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非金非銀,很普通的山檀木。芭卡拉沒覺得怎麽,鷹眼送出的禮物怎麽可能便宜,轉身交給了手下好生放起來。


    鷹眼不太喜歡給女人說話,或許是獨居一人的緣故吧?禮物送出去後,他就徑直走到餐桌上,取了一瓶白葡萄酒自顧自的倒上一杯喝了起來。


    一口酒下肚,鷹眼眼睛亮了。


    “唔,這酒?醇……香……入口絲滑,迴味無窮。這是——82年,龍舌蘭根?奇諾臉這東西,也舍得拿出來啊?”說著掂量了一下古樸的酒瓶,鷹眼笑了,“這瓶歸我了。”


    芭卡拉笑道:“當然,隻要鷹眼先生喜歡。”


    82年,這可不是1982年。


    地球上的82年隻是那年氣候好,葡萄好,釀的酒好罷了,其他的價值就沒有了。


    而鷹眼說的這個‘82’卻是——海圓曆820年。


    懂了吧?


    這可是曆史的活化石,見證了無數曆史更替的酒啊。這東西別說價值了,它簡直就是個曆史的文物。傳世至今數量極少,保存的越是救援就越是舍不得喝,也越是會小心的當做傳家寶珍藏著。到了今天,也可能就隻有這麽一瓶了。


    還有這個名字——『龍舌蘭根』,也是有著很非同尋常的意義呢。


    要知道海圓曆820年這個時間,同樣有重大意義。


    眾所周知,空白的100年曆史是從海圓曆600年開始,一直到700年世界政府建立結束。而差不多在800年之後,橋之王國開始興建了起來。當時並不是王國,因為他們奴隸的強大,一個天龍人開始在東海某處,建造巨大的橋。


    事到如今,橋的名字早已不是800年時候的那個了。


    但在剛開始興建的時候,它還有一個別名——『龍舌蘭根』。


    而這個酒,就是貢獻給那個天龍人的。


    有一個說法。


    據說當時因為這個酒特別的好,奴隸中有一個無酒不歡的漢子。有天,他實在是扛不住酒香的勾引,策劃帶領奴隸們叛變攻擊了當時的部隊。


    這『龍舌蘭根』,也就是從那時候流出來的。


    專供天龍人的酒,外麵的人能喝的到?


    須知道在當時,那位天龍人重傷垂死啊。醒來後第一件事不是討伐叛變的奴隸,而是毀掉了那個酒莊。


    『龍舌蘭根』這個名字,也徹底的消失在曆史長河裏了。之後的700年裏,再也沒人敢用『龍舌蘭根』這個名字。


    事已至此,『龍舌蘭根』這個名字,作為‘傳奇’流傳在酒界……一直至今。


    看著古樸的鎏金酒瓶,看這幾欲腐化的橡木酒塞,鷹眼就門清了——這是正品。


    曆經700年的‘酒’啊。


    這喝的不是酒,是曆史啊!


    一邊喝,鷹眼一邊笑。奇諾在這個時候把這酒拿出來,意味很明顯了啊。


    700年前的那場叛亂,可以說是世界政府成立以來的,第一次大規模的叛變。更不用說是,還有一個天龍人差點被殺掉了呢。


    在這個敏感的時候,拿出這麽一瓶有重大意義的酒,嘖嘖……


    實際吧,鷹眼也是想多了。


    奇諾對酒沒有研究,他隻是覺得,世界第一美女的婚禮……隻有這酒配得上。『龍舌蘭根』也算是酒中的秦始皇了,隻有它能襯托的上女帝。


    他對酒沒啥研究,隻是聽說了這個傳奇,這才遍尋許久……最終找到的,為此可是花費了不少貝裏呢。不過若是他知道那場叛變最終的結局是失敗的話,估摸著,他也就不會把『龍舌蘭根』端出來來了。


    這不是在詛咒自己失敗麽?


    如果奇諾在這裏的話,他倒是會對鷹眼的船感興趣。


    跟艾斯一般的小船啊,如何跨越大海的?


    艾斯那個有自身的火焰推動,鷹眼這個來……


    op的世界裏,無論是戰鬥還是吃飯,都是以大海和海島為主要場景的。因為需要長時間在海上活動,大到四皇小到普通海賊,海賊船都成為他們不可或缺的交通工具。


    在無數風格迥異的船隻,而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恐怕非鷹眼的‘棺材板’莫屬!


    雖然貴為王下七武海,而且擁有‘世界第一劍豪’的稱號,實力更是超越諸多七武海,但鷹眼米霍克的船卻十分簡單。


    左右兩根蠟燭對稱,十字架居中,幾塊破布當做船帆……然後就沒有了。甚至於,你都不知道他的海賊旗。


    呃,鷹眼可能不是海賊吧,但船帆上的標誌……也是從未見到。


    鷹眼也不是什麽惡魔果實能力者,隻知道是世界第一劍豪,難不成他真的是用最頂級的刀……代替最普通的木板劃水前行?


    我們看到他的時候,隻是一副酷酷的姿態。


    ——微微低著頭,雙手交叉在身前,翹著二郎腿。


    可看不到的時候呢……


    難道真的用黑刀夜劃水?


    當初他可是追著克裏克的50艘大船迴了東海,也就是說,鷹眼是駕駛著‘棺材板’跨越了無風帶的牛人。


    那裏可是沒有風的。


    除了劃船以外,可就隻有動力裝置了。


    可在哪兒?


    鷹眼每次出海都是一個人,也就是說他是個全能,船長(就他自己)+航海士+船工+瞭望手+操舵手+主戰員。


    全能型。


    鷹眼還在品酒,本·貝克曼叼著雪茄走了過來:“你居然來了,怎麽,不準備當七武海了?”


    被打斷了品酒,鷹眼很不開心。在一定程度上他跟索隆很相似,生活裏除了劍就是酒,也因為這個他才收下索隆為徒的。


    “不是還有一個七武海來了麽?”鷹眼慢騰騰的瞥了巴基一記,這才更加慢騰騰的說道,“倒是你!按說,你才是不應該來的人。”


    “嘿!”本·貝克曼咧嘴笑了,“不愧是香克斯的好友!不錯,原本香克斯也是不打算來的,不過嘛……”


    “等下!我可不是紅發那家夥的朋友!”


    “嘿,香克斯也是這麽說的。”


    “是麽?”


    鷹眼莞爾一笑,不再說話,轉而仔細的品著酒去了。


    本·貝克曼也不說話了,叼著雪茄去了另一端。作為一個iq智腦,他在盤算著可能的危險方向。


    天火號上,艾茵死死的攥著拳頭,銀牙咬的嘎吱嘎吱的:“他會來麽?”


    “會的!艾茵,你不要這麽激動。”旁邊,賓茲焦急的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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