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楚以淅疑惑,底下的觀眾也都是一頭霧水,如果是之前的魔術都是大家熟知的,那麽這次的就是完全聽都沒聽過。  “不過,本次魔術需要另外一位觀眾的配合。”賽文斯笑了笑,像是偷了腥的貓,“就有你,來參與魔術吧。”  這次被選中的人,是……盧柏池!?  為什麽會是盧柏池呢?  而盧柏池本人此刻滿臉慘白,死相幾乎已經充斥著滿臉。  盧柏池慌張地搖頭,極恐的說:“不……不會是我……我已經把東西都撒出去了,不會是我!”  東西?  楚以淅微微眯起雙眸。  他就說,他從沒接觸過任何可能會觸碰死亡的東西,唯一的那具屍體也被周硯解決送出去了,上台他本就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此刻也算是明白了是怎麽迴事。  不過,盧柏池這也算是自己把自己給作死了吧。  楚以淅冷哼一聲,看著快被嚇尿的盧柏池漠然道:“活該。”  “活該?”盧柏池惡狠狠的盯著他,“是你們先招惹我的,知道了我的秘密你們一個人都別想活!你知道換衣是什麽意思嗎?”  盧柏池近乎殘忍的咧開嘴角,“現實魔術,換衣是將人用繩子五花大綁再用布遮住,僅一秒就能讓被綁人和另外一人交換衣服,但是在遊戲裏,你以為會是這麽簡單嗎?”  盧柏池的話成功地讓所有人陷入沉思。  對,魔術不可能這麽簡單。  更不可能善了。  盧柏池陰仄仄的說:“我們交換的,從來就不是衣服,而是,那層皮。”  皮?!  楚以淅驟然倒吸一口涼氣。  “看來,你們對魔術的了解也不是一無所知。”賽文斯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開始精彩的魔術表演吧!”  隨著賽文斯話音一落,楚以淅身上當即出現了一根漆黑的繩子,順著楚以淅的身軀牢牢地綁住雙手,楚以淅坐在椅子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繩子不知道是什麽材質,楚以淅不斷試著用指縫中間的小刀摩擦著繩子,但是繩子卻紋絲不動,時間久了,楚以淅未免有些急躁。  看著賽恩斯把玩著小刀緩緩上前,楚以淅忍不住蜷縮起手指,如果有機會的話……  鋒利的刀刃順著楚以淅的臉頰劃過一圈,賽文斯癡迷的把玩著細膩如脂的肌膚,“你將是我最完美的換衣作品。”  說著,小刀順著臉頰邊緣輕輕地印了進去。  臉頰傳來刺痛,楚以淅緩緩閉上眼睛,卻仍忍不住悶哼出聲,“唔……”  與此同時,盧柏池的臉在同一個位置也出現了那個血印。  “啊!楚以淅你這個廢物竟然還我至此,我不會放過你的!”  楚以淅全然不理,隻閉眼默默不言,手下也加快了動作。  周硯在舞台下急的不行,卻在幾次想要闖入的時候被不知名的牆阻擋,急得紅了眼睛。  鮮血順著這個細小的口子流淌,隨著賽文斯手起刀落,不出一刻,楚以淅的臉上出現了五條傷口,血跡已經站滿了半邊臉頰。  就在賽文斯將把小刀刺入血肉挑起那一層皮的時候,楚以淅突然動了!  繩子在一瞬間炸開,完整的切口落地,楚以淅手舉小刀徑直的刺向賽文斯的脖頸!  賽文斯的反應更加迅速,後退躲過楚以淅的進攻,怒斥道:“放肆!”  賽文斯咬牙切齒完全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樣的變故,握著染血的小刀怒道:“你竟然敢破壞魔術!”  楚以淅見初次進攻失敗,反手將手上的小刀抽出,直接衝了上去,盡力一搏,賽文斯沒想到楚以淅這麽拚著不要命的衝上來,一時躲閃不及被壓倒在地,當小刀即將刺入脖頸的時候,楚以淅突然楞了一下,求生欲促使他停下手中動作。  ‘他是個廢物,是一個連雞都打不過的廢物。’  ‘連雞都打不過……’  這句話,此刻在腦海之中無比清晰。  然,就是楚以淅這一個愣神,賽文斯已經迅速反應過來,翻身將楚以淅壓下,惡狠狠的用刀刺入他的臉頰!  這一刀,鮮血四濺!  賽文斯猙獰笑道:“魔術即將結束了!”  楚以淅反手握住賽文斯的手腕,兩股力量相較之下,竟難得持平。  楚以淅分神看向舞台邊的周硯,張了張嘴,卻因為臉頰刺痛而無法說出話來,“小醜。”  口型更是無法張開,楚以淅索性鬆了手,拚命的伸手指向觀眾席後麵不斷繞圈的小醜!  借著這個機會,賽文斯的小刀已經將他臉頰一側的血肉割了下來!  周硯快速反應,轉身衝向小醜。  而盧柏池此刻也有些迴過神來,臉上刺痛的感覺時刻提醒著他,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是為誰所賜,盧柏池緩步上前,疼痛使他渾身顫抖,踉蹌的腳步艱難行走,卻在即將靠近楚以淅的時候,轟然倒在了地上。  楚以淅神情有些恍惚,全然沒注意到盧柏池的靠近,而盧柏池手中,拿的依舊是白天那熟悉的粉末。  就在楚以淅茫然的即將失去意識的時候,在觀眾席傳來一聲渾厚的嘶吼尖叫:“啊——!!!”  與此同時,眼前花亂的景象驟然變得純白一片,餘光掃見周硯慌張的朝他跑來,楚以淅緩緩閉上了眼睛。第58章 孤島魔術團(完)  天氣微涼, 鼻息之間盡是冷意, 眼皮沉重的壓迫著脆弱的神經, 耳邊不斷傳來犬吠和歡愉的笑聲。  恍惚之間,楚以淅仿佛看見了一名青年在草坪上和狗嬉笑打鬧的景象。  他也是養過狗的。  那是一條很乖順的哈士奇。  隻是後來, 不知道怎麽,突發疾病死了,從那以後, 楚以淅再也沒養過寵物。  那是一條什麽樣的狗呢?  顫抖著眼皮掙紮著想要睜開, 但是不管他怎麽努力,都無法睜開雙眼。  他忘記那條狗長什麽樣子了……  甚至,好像有些記不清那條狗的品種了。  ——“你為什麽拋棄我!?”  一道突然闖入腦海的質問讓楚以淅精神陡然一怔,快速睜開雙眸,入目就是周硯焦急的側臉。  周硯見楚以淅醒了, 連忙問道:“怎麽樣?哪裏不舒服?”  楚以淅眨了眨眼睛, 精致的臉頰染上一抹茫然,剛才的夢太過於奇異他現在都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周硯感覺有些不對勁, 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嗯?”  楚以淅恍然會神, 緩緩伸手抓住了他, 這個動作仿佛刻意放慢了倍速, 看起來一幀一幀的模樣。  “我……嘶!”詐一開口, 牽扯著右邊臉頰泛起劇烈疼痛, 倒吸一口氣的同時更是扯到了嘴角, 楚以淅一時垂頭不語, 臉上的表情痛苦萬分。  “別動,別說話。”周硯瞬間明白了是怎麽迴事,跑下樓拿了一袋冰塊上來,“冰敷一下,這段時間先不要說話了。”  楚以淅捂著腮幫子點了點頭,也算是迴應。  楚以淅不能說話,周硯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閑聊,“盧柏池跑了,孫媛怕他報複所以找到這來了,你說要不要收留她?”  楚以淅盡量在不牽扯到臉部,用喉嚨發聲,“嗯?”  周硯說:“這次出來的盧柏池帶的那一男一女和他,還有就是我們三個,存活率還可以,至於那個孫媛,你要是想讓她跟著,那帶她一個也行。”  “嗯。”  周硯雖然沒聽出來楚以淅說什麽,但是好像能夠理解他這一個字的意思,說:“這個帶不是帶她參與遊戲,相當於給她一個庇護所,剩下的我都不會管。”  楚以淅很想笑,但是又怕扯到臉頰,於是隻能是難受的僵硬著表情點了點頭。  周硯看了也隻覺得好笑,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問:“小美人,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麽屬性嗎?”  楚以淅疑惑的看向他。  周硯說:“麵癱。”  楚以淅:“……”  要不是我張不開嘴我就罵你了。  楚以淅把周硯的臉推開,裹著被子翻了個身,大有一種我不想理你的意思。  周硯見狀哈哈大笑,“哈哈,好了,餓不餓我給你弄點吃的。”  楚以淅搖了搖頭。  不是不餓,是張不開嘴。  說話都費勁呢,怎麽可能還吃東西。  要說這個遊戲機製也是有bug,都能夠讓外傷順利康複,怎麽就不能順便把這個疼痛感也去了呢,現在張個嘴都費勁,太難受了。  周硯想了想說:“我給你熱點牛奶吧,墊墊胃。”  楚以淅也確實餓了,“嗯。”說著,掀開被子打算跟他一起下去。  “你在這等我吧。”  楚以淅動了動腳,示意周硯,他受傷的是臉頰而不是腳,沒必要一天到晚的在床上躺著,躺的時間長了,他都感覺自己的骨頭酥了一樣。  “那行吧,走吧。”  一下樓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孫媛。  孫媛看起來有些緊張,雙手握在一起,時不時的抬頭看向樓梯,像是在等待周硯下來。  周硯本來以為她走了,但剛下來,一眼就看見了,脫口而出:“你還在啊?”  孫媛:“……”  我事情還沒解決呢,我走哪去!  孫媛這次來了就沒打算走,她都看好了樓上有很多個房間,走什麽走,出了門就可能被盧柏池給拖出去打死,畢竟在遊戲世界裏麵可沒有人會和你講道理,他們隻會在不傷害自己的利益的前提下,做一些對你好且有利於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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