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三磊這一嗓子吼出來之後,整個府邸頓時雞飛狗跳起來,一些仆人和丫鬟之類的唿啦啦的全湧了出來。


    看到韓三磊之後,這些仆人和丫鬟頓時一個個麵露喜色,隨後紛紛焦急的咋唿起來。


    “三爺,您終於迴來了,你要是再不迴來,咱們這府邸就被收走了!”


    “三爺,您這好久沒迴來,我們的日子過得苦啊!”


    “那些家夥整天壓著我們這一脈,老爺都氣病了!”


    ……


    一群人嘰嘰喳喳圍著韓三磊說個不停,都是一副又氣又怒有無奈的樣子。


    韓三磊深吸一口氣,吼了一聲:“都閉嘴!”


    頓時,所有的仆人和丫鬟都閉嘴了,很是委屈的模樣。


    韓三磊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很是頭疼的模樣,說道:“被你們吵得頭都大了,亂糟糟的也不知道你們說的啥!阿虎,你說,到底怎麽迴事?家裏其他人呢?怎麽門口連個守門的都沒有?”


    那個叫阿虎的仆人,急忙說道:“三爺,您離開的這段時間,家裏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


    隨後,阿虎簡單的大概的說了一下韓三磊這一脈發生的事情。


    具體情況,就是韓三磊這一脈太弱,隻有不到老老少少加在一起不到二十人,像韓三磊這一脈的情況,韓家主城內有不少。他們這樣的支脈,在韓家之中,基本上沒有什麽話語權,高層無人,想要出頭,就得擁有強橫的實力。


    這樣的支脈,雖然住著韓家的府邸,每個月領著韓家的俸祿,但是過的連一般的豪門都不如。


    支脈有強有弱,一些比較強的支脈,在韓家高層中占有一席之地,對於韓三磊這樣弱小的支脈是看不上眼的。有的時候,一些弱小的支脈,會並入一些強一點的支脈之中,尋求保護。


    韓家族人確實是不允許在城內廝殺的,沒人有那個膽子,但是主城之中,有專門為韓家人準備的擂台。隻要不死亡,哪怕傷一點殘一點都沒有多大的問題。韓家不養米蟲,想要爭取更好的待遇,就得靠實力拚。


    一些強大的支脈,經常會欺壓一些弱小的支脈,最終的目的,是想吞並那些弱小的支脈。強行並吞是不可能的,但是可以經過無盡的羞辱,然後借助擂台戰,狠狠的挫敗對方,長此以往,大部分弱小的支脈都會受不了,最終‘心甘情願’的加入那些強大的支脈之中。


    而韓三磊這一脈,就是被欺壓的那一個,不願歸降,不願被吞並。所以,他們這一脈的人,都已經義憤填膺的跑到擂台那邊去了,挑戰那欺壓羞辱他們的那個比較強的支脈。


    明知不是對手也要戰,這不是傻,這是血性!


    聽完阿虎說的這些之後,我心中莫名的感歎起來。


    韓家高層不可能不知道下麵的這些事,這明擺著是放任眾多韓家支脈爭鬥,感覺就像是養蠱一樣,拚到最後,出現一支很強很強的支脈,甚至有可能威脅到主脈地位的支脈。


    為什麽要這麽做?


    是為了給主脈那些子弟增加危機感嗎?


    鬼知道是怎麽迴事!


    了解了來龍去脈之後,韓三磊都快氣炸了,吼道:“我爹氣病了?現在怎麽樣了?”


    那個阿虎被韓三磊這怒氣衝衝的樣子嚇了一跳,急忙說道:“老爺現在沒什麽大礙了,前段時間因為抑鬱成疾吐了幾口血,休養了幾天,現在已經能下地走路了!”


    韓三磊深吸一口氣,恨恨的說道:“老頭子一輩子都在忍,忍到最後,家都快沒了。媽的,還忍個屁,幹他娘的!”


    說著,韓三磊轉身就走,殺氣騰騰,準備去那擂台了。


    突然間,他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滿臉怒火轉為訕訕之色,說道:“那個……您先在這裏歇息吧!阿虎,招待一下貴客,我去找大哥他們……”


    “算了吧,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我輕歎一聲,說道:“省得你到時候被人抬迴來!”


    進了韓家的主城,鍾鳴十二道,韓家的那些高層竟然一個現身的都沒有,這他媽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之前鍾鳴十二道的時候,天地異象出現,我明明感應到了好幾道古老滄桑的意念掃過,可是那些老家夥等天地異象消散之後竟然都沒現身見我。而那些趕到了城外的韓家人,事後也一個個的默不吭聲的溜走了,這讓我很是鬱悶。


    既然你們不來找我,那我就逼你們現身,反正已經進了韓家的主城了,鬧唄,我就不信你們那些老家夥能忍住。


    這也是我提出跟韓三磊一起前往那擂台的主要原因。


    聽我這麽一說,韓三磊先是一愣,隨後有些激動的看著我,眼神中閃過些許的感激之色。


    接著,我和韓三磊急匆匆的離開這裏,前往那擂台之處。


    那個擂台建造之初,就是為了韓家子弟準備的,那片區域也隻能韓家人能進,是不允許普通人進入其中的,畢竟不論勝敗,韓家人誰都不想讓自己被當成猴看吧。


    說是擂台,其實就是一片開辟出來的類似演武場的空地,麵積不小。


    從韓三磊那一脈的府邸來到這裏的一路上,我感應到了十幾道若有若無的細微力量縈繞我身周不遠處,像是有十幾雙眼睛在看著我。我心中冷笑,裝作沒有察覺,大搖大擺的跟著韓三磊來到了這片擂台。


    來到這裏的時候,就看到兩方人對峙著。


    其中一方麵帶嘲諷不屑之色,神情輕鬆,不像是來這裏打擂台的,更像是來這裏隨意遊玩的。


    另一方的人就有點慘了,不少人都是身負重傷,有幾位的胳膊都已經骨折了,神情悲傷黯然,麵帶怒色和不甘的看著對方的那些人。


    很顯然,受傷的那些人,就是韓三磊那一脈的人了。


    看到這一幕之後,韓三磊的眼睛瞬間紅了,低吼一聲,一個箭步衝向了受傷的那些人之中。


    那些士氣低迷的人,看到韓三磊之後,皆是目光一亮,不過隨後臉上再次露出苦澀悲傷之意。就算韓三磊迴來了又能怎樣?依舊改變不了他們這一脈的命運。


    “大哥、二哥,你們……”韓三磊看著那兩位手臂骨折,胸前盡是血漬的兩個中年男人,麵色很難看的說道:“誰傷的你們?”


    那兩個中年男人和韓三磊的相貌相似,看到韓三磊迴來了,他們皆是一愣,隨後露出些許的苦笑。


    那位年長的中年男人滿臉苦澀的說道:“三子,你迴來幹嘛啊?”


    “再不迴來,家都沒有了!”韓三磊咬著牙看著對麵的那些人,怒吼道:“韓道陵,一人做事一人當,當年我的錯,為什麽要牽扯到我家裏人身上?有種就去青冥城找我啊!找我家裏人麻煩算什麽本事?”


    那邊看似領頭的中年男人哼了一聲,看向韓三磊的目光中帶著濃濃的不屑之意,輕聲說道:“蠢貨!你到現在還沒弄明白到底是怎麽迴事啊?你當年不是招惹了我們,而是招惹了十三祖那一脈,就算你去了青冥城那邊,你的根依舊在這裏。十三祖那一脈,想要整治你們這一脈,根本不需要他們動手,自然會有人效勞。也不跟你們多說廢話了,加入我們這一脈,以後為十三祖那一脈效力,之前所有恩怨一筆勾銷。”


    說到這,那韓道陵冷笑一聲,眸中閃爍森芒,冷聲說道:“你們也可以不答應,不過你們就準備好當一輩子的縮頭烏龜吧!”


    聽到這番話之後,韓三磊這方人皆是又怒又無奈,有一種深深的無力和絕望縈繞心頭。


    十三祖那一脈,在韓家主城眾多支脈之中,絕對是名列前茅的,有十三祖在,甚至主脈對於他那一脈都會禮讓三分。韓三磊這一脈,根本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若是十三祖那一脈想要刻意打壓韓家某一支脈的話,還真沒有幾個支脈能撐得住的。


    和其他人不同,聽到這番話之後,韓三磊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下意識的朝我這邊看了一眼。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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