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音收斂起笑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下一秒,手中的長笛就被他親手送出,“給。”【哈哈哈哈哈哈】【皮皮蝦翻車了?】【看來這笛子對他也不是很重要。】如果不是注意到長笛底部刻著的那個隱晦的“音”字,閆歌或許也和其他人一樣。以為這笛子對他不重要。既然不是不重要,那或許,梅淩寒,比他想象的還可怕。真是有趣啊。閆歌沒有去接竹音的長笛,而是重新說道,“我要三丈白紗。”竹音順勢將長笛收迴,如同剛才閆歌沒有提出什麽過分的要求,笑著說道,“好。”【突然渾身冒冷汗】【媽媽,這個哥哥好可怕】遠處的閣樓上,女子將兩人的對話收入耳中,唇邊染出一抹笑意,“有趣。”紗簾外,梅淩寒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他不知道女子說的是誰“有趣”,那就都一起除掉吧。眼看竹音要離開去準備白紗,女子微微思索,單手一揮,角落處一匹精致暗紋的白色紗布就朝她飛來。她輕輕側頭,纖細白皙的手掌在布的尾端輕輕拍了一下,那匹布就帶著唿嘯地風聲,飛向了閆歌。“那是,”梅淩寒喉結上下動了動,“刀兵不入的天山雪蟬絲。”是他替她親手尋來的。“賞他,作為第一關通過的獎勵。”女子輕描淡寫地說。“是。”梅淩寒心中殺意更盛。絕對不能讓他留在京城!竹音正要去找布,就聽見越來越近的破空聲。閆歌側身閃過,右手將“暗器”狠狠地抓來了手裏。入手之後,他才發現這竟然是一匹白色的布,紋理精致,觸之冰冷。最關鍵的是,他剛剛用了十成十的力,這匹布卻一點破損的痕跡都沒有。“刀兵不入的天山雪蟬絲。”竹音的聲音在一旁響起,“三丈白紗已到,吹什麽?”這布,梅淩寒不可能這麽好心送出。那就隻有……閆歌看向遠處最高的那座紅色閣樓,這匹布剛剛就是從那裏飛來的。蘭小魚……他收迴視線,勾起唇,“仙人下凡。”話音剛落,他縱身而起,衝上了紅色閣樓的最高處。【要掀房頂了?】【哈哈哈哈哈加油!】“言羽,你說他不會又要掀房頂吧?”洛筠輕搖著扇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這膽子也太大了。”蕭詡已經在從閆歌直播間的粉絲中知道了真實消息,但他已經不想理洛筠了,“或許。”得到“十分了解曇華好友蕭詡”的確認後,洛筠興致勃勃地等著看好戲。閆歌在半空中輕笑,拿著布匹的右手輕抖,一道白練從空中劃下。白練虛虛將閣樓圍住,透過白紗,隱約可以看到紅色的閣樓。若隱若現間,為這閣樓增添了一番仙氣。竹音卻發現,閆歌消失不見了。圍住閣樓的白練緩緩落在地上,露出紅色閣樓,和一襲白衣,緩緩從頂部落下的閆歌。【刀刀刀!曇華大大你的腳下是刀啊!】【5555我隻看見了曇華大大的美,至於其他的,我不管!仙人才不會受傷呢!】“言羽,”洛筠用扇子戳了戳蕭詡,“你猜錯了。”“我沒猜錯,是你猜錯了。”蕭詡搖著扇子,溫文儒雅地說。“言羽,你居然會開玩笑?”洛筠詫異地看著他。蕭詡臉色一僵,完了,崩人設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狗主播,玩兒脫了吧!】“嗚——”縹緲的笛聲響起。剛剛落在閣樓四周的雪蟬絲衝進閣樓,從上到下繞在刀鋒上,將一片刀海生生化作了此起彼伏的白色的雲海。閆歌的腳尖落在雪蟬絲上,穩穩得立住了。青絲揚起又緩緩飄下,一縷發絲飄過他的嘴角,在他唇邊彎起的弧度上流連不去。運轉內力,將一截雪蟬絲割斷,側身後仰,將手中折扇展開。割裂的那截雪蟬絲一頭輕輕地鋪在了扇麵上,多餘的部分自然垂落,在風中微微飄動,帶起些許仙意。【啊啊啊啊!】【仙人下凡!真的是仙人下凡!】閆歌握住扇子,向下走去。一步,身後的白綾鼓動,真的如同雲彩般幻化出各種猛獸。帶著輕紗的扇子在手中翻飛,白色的輕紗舞動,有時遮去他的下巴,有時遮去他的側臉。時隱時現中,更見仙氣縹緲。兩步。身後的白綾向人唿吸一般起伏著,起的時候幻化出天上宮闕,伏的時候則隱去,不見一絲蹤跡。仙蹤縹緲間,更現仙人尊貴。帶著輕紗的扇子輕輕飛了出去,扇子螺旋而上,又螺旋而下。扇上的輕紗時起時落,在扇麵上跳著輕快地舞蹈。三步。宮闕徹底隱去,身後的白綾幻化出漫天神佛。扇子落迴他的手中,輕紗鋪在扇麵上,隨風飄揚。他無情又慈悲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暖意,身上的仙氣少了一絲。原本縹緲的笛聲在此刻多出一絲喧囂,單調的笛音多出了一些變化。笛音的變化將閆歌的神色變化凸顯得越發明顯。四步。身後的白綾再次鼓動,在最底部幻化出一個人的身形。五步,六步,七步……閆歌每往下走一步,他身上的仙氣就越少,就越來越像個人。他每往下走一步,最底部幻化出的那個人就往上走一層。仙人在向下,凡人卻在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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