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急匆匆地走在沙丘上,一走一陷的沙丘使的媽媽難以行走,為了能趕到學校在上午給秋把入學的名報了,媽媽也真是拚了,竟將鞋子脫了,赤著雙腳走在冰涼的沙丘上,初秋清早透心涼的沙丘就像針紮式的紮著媽媽的雙腳,刺心的疼痛不得不使的媽媽又彎腰穿上了已滿是沙粒的鞋子。正在媽媽著急想繞過沙丘另尋近道時,突然媽媽身後傳來了一聲溫暖且親切的唿叫聲,媽媽定睛一看是隔壁張姐領著孩子到學校去。老遠張姐看到媽媽一清早將鞋子脫了提在手中,卻赤著雙腳走在冰涼的沙丘上,便心疼地叫住了媽媽邊著急的趕路,邊大聲的埋怨著媽媽,怕媽媽把身體給凍壞了。


    媽媽說她是請了半天假著急去學校給秋報名,想抄個近道翻過沙丘節省點時間早點將秋把名報了,下午她還要到地裏去上班,誰知道這沙丘的沙子走一步陷兩步十分的難走,焦急之中便將鞋子脫了打算赤腳走過這冰深難行的沙丘。


    張姐一路牽著孩子急走著追趕著前麵準備翻越沙丘的媽媽,見媽媽為了能節省時間趕到學校竟光著雙腳走在冰涼的沙丘上,心裏一種酸處便忙喊住了媽媽,埋怨著媽媽太不珍惜自己的身體,便緊走幾步將媽媽拉住說:會青妹子!身體重要!這一早你是知道咱們這沙包窩子裏有多涼,你再著急也不能將鞋子脫了走在這沙窩裏呀!這把你凍壞了,你這一大家子可怎麽過呀!咱們女人家如果病倒了,這麽幾個孩子和丈夫可說怎麽辦呢?咱們家裏的男人長年幾乎都在奕家幾十公裏的戈壁灘修建水庫,家裏的家務、孩子們的吃喝穿用,還有我們肩上的那份沉重艱苦的工作一切都得靠我們自己,你想想看,這家裏哪裏離了我們能行,萬一我的身體垮了,這一大家可怎麽辦!會青你這風風火火的急脾氣可得好好改改了,再這麽急躁的不顧一切,把身體搞垮了,你後悔的時候都來不及。


    陳姐心疼的走到媽媽麵前一把拽著媽媽邊生氣心疼的嘟囔著邊強行地將媽媽拽到了沙丘邊的蘆葦蕩的一條自然溝裏向前走去。媽媽見陳姐要拽她繞過沙丘走滿是長著蘆葦的自然溝裏,便焦急的想去說服陳姐:陳姐!到學校去走這自然溝裏比走那座沙丘是要遠的多,我家秋恐怕在學校都等的我哭了,今天!是學校開學第一天,入學的孩子一定很多,去晚了上午就排不上名了,我就得等到下午了再帶著秋到學校報名,這樣來迴跑會耽誤我下午上班,今天!本就上班的人少,家長們都請假帶著孩子們去學校報名了。我是班長如果下午再不能上班,會直接影響到我們班的這個月的工作效率的,連裏的年終考核會直接影響到會班職工的年終獎。


    媽媽說著她趕路的理由,陳姐似乎並不關心媽媽班裏的年終獎,隻是一個勁的拽著媽媽大踏步的走過長滿了蘆葦的自然溝。媽媽氣喘籲籲地也就隻能任由陳姐拽著往前走。


    一人多高的蘆葦在陳姐、媽媽的手上臉上劃出了一條條的血印,孩子在陳姐的背上仁由蘆帶在身上畫出一陣陣的響聲,媽媽幾次試圖想擺脫掉陳姐的手,都被陳姐牢牢地握著,似乎生怕媽媽會擺脫她似的。媽媽無奈之下便就跟著陳姐幫著托一下孩子的屁股使之不會從媽媽的背上掉下來。


    隨著學校的喇叭聲越來越大,學校的土坯芧草房也已漸漸清晰起來,廣場的一角秋一個人傻愣愣地東張西望地尋找著媽媽的身影,時不時已有家長領著孩子往迴走了。而站在學校迴家方向的秋卻不停地向路過身邊你叔叔、阿姨尋問著媽媽的身影。然而每問一次都讓秋是一個失望。秋向媽媽說好了今天是由媽媽來學校給秋報名上學的。可是,媽媽讓姐姐把我順路送到了學校,眼看著其他的家長都給孩子報了名往家走了,可是,秋的媽媽卻讓秋一個人眼巴巴地看著別的孩子已經報了名正興高采烈地跟著家長們迴家了。然而,在一邊等待的秋卻還連媽媽的人影都沒有見到。正在秋等媽媽等的快要掉眼淚時,卻突然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喊道:會青!你怎麽這會才到學校,你家秋早就到學校了,孩子來的最早,可是,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報上名,你們家長是怎麽搞的,大人不到,那麽早就先讓孩子一個人在學校等著了。我來學校時,你們家的秋就在學校了,我們班報名的新生就剩秋一個了。我讓秋就不要等你們家長了,我給她把名報了,秋很懂事的說報名的學費在媽媽那裏,她要等媽媽來給她報名,秋還讓我看你給她縫製的新書包,說到上學校秋非常的高興,秋還說她爸爸昨天從水庫工地迴來了,還說她爸爸去托兒所送弟弟妹妹,她今天上學是由媽媽親自來給她報名可高興了。


    媽媽見廣場上獨獨站著秋眼巴巴地在東張西望,正準備上前去喊秋,卻不料從一間矮小的土坯芧草屋裏走出一個年輕人,說著一口地道的上海普通話,便毫不客氣地就將氣喘籲籲的媽媽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秋忙順著訓訴聲望去,便撒腿就向媽媽跑去,媽媽也顧不上那位年輕人說的啥,便忙迎著秋跑了過來,張開雙臂將我緊緊擁在了懷裏。心痛地說道:孩子!媽媽讓秋久等了,走媽媽帶你到辦公室報名去。


    教室門口剛才那位講著一口上海普通話的高個十分英俊的年輕人,笑容滿麵的迎了上來,說道:張班長,你今天是來晚了,我來學校時就看見你家的秋站在教室門口在等人,我來開教室門時問她:怎麽這麽早就來學校了,一個人這麽早,學校還沒有人呢,你一人不怕嗎?今天開學誰來送你上學呀?秋很乖呀!說媽媽來學標犁她報名,還問我是誰?從來沒有見過我。我說我是從上海來的知識青年,聽黨的號召上山下鄉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我之前在你媽媽的班裏工作了一個星期。張班長,我之前在你家開班會時見過你家秋,所以,我認識秋,秋不認識我。


    媽媽見是她班上的剛調來的上海知青被連裏調到學校來教書,而且,還是教秋這個班的便非常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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