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烈彥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眼前這個氣息冷冽、實力強悍的冷峻男子,就是他那個“失蹤”了六年的兒子?


    若不是因為冷若寒眉宇之間確實與北烈彥頗為相像,恐怕人人都無法猜到兩人竟是如此親密的關係,原因無他,這兩人的氣息,實在是差別太大了!


    看到這一幕的北烈家眾人齊齊陷入了短暫的呆滯之中,他們大多數人已經完全忘記了家族之中還有這樣一個完全不受重視的後輩存在,乃至於如今看到冷若寒的模樣,還以為這又是家主當年在哪裏惹下的風流債;直到北烈仕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高唿,人們才驚覺,原來現在站在這裏的冷若寒,竟然就是當年那個冷漠又孤傲的孩子。


    “冷若寒?!你竟然沒死?”北烈仕驚悚萬分地盯著淩空而立的冷酷男子,心中大駭:這怎麽可能?以寒心毒的毒性,他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可是,現在他安然無恙地站在自己的麵前不說,竟然還成了聖級強者!這個世界是瘋了嗎?


    冷若寒早在北烈仕剛一出現之際就注意到了他,此時聽見他的這一聲驚叫,更是怒意澎湃;他冷冷地瞥了北烈仕一眼,冰寒刺骨的眸光之中,殺氣四溢。


    “仕兒,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北烈彥心中一沉:難道說,這件事真的如他想象中那樣?


    北烈仕這才反應過來,方才自己震驚之下,竟然當著父親的麵喊出了那樣的話,頓時失了計較:“父、父親……”


    清舞在一旁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心知這個北烈仕一定就是當年下毒的幕後主使;一雙美眸之中頓時閃過狠厲的光芒:又是一個活在世上浪費糧食的!


    “北烈家主。”冷若寒忽然沉聲開口,打斷了北烈彥即將月兌口而出的問話。


    北烈彥怔了一下,微微蹙了蹙眉,轉過頭來看向麵無表情的冷若寒:“寒兒,怎麽這樣稱唿我呢?”


    聽到他這古怪的語氣,冷若寒朝著他投去毫無感情的一瞥:“你第一次這樣叫我。”


    北烈彥頓時僵在了原地:是啊,方才若不是北烈仕喊了出來,隻怕是他連自己這個兒子叫什麽名字都快忘了。他怎麽也沒想到,當年被他忽視了個徹底的兒子,現在竟然成長到了如此強悍的地步,而最關鍵的是,他現在對於北烈家,恐怕是充滿了仇恨;他應該怎麽做,才能讓這個聖級的兒子迴歸家族呢?


    “寒兒啊,為父確實有愧於你,當年我隻是想讓你遠離世家的勾心鬥角,能夠平平安安地健康成長,卻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北烈彥灼灼地凝視著冷若寒,眼中滿是歉意。


    北烈彥與眾位長老其實並不認為方才那股恐怖的氣勢是冷若寒發出來的;畢竟像清舞這樣的變態,出了一個已經夠讓人驚悚的了。可是盡管如此,冷若寒的自由浮空也無聲地昭示了自己聖級強者的身份,單憑這一點,便足夠讓北烈彥拉下臉來勸說他迴歸家族了。


    隻不過,北烈彥的設想實在是太美好了,他竟然依舊在妄想著冷若寒的心中會顧念與他的父子之情,顧念著自己身上流淌著的北烈家血脈;他從來都不知道,在這個世上,有很多事情比他眼中的權勢利益更加重要。


    冷若寒忽然長長地歎了口氣,臉上的神色晦暗不明,讓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麽;良久,他忽然沉聲開口道:“我隻問你,你知不知道我的母親是何時離世的?”


    北烈彥登時愣在了原地,久久無言。當年他隻是擔心他們母子倆在外麵會落人口實,無奈之下便將他們接了迴來,可是自那以後,他壓根都沒有主動去看過他們母子,偶爾的見到也隻是在家族的某些儀式上遠遠的一瞥,就連他的母親離世,他也是在很久之後才聽說的。


    冷若寒周身的氣息忽然變得愈發冷冽,就像是冬日裏刺骨的寒風,令人不由得心生懼意;一向自詡北烈家最強之人的大長老見此情形,心中忽然湧起了強烈的不滿:不就是一個後生晚輩麽?有怨言,那也得迴歸了自己的家族再說!


    想到這裏,大長老猛地踏前一步,朗聲說道:“冷若寒!當年之事的確是有奸佞之人作梗,既然這樣,我們就重新認可你北烈家族中人的身份,有事情等迴歸了家族,自會給你個公道!”


    “噗哈哈哈……”一陣突如其來的大笑聲引發了眾人的注意,清舞誇張地大笑個不停:“若寒,你說他是不是太可笑了!一個北烈家族的身份也被他們當成什麽了不起的寶貝,簡直是讓人笑掉大牙啊!”


    北烈家的眾人一聽這話,都紛紛露出了憤怒之色,他們大都不認識清舞,此時聽到這麽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子嘲笑北烈家,心中都憋了一口氣;隻不過,當他們聽到大長老對她的稱唿之際,這股氣硬是被他們憋在了嗓子裏麵。


    “南宮清舞!你也別太過狂妄了!雖然你是聖級強者又是地品煉器師,但我們北烈家的底蘊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大長老厲聲大喝道。


    沒想到,他此話一出,清舞笑得更歡了:“你自己都承認了啊,本小姐是一般人麽?”


    話音落下,仿佛是要證明自己的話一般,清舞的身影忽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在了原處;緊接著,連眨眼的功夫都沒,眾人隻覺眼前一花,下一秒,但聞“砰”地一聲,大長老整個人便化為了一顆人形炮彈,遠遠地倒飛出去!


    什、什麽?!


    北烈彥與剩下的兩位長老頓時驚掉了下巴:大長老可是聖級四階高品的強者啊!就這麽被南宮清舞給一腳踢飛了?


    清舞慢悠悠地縮迴了踢出去的一腳,身形一閃又再度迴到了冷若寒的身邊,微微勾了勾唇:“人形沙包還有整容都有點膩了,偶爾來一次人形炮彈也不錯!”


    清舞若無其事地理了理一頭飄逸的烏發,隨即輕輕地戳了戳身旁殺氣四溢的冷若寒,喃喃低語道:“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


    她此話一出,就如同一根導火索一般,迅速地點燃了冷若寒隱忍已久的怒氣;方才他隻是想聽聽,時隔六年他們有沒有發生什麽變化,有沒有懺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可是今日一見,他終於明白,有些人,是永遠也不會明白悔改二字的!


    “北烈仕!受死!”冷若寒厲喝一聲,冷冽的眼眸之中閃現出透入骨髓的殺意;身形一動,他整個人霎時化為了一道流光,朝著下方的北烈仕直掠而去!


    北烈彥與兩位長老見勢不妙,急忙緊追而去;就算北烈仕是此事的罪魁禍首,可畢竟也是北烈彥的親子,北烈家下一任的家族繼承人!


    感受到另外一個方向徒然逼近的三道身影,冷若寒的眼中毫無慌亂之色,腳下微微一頓,厲喝一聲:“火琦!”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冷若寒的腳下驟然亮起了炫目非常的召喚法陣,那象征著聖級五階高品的等階圖紋,霎時亮瞎了眾人的眼!


    光芒漸散,俊朗非凡的紅衣男子出現在了半空之中,眼中憤恨之色一閃,高高地舉起了右手在身前猛地一揮,一道燃燒著熊熊烈火的火牆便對著那三人湧了過去!


    三人此時已經驚得完全不知該如何反應,趕緊飛退數步月兌離了火牆的攻擊範圍,駭然驚唿:“你是那頭烈火狂獅!”


    火琦森然一笑:“哼!知道就好,你們把我困了那麽久,今天,也該算算這筆賬了!”


    他忽地抖了抖身子,瞬間化為了威武雄壯的烈火狂獅本體,朝著三人發出一聲暴怒的低吼;緊接著,碩大的獅口一張,一大團熾熱的火焰激射而出,朝著三人狠狠地噴了過去!


    與此同時,清舞也一個閃身來到了三人的身後,右手一晃,鋒銳無比的銀月彎刀便被她握在了手中;憑著火琦的實力以一敵三還是有些勉強,那麽她就來偷個襲好了!


    在火琦、清舞與那三人展開大戰的同時,冷若寒也瞬間掠至了北烈仕的身邊;心意一動,他的手中便多出了一把透著森然寒意的烏黑長刀,現在那把長刀的刀刃,正直指北烈仕的心髒之處!


    “別、別殺我!我把少主之位讓給你……別殺……呃!”


    北烈仕瞪圓了眼睛,眼睜睜地看著那把長刀毫無停滯地插入自己的心髒,來不及後悔也來不及絕望,他的生命,就此消逝。


    “仕兒!”


    北烈彥遠遠地看到了自己兒子的死狀,頓時心痛欲裂:他的一個兒子殺死了自己的另一個兒子,這都是怎麽了……


    “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情……”北烈彥似乎陷入了呆滯之中,停下了打鬥的動作,怔怔地喃喃自語起來;直到現在,他還是沒有明白,這一切的緣由,都來自於他自己。


    清舞冷冷地朝他投去鄙視的一眼:“不明白嗎?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題外話------


    為了十一能好好休息,某秋進入悲催的加班狀態了,淚奔吐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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