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湊過去啃食之前在他脖頸上留下的印記,模糊不清的問:“錯了嗎?”  楚以淅:“沒有。”  話音未落,楚以淅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嘶!別咬我……!”  說話間,周硯已經不動聲色的將位置轉移到了喉結處,尖牙悄悄地劃過,“錯了嗎?”  楚以淅驟然揚起脖頸,脆弱的頸間毫無保留的展現在男人麵前,他咽了咽口水,說:“錯了。”  周硯又問:“錯哪了?”  楚以淅:“……”  這簡直就是得寸進尺的典範了。  楚以淅扭頭瞪他,“周硯你別太過分!”  “過分?是誰沒事耍你老公的?”周硯對於楚以淅這種賊喊捉賊的行為表示不能慣著。  楚以淅動了動僵直的身子,說:“……放開,以後不鬧了。”  周硯輕吮,含糊不清的說:“說老公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就放過你。”  楚以淅蹙起眉頭:“周硯你是不是找打?!”  “嗯?”周硯又緊了緊牙關,眉間的神色暗含威脅。  楚以淅深吸一口氣,“你再不鬆開,我真的要打你了。”  周硯充耳不聞,動作卻越來越過分,楚以淅閉上眼睛,通紅的耳朵與臉頰泛著熱氣,腦子裏已經響了一萬種要把周硯碎屍萬段的方法。  楚以淅剛要動手打人,就聽周硯突然說:“噓……小美人你聽,外麵是什麽聲音?”  聲音?  楚以淅微微側身,卻沒聽到門板外有什麽聲音。  周硯放緩了聲音慢慢引導著楚以淅的思維,“腳步聲……會不會是有人帶著線索來找我們了?”  有人嗎?  楚以淅的心一下就緊了起來。  外麵……有人?  而這個人很可能會在下一刻敲響房門?  “要是這個樣子讓他們看見……”周安拉長了語氣,卻沒有把後果說出來,給楚以淅一個足夠的想象空間。  楚以淅驟然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道:“那你還不快放開。”  周硯非但沒有鬆手,反而更加過分的欺身而上,“我剛才說什麽?”  楚以淅張了張嘴,眼神迷茫。  周硯繼續引導著:“說,老公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老公我錯了。”楚以淅垂下眼簾,輕聲說:“我再也不敢了。”  “聲音這麽小?”周硯挑了挑眉,“聽不見啊。”  楚以淅一腳踩上去,惡狠狠的說:“老公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周硯知曉再鬧下去就要出事,連忙把人摟在懷裏,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人過來,沒事的。”  楚以淅:“……”  迴過神來的楚以淅,輕聲道:“周硯。”  “嗯?”  楚以淅淡定的可以,“你見過三四點的遊戲場地嗎?”  “沒有啊……啊!”話沒說完,楚以淅幹脆利落的一巴掌幫周硯臉上添上一抹色彩,旋即把人踹了出去。  “沒見過就出去給我看看是什麽風景!”  同時,‘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周硯站在門口,看著過往的人群摸了摸鼻子。  好像……還是有點玩過火了。  周硯不禁有些感慨,小美人不禁逗啊。  這個時候,莫紋那邊的房門打開,莫紋看著站在門口的周硯搖了搖頭,木頭說:“嘖嘖嘖,世風日下。”  周硯:“……”  “滾!”周硯氣急敗壞,“舌頭都沒了還在這叫囂!”  莫紋張了張嘴,手裏麵不斷比劃著,周硯看不懂,木頭繼續翻譯:“沒有舌頭也能懟的你說不出話。”  周硯深吸一口氣,這都什麽世道!  一天天的淨挨欺負了!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就在周硯想要跟莫紋拚一拚口條的時候,楚以淅突然麵色慌張的打開門,“周硯!”  周硯當即把所有視線都落在了楚以淅身上,“嗯?怎麽了?”  莫紋都已經蓄勢以待了,結果被這樣一搞,想罵人的話都卡在嗓子裏說不出來了,隻能跟著他看向楚以淅。  三雙眼睛欻欻欻的看著他,楚以淅難得有些緊張,咽了咽口水道:“……我在床上找到了這個。”  周硯狐疑的接過那張卡牌,卡牌上隻簡單的寫了四個字,‘時光重塑’  莫紋有些好奇,湊過來也想看,周硯當即把卡片收起來,明擺著不給看。  莫紋翻了個白眼,小氣的男人。  木頭:“你太小氣了。”  “把嘴給我閉上!”周硯瞪他,轉而說:“進屋說。”  周硯剛想進去,豈料楚以淅扭頭張開雙臂擋住房門,昂首用下顎點了點莫紋屋子的方向,說:“去莫紋屋,在我消氣以前你不許進房間。”  周硯:“……”  你怎麽還記得這件事?  我以為你出來叫我就是把這件事給忘記了呢。  莫紋幸災樂禍的表情明晃晃的擺在了臉上,雖然她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但是看著楚以淅脖子上哪明顯的紅痕,她還有什麽不懂的?  楚以淅被莫紋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想伸手捂住脖子上的痕跡,但是卻又感覺這樣有些太過於刻意,於是就導致這種不上不下的尷尬局麵。  周硯上前一步把莫紋的視線隔絕在外,周硯白了她一眼,“看什麽看,看你自己男人去。”  莫紋聞言,扭頭看了一眼木頭,嫌棄的咧開嘴角,旋即又迴過頭繼續看楚以淅。  還是看點養眼的吧。  木頭:“……”  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我能知道你這是在嫌棄我的顏值。  周硯沒有去莫紋那邊,反而示意讓莫紋過來,摟著楚以淅的腰肢說:“先進去。”  楚以淅扭頭瞪了他一眼,誰讓你進來的?  周硯無辜迴望,那屋裏有任沫沫。  要是還之前,把線索跟任沫沫說一些倒也沒什麽,但是任沫沫後來的那個態度和說話語氣都很奇怪,也不知道時候不是他多心了,可有些時候,往往經驗要比線索來的更穩定些。  周硯的顧慮也合情合理,楚以淅說:“一會說完記得出去。”  “好。”周硯答應的幹脆利落,但是有些時候,答應的幹脆不代表做的也幹脆,就比如一會,把這張卡牌分析完了走才是傻子。  進都進來了,哪還有再出去的道理。  進去以後,木頭和莫紋找了個犄角旮旯談情說愛,全然不在乎這邊的情況,周硯翻了個白眼,這兩個人剛才出來隻怕也是在躲著那個任沫沫,周硯懶得搭理他們,反正最後告訴他們結果也是一樣的,“卡牌是在哪找到的?”  楚以淅說:“被子上。”  剛才吧周硯趕出去以後就打算睡了,結果剛一躺在床上就把被子上麵的卡牌震掉地上了,在看清楚上麵的字以後,頓時一點休息的想法都沒有了,隻想著趕緊找出來這張卡牌的玄機。  現在已經出現的卡牌,可以多抽一張,可以召喚,還可以搶奪,但是這張有關時間的卡牌,是第一次出現。  周硯把這張卡牌放在手中搓圓揉扁了也沒見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時光重塑,如果按照字麵上的意思理解的話,應該是……迴到某一個時間?”  “比如你被砍掉了一條小腿,你可以用這張卡迴到被砍之前,隻是不知道這樣一來,之後的事情是不是還會按部就班,而且,被砍掉的小腿還能不能跟著你一起迴去。”  這張卡聽起來好像挺厲害的,但是仔細想想,其實也是挺雞肋的一張牌,要是真的你被砍了小腿,迴到之前的時間,之後的事情還是一樣會發生,不管迴去幾次,你的小腿都保不住,所以就很奇怪,這張卡仿佛沒有存在的意義。  “聽起來挺沒用的。”楚以淅說:“這是找到的第二張卡牌,之前那張應該也是從床上什麽地方被踢下去了。”  楚以淅問:“這裏就是卡牌的誕生地嗎?”  “百分之七十。”周硯隻能給個大概可能性,畢竟不是親眼看著空曠的地方生出卡牌,誰也說不準,“但是這一批卡牌應該是一起出來的,這裏有一張,那他們那邊應該也有新的。”  周硯收起卡牌,當機立斷道:“走,去問問。”  “等等,我們也去!”木頭拉著莫紋一起。  楚以淅:“你就這樣問,要是真有從未出現過的特殊卡牌,人家憑什麽告訴你?”  就比如之前洛暖那樣,她是分享了一張卡牌出來,但是另一張卡牌卻是隱藏起來了,人都會有個小心思,誰都是一樣。  “那就交換線索。”周硯倒不覺得還有人會做這種蠢事,要知道現在遊戲已經進行到一半了,再不聯手,到時候所有人都得折在這,想出去就得聯手。  周硯想了想,說:“先去找……”  ‘叮咚~’  ‘時間過濾卡已經生效,時間跳轉零點!’  楚以淅聽清楚了這句話,卻沒能理解話裏的意思,“什麽?”  匆匆撂下一句,眼前景象恍惚,甚至出現了重影,三秒之後,楚以淅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這……?!”  跳轉至零點?!  楚以淅猛地抬頭,掛在最中間的掛鍾指針正好完全重疊在十二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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