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那幾位老人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那領頭的老人目光森冷,看著小姨,冷哼說道:“鈴音,不要胡鬧了,你難道真的為了一個外人就想和家族為敵?”


    小姨擺擺手,讓我站在她的身後,冷眼看著那位老人,冷笑說道:“二叔,別拿大帽子壓我,這是我外甥,怎麽能算是外人?我倒是想問你們,你們一大早就這樣大張旗鼓的跑我這裏來抓人,難道就不怕被姐姐知道?她若是出關之後聽說了這件事,你猜她會怎麽對你們?二叔,別人不知道我姐姐是什麽性子,難道你還不知道嗎?她的兒子,就是她的命,你要是敢動了她兒子,你猜她會不會滅了你那一支滿門?”


    “放肆!”那位老人猛地瞪眼,厲喝道:“她敢!”


    雖然老人一副淩厲的樣子,但是我看到他目光中閃過些許的驚怒和忌憚,小姨所說的話肯定戳中了他的心,他現在這副色厲內荏的樣子,正是說明他心裏有點怕了。


    “奉家主之令,就算拓跋問蘭事後知道了這件事又能怎樣?!”那位老人眼神中的忌憚一閃而逝,繼續冷聲說道。


    小姨冷哼,沒有說話了。


    下令的是我的外公,小姨還能說什麽,總不能連自己的父親一起罵了吧!


    小姨扭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帶著些許的無奈。


    我笑了笑,沒有說什麽。


    昨晚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會遇到這種情況,之前小姨想讓我在這裏待一段時間,想的太好了,完全忽略了外公那些人想要殺我的心情!


    太迫切了啊!


    硬拚是不可能的,就像白袍老人說的那樣,如果我真的敢跟這些人死拚的話,肯定會連累小姨的,她絕對不會坐視不理。一旦她動手了,就相當於觸碰了拓跋家的底線了,到時候小姨估計也會有大麻煩。


    人啊!活一輩子,孑然一身之時可以無所畏懼,但是若心有牽掛,就會顧慮很多了。


    我沒準備跟他們硬拚,那就隻能按照昨晚白袍老人所說的來了。


    我看著那幾位老人,微笑著說道:“聽說拓跋家禁地三層不錯,我想闖一闖,不知諸位前輩會不會給我這個機會?”


    我這話一說出口,那些人愣了一下,隨後幾位老人的臉上皆是露出不屑嘲諷之意。


    那位領頭的老人冷哼,目光森然的看著我,說道:“你知道的倒是不少,不過,你有資格進入那裏嗎?既然是禁地,自然不可能什麽人都能進去的,你一個外姓人想要進我們拓跋家的禁地,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小子,別扯其他的了,乖乖的跟我們去祠堂,還能少受點罪,要不然”


    “老二,別嚇著小孩子啊!”就在此時,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傳來。


    所有人的視線轉向庭院門口的方向,白袍老人麵帶微笑漫步走來。


    那幾位老人看到白袍老人之後,頓時一愣,隨後那些老人的臉色微變,看向白袍老人的目光中帶著些許的忌憚和敬畏,微微躬身行禮。


    而那領頭的老人則是緊皺眉頭,看著白袍老人,語氣變得柔和很多,說道:“老三,你這時候跑來湊什麽熱鬧?有事?”


    “沒什麽大事!”白袍老人微笑著擺擺手,看著我,笑著說道:“這小家夥不錯,可以讓他進地宮試試,或許他身上的拓跋家的血脈能給我們一個驚喜呢!”


    那領頭的老人愣了一下,眉頭皺的更緊了,語氣凝重起來,說道:“老三,你玩真的?真的想插手這件事?你應該知道大哥是什麽態度吧?這件事”


    “我不管別人是什麽想法,別人怎麽想和我沒關係,我就想看看這小家夥在地宮之中能有什麽樣的出彩表現,或許能讓所有人大吃一驚也說不定呢!”


    聽完白袍老人的話之後,那領頭的老人深深的看了一眼白袍老人,然後將目光看向身旁的幾位老人。那幾位老人低著頭,似乎不想得罪白袍老人,保持沉默。


    領頭老人咬著牙,看著白袍老人,沉聲說道:“地宮禁地外人不可進,這是祖宗留下的規矩,不可能你說讓他進去就讓他進去的”


    話未說完,領頭的老人愣住了,怔怔的看著白袍老人。


    白袍老人手中此時多了一塊玉牌,巴掌大上麵有繁奧花紋,很是古樸的模樣。


    “夠資格嗎?”白袍老人微笑著說道。


    看到這塊玉牌之後,那些黑衣人瞬間齊齊的單膝跪地,而那些老人則是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的表情。


    “家族守護者令牌,堪比家主令”領頭的老人眼神中充滿震驚,宛若失神般的喃喃說道:“老三,你你什麽時候”


    白袍老人收起了玉牌,看都沒看其他人,對我微笑說道:“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就跟我來吧!”


    說著,白袍老人直接轉身離開庭院。


    我看了一眼仍舊處於震驚狀態下的那些老人,不再理會,直接從他們身邊走過,緊跟白袍老人身後。


    小姨快步跟上了我,臉色有點蒼白,眼神中還殘留著震驚之色,怔怔的看著走在前麵的白袍老人,喃喃說道:“家族這一代守護者竟然是三叔?這消息也太勁爆了吧!我還以為這一代沒有守護者了呢!”


    “家族守護者是怎麽迴事?”我低聲詢問小姨。


    白袍老人隻是亮出一塊玉牌,就震住了那些老人,我對他的身份好奇了。


    小姨臉上露出複雜的神情,看著白袍老人的背影,低聲說道:“守護者,地位堪比家主,每一代的守護者都是那一代最強的人。拓跋家最強的底蘊是沉睡中的前幾代老祖,守護者表麵上的意思是守護拓跋家,實際上是守護那些沉睡中的老祖。一旦家族遭遇外敵入侵,抵抗不住的時候,守護者就能立即喚醒沉睡中的老祖們簡單來說,把拓跋家當成一個國家的話,家主就是執政,而守護者就是掌控最強兵權的存在”


    聽小姨這樣解釋,我恍然,看向白袍老者的背影,眼神中多了幾分的凝重。


    這一代的守護者,竟然連家族中高層都不知道他的存在,隻能說明這白袍老人藏得太深了。


    身後,那些老人和黑衣人也趕來了,不過他們始終和我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敢靠的太近。看那些老人臉上還殘留的震驚之色,很顯然還沒有徹底迴過神來,白袍老人平時不過問家族中的事情,隻知道家主對他都禮讓三分,誰又能想到他會是拓跋家這一代最強之人呢!


    小姨在我身邊低聲嘀咕著:“守護者啊!那可是我以前向往奮鬥的目標啊!我要是能成了守護者,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些老家夥抓過來狠揍一頓,然後再關個十年八年的禁閉”


    我笑了笑,沒有說什麽。


    跟著白袍老人一路前行,穿過山穀中眾多建築,見到不少拓跋家的人,他們都用一種詫異的目光看著我們,畢竟我們這一行人確實有點顯眼了。


    來到了環繞山穀的西邊的那座山峰腳下,拾階而上,一直走到了後山。


    後山沒有什麽建築,想得有些荒涼,一個巨大的山洞很是顯眼。


    山洞前,有一位老人大刺刺的躺在大躺椅上,手裏拿著一個將巨型酒葫蘆,曬著太陽喝著酒,哼著小調,一副很愜意的模樣。


    這老人,看起來年歲很大了,保守估計應該有**十歲的高齡了,頭發掉了不少,臉上的老年斑很嚴重。


    白袍老人直接走過去,微笑著輕施一禮,溫聲說道:“瞳叔,好久不見了!”


    老人醉眼惺忪的看著白袍老人,咧嘴笑了,牙齒都沒幾顆了,樂嗬嗬的說道:“小三子,好長時間沒見你了啊!怎麽今天想起來跑我這邊來了?”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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