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多係帶都不扣?”  宋觀:“沒有必要。”  顧南星手扯住宋觀腰上的那圈帶子:“其實,你是想老師幫你係的吧?真是會撒嬌。”  宋觀實在是被顧南星撩撥得有點惱了。這點事,其實如今不至於讓他鬧情緒,但對方長成這樣,他實在憋不住的心頭火起。這惱火有部分是針對對方,然而更多倒是針對自己。盡管已經在心裏告訴自己不可以發火,像這種時候他既然心裏有氣那還不如閉嘴什麽都別說了,何必口頭惹怒對方做出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但還是忍不住開口:“顧老師你真是會自說自話。”  這算冷嘲。顧南星冷笑了一下,就著跪在地上的姿勢,直起身子,他突然毫無預兆地偏過頭在宋觀腰側重重咬了一口,留了一道鮮明牙印。手掌箍住對方的腰,掌心下的肌膚觸感溫暖滾燙,他察覺到宋觀不太用力的掙紮。顧南星心裏不免冒出了一點得意,他想,你看,這個人還是順著我的。手指微微收緊:“不許動。”他並不是很用心地恐嚇說,“你要麽現在乖乖的讓我幫你係扣子,要不然就讓大家都過來看看,看看你是用怎樣一副變態的模樣對著你老師的。”  到底誰是變態?  宋觀一瞬間怒過後反而冷靜下來,索性真的不動了,他冷眼瞅著,打算見識一下對方接下來還能把人怎麽著。  係扣被慢吞吞地一個又一個地扣上。扣到最後一顆的時候,顧南星用鼻尖輕輕蹭了蹭宋觀的腹部,他自言自語似的:“真敏感。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然後宋觀就感到顧南星的手下移,搭在了他的大腿外側,跟著又一路朝上向後摸去,那隻手在敞開又未脫下的白大褂遮掩之下,最終相當用力地掐了掐他的臀肉。  低頭看清楚顧南星那誌在必得的侵略性目光時,宋觀頓時生出了仿佛是被人照著臉猛抽了一記的痛感。  他心想,不好了,這周目好像又跑脫了。第234章 第十四彈 感染者  事情亂得像一團絞在一起的麻繩。  長長地唿出一口氣,宋觀盡量平和地開口說:“那老師我可以把衣服穿上了吧?”  顧南星不是很上心地“嗯”了一聲,他站起身來,又恢複了人前冷漠的那個模樣,好像之前一切都是人的錯覺一樣,十足十地詮釋了什麽叫做道貌岸然。  “明天晚上去我家,知道了嗎?”  聽聞此言,宋觀整理衣服的手一頓,心知顧南星這是沒折騰夠,還要明天迴去再繼續折騰人。眼下貞操帶這種東西都被拿出來,讓他實在不曉得之後還有什麽“驚喜”等著他,肯定沒好事,但他也隻是說:“知道了,顧老師。”  轉身走了兩步,那種被奇怪東西給束縛的感覺頓時因為邁開的步伐而顯得明晰起來,宋觀努力不讓自己表現出任何異樣,迴到自己原位的時候,陸嘉明湊過來:“沒事吧?”  宋觀說:“沒事。”  陸嘉明猶豫了一下:“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宋觀:“真的沒什麽,”頓了頓,補了一句,“謝你關心。”  其實也沒什麽。臉色不好更多是針對自己。想起一句以前聽過的嘲諷戲言——“你們男的大多都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不過他在這方麵的衝動好像一直並不大,甚至多少可以說是有些性冷淡。以前看種馬文,有很大一部分動機是心虛瞎湊熱鬧亂喊口號,這種心態就跟“深櫃恐同”一樣。“亂來”這種詞在他想都沒想到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結果這一次倒好,他成功做出了一個“沒管住自己下半身”的典型示範。  宋觀他……不太喜歡顧南星。  一直。  就算先前一段時間看著可以算是有說有笑,有時候他還會看著對方發呆,但——  不喜歡。  和對方性格完全沒有關係,說到底還是因為諾亞。  顧南星和諾亞很像。像到讓他常常控製不住地會去多看一眼,可更常出現的念頭,還是最好不見。  直至那一晚之前,他同顧南星一直沒什麽過於親密的肢體接觸。如果能維持這個狀態下去直到周目結束,他覺得很好。甚至宋觀覺得,原本他們倆個的確是有很大可能就這樣保持那個狀態一直維持下去的——如果他有意維係的話。是他自己把一切搞砸了。  喝什麽酒,撒什麽酒瘋。  弄成現在這樣完全是自食惡果。  負罪感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無論是對諾亞還是顧南星。  當然,其中最讓他感到崩潰的一點是,他親自把自己對諾亞的感情給毀了。  是他把它弄髒了。  這一天結束,宋觀迴到家,他沒什麽表情地扒了衣服檢查身上的“新掛飾”,然後發現,這個貞操帶是根本取不下來的,要指紋密碼解鎖才行。也算是意料之中,的確是顧南星會做得出的事情。隻是如此情況下,上廁所就成了一個巨大的問題。當然,問題不是出在後麵而是出在前麵,因為前麵整個罩住。宋觀不得不上連上了登錄器上網搜索了一下這個疑問。如此提問他真是自己往裏輸入的時候都覺得丟臉。不過好在網絡的力量無窮大,不管你是怎樣的異數,你總能發現有這麽一個兩個和你遭遇到類似情況的人。  有個樓主發帖哭訴自己現在很迷惘很絕望,事情起因是女友給他穿上貞操帶。從此之後,樓主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站著尿了,隻能像女孩子似的坐著。而且女友平時也不怎麽和他親熱,就是單單這麽箍著他,他連自己自給自足都不可以。慢慢的,他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快槍手,而且蛋蛋很疼。更可怕的是,近期他發現自己的蛋蛋已經失去知覺了,掐兩下都不會疼。樓主現在很絕望,想哭,根本不知道要怎麽辦。  樓下一堆跟帖的都在怒其不爭哀其不幸,不少人情緒挺激動的,好像是把自己代入這個樓主的經曆。宋觀看完沒多大感觸,隻是終於掌握新的上廁所的姿勢,他心說以後大概要減少白日的飲水量了,在外盡量都不要上廁所,畢竟萬一被人看到身上帶著的這個東西就不是一般的尷尬了,再者他用這種姿勢上廁所也不衛生,尿完之後肯定是要清洗的,而要在外清洗就有諸多不便之處,最好還是憋迴家解決。至於再之後的事情,隻能想辦法讓顧南星快點結束這個“懲罰”。  第二日晚上,宋觀依言去了顧南星家。  進門看到顧南星陷在沙發裏,衣服上麵幾顆扣子都解開了,旁邊那隻小機器人端著酒瓶在倒酒。宋觀一愣:“你喝酒了?”  顧南星嗤笑了一聲:“我就不能喝了?”  宋觀遲疑了一下,走過去。  然而甫一靠近,顧南星一把將人拽到沙發上,人也壓過去。貼近的那一刻,宋觀一時十分不自然的,身體就有些僵硬。而顧南星當然察覺到。他頓時沉了臉色,不過也沒多言。一隻手夠到了沙發前麵的茶幾上,那兒有一杯水早就準備好,顧南星動作十分粗暴地端起來準備喂宋觀喝,結果行動間撒了不少在宋觀衣服上,胸口登時被浸濕了一片。  動作稍有停頓,顧南星隨即又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他用另一隻沒有拿水杯的手扯了扯宋觀的衣服:“穿那麽多幹什麽?”說完身子俯下來。一隻手貼在宋觀的額際,顧南星手指緩慢地陷入對方的頭發裏,他眼裏的神色讓人難以分辨,手指輕輕的,仿佛試探著一樣,遲疑的,順著宋觀的頭發一直摸到頭頂。手掌陷入那柔軟的頭發之中,聽說頭發細軟的人,脾氣都很好。他目中殊無笑意地勾了一下嘴角,然後極其粗魯地一把拽住宋觀的頭發,將人壓在身下,冷冰冰地開口,“把水喝了。”  宋觀因為頭發被後拽,身子情不自禁地弓起。正因為貼的很近,所以才能無比清楚地察覺到對方身體上細微的變化。隔著衣料被頂住的感覺讓宋觀感覺十分荒謬,而他聽到顧南星這句命令式的語句,心知這杯水肯定加過料,但具體加了什麽料還真不好說,不過頭發被拽住的感覺真的不好舒服,無論是身理還是心理,這是個羞辱意味極重的舉措,宋觀開口:“你這樣弄痛我了。”  顧南星哼一聲:“少推三阻四。”手倒的確是鬆開,“快點把它給我喝了。”見宋觀遲遲不動,他譏誚道,“怎麽,怕我毒死你嗎?——放心,畢竟你是我‘恩師’的獨子,”他將“恩師”二字咬得極重,莫名的倒像是有了點咬牙切齒的意味,“死不了人的。”  宋觀默默伸手把杯子接過。  顧南星補充一句:“敢打翻的話,要你好看。”  宋觀不想和他計較,一言不發地喝完那杯水。顧南星見他喝完,直接把他手裏空下來的水杯打翻在地,然後拽住宋觀的領子把人扯起來,連拖帶拉地推進臥房。  被捏到手腕生疼的宋觀不太明顯地深皺了一下眉,他問顧南星:“你給我吃了什麽?我感覺不太舒服。”  顧南星一把將人推到床上,人也跟著跨坐上去,聽了宋觀這話,他諷刺地那麽一笑,隻應道:“當然不會讓你太舒服的。”  宋觀說:“我覺得癢。”  顧南星一隻手撐在宋觀耳旁,略有些奇怪地重複了一下這個字:“癢?”  宋觀嗯了一聲,然後頗為煩躁地去撓肩。他隻覺得身上奇癢無比,就好像有無數螞蟻爬到了他身上在咬他一樣,而且那片癢大麵積地擴散開來,極其難受,他甚至開始覺得隔著衣服抓都不夠止癢了。宋觀想去撩袖子,然而結果卻發現自己居然慢慢的是半點力道都使不出來。癢又抓不了,如果這是顧南星說的“懲罰”,那的確是非常折磨人的酷刑。  “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麽?”宋觀實在癢得很難受,聲音略微有些走調。  這下顧南星終於發現宋觀的不對勁,隻是臥室的燈沒有開,黑暗之中他並無法看清宋觀的狀況,他心裏始終不太相信,顧南星用力扳住宋觀的臉:“我才要說你到底幹什麽?你以為我給你吃的是什麽東西?隻是“肌肉鬆弛劑”和“吐真劑”而已。你扭那麽sao想怎麽樣?勾引我?”  宋觀根本不想跟顧南星瞎扯淡:“你開燈,我真的很癢,很不舒服。”  顧南星有點惱恨地在宋觀下巴的地方很用力地咬了一口:“哪裏癢?難不成是後麵的小sao穴?”他此刻講話極其難聽下流,很平日冷漠自持的模樣現成鮮明對比,完全判若兩人,隻是聲音依舊冷冰冰的,聽得人像是被冰水潑了一身,十分刺激。手指一路下移,顧南星摸到宋觀的腰帶,意有所指地做出了一個挺身的動作,他湊在宋觀耳朵邊輕聲說,“所以你是想要老師拿‘教鞭’幫你捅一捅?”  宋觀聽到這話真是被噎得夠嗆,身體不適加上黑暗裏又看不清對方的樣子,他終於忍不住語氣極衝地憤怒道:“顧南星,你有病嗎!”  “我這‘有病’難道不是你逼的?”顧南星冷笑了一聲,手掌順著宋觀的下衣擺摸進去。可是才摸了兩下,他動作很明顯地頓了頓,一把放開宋觀,沒再說話,也不鬧了,起身開了燈,然後顧南星才走迴去把宋觀身上的衣服向上掀開。  這迴看清楚了,宋觀身上大片紅腫,是蕁麻疹,觸目得有點驚心了。顧南星一語不發地繼續扯開宋觀衣服,將人從頭到尾都檢查了一遍,然後發現宋觀真的是從頭到腳都長了起來,臉上也逐漸顯現出來塊狀的紅腫。他仔細端詳了片刻:“過敏?”  宋觀閉了眼沒理人。顧南星摸了摸宋觀的脖子,他側身起來將床上本就鋪開墊在下方的被子,一個翻折,把人包裹住。做完這一切他出去拿藥,他記得自己是有緩解過敏症狀的藥物的。迴來之後掀開被子,結果他發現宋觀腫得比他離開的時候還厲害,分明是有了往豬頭方向發展的趨勢。  “你也太嬌氣了,這樣也能過敏。”  聽到這沒良心的嘲笑,宋觀懶都懶得再開口,隻是由著對方給自己喂了藥。  之後身上的貞操帶也被解了下來,顧南星一臉嫌棄地替他擦了身子,末了給他套了件睡衣。  期間顧南星突然說道:“我怎麽感覺,你好像很習慣被人這樣……服侍?”  宋觀聞言心尖一顫,張開眼睛,就見顧南星湊到自己麵前。  那張極其相似的麵容湊近了輕聲說:“難道是陸嘉明?”  宋觀無法控製地脫口立刻道:“不是。”  顧南星聽了之後,難得沒露出什麽陰陽怪氣的笑來,倒是神情十分平靜地說道:“腫得很厲害,我會幫你請假,你明天就待家裏。還癢得很?一會兒我再給你吃安眠藥,不然你今天晚上可能睡不著。”  之後居然就沒再折騰宋觀了,明明先前一副很可怕要把人生吞了的樣子。熄燈之後,他也隻是摟住宋觀的腰就睡了,並沒有不規矩。  第二日起來,宋觀感覺要睜開眼睛還挺吃力,進了浴室一照鏡子,也是被自己的豬頭樣子給嚇了一跳,十分懷疑昨晚顧南星沒鬧騰,是不是其實也是被這慘不忍睹的模樣給驚得下不了手。那他還的確是應該再多腫幾天。當然,中午小機器人端著藥讓他吃的時候,宋觀他還是吃了的,因為畢竟如今的狀態真的難受得很折磨人,他並不想用這種方式進行自虐。  晚上顧老師迴來,他什麽都不說,直接把宋觀帶到書房。以前宋觀就是在個房間被強行補課的,他從早到晚一直解題畫圖幾乎寫到手抽筋,真是令人難忘的生物物理補習。此時顧南星就坐在宋觀麵前,淩空浮現的電子屏幕發出幽藍的光亮。顧南星似笑非笑地抬目看著宋觀,那層藍光映在他臉上,勾勒出他臉型的輪廓,這色調幽藍,把人照得總帶一點陰森森的鬼氣,哪怕顧南星長得是好看,可在這光亮的襯托下,也仿佛是下一秒就要暴起吃人。  “這幾天,我對基地裏的人員進行了資料審核——”在宋觀的注視之下,顧南星留下長長的一個停頓,才繼續再輕聲說道,“今天終於審完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宋觀身上冒出來的那一點不安情緒,顧南星嘴角的弧度十分惡劣地變明顯了不少:“沒有人叫諾亞,連代號是諾亞的實驗體都沒有。所以我很奇怪,‘諾亞’到底和你是什麽關係?查了你的生平履曆,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除了小時候養過一條小黑狗,此外你好像也沒什麽朋友。”說到此處,顧南星微微抬了抬下巴,“人際關係如此單薄,我現在就很好奇,對你而言,‘諾亞’到底指的是誰——本來昨天給你灌吐真劑,為的是要你說實話。沒想到你過敏。藥不起作用,隻能靠資料去查了。雖然不用吐真劑,但你今天也是能給我真實答複的,是不是?”  除了吐真劑之外,還給人灌了“肌肉鬆弛劑”,恐怕當時想做的,不止那麽點事吧?  顧南星盯著宋觀,一字一字地又問出那個問題:“宋觀,諾亞到底是誰?”  其實宋觀本來的打算是胡編一個理由的,隨便捏造了一個莫須有的不重要人物,然後就把這件事給掩過去。他沒有想到顧南星對這個問題這麽執念,是已經把他查了個底朝天。現在顧南星跟他說了這麽些信息,想必查到的還有更多,隻是沒講罷了。所以胡編是不可以的。他也不知道顧南星到底查到了哪個程度,但現在明麵上給了這段信息,那他就隻能利用這段信息了。。  宋觀:“那隻小黑狗……叫諾亞。”  顧南星嘴角的那點弧度立刻消失,他輕聲說:“哦,所以你是把我當條狗了?”第235章 第十四彈 感染者  顧南星嘴角的弧度立刻消失,他輕聲說:“哦,所以你是把我當條狗了?”  宋觀正要再度解釋,然而還未開口,顧南星已是猛的一下站起來。他隔著桌子一把拽住宋觀的領子,冷冰冰地仰起臉看著宋觀:“你在床上做那種事情的時候,喊一條狗的名字?”  “……”宋觀當真是被拽到一陣窒息,他按住顧南星的手腕,略微有些吃力地說,“不是這樣的。”  此時顧南星麵上的神色真像是是嘯聚著風浪的海洋,他冷笑著,一字一字麵貼麵地逼問:“你不是對著我喊諾亞?你不是說諾亞是你以前養的一條小黑狗?你現在又說不是了?你倒是想要跟我怎麽解釋?你說啊。”  宋觀實在是被顧南星這一把大力氣給扯得唿吸困難,他索性順著顧南星的力道靠過去,若非隔著一張桌子,估計能歪到顧南星懷裏,然後他開始思路清晰地胡說八道。  “小時候沒人和我玩,爸爸忙著工作也不理我,我就養了一條小狗,取了名字叫諾亞。那大概是我小時候最開心的時光了。後來它死了,我當然很難過。老師你有過這樣的感受嗎,在很長一段難熬的時間裏,你遇到了某個人,或者說是某個事物,你會覺得那是你的救贖之光。諾亞對我來說就是這樣的。我後來給我喜歡的很多東西都取了名字叫諾亞,有時候是隻筆,有時候隻朵花。這名字已經不是一條狗了,它對來我來說被賦予了特定意義。”  宋觀看著顧南星,繼續:“小顧老師,其實我以前很不喜歡你。我沒有見過你的麵,就已經差不多是討厭你了。爸爸在乎他的工作在乎他的學生,遠大於在乎我。可能他跟你一起相處的時間,也比和我的還多。我一直很好奇你是什麽樣子的人,但又不像讓自己太在乎你,所以從來不打聽你的消息。那天科組考試的時候,是我第一次見到你。”  顧南星拽著人衣領的力道明顯變小了,宋觀繼續再接再厲:“顧老師,我根本控製不住自己一直看你。後來老師你在辦公室裏突然吻了我,我當時被嚇到了。不是因為親吻本身,而是我在害怕,顧老師你是不是已經看出來,我其實是喜歡你的?”  這句話說出來,宋觀感倒壓迫住自己唿吸的力量徹底沒有了,他本來就是抓著顧南星的手腕,這個時候對方失了力道,他下意識去握對方的手,結果被顧南星猛地一下用力甩開。  宋觀愣了一下,沒有想到顧南星反應會這麽大,他看著對麵的顧南星隔著桌子後退了一大步,望向自己的目光就跟看到什麽怪物似的,宋觀心有略有點納悶,不過還是繼續說:“顧老師,我喜歡你。”  然後?  怎麽說,宋觀真的沒有想到,之後的顧南星,居然能對著他當時那樣一張豬頭臉下得了手做出那檔子事。他說“我喜歡你”的本意,其實隻是想甩個“炸彈”把人轟到震住了,好讓顧南星以後別再提“諾亞”這事。他總覺得顧南星應該是不太愛聽“喜歡你”啊之類的那麽幼稚的話的,而且也不會喜歡他這自怨自戀的往事迴憶。照他設想的,顧南星在聽了他的一番“內心剖析”之後,應該是會冷著臉說些類似於“不要講那麽惡心的話”這樣的句子,然後雖然表情冷臭得要死,但也就將此事平靜揭過了。  反正不應該跟吃錯藥似的,把他按在書桌上給辦了。  原來麽,宋觀就是吃錯藥身體不舒服,根本沒太多力氣,再加上頂著豬頭臉,也不覺得對方會如何,所以被推倒的時候,他根本沒立刻反應過來。且他本就對著顧南星便是心虛的,一被推倒,掙紮意願又不是非常堅定不屈的那種,於是後麵再要反抗,也都弱氣了。次日天亮,宋觀從床上爬起來,他心想就一個念頭,尼瑪。  宋觀這邊一動作,顧南星也張開眼了。他醒來看到宋觀,心情很好,但麵上分毫不顯。慢條斯理地下了床,套上拖鞋,眼見宋觀“嗖”的一下躥進洗手間,他隱隱笑了一下,然後自己意識到之後,又立刻將笑容給收迴去了。  沒事找事地把床上的枕頭擺正,跟著,顧南星不慌不忙地走到洗手間門口,他原地靜立了一會兒,這才敲了敲緊閉的門,故作雲淡風輕地提問:“宋觀,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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