒服，這樣子怎麽看都像是顧書站在高雅麗那邊，指著她說“你怎麽這麽小氣”的感覺。
夏凡剛準備歎氣，身旁卻傳來一聲明顯的歎氣聲。
她很詫異的看了眼顧書，心想難道剛說的那些到底還是有些作用？
顧書卻張口問她，“介意我抽煙麽？”
夏凡搖搖頭，“不介意。”這家裏平時沒人，抽一下沒關係。
顧書掏出根煙來自己點上，隨手拿了一遝報紙放床邊的小櫃子上彈煙灰，接著離開夏凡往後一倒，腿支在床外，半個身子靠在了床頭。
他似乎想著什麽，夏凡從他的眼中竟然看出來心事重重。
“你跟你媽媽……一直住這兒？”顧書靠在那裏環視這個小房間。
夏凡索性也脫了鞋靠在顧書旁邊，跟著他一起環視，“不是，後來在搬到這裏的，不過這兒算住的最久的。”
顧書沉默半晌，突然說道，“我跟你媽媽打小就是鄰居，我比她小好幾歲，那時候天天往她家跑，她還喜歡帶我玩兒，也就帶我一個。”顧書突然說起來往事，夏凡沒聽過，她很認真，靜靜地陪在旁邊。
“後來你外婆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去世了，沒多久你外公帶著你媽媽就離開那裏，再後來我們也搬了家，這麽多年一直沒見過你媽媽……”
顧書幾句帶過的事情，夏凡一點都沒聽說過，她從來沒聽母親跟她說過以前的事情，外婆什麽樣，外公什麽樣，甚至父親什麽樣。一切的一切她從感興趣，再到無所謂，再到可有可無的漠然。
被顧書這麽一提，她想起母親對這些話題的避諱，竟然想問又不敢問，想知道那時的事情卻又有些害怕知道。潛意識中她覺得母親不想說的事情如果被她知道了，就像是戳了母親的傷疤一樣，但又忍不住想戳戳那個傷疤，看看母親到底在瞞著她什麽。
顧書又沉默半天，煙也沒有抽，任它在指尖飄著細細的白線，煙灰積了一截，欲掉不掉，顧書卻自言自語似的說道，“再後來見麵，就是在醫院裏……沒想到那是最後一麵。”
夏凡往過挪挪，靠在了顧書肩上，“謝謝你大叔……”
“謝我做什麽，”顧書似乎從迴憶中走出來，語氣比剛才正常了許多，“要是我當初知道你們就在這城市，多找找就好了……”
夏凡有種說不清的情緒迴蕩在心中，當初如果找到了，然後呢？一切又會是什麽樣子？
夏凡枕著顧書的肩沒做聲，顧書才想起來手中還有煙，他彈去了煙灰，放嘴邊一抽，煙從他鼻子裏噴出，夏凡覺得他心事重重的，好像這迴憶一點都不輕鬆。
等顧書滅了煙，他一蹬腿動動上身，“時間很晚了，外麵吃完了迴家吧。”他說。
夏凡離開他的肩，也下床跟他一起行動，“好！”
“對了我給你辦了轉學的手續，是個國際學校，你要不要住宿？”顧書毫無預兆的問她。
夏凡對這個學校一點都不意外，“不住宿。”上輩子顧書給她選的就是這個國際學校，如果沒猜錯，按照她現在的情況，差不多跟著上兩年就可以申請國外的學校考試了。
“你都沒問是哪個學校。”顧書走在前麵，後麵夏凡鎖了門。
“哪個學校都不住宿！我就在你家住！”夏凡說的毫不猶豫。
顧書沒有堅持，隨便了夏凡的選擇。
兩人很隨意的找到一家麵店吃完迴家，顧書直接洗洗就睡，夏凡迴到了顧書的那間臥室，看到窗戶還開著，窗邊的小花盆依舊等著被她算計到位了推下去。
空氣很潮濕，夏凡關了窗戶，本來想躺床上睡覺，但腦子裏卻不停的迴想著那個沈老太太的事情。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她都記得清楚，就連老太太的每個表情，夏凡都覺得能迴放出來。
不知什麽時候睡著了，一聲炸雷將她驚醒。
夏凡猛地睜眼，聽到了窗外劈劈啪啪的雨聲，似乎很大，時不時的還會有閃電和雷聲夾雜著。
夏凡不怕這個，但隨著難得的雨天，她突然有了一個要命的主意。
夏凡看著床頭的一杯水，起身挪開一個枕頭，接著拿起來那杯水橫橫的灑在床鋪上。最後她將水杯也扔在床上，抱起來唯一一個還好著的枕頭，想想又放下。
她彎腰退掉睡裙下的內褲，睡裙到膝蓋，不穿看不出來，接著才又抱著枕頭，稍微撇撇嘴，醞釀了一下情緒，光著腳丫溜去敲顧書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