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金色的長劍從陳耀手臂之上抽過,一絲血液慢慢的滲出來。


    劍魂的速度實在太快,加上“神行”,還有“開天”,陳耀想要使用金磚來格擋都來不及,本能的舉起手臂,長劍在手臂之上畫出了一道不算深的口子。


    不戒和錢銅兩人驚訝的站在當場。


    劇烈的疼痛緩緩傳來,要不是戰天內甲的存在,恐怕就不隻是皮膚被劃出口子那麽簡單,而是手臂已經被斬斷了吧。


    當初火龍都睜不開老漁翁的魚線,戰魔魔氣幻化的魔劍和陳耀幻化的戰劍卻是可以切斷,可以想象兩者是多麽的鋒利。


    陳耀的雙手之上幻化出黑色的手套,緩緩的說道


    “龍嘯天可以一夜之間滅掉降魔鎮,戰魔更是隨隨便便抓了十多萬人,讓我覺得人命很賤,但是知道今天,我又發現,不光是人命很賤,”


    “人,,,更賤。”


    劍魂驚訝於陳陳耀沒有閃躲,驚訝於長劍竟然沒有把陳耀的手臂切開的同時,隻見一個漆黑的拳頭已經直麵而來。


    速度更是和自己剛才出手不相上下,舉劍擋在胸前,一拳打出,崩山裂月,長劍崩碎,化為點點金光消失,劍魂猶如炮彈一樣飛了出去,客棧被擊穿。露出一個空洞。


    陳耀暗喝


    “神行”


    腳下金光閃過,人影消失,當金光再次出現,人影已經在半空之中,劍魂一拳被擊飛,在空中憤怒的停止了身體。就要衝迴客棧,卻是看到陳耀出現在半空,手中長劍再次幻化而出。


    猙獰的嘶吼道


    “你不配做戰劍傳人。”


    話一說完,雙手高舉金色長劍,又是“開天”的起手式,再次看到這個簡單普通的“開天”起手式,陳耀右腿後撤半步,右拳由胸前緩緩的身體右側。


    劍魂低沉的暗喝一聲


    “開天”


    金色光芒在腳底閃現之間,散發金色劍芒的長劍由劍魂雙手高舉,從陳耀前方攜帶開天辟地之勢力劈下來,仿佛要把這個大地一份為二。


    陳耀右拳猛然的朝前擊出,拳風獵獵,帶同周圍氣流,隱隱約約之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長嘯龍頭。


    金色長劍開天而來。黑色拳頭破天而去。


    兩者在刹那直接相撞擊在一起,沉默無聲,隨後之間兩人周圍天空之間的白雲在一股巨大的無形力量之下,飛快的狂卷飛退。一陣狂風卷起,把下方白玉城吹得人仰馬翻。


    兩人所在半空的周圍百丈非為內,一片空白,留下蔚藍的天空。


    “轟”


    短暫的沉默之後,白玉城城外的一處空地猛然想起一聲劇烈的轟隆聲。


    陳耀緩緩的從塵煙之中走出來,臉色蒼白,還沒有站定,一個人影唿嘯而來,劍魂手執金色的長劍再次力劈而來,陳耀腳踏“風之舞”,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長劍的斬擊,長劍斬下,在大地之上留下一道深長的溝壑。


    陳耀已經錯身在劍魂的側麵,黑色的拳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截劍魂肋下,劍魂身體向側麵退得同時,長劍豎斬而來,恰好擋在了陳耀的拳頭前,陳耀的另一隻拳頭立馬尾隨而來,直截就朝劍魂的麵門打去。


    劍魂腳底金色光芒閃過,化為殘影,人已經在幾丈之外,避開了陳耀的拳頭,幾乎同時,劍魂已經再次出現在陳耀麵前,力劈而下。


    “神行”和“死神之舞”,一正一魔,一奇一正。“神行”講究也無與倫比的速度,直來直去,前進後退,而“死神之舞”則是以詭異著稱。神出鬼沒,除了死神之舞的使用者,沒有人知道使用“死神之舞”的人下一刻會出現在哪裏。


    劍魂帶著無盡憤怒,招招致命,奇快無比,再加上演化出的“戰劍“犀利無匹,陳耀腳踏”風之舞“,閃躲之間直截以拳頭攻擊,縱然”風之舞“奇妙非凡,陳耀身上還是被劃出幾道口子,如非戰天內甲,或許此時的陳耀早就已經被分屍了吧。不過縱然如此,隻見大地之上一條條深長的細縫縱橫交錯。無數花草樹木,山石被金色劍氣整整齊齊的切開。


    不戒和錢銅從白玉城追趕過來,看到交戰在一起的兩人,不戒慌忙的說道


    “你們兩個快停下啊?不是說好不打架的嗎?“


    不戒話剛說完,一道金色的劍氣“霎“的飛過,在不戒臉上一絲細小的口子開始滲出鮮血。


    不戒伸出手指模了模臉上的口子,然後看著手指之上的鮮血,感受到臉上傳來的疼痛,惱火的說道


    “氣死我了,不管你們了,愛打不打。“


    換剛說完,幾道金色的劍氣又飛了過來,錢銅看見飛來的金色劍氣,立馬伸出手掌。肥大的手掌瞬間變成了古銅色,當著金色的劍氣,細微的“嗤嗤“聲響起,錢銅肥大的手掌出線幾道痕跡,隨後殷紅開始浮現。


    不戒趕緊的問道


    “小師弟,你沒事吧?“


    錢銅隻是木訥的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而後一臉擔憂的看向遠處交戰的兩人。


    兩人交戰,金色的劍氣縱橫,拳風獵獵,轟響不斷。


    當金色劍氣再次朝這邊飛來的時候,不戒憤怒的吼道


    “你們一定是故意的。“


    可惜沒有人理會他,麵對犀利無匹的金色劍氣,不戒和錢銅隻好遠遠逃開,不戒一邊小心劍氣的同時,一邊疑惑的問道


    “小師弟,你不是說陳耀在伏魔山的時候很弱嗎?他怎麽可以和不壞之身的劍魂打得不相上下?“


    錢銅搖搖頭,說道


    “我也不知道,當時他好像隻有先天二重的修為。“


    另一邊,柳絮兒憤怒之下,拂袖離開。剛一走出客棧,柳絮兒就迷惑了,看到那來來往往的人群,柳絮兒竟然不知道該往何處去。天地之大,似乎竟然無容身之所了嗎?在遇見陳耀之前,柳絮兒隻想好好修煉,找到陳耀,雖然不知道找到陳耀之後該做些什麽?但是無論如何。至少有一個去處,有一個可以跟隨的人。現在拂袖離開,卻是不知道該前往何處?柳絮兒不由得生出一股悲涼的情緒。


    柳絮兒握緊拳頭,毅然超前走去,剛走幾步,司徒小慈就跟了上來,兩人並肩前行,都保持了沉默。


    氣氛很怪,一個是六大門派逍遙派的弟子,修真界的“冰仙子”。一個是殺害諸多朝廷官員,魔道至尊榜上的“狼魔女”。一正,一魔,本應該水火不容兩人竟然在大街之上並肩前行。


    就這樣沉默之間走了一會兒,司徒小慈抬起頭,看著柳絮兒,說道


    “你就是當初鎮魔寺的那個柳家小姐吧?”


    柳絮兒猛的抬起頭,眼睛睜得大大。司徒小慈竟然猜測除了她的身份。就連柳絮兒的師傅天鳳真人都不知道柳絮兒是降魔鎮唯一幸存者的身份,才相處不久的司徒小慈竟然一口就說出了柳絮兒的身份。


    司徒小慈把柳絮兒的表情看在眼裏,隨後說道


    “你不用太驚訝,我從小和狼生活,五感特別敏銳。你雖然蒙著了麵容,但是你的氣味,你的個性,很多東西都沒有改變。”


    聽了司徒小慈的分析,柳絮兒輕微的點點頭,算是默認了。司徒小慈淡淡的說道


    “原來陳公子就是劍魔。”


    司徒小慈不愧和狼一起長大,不隻是五感超越常人,也充分繼承了狼的狡詐聰明。從點言碎語,零星的線索之中就推斷出了陳耀的身份。


    司徒小慈看著一臉驚容的柳絮兒,一向冷漠的司徒小慈竟然也開始主動說話了


    “你不必如此驚訝,恐怕也隻有我才能推斷出陳公子的身份吧。你既然是當日的柳家小姐,也就是降魔鎮唯一的幸存者,當然也就是“妖女”。而陳公子戀戀不忘的鼻涕蟲也是你。雖然陳公子說了一些謊言,但是對於稍微知道內情的人來說,那些謊言輕而易舉的就能拆穿。那陳公子劍魔的身份自然就唿籲而出了。”


    兩人並肩默默前行,柳絮兒聽著司徒小慈的分析,有開始的驚訝也變得慢慢的冷靜了下來,柳絮兒想了想,問道


    “司徒姑娘,你了解陳耀嗎?”


    雖然柳絮兒和司徒小慈算是知道最多的兩人,但是陳耀對她們來說,任然迷霧重重,神秘無比。


    劍魔,極魔之劍——魔劍的傳承者,天下正道的公敵,大有無法共存的勢頭。就連戰魔也一直追查,想要獲得魔劍。


    龍戰,搶奪七星龍淵的時候曇花一現,以神秘的力量收服七星龍淵,隨後銷聲匿跡,而又將天下人都想要的七星龍淵隨手贈送給了徐陽。


    戰劍傳人,最強之劍——戰劍的傳承者。魔劍,戰魔,劍魔的天生唯一克星。


    每一個身份都可以牽扯出無邊風雲,司徒小慈搖搖頭,說道


    “我也是在那天上午的客棧了遇見她的,隨後他為了救我,被戰魔打進了地底熔岩,直到不久之前才再次遇見他。”


    迴憶之中,司徒小慈似乎迴想起了客棧相遇,陳耀的奇怪舉動,月下狼背之上尷尬的一幕,還有當日麵對皇朝衛隊之時的挺拔身姿。


    冷漠著稱的狼魔女司徒小慈,當說道陳耀之時,說的話比以往十年說的話撿起來都還要多,雖然說話之時依然冷漠,但是柳絮兒注意到了司徒小慈的變化。司徒小慈說道


    “他沒有認出你,是你的變化太大了吧。”


    從劍魔身邊的“妖女”到修真界六大門派之一的逍遙派的弟子,公認的四仙子中的“冰仙子”。


    從嬌蠻愛哭的大小姐到冰冷少言的“冰仙子”柳絮兒。


    如果不是親自發生在自己身上,如果不是親身經曆,誰會相信?


    造化弄人不過如此了吧。


    就在兩人的沉默之中,狂風肆虐,隨後一聲巨大的轟隆之聲想起,兩人麵麵相覷,才想起了客棧裏麵還有幾路不對頭的人馬。兩人立馬朝戰鬥的地方趕過去。


    出了白玉城,司徒小慈一揮手,一隻銀色的狼崽出現,隨後變成了巨大的銀狼王,司徒小慈翻身上了狼背,柳絮兒也是招出飛劍,踏上飛劍,尋著聲音飛去。


    兩人追到戰場,遠遠看見金色的劍氣四溢,轟隆不斷,在看到奪得遠遠的兩人。不戒看到來的兩人,本來想要上前打招唿。不過隨後看到銀狼王刀鋒般的眼神,隻好悻悻然的退後。司徒小慈騎在銀狼王身上。隨後四處眺望。果然在遠處的一顆樹上看到了暗影。


    暗影一隻腳踩在一直樹丫上,手肘放在彎曲的膝蓋之上,左手拖住下巴,右手長笛不疾不徐的拍打著香肩。目不轉睛的看著戰場交戰的兩人,暗影嘀咕道


    “這個混蛋果然不簡單,上次絕對沒有使出全力。”


    隨後好像感應到司徒小慈的目光,轉過頭來笑了笑,算是打招唿,然後繼續關注戰場。


    劍魂手執金色古樸長劍,劍氣鋒利無匹,速度追風捉月,如閃電,如迅雷。招招直逼要害,眼中戰意越戰越濃。


    陳耀更是惱火,所以陳耀出拳任然是招招全力。毫不留情。腳踏“風之舞”。雙拳化為漫天拳影,如流星隕落,不斷的往劍魂身上招唿。


    麵對陳耀如暴風雨一般的攻擊,而起一拳比一拳重,絲毫沒有力竭的感覺,眼看漫天拳影鋪天蓋地而來。劍魂腳地金光閃過,人已經退到幾丈遠。怒喝一聲


    “開天”


    身體淩空而起,手中金色的長劍驀然變大,化為百丈巨劍,氣勢已經攀升之巔峰。巨劍劃破天空,開天而下。一劍過處,陳耀被巨劍擊飛百丈,帶起一道溝壑。


    然而下一刻,陳耀腳底金色光芒閃過。人影消失。再次出現,已經在劍魂的前方,握拳,暗喝


    “石破天驚”


    拳風獵獵,周圍的氣流形成巨大的龍頭,隱隱的龍吟使人心神失守。再迴擋已經來不及。一拳出,劍魂如沙包般拋飛出去。人還沒有落地,陳耀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劍魂上方,漫天拳影如狂風暴雨落下。


    動作神速,猶如飆風之疾。侵略攻擊,猶如烈火之猛,不可遏止。


    前勁已經消失,後力未殆,劍魂隻能憤怒的被雨點般的拳頭暴打,染而看到陳耀那平靜而憤怒的眼神,劍魂再想到自己的師傅的犧牲,更是無名火起,為自己的師傅感覺不值得。


    劍魂憤怒已經無法遏製,怒吼一聲,隻見狂風暴雨的拳頭之下,猛然爆發出異常耀眼的金光,神聖的金光宛如初生的驕陽,刺得人睜不開眼睛。


    陳耀身形巧妙的在幾個弧形的跳躍之間退到了幾丈遠,謹慎的看著散發出金色光芒的劍魂。


    耀眼的金色光芒退卻,原地出現了一個身穿金色戰甲,頭戴金色頭盔,手握金色的長劍的戰士。


    全身的金色戰甲金光閃閃。宛如九天之上的金甲戰神,戰甲之上是一道道玄妙的聖痕。金色的頭盔露出一雙充滿戰意的眼睛。


    看見那幻化出戰甲的劍魂,陳耀的眼中戰意更加旺盛,堪比猛火,熊熊燃燒。


    雙手之間忽然多了以快金色的門板。門板一出,戰意衝九霄。金色光芒比劍魂的更加耀眼。仿佛感受到陳耀門板的那股戰天地日月的熊熊戰意。


    劍魂的眼中駭然,猛的收縮。而一到迅猛的身影已經掄起門板,攜帶一往無前的氣勢拍了過來。金色門板距離劍魂還有幾尺遠的時候。劍魂身上那耀眼無比的戰甲開始崩潰,長劍消散。


    邪少趙禹修煉魔之戰技殘本所形成的魔之戰凱,在魔劍麵前根本無法維持基本形態,而劍魂同樣,修煉神之戰技的殘本。當麵對真正的神之戰技的戰意的時候,根本無法維持戰甲形態。


    劍魂從來都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引以為傲的戰技為什麽會崩潰。他也來不及思考,因為劍魂被拍蚊子一樣遠遠地怕飛了。


    宛如發射的火箭炮,擊毀了無數的障礙物,劍魂終於重重的落在了大地之上,嘴角溢出鮮血。臉色蒼白。劍魂緩緩的閉上眼睛,喃喃的說道


    “敗了嗎!拜在戰劍傳人手裏嗎?”


    突然,一聲低沉的暗喝如晴天霹靂從天空響起


    “開天”


    劍魂駭然的睜開眼睛,天空,一道散發萬丈金光身影,手指開天巨劍,朝自己劈砍下來。


    身影是那麽的神聖,擋著了天空的烈日驕陽,取代了劍魂的白天。成為了天地之間最耀眼的存在。


    開天,為了劈地而來,劈地為了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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