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沈邱鳴的心底徒生出一抹惱火。仔細迴味了一遍自己剛才說的話,他翻來覆去地思索了一番,末了還是歸為駱先生個小心眼這會兒在意阿明這等從來沒冒出頭過的十八線小人物。問題是他倆之間真沒什麽啊,這天外飛醋就吃得尼瑪離譜。他的嘴唇微微的翕動著,試圖繼續向對方解釋幾句,而男人接下來的舉動讓他瞬間噤若寒蟬。駱北琛倏忽垂下腦袋湊近他修長的脖頸,參差不齊的淩亂碎發若有若無地掃過那片白皙的肌膚,惹出幾分不可抑製的瘙癢,迫使沈邱鳴的唿吸急促了兩聲,臉頰有些發熱。沈邱鳴穩了穩唿吸,張嘴出聲道:“喂,阿琛”話未說完,受到一陣重力的肩膀突兀地稍稍下沉,駱北琛將腦袋枕在他的頸邊,含糊不清念了一句。“果然,我隻是單純的不爽。”“哈?”沈邱鳴聞言目光微怔,瞳眸流露出些許不解之色,隔著單薄的布料突兀地覆上了男人偏熱的體溫,使他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接著,他感到下顎一鬆,旋即被駱北琛的雙臂牢牢抱住,耳畔傳來男人從喉嚨裏發出的呢喃軟語,聲線悶沉嘶啞。“無論是dazzle,阿明,還是boom的經理,抑或是其他什麽人,他們就像舍棄道德情感的魔鬼,肆無忌憚利用你的善意,壓榨你的勞力,背叛你的信賴,戲耍你的良知,甚至企圖毀掉你未來的職業生涯。”“而在你最需要我的孤寂歲月裏,我卻未能守在你的身邊。”“對那些年一直置身事外的自己,我感到非常不爽,僅此而已。”這聲音聽起來委屈極了,惹得沈邱鳴心髒劇烈地抽搐了下,沒由來感到一陣惴惴的疼。鼻尖刹那多了一抹酸澀,沈邱鳴抿了抿唇,狹長的睫羽輕輕顫了顫,逐漸沾染上淺淺的潮濕氣息,瞳眸氤氳出一道模糊的淚光。焦躁地磨了磨後槽牙,沈邱鳴猛得掙脫束縛並膝跪坐在床邊,雙手捧著對方棱角分明的俊美臉龐,低頭吻了吻駱北琛的唇瓣,一字一頓道。“你不欠我什麽,阿琛。”“反倒是我,欠了你整整六年的一個解釋。”說罷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笑,接著深吸一口,緩慢而顫抖地將手指覆上男人寬闊的手掌,十指緊密相扣。駱北琛漆黑的瞳仁倏得緊縮,他牽動起唇瓣隱隱想要說些什麽,嘴邊即將道出的所有言語卻在一霎被對方突如其來的親吻盡數吞沒。成功堵住男人的口舌,沈邱鳴滿意地笑了笑,將自己拱起的脊椎骨往下一壓,親昵地與他鼻尖蹭著鼻尖,四目對望。“作為代價,親愛的駱先生,我將餘生都償給你。”“所以”他雙眸微眯,薄唇輕啟。“你願意在我身上去做,春天在櫻桃樹上做的事情麽?”*沈美麗今天心情有些不太美麗,他被駱先生埋頭苦幹了一個晚上,第二天起床時差點摔了個狗啃泥。那聲慘叫連隔壁戰隊都聽見了,徐厭冰忍不住探頭過來望一望“臥槽,誰家在殺豬啊這麽兇?”沈邱鳴強忍著隱秘處傳來的疼痛感,費盡千辛萬苦穿好衣服走到窗口,理了理些許淩亂的頭發,毫不客氣地懟了迴去:“布吉島,不過我看你急躁的像頭野豬。”徐厭冰看他頂著一頭雞窩,沒心沒肺地哈哈大笑起來。“大嬸子,你他媽”笑到一半,他突然噎住,神色有些怪異。“呃,話說你怎麽從隔壁房間出來?”沈邱鳴:“…………”盲生你發現了華點。沈邱鳴穩了穩心神,不緊不慢踱步到陽台,撅著屁股趴在欄杆上。憋住渾身的酸痛感,他裝出一副慵懶的模樣迴道:“老子隊霸你又不是不知道,想睡哪個房間就睡哪個房間,特權懂不懂!”徐厭冰撓了撓頭,迷迷糊糊“哦”了聲,然後眼珠子一轉,雙手故意作喇叭狀,笑嘻嘻喊了句:“瞧一瞧看一看,p神隊霸石錘!”沈邱鳴嘖了一聲,昂起脖頸高傲地嗤笑道:“不要在陽台上逼逼賴賴,有種樓下碰一碰,看我單不單殺你就完事兒了。”徐厭冰嗬嗬:“哦豁來就來!”於是等駱北琛一手拿著早上跑出去買的藥膏,一手端著早餐上樓走進門時,看到自家太太生龍活虎和隔壁戰隊的隊長不帶髒字的互相對罵三分鍾,最後做了個幼稚的鬼臉憤憤拉上窗簾。兩個成年男子跟幼兒園小朋友吵架似的,還他媽順手約了個架,周五放學別走嗷。駱北琛:“…………”他歎了口氣,把東西放在桌上,走過去伸手環住沈邱鳴的腰肢,貼在耳邊低聲詢問了句:“屁股怎麽樣?”沈邱鳴:“……………”霎時間,沈邱鳴猛得迴憶起昨晚他被欺負得到最後哭都不哭不出的糟糕畫麵,頓時像隻炸了毛的貓,羞憤地張嘴一口啃上對方領口露出半截的鎖骨。駱北琛不動聲色,任由他的牙齒陷入自己的皮肉。直到上麵被硬生生咬住了一個殷紅的牙印,沈邱鳴才滿意撒了嘴,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角,說話語氣仍有幾分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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