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了我?  ‘嘭’的一聲房門被踹開,諾斯特慌張的跑了進來,一進門就喊到:“周硯呢?周硯在嗎?!”  當看見周硯還躺在床上的時候,諾斯特快速衝上去,看樣子直接想動手把他拉走,“出事了,有人死了!”  周硯對次的表現很淡定,輕描淡寫的躲過諾斯特的手,反手把人給拍到一邊,“死的人多了,跟我說什麽。”  被打了諾斯特也是敢怒不敢言的,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具屍體的事情,連忙說:“是尚絲折,尚絲折死了!”  “他早就死了。”周硯說:“他在那晚沒迴來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要不然那天的糕點數目也不會是那些,所以不僅僅是尚絲折,就連趙謙也是涼涼。  諾斯特一腔熱血的跑迴來,本想著和周硯分享這個線索,當然更多的還是讓周硯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麽迴事,但是沒想到周硯冷漠的可以,那腔熱血也有些被澆滅了,“可是我們才剛剛看到他的屍體。”  楚以淅坐起來說:“去看看吧。”  周硯定睛看著楚以淅,似乎在思索著去看的可能性,最終淡淡道:“不去。”  去了就不能帶著楚以淅,不帶著楚以淅他就可能會出事,所以,他寧願沒有半分線索,也不想讓楚以淅出事。  楚以淅都準備下床穿鞋了,卻沒想到周硯直接給拒絕了。“為什麽不去,萬一哪裏有重要線索呢?”  楚以淅那件外衫沾滿了血汙被周硯處理掉了,此刻他隻穿著單薄的裏衣,周硯見狀,蹙起眉頭,把自己的外衫搭在他身上,“別亂動,眼睛不方便還愛動。”  楚以淅坐直了身子,任由周硯把外衫給自己穿好,拉著男人的手半撒嬌似的說:“去看看吧,我不想繼續在這個遊戲裏待下去了。”  這次遊戲的場地算得上艱苦了,吃不好喝不好就算了,穿的衣服都不暖和,就是絲綢質地的衣服穿在身上很舒適,其他的一點指的誇讚的地方都沒有,晚上出去差點沒直接凍死在外麵。  所以,他是真的不想繼續在這待著了。  太累人。  周硯聞言也覺得繼續在這待下去有些浪費時間,線索已經出來大半,等找到屍體第三次轉移的地方就能出去,但是就這麽死等屍體肯定也不會傻傻的現身,“那就去看看吧,你一直跟著我不許離開聽到沒?”  楚以淅答應的幹脆:“嗯。”  豈料,楚以淅答應的幹脆,周硯更不相信了,想了想,拿著發帶把兩人的手腕綁在了一起。  楚以淅:“???”  等楚以淅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綁好了。  楚以淅摸了摸那個扣,發現自己找不到繩結,隨便他怎麽掙動,這個繩結都是紋絲不動,堅強的可以。  楚以淅麵無表情,“我又不會跑。”  “我怕你看不清路。”周硯說:“不綁著也行,我背著你走。”  楚以淅頓時改口:“我覺得被綁著也挺好的。”  周硯摸了摸頭,“乖。”  畢思源也跟著走了過來,“我們可以跟著嗎?”  周硯瞥了他一眼,“隨你。”  出了門,天色陰鬱的仿佛要下起雨來,周硯幫楚以淅攏了攏衣襟,問:“屍體在哪?”  “碧桃園的湖邊。”  ------  碧桃園就在禦花園邊,與禦花園不同的是,碧桃園是公主出閣之前休憩的別院,因為是公主的院子,陳設之處都是按照公主的喜好來的,隻是……這個公主有些紅顏薄命。  之前楚以淅搞不懂為什麽娘娘那麽討厭自己的女兒,現在想想,公主本身就不是娘娘的孩子,算得上是侄女,娘娘和姐姐之間的恩怨會波及到公主也是說的通的。  往前走了沒幾步,楚以淅感覺被周硯拉住了手,楚以淅頓了一下,沒有繼續往前走,“有看到什麽嗎?”  周硯冷著臉一言不發,視線落及之處,是尚絲折驚恐地睜大了雙眼癱坐在地上,脖子扭曲的像擰幹水分的抹布沒有複原,長長的舌頭搭在下頜還沒來得及收迴,人就已經斷了氣。  佰騰蕭見周硯過來便離開了屍體旁邊,“你來了?”  讓周硯來看屍體,還是他佰騰蕭提議的,因為他們手中的線索實在是太少,與其在這慢慢等著被遊戲耗死,還不如主動提出自己知道的線索,好歹這樣還有機會能夠活著出去。  看著這具屍體,周硯都懶得問人是怎麽死的,脖子扭曲成那樣任誰都能一眼看出死因。  楚以淅什麽都看不見,但是又好奇想知道,“有什麽發現嗎?”  周硯說:“沒什麽有用的線索,就感覺尚絲折在死之前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而且在死後仍舊保持著這番麵孔,應該是在看到那一幕令人恐懼的畫麵之後就被擰斷了脖子。動手之間十分迅速,尚絲折自己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就已經死了。”  佰騰蕭聞言點了點頭,周硯的猜測和自己差不多,“對,我也是這麽覺得,而且我看了桃花樹上麵,好像有幾根樹枝是被重物壓斷的。”  樹枝?  這一點周硯倒是沒有注意,桃花樹在前麵有個小坡,周硯拉著楚以淅的手引導他往前走,“小心腳下,咱們上去看看。”  楚以淅很想說你就把我放在下麵,然後自己去查看這次線索,但是周硯都沒提,顯然是不想讓他自己待著,楚以淅也就沒多說什麽。  周硯走上去,就是在佰騰蕭頭頂的正上麵就能明顯的看見被折斷的樹枝,看著樹枝折斷的口,周硯換了一個方向背對著佰騰蕭,就像這種姿勢,麵前一雙手擰住脖子然後奮力一扭……!  佰騰蕭的身體隨著力的作用倒在地上,倒也解釋的通。  那……是什麽東西從上麵下來的呢?  楚以淅聳了聳鼻子,總感覺這附近有一股子什麽味道,“周硯,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子水汽?”  周硯本來沒有注意氣味這種東西,但是聽楚以淅一說,刻意的去關注這種味道才能淺淺的聞到一些,“很淡。”還是那種過去就散的味道,沒什麽特別的。  前幾天下過雪,哪裏都是一股子這個味。  楚以淅抿起嘴角,他想起自己在哪聞到過的味,但是……不知道該不該說。  “怎麽?有印象。”  楚以淅:“這個有點像艾米斯床上的那股味道。”  周硯:“……???”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你為什麽要……”  楚以淅連忙說:“不是,我也在院子裏那個屍體的角落聞到過。”  “嗬,男人。”  楚以淅默默地舉起手,你想嚐試一下我這個巴掌落在臉上有多疼麽?  “咳……”周硯頓時不敢嗬了,連忙握住他的手,“想要牽手就直說嘛,來來來我們探討一下為什麽那個屍體的味道會……”  話說到這,周硯突然愣了,屍體曾經在這片桃花地出現過?!  等下……  屍體第一次出現地點不明,第二次則是院子,他們是上午發現的屍體並且屍體也是在那時消失,而尚絲折也在那天就沒會來,可以推斷在白天的某個時刻出事了。  那麽如果是屍體消失以後恰巧碰到了在這邊找線索的尚絲折,從上方落下順手殺了他!  屋內的花瓶就有問題!  屍體被人發現或者殺人之後可以不顧及冷卻時間移動自己的位置,那麽在殺了尚絲折以後,屍體就會第四次轉移,那麽晚上出現的那個花瓶絕對有問題!  這個時間未免太湊巧了。  而且……嬌嬌一進門就打破了花瓶,雖然看似是人傻,但是仔細想想,也可能是遊戲設置,打碎花瓶的不是嬌嬌也可能是其他人,如果一開始花瓶必碎,那麽即使沒人去碰,那花瓶甚至有可能自己掉下來碎掉。  嬌嬌為此還浪費了一個鐲子,嘖嘖嘖……要是她知道這個可能性得多心塞。  周硯當機立斷拉著楚以淅往迴走,“迴去找花瓶!”  “啊……啊?”嬌嬌一開始說了花瓶可能有問題但是被否決了就沒放在心上,此刻突然又讓她迴去找花瓶,她自然是一臉懵逼的搞不清楚狀況。  畢思源的反應倒還算鎮定,隨著周硯走了出去,剩下的人紛紛跟著,有些著急的甚至跟著跑了起來。  嬌嬌的體力是所有人之中最弱的,此刻跑的直喘粗氣,“唿唿……跑慢點,慢一點我跟不上了。”  畢思源拉著嬌嬌往前跑,根本不給她放鬆得機會,“快到了,你不是想早一點出去嗎,別耽誤時間了,快!”這種時候,隻要停下那就跑不動了。  還是一鼓作氣的衝出過去比較好。  周硯這麽著急,主要還是怕出現什麽變故,楚以淅跟在他後麵倒是感覺有些奇怪。  但是具體哪裏奇怪又說不出來,而這一點恰恰是很重要的一點……  楚以淅一言不發的跟在周硯後麵,即使眼睛看東西不便,但是他依舊能跟上周硯的腳步。  那……被他忽略的哪一點又是什麽?  嘖。  有時候楚以淅真的服了自己的腦子,到底是怎麽迴事,每次都能把最重要的一點給忽略,簡直讓人頭疼。  楚以淅想的太入神,直到周硯停下腳步都沒有發覺,一腦袋撞了上去,“嘶……”  周硯把楚以淅摟在懷裏,看著麵前空蕩蕩的台子一言不發。  台子上的花瓶呢?  “花瓶呢?!”嬌嬌遠沒有周硯那麽淡定,在看見空蕩蕩的台子的時候,扯著嗓子喊了出來。一路跑來她岔氣且累的不行,此刻倒吸一口涼氣穿的肺心疼,當即捂住胸口猛地咳嗽,“咳咳!”  畢思源拍了拍她後背,幫她順氣,“小心點你倒是。”  嬌嬌顫抖著手指著那台子,“花瓶,花瓶不見了!”  畢思源把她的手拉迴來,示意她安靜一會,“是,我看見了你先冷靜。”  嬌嬌真的要被氣哭了,眼見著就看見出去的路了,結果整出這麽一出,“花瓶不見了我們要怎麽出去啊。”  畢思源歎了口氣,他又何嚐不惋惜,“沒事,能找到。”  聽見花瓶消失的那一刻,楚以淅好像意識到了什麽,腦海之中的記憶逐漸浮現,楚以淅猛地一拍手,“我知道了!”  “嗯?”  “知道什麽了?”  眾人的視線紛紛落在楚以淅身上。  楚以淅抓住周硯的手有些激動道:“碧柔想殺我的時候,我把她壓製住了,但是那個時候我聽到了腳步聲,有人在背後偷襲我,在我防備那個人的時候,碧柔才用針傷了我,之後我就陷入昏迷,但是那個人我一直沒有見到。”  “偷襲?”對了,楚以淅雖然格鬥能力不如他,但也遠不是沒有縛雞之力的廢物,怎麽可能連碧柔一個小姑娘都解決不了,如果有另一個人幫忙那就說的通了。  嬌嬌咬牙,“肯定是那個偷襲你的人拿走了花瓶!”  嬌嬌指著在場的人,頤指氣使道:“是誰?!你個小偷給我站出來!”  佰騰蕭翻了個白眼,從一開始他就對這個傻女人看不上眼,怎麽到現在還這麽白癡,“花瓶消失的時候我們都站在一起,沒人會去拿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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