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早知如此絆人心,還如當初不相識。”


    我尋到了李白的《秋風詞》,將其對上,台上的考官各個麵露喜色。


    第一輪過去,我的五個人就剩下了我,冷殤和逸軒,司徒和挐將光榮“犧牲”。


    “第二題 寒。”


    這一題已經可以看出難度,這是打算淘汰大半啊。


    果然,是沒有幾個人能答上來了。


    “化雨百朝寒春起,念與君心何所係。壯士出塞八百去,金戈鐵馬入夢來。”


    這一下,我真的不得不佩服這位武林盟主了,他的思維和古人快一樣了。


    “晨起開門雪滿山,雪晴雲淡日光寒。簷流未滴梅花凍,一種清孤不等閑。 ”


    這又是剽竊來的鄭燮老人家的《山中雪後》。


    一輪下來,人隻剩五個。


    我和冷殤,武林門主,兩個無名小卒。


    連逸軒都失敗而退了。


    “最後一題 梅。”


    “梅與百花爭春,不願,與梅爭冬,即亡,不若,百花爭春,梅與冬伴。”


    這次對上來的是個無名小卒,詩談不上押韻,沒得工整,但是我聽完,卻不得不多看了那人幾眼。


    “寒色孤村暮,悲風四野聞。溪深難受雪,山凍不流雲。


    鷗鷺飛難辨,沙汀望莫分。野橋梅幾樹,並是白紛紛。 ”


    我隨便茬了一首洪升的《雪望》,倒也過去了,最後剩下的,就是我和那個無名小卒了。


    “現在進入決賽,由天烈與賈嘉殕對陣,題目不限,由考官評判。”


    “雨似弦,落了花火,琴聲禍,斷弦琵琶,撫過罷,行於流水間,若離若憶。”


    無題詩一首,似是看出了謙讓,這簡直,就是讓我嘛。


    “無言獨上西樓,


    月如鉤,


    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


    理還亂,


    是離愁,


    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相見歡》可是我的最愛,自然要壓個軸。


    果然,我就這麽,贏了。


    謙讓的太過明顯,我都贏得勝之不武了。


    而且這一路都在放水,實在是,太那個啥了,明顯的,我提的詞,都是最簡單的,普通的要人命的。


    然後,看我一直發呆的逸軒實在不得不提醒了一句。


    “寶寶,你真的要娶個女人?”


    “啊,娶什麽。”


    “你要娶慕容曉曉?”


    “啊,沒有啊。”


    “可是你贏了。”


    “哦,啊!我贏了!”


    “請獲勝者天烈公子到居雅閣一聚。”


    “oh,shit!”


    不得已啊,我泱泱得帶上了幾人,向居雅閣走去。


    “啊,天教主,您可算來了,我可等了您好久了。”


    我看到火狐山莊的莊主慕容孤一臉掐媚的看著我,整個就是急著把自己的女兒嫁給我。


    “慕容莊主別來無恙啊。”


    “那個,天教主您請。”


    慕容孤將我們往裏帶,在屋內坐定,我看見裏間有一女子正坐在桌前,因為戴著麵紗看不清臉。


    大概這就是慕容曉曉了吧。


    “那個,天教主,那位就是小女,您要不要見見?”


    “慕容莊主,就這麽想把女兒嫁入邪道?”


    “天教主你這是什麽意思?”


    “慕容莊主你太明白了,我是邪教三大派與鬼莊並存的天瀾教教主天烈,您可是正派世家之首,雖然正派隻有兩大家了,但,您的女兒嫁給我?你這是打算與正派劃清界限。”


    “天教主,你是要反悔?”


    “不然呢,我不可能與邪道劃清界限,那您又不可能脫離正派,怎的,您這是什麽打算。”


    “天教主,比賽是你自願參加的,贏了的也是你,這樣看來,您不能反悔的吧。”


    “如果我悔了呢?”


    “爹爹你跟他費什麽話!他不娶我還不嫁了呢。”


    我看見慕容曉曉從裏間走了出來。


    我走上前,她比我矮了半個頭。


    我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姑娘,有時候有自知之明是好事,可是不要把事情做過了。”


    “天教主,老夫管教無方,惹怒了教主,還請您多多包涵。”


    “慕容莊主,你也聽見了,曉曉姑娘都不願嫁,我還娶她幹嘛,把冰檀木和火蓮子給我吧,我還有事,要趕著走了。”


    “天教主,沒有考慮的餘地了?”


    “不然慕容莊主你認為呢?”


    “小女的話怎麽能當真呢。”


    看來這慕容孤是要在正派全部覆滅前,給自己找個救命繩索啊。


    “拜托,慕容孤,我念你是長輩,給你好臉看,不然我會在這裏跟你廢話,就您女兒那姿色,倒貼我都不要,我教裏的護法天媚不知比她好看多少嗬,我會要她,別怪我說話不好聽,再糾纏下去,我就讓她徹底嫁不出去!廢話少說,東西拿來,您女兒的婚事您自己瞧著辦!天烈還有事,得先走一步。”


    “慢著,天教主,您還走得出去?”


    剛剛將兩味藥材遞給我,這慕容孤就變了臉。


    “威脅我?骰子樓的下場你們都很清楚吧?”


    “什麽!骰子樓的事是你幹的!”


    “慕容莊主,這點都查不清,還想把你女兒塞給我,給我暖床都不夠。”


    拜托,正道已經因為朝廷和鬼莊毀的不像樣了,就讓天烈繼續溫柔下去吧!


    “天教主請!”


    我們順順當當的離開了。


    “小主,你這實在是……”


    “乖,挐將,把藥材包好。”


    我找來了信鷹,將東西和一封信統統綁在了信鷹身上,它會去找天寒。


    惡戰在即,這裏的最後的安寧,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撕碎。


    讓一切安好,拜托了上蒼。


    我們幾人最後決定,挐將不會禦劍,沒有仙力,那他就負責外圍接應,輕功還好的他,至少可以跑跑腿,我們幾人就負責進入魔宮了。


    如果我們進去十天後,不曾出來,那麽挐將就迴教裏通知兄弟們小心些,不要單獨行動,時刻警覺,並且將我的陣布下來,抵擋魔宮。


    此行必是兇多吉少,但願我能活著迴來。


    我沒看任何人的未來,隻有天寒的破了例,但是,畫麵中隻有他,和幾個模糊的身影,依稀可以看到的,有一個長發如瀑的女子。


    長發如瀑的女子還真不少,我就是一個,天媚,慕容曉曉,還有很多千金小姐,都是此等長發,但是,那女子的頭發是紫色的,幽紫色,這裏,誰也沒有那樣的頭發。


    但很快會出現這樣的人的。


    ☆、正文9


    月圓之夜來得很快,我們聚集在了魔域山山腳下。


    “走吧,在月亮升起之後月光直射的那麵山坡上,魔宮的門會自動浮現,這門能從裏麵開,但是從外麵進去隻有月圓之夜。”


    我沉聲開口,幾人也絲毫不敢懈怠。


    到了麵朝月光的那麵山坡,我看到閻王爺坐在一塊岩石上,無聊的逗一個小鬼。


    “啊,貓丫頭,你們終於來了!”


    “貓丫頭,小乖貓你又多了一個外號?”


    一旁不知死活的挐將一臉興致的開了口。


    “滾。”


    我不滿的將他的興奮擊碎。


    “這個時間了還開玩笑,你等會在外麵自己小心,不要擅自進來,不然你死定了,你的責任就是通風報信,我們幾人的心靈感應在這個世界尤為的強烈,嚐試著使用吧,情急之下,這種潛能總能激發出來的。”


    我將話說到了家了,就看我們最後的造化了。


    魔宮的防守向來不嚴密,看到幾個小魔兵從山腳下向這來,我們迅速躲起來,然後在幾人不注意的時候,將其解決,悄無聲息,看著天邊的那一抹血紅,我微微笑著,迅速的換上了魔兵的衣服。


    我們裝扮完成後,月光已經爬上了山坡,慢慢的,一個透明泛黑的薄膜狀的穿透門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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