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看什麽呢?”周硯下身一涼,連忙把楚以淅的臉扭正,“看著裏麵。”  有的時候,npc親口對你說的線索是一種途徑,另外的則是自己偷偷觀察,仔細思考出來的東西,也是能夠得到準確的線索。  楚以淅一直盯著看也沒發現什麽,忍不住分心道:“要是我們這樣被抓住,是不是也要被砍頭的?”  周硯:“當然,說不定比砍頭還要嚴重。”  “那你看,我去給你放風。”  周硯:“???”  小美人你幾個意思?  “咳,冒著這麽大的危險都看不見什麽,豈不是太耽誤工夫了。”  “沒事,我相信你。”說著,周硯把楚以淅往前推了些,“這樣能看仔細點。”  楚以淅:“……”  要是找不到線索我就活切了你當線索用。  娘娘的發飾很多很繁瑣,坐在妝台前忙碌了許久卻還沒有撼動妝發的一絲一毫,楚以淅強忍著打哈切的衝動,生怕自己一個閉眼的動作就錯失了等待許久的線索,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時候,那個婢女說:“娘娘,這枚鐲子怎麽還帶在身上?”  來了?  楚以淅立時打起精神。  “若不是你提及此事,本宮都忘了。”說著,娘娘把手鐲摘下來,看著這通體碧綠的鐲子歎了口氣,“都是孽啊。”  隨著娘娘話音一落,鐲子直接被她丟在了地上。  ‘啪’  一聲脆響過後,鐲子在地上分裂幾節,“找人收了去吧。”  “是。”  之後,窗簾在微風中悄悄落下,算是這一則線索到此為止,楚以淅腦海裏都是那個碎裂的鐲子。  迴去的路上楚以淅忍不住說:“她……她剛才不是很喜歡那個鐲子嗎?”  “那個淑兒不是她的女兒嗎,怎麽女兒唯一的遺物還這麽丟棄。”  “她要是真的在乎她的女兒,怎麽還用這個鐲子提醒她今天是她女兒的生日?再說了,之前沒準備禮物,直接用一個碎了的瓷器當禮物,怎麽看怎麽不上心。”周硯說:“這個女兒死亡的原因還有待考證。”  楚以淅:“那我們的目標就是她了?”  畢竟一開始就是在娘娘的寢宮,這次遊戲肯定和娘娘脫不了幹係。  周硯說:“順著這條路下去總沒錯。”  “我靠,我說怎麽到哪都找不到人,你倆在這卿卿我我的幹嘛呢?!”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碧柔一路小跑著竄了過來。  這番大吵大鬧,屋子裏的娘娘聽得清楚,當即放下手中絲絹,“誰在外麵?!”  “……”  楚以淅和周硯對視一眼,扭頭就跑。  碧柔在後麵一臉懵逼卻也緊忙追了上去。  她已經被這倆人拋棄一次了,怎麽可能還讓自己被拋棄第二次!  遊戲這種東西,有些線索還是要牢牢地握在自己手裏比較好,要不然實在是太吃虧了。  真的出了事,他們又不在身邊,那等待她唯一的結局就是死。  她本意是像上次一樣牢牢地跟著周硯,但是沒想到周硯這次好像是長了心眼一樣,走路間就把她給甩開了,簡直氣人!  碧柔在後麵跑的氣喘籲籲,額頭上滿滿都是汗珠,她隨手擦拭一番喘息道:“夠了吧,別跑了!”後麵那些人總不能會追上來。  周硯喊道:“你不追,我們就不跑了。”  碧柔:“……”  沃日。  碧柔滿嘴的髒話差點沒噴他臉上。  合著不是怕後麵有npc追,嫌棄的是我唄?!  碧柔賭氣似的停下腳步,周硯也如約拉著楚以淅停下。  周硯體力很好,跑了幾公裏仍舊是麵不改色心不跳,但是他身旁的楚以淅就不行了,畢竟正常人那會有這種奇葩體力。  “累嗎?”周硯給了他一瓶冰水,“別喝,貼在臉上降降溫。”  剛劇烈運動以後就大量引用冰水很容易對身體造成傷害,要是在逃生遊戲裏麵沒有被鬼怪殺死,反而是喝水喝死的,那傳出去樂嗬就大了。  楚以淅跑舔了舔幹澀的唇瓣,難得沒有反駁周硯的話,把水貼在臉上降溫。  碧柔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問道:“剛才聽到什麽線索了?跟我說一下。”雖然是疑問的話語,但是聽起來更多像是命令,這種語氣讓人很不舒服。  楚以淅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他和碧柔之間可是沒有交易的,沒必要把自己的線索分享給她。  至於周硯……  “我隻需要把你安全帶出遊戲就好,躺贏都不知道怎麽躺嗎?”周硯比她更不屑,這種眼高手低的人見的多了,“之前我不跟你計較,現在你再敢動別的心思,我親手送你迴家。”  “我……”碧柔一滯,“你,你在說什麽?”  周硯冷冷的說:“你心裏清楚。”  碧柔不想在這種時候和周硯鬧矛盾,畢竟她還要指望周硯帶她出去,慌張的解釋:“你肯定是誤會什麽了,周硯,那把刀不是我……”  周硯沒給她說多話的機會,淡淡道:“你怎麽知道我說的是那把刀?”  “……”碧柔麵色慘白,徹底說不出話來,眼睜睜的看著周硯帶楚以淅離開,張了張嘴似乎想為自己辯解,但也隻是徒勞。  卻見周硯一手攬著楚以淅往前走,抽空迴頭看她,碧柔眼前一亮,以為周硯是改變了想法想要幫她,卻沒想到,周硯一手在頸間劃過,殺戮的姿態與嗜血的眼神讓碧柔望而卻步。  就在碧柔以為周硯會直接除掉她的時候,楚以淅說:“我有點餓了。”  周硯的眼神陡然一變,厲色頓去,“一會帶你去禦膳房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什麽符合時代的好吃的。”  “嗯。”  隨著兩人走遠,碧柔都半天沒緩過勁來,周硯的變化隻在一瞬間,如果不是那抹殺意封喉,她甚至都以為自己是看錯了。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剛才當著碧柔的麵楚以淅沒問,但是並不代表他不好奇,走了會還是忍不住問道:“她做了什麽?”  周硯摸了摸他的頭,隨口敷衍道:“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楚以淅定睛看著他,語氣沉穩且平緩,“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麽。”  周硯本想著蒙混過關,但是沒想到楚以淅頗有一種就要追根究底的意思,無奈,周硯說:“你知道遊戲是可以自相殘殺的對吧。”  “嗯。”  周硯輕描淡寫道:“上一次遊戲,最後隻剩下我和她,如果一個人出去會獲得大量積分,所以她故意停留一天,想要賺這筆錢。”  “……她怎麽能?!”楚以淅驚訝到想不通,周硯幫她過遊戲,反而還要被碧柔算計,這女人的腦子到底是怎麽想的?!  周硯當時發現自己被算計的時候也這麽覺得,但是後來一想也就釋然了,“因為我要是死在她手裏,不僅僅是主腦獎勵的大量積分,還有我的積分也都將歸她。”  楚以淅:“……”  說到底還是為了那些錢。  楚以淅抿起嘴角一言不發,他很憤怒,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辦,現在衝上去殺了碧柔報仇?那不現實。  可要是什麽都不做楚以淅又覺得就這麽平白被坑很憋屈,聽了這番話,滿腔怒火。  “好了好了,先去禦膳房看看,不是說餓了嗎。”周硯不跟楚以淅說這些,就是不想讓楚以淅在這生悶氣,他連楚以淅聽了這話以後的反應都想好了,卻沒頂住小美人的一個眼神。  楚以淅:“不吃了,迴去吧。”  “別呀,來都來了是不是?別因為不相幹的人影響了心情。”周硯死皮賴臉的拉著楚以淅往禦膳房走,豈料禦膳房裏一個人都沒有,幹淨得很。  而且也沒有食材,最主要的是,連鍋具上麵都蓋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明顯是很長時間沒有用過這些了。  看著這些鍋碗瓢盆周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咱們是不是走到冷宮來了?”  楚以淅:“……”  冷宮裏好歹有妃子呢,我不許你這麽貶低冷宮。  周硯仔細檢查每個細節,確認沒有任何能夠吃的東西,周硯遺憾道:“看來是沒得吃了,走吧。迴去吃海鮮吧。”  “我……”楚以淅很想說我不是很餓,但是又想到剛才為了轉移周硯視線所說的話,楚以淅默默地把剛才的想法咽了迴去,自己種的苦果,哭了也要吃下去。  迴去的路上撞見了從冷宮迴來的三兄弟,他們還是一樣眼神不善,隻是……  楚以淅瞄了一眼他們過來的方向,這裏好像是禦花園吧?  明明一開始尋找線索的地方是冷宮,最後出來的卻是在禦花園。  楚以淅頓時就想到了離開的時候他隨口一提的,要去禦花園看看,他們這是想搶線索去的吧?  嘖……  那三個人顯然也發現了他們,但是周硯懶得搭理,楚以淅想到剛才那件事也歇了聊天的心思,恰巧這個時候周硯上前,擋住了他們的視線,“走了。”  “嗯。”  見楚以淅兩人完全無視他們,從旁邊走過,尚絲折心中鬱悶,如果這倆人剛才沒有離開,他現在恐怕已經去交換線索,既然他們倆是這種態度,那他也沒必要上趕著送線索,就這樣吧。  “尚哥,他們就這麽走了?”大高個子不可思議。“他們肯定發現了咱們去了兩個地方,竟然沒過來交換線索。”  趙謙見尚絲折臉色不好,連忙打斷他的話,“武理行你閉嘴!”  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他們也沒什麽更好的解決辦法,唯一看起來體麵的那就適當做之前的想法從未存在,反正他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  武理行撓了撓頭,說:“不過,他們那個方向到底是去哪了?”  他們來的那條路四通八達,要是他們逆向思維推理的話,也根本不知道要在哪條路轉彎,想必明麵上的線索,這種需要細細思索才能找到地方的線索,顯然更有誘惑力。  “算了,甭搭理他們,天色快黑了,先迴去吧。”  這次遊戲給安排的住所類似於太監宮女休息的地方,都是一個大通鋪,沒有單獨的房間。  晚上,每個玩家都在天黑之前迴到了屋子裏,楚以淅躺在床上來迴來去的翻身,因為他們迴來的比較早,所以能夠選位置,楚以淅在最靠牆壁的那一側,周硯則是把他和其他玩家隔絕,完全保護的遮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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