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在一個荒郊野嶺的地方。龍井跟陳楚辭在車後大眼瞪小眼瞪了很久,直到車終於停下,他們才“依依不舍”地偏移開視線,各自觀察起附近的情況。陳楚辭被關在車後半部分的鐵柵欄內,很遺憾無法對龍井做任何事情。更何況——他摩挲著自己被打得流血的嘴角,心情有些糟糕。係列任務的第一個就失敗了,也不知道會對後續的任務造成什麽不可彌補的影響。做個好孩子,做個好孩子……做個沙雕的好孩子啊?!寒假作業都寫完了,陳楚辭還是沒有從父母的嘴裏套出任何一句誇獎,簡直懷疑人生。不久之前,一群人衝進了他的房間,套了他的麻袋。以陳楚辭的性子,不反抗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理所當然地反抗了,但是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素質嚴重下降,直接下降到了小學生水平,還是弱雞小學生。他反抗的越厲害,挨打的情況也就越嚴重。等挨了幾下悶棍以後,陳楚辭已經連話都說不動了,五髒六腑都碎了似的疼。在龍井出現之前,一路上他都趴在欄杆上偷聽前麵那些壯漢的交談,還有部分電話對話。通過他們的對話,陳楚辭簡單地確定了幾個關鍵的點。他確實是要去上學。隻是那個學校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地方,他還真不太好說。而那些壯漢其實就是學校的教官,專門負責教管學生,讓學生養成良好的行為習慣。除了坐在副駕駛座上沒有見過正臉的那個男人以外,陳楚辭已經基本確定了剩下四個男人的教官身份。看起來就很兇的四個壯漢。陳楚辭咬了咬後槽牙,隻恨自己被限製了體質還限製了道具限製了技能,要不然光他那堆垃圾道具就可以讓教官們好好地喝上一壺。“吱——”商務車的側門打開,坐在後麵的三個教官跳下去了兩個,剩下的那個則熟練地一巴掌揮開龍井,在把他丟下車以後,直接打開了鐵柵欄的小門。他大笑著掂了掂手裏的粗鐵棍,衝著陳楚辭那三個人被關起來的少年就是一聲吼:“出來!快點都給我爬出來!”鐵柵欄的門很小,隻能夠容納一個少年縮頭縮腦地像狗一樣爬過去。上麵還粘著不明成分的暗色物體,讓人心底不由地發毛。龍井站在車邊,被三個壯漢團團圍住,但是他沒有選擇順從他們的意思離開,反而滯留在了原地,麵不改色。過了幾十秒,車內突然爆發了動靜很大的衝突。龍井的心不由得一緊。他其實看人還算比較準的,陳楚辭那個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麽善茬。基本上就沒有善了的可能性。伴隨著最後一聲沉悶的響動,滯留在車上的教官也跳了下來,他的手上還拖著嘴角流血癱軟成一團的陳楚辭。陳楚辭無力地垂著頭,過長的劉海遮擋住了他的眼睛,讓龍井無法判斷他到底是清醒的,還是被打昏了。去掉“陳楚辭”這個名字,那就僅僅是一個十幾歲,非常脆弱稚嫩的少年。龍井微微觸動了一下。然而,一名胖教官從旁按住了他的肩膀,漫不經心地問了他一句:“怎麽?小子,你還想要替他打抱不平啊?”龍井迴過頭,就看見那名胖教官的嘴裏嚼著口香糖,衝著他咧開煙熏的黃牙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小子,我現在以教官的身份告訴你。在這裏,在這所學校,我們這些大人就是你們的規矩!就是你們的天!”胖教官唾沫橫飛,“看你小子臉白的喲,一看就不是什麽好娃兒。你給老子記清楚了!老子讓你幹什麽你就得幹什麽!哼,就你們這些年輕人的素質,哼哼,怕不是幾年連家鄉都送到洋狗的手上咯!”他一邊說著還一邊從皮帶上解下了武棍,眼看著就要抽誰。龍井本能性地連忙後退。胖教官發出了愉悅的笑聲,但是這個時候有一名瘦小的紅毛少年從車上跳了下來,靈活地抓住了空隙就是往公路上逃。那些教官的臉色當即變了,陰沉得可怕。也不知道是誰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用鞋底劃開,冷冷地罵了一聲娘——“快追!”陳楚辭就像一個破麻袋似的被丟在了地上,滾著滿身的塵埃,到處都是淒楚的青紫傷痕。這所學校建立在一小片平原上,空曠,荒涼,連風裏都寫滿了窮惡無聊。大約是年紀小,陳楚辭看起來也沒有那麽不順眼了。楊校長慢悠悠地從車上下來,看到教官們都去追紅毛少年的時候,眉頭不禁一皺。但是很快他就恢複了高級知識分子的姿態。“小趙同學啊……你怎麽不走了呀?”龍井心底不可抑製地惡心了一下,不過隱藏得很好,沒有半點外露。“我怕教官待會兒迴來還要抬人,太累了,所以我在這裏等他們迴來,萬一需要幫忙的話,我就搭把手幫忙把人給抬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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