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


    【愛情,就是哪怕深知會粉身碎骨,也要堅持到底地去愛你。】


    ☆、001


    廁所自古以來都是辦公室裏八卦的發源地。


    這不,今天沈言剛走進廁所蹲下,外麵就是一陣吧嗒吧嗒的高跟鞋響聲,緊接著就是幾道交錯的高談論闊,什麽這家富二代和哪個情婦結婚,那個小三被原配打了要來打官司。


    沈言默默的握著自己的餐巾紙,對外麵的八卦聲充耳不聞,拿出手機刷微博,心想你們聊你們的,我邊刷微博邊拉臭臭,實在太舒坦了。


    然而,還不等到她微博翻頁,外麵幾個女人的談話內容就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


    隻聽見一個女人說:“哎——你們知道嗎?據說老板和他那個什麽茶水妹有貓膩!”


    什麽叫茶水妹!沈言一聽就翻眼誹腹,那是助理,助理!!


    這時另一個女人開口了:“老板眼睛是瞎了麽?那個土裏土氣的茶水妹有什麽好的?整天神神叨叨!”


    切——就是沒什麽好,誰叫你家老板就喜歡我這麽神神叨叨的人!沈言在心裏酸酸的吃味。


    “可不是嘛!你知道嗎?我昨天啊從她身邊過,你才我看見了什麽?”


    “看見什麽?”


    “你猜猜!”聽著那話,那女人似乎真的是看見了什麽特別能夠勾起人的*的東西。沈言皺眉仔細想著自己昨天身上有什麽,可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昨天自己有在身上掛什麽啊!她昨天就穿了一件連衣裙——


    “吻痕!”不等她想完,外麵有個女人突然就尖叫出聲。沈言一聽到這兩個字就神經跳跳,眼角抽搐到不行,還吻痕呢!他周亦揚那個潔癖變態要是能親她才有鬼!


    她一直沒有忘記,那天晚上周亦揚想親她時說得那句話,


    ——我有潔癖。


    臥槽!你有潔癖還想親我!沈言再次握拳,這簡直恥辱!


    “不不不!是腋毛!”那女人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你還記得她昨天穿著什麽衣服嗎?”


    “……好像是件連衣裙。”說話的女人有些不太確定。


    另一個女人緊接著就接下她的話:“對!而且是無袖的,她外麵套了件小開衫,中午午休的時候我看見她脫下來了,哈哈哈哈——她那腋毛還真茂密——”


    她們沒說完,沈言就已經完全聽不下去了,恨恨地按下抽水器,馬桶發出嘩嘩地聲音,似乎是在向外麵的幾個女人控訴著裏間的人聽著你們的話很不爽!


    然而,即便她再氣再不爽,外麵的幾個女人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對話依舊在繼續。


    “筱林,你都不知道我覺得多恐怖!真不知道老板以後要怎麽跟她親熱,這親親摸摸,一嘴一手的毛……”


    那個叫筱林的笑得更加誇張,哈哈哈哈得不停,就在沈言以為這人都要笑得岔氣了,她說話了:“是啊是啊,太惡心了——”


    “惡心泥煤!別搞的跟自己是個沒毛的動物似的!背後說三道四的人,祝你下輩子變成被人剃掉的腋毛!”沈言突然扯著嗓子在裏間大罵。


    那幾個女人一驚,隨即又若無其事地笑起來,卻適時止住了這個話題。她們和沈言不熟悉,幾乎是沒說過一句話的,也不清楚這些話是被誰聽了去,免得惹火燒身,幾人慌忙收拾好了,便隨意說起來了其他的,笑聲越來越遠,高跟鞋踩在地麵上的聲音也越來越遠……


    沈言怒氣衝衝地從裏間走出來,左顧右盼得見廁所裏沒人,便邊詛咒邊把自己的短袖掀起來,瞅著自己的腋下,“去!哪裏有她們說得那麽茂密?!一群長舌婦!”


    不過,通過今天廁所一役,沈言思考了一上午,還是決定午休的時候去屈臣氏買盒脫毛膏迴去脫毛。


    ☆、002


    某年某月某日,沈言又被家裏的周律師逼著去考司法考試。


    這天剛好是六月十六日,國家司法考試報名的第一天。


    一大清早的,沈言就慌慌張張地爬下床穿著睡衣頂著雞窩頭在衣帽間來迴飄蕩……


    周亦揚剛好洗漱好,他從浴室出來也直接鑽進衣帽間。


    換好西褲,修長的手指劃過一排排掛整齊的襯衫,很幹脆地挑出一件赭石黑的襯衣,他利落地脫下浴袍,穿上襯衣,慢條斯理地扣上小巧精致的紐扣。


    暗藍色的領帶,周亦揚淡淡的瞟了眼正忙裏忙外的沈言,終於還是放棄了給她折騰自己的機會,自己熟練地打出一個時尚好看的結。


    眼見著他就快穿戴一新往外走了,某人仍舊是剛才那幅不修邊幅的模樣,將她自己的衣櫃搗拾得不忍直視不算,嘴裏還念念有詞,時不時的詛咒兩下。


    “咦?到哪去了?”


    “怎麽不在了?”


    “……我去!尼瑪!居然找不到了!”


    聽著她越來越肆無忌憚地語言,周亦揚終於還是忍不下去了,轉過身體,負手而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有些頭疼地開口:“沈言,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女孩子家,就不指望你能有點書卷氣息了……”說到這,他頓了一下,沈言依舊我行我素地邊罵邊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裏無法自拔,根本無視了某個*oss的存在。


    見狀,周亦揚臉色陡然一沉,清了清嗓子,彎腰將人一把提起來,話鋒一轉:“能不能讓我覺得你還是個女人?”


    她不是女人?


    沈言不高興了,挺了挺自己的胸,整張臉一副視死如歸的感覺:“周亦揚你大爺,大清早就戳姐們罩門,姐們哪裏不像個女人了?不像個女人,你每天晚上睡的人那是誰?”


    還樂此不疲,越上越來勁兒……她這老腰喂……差點被這衣冠禽獸給折騰斷了!


    “……”周亦揚抬起她的下巴,嘴角一勾,笑得寒氣瘮人:“誰是姐們?”


    “額……不是我。”見著他立即冷麵冰霜,沈言縮縮脖子,弱弱的迴答。


    “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


    重複一遍?那她還有命活著走出衣帽間麽?


    “……爺,小的是說大清早的起床沒穿bra,胸挺不起來……”


    “你以為你穿了bra胸就能挺起來了?”睥睨著她,周亦揚好笑地問。


    “……”


    凸!卑鄙小人!嫌不挺,有本事別摸!沈言默默地握拳。


    “怎麽?我說的不對?”摸著她肉嘟嘟的小臉蛋,周亦揚好心情地問。


    “……對……”對泥煤!沈言咬牙,內心早已風起雲湧!


    “乖寶貝兒……那就中午乖乖把給你定的木瓜燉牛奶吃掉。”為了福利和手感,*oss還是很注重自己女人的發展的。


    不提還好,一提到這個沈言就氣血翻湧,都怪這混蛋,給她一日三餐得定木瓜燉牛奶,害得整個律所的人都說她是塔裏木盆地!


    不然至於這麽補?


    凸!飛機場就算了,居然還說是盆地?!侮辱她就算了,居然還誹謗她的胸?!


    凸!繼續挺挺胸,沈言很生氣,有見過手感極好,高聳入雲的……盆地……嘛?!


    被她無意間地小動作逗笑了,周亦揚很上道地捏了她極力想要證明存在的綿軟:“嗯,不錯,好像是大了個杯……晚上……”他突然低頭貼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麽,沈言小臉一紅,直接紅到脖子,“周亦揚!別大清早就發情!小心鐵杵磨成繡花針!”


    “是不是繡花針你不清楚?”俊臉放大,語氣越來越危險,“要不……我們現在就去試試到底是不是繡花針?”


    “咳!別…別別……爺,小的知錯了!您是定海神針!您博大精深!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爺您高抬貴針!”沈言滿臉通紅,一邊狗腿似的使勁兒編排,一邊拽著他的手,討好似的捏。


    周亦揚揚眉看著她,眉眼帶笑,臉色很和煦溫柔,顯然對於某人恭維的話很受用。


    沈言見好就收,拽著他的手撒嬌,“阿揚,上迴你給我麵試的時候買的那套西裝不見了,今天得去照證件照呢,我想正式點兒。”據說那照可是跟著一輩子的,這要是醜了,可得哭完她後半輩子!


    “小笨蛋!”周亦揚皺眉低罵了一句,伸手從他的那排衣服間取下一件小他好幾個號的女士白襯衣遞給她,“自己的衣服放在哪裏都不知道?真不知道這二十幾年,你這麽邋遢是怎麽活過來的。”


    沈言吐吐舌頭,接過衣服扮乖:“別管我之前二十幾年怎麽活過來的,之後的幾十年這不有爺您麽?奴家會活得春風得意!”


    “寶氣!”周亦揚寵溺的捏捏她的臉蛋,說著便走出衣帽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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