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突然沉默。那個女孩子又問龍井:“你知道我是誰嗎?”龍井繼續搖頭。空氣直接冰凍。那個女孩子在經過最初短暫的二十秒崩潰以後,終於恢複了平靜,她好像很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然後對龍井道:“那我簡單點給你來個自我介紹吧,是這樣的,我是關悅,你是龍——”龍井忽然間抬手,他在完全的黑暗中準確地握住了對方的手,然後用她自己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有人來了。”關悅被龍井過於精準的動作嚇了一跳,她差點以為剛才龍井是在騙自己他瞎而且失憶了,但是定睛一看,這個人的眼睛依舊毫無神采,冷漠得讓人有點害怕。這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龍井。兩個人隔著一道金屬柵欄,最大的縫隙也隻不過是恰好可以容下一隻手通過而已。他們應該是被關在了一個人數比較稀少的柵欄房間裏,除了他們之外,目前還沒有其他人被關進這個房間的柵欄小隔間裏。小隔間非常的小,幾乎隻能夠容納一個女人蜷縮地躺在冰冷的地麵上休息。包括地麵與牆壁在內,這整個房間就幾乎都是由金屬構成的,通風跟采光都是隱藏模式,根本就不給人一絲逃脫的餘地。在柵欄格子中央的狹窄過道上,一扇門被打開了,露出了門外吊兒郎當地拿著兩盒糊狀物跟水來的男人。他一進門就發現那兩個唯一被關在這個新房間裏的高級貨似乎都還沒有醒。“嗬,豬。”男人嘴裏不屑得笑罵了一句,目光落在龍井的身上,充斥著深淵一般的黑暗複雜的情緒。龍井嘴角的弧度幾不可察地下降了兩度,關悅近距離感受到了他身上的負麵因素,心裏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果然,在那個男人將兩盒東西砸向他們的時候,龍井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的顏色黑到了極致,根本分不出瞳孔與虹膜。關悅也在同一時間睜開了眼,可是在她想要攔截那個劈頭蓋臉往自己身上砸的盒子之前,龍井已經搶先越過柵欄,一把抓住了盒子。同時他還微微地偏過了腦袋,讓開了朝臉砸的營養液盒子。盒子砸在了牆麵上,頓時裂開了一道縫隙,飛濺出幾滴糊狀物落在金屬牆麵上緩緩滑落。那個男人看到龍井居然敢反抗,一時之間有點怒意上頭。這些除了生孩子就沒有一點用處的女人!她們憑什麽反抗供養著她們的男人?!賠錢貨!龍井將關悅麵前的那一盒營養液好好地放下,然後收迴自己的手,將掉在肩膀上的那一盒裂開的營養液給取了下來。他麵無表情地“盯”著那個男人,開口道:“您好,請問可以幫我換一盒完好的營養液嗎?”那個男人被龍井這種完全沒有將他放在眼裏的態度給氣笑了。隻見他朝著關著龍井的格子踹了重重的一腳,然後就是一句:“你們這些嫌貧愛富的賠錢貨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挑?什麽玩意兒?還敢跟你大爺我說什麽‘請’?你他媽的現在要是跪下來求老子,老子都不樂意搭理你個胸大無腦的騷貨呢,嗬嗬。”關悅在聽到“胸大無腦”這四個字的時候,非常自然地別過臉看了一眼龍井的胸口,然後她有些自閉地摸了摸自己的。嗯,她的腦子保住了。龍井默默地聽這個男人罵完,放下了手中破裂的營養液,站了起來。那個男人的心底一驚,因為他發現,這個看起來特別漂亮肌膚雪白的柔弱女人,“她”好像比他都要高了一個頭。“你……”龍井就站在籠子裏,但光憑架勢,都會感覺他仿佛才是那個掌控一切的人。他開口道:“你確定要這樣嗎?”那個男人被龍井鋒芒畢露的氣場給逼得表情僵硬,他第一次在年輕女性身上感覺到了這種恐怖的支配感。但他覺得自己好歹也是個男人,比這種隻會空嗶嗶的賠錢貨不知道要高級到哪裏去了,不應該恐懼。於是,他梗著脖子高聲道:“你個賠錢貨!信不信老子進來收拾你?!老子現在告訴你!等老子進了你的雞籠,你要是不把老子服侍舒服了,老子就弄死你,看看哪個冤大頭還要你個破爛貨!”關悅聽著這種惡心的話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她本來還打算攔一下龍井的,畢竟兩個人裏麵脾氣最不好的雖然是她,但做出來的事情容易超出分寸的人卻是龍井。從小到大,他們兩個人就基本上構成了“關悅放狠話,龍井帶麻袋把人給套了,兩個人一起毆打對方”的基本格局。關悅自覺,她還是很有分寸的。如果不是龍井把欺負她的人給套了麻袋,她估計也不會對欺負她的出手,頂多就是在對方關鍵的時刻橫插一腳,讓欺負她的人合理合法的墮入深淵而已。所以,在看著龍井將手伸向門的時候,她一個字都沒有說。龍井修長的手指抓住了門口的金屬柵欄,他沒有神采的眼睛對上了那個男人的視線,滿是刺骨的冷意:“你沒有文化,並不是你不尊重另外一個人的理由。”那個男人被龍井的行為有點嚇到了。他頓時虛張聲勢道:“你個垃圾!你懂什麽?!賠錢貨!我沒有文化?你他媽的就很有文化了是吧?!誰看不起誰啊?!臭女表子!要不是因為你們能生孩子,誰他媽樂意伺候你們這些嫌貧愛富的狗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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