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比賽場上爆發出了一陣熾烈的掌聲,今天的比賽很激烈,特別是最後的單打,讓他們看的十分過癮,沒有想到雙方的實力這麽強悍。“我們贏了!”“經理贏了!”“經理!”“觀月!”觀月迴頭看著網球部的方向,瞥見大家臉上的笑意,唇角微微上翹著,勾起了一抹淡笑,眼前球網突然一轉,觀月猝不及防往後退了退,手裏的球拍頓時失去了支撐,整個人往後傾下,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秋園他們的歡唿聲還沒有停下就看到場上的觀月突然倒了下去,嚇得他們所有人臉色一變,紛紛跨過網攔衝上場。赤澤率先跳上場,看著觀月白得跟張紙一樣的臉色,眉頭緊皺著,伸手輕輕拍了拍臉頰,仔仔細細看了一圈,長舒了一口氣,嚇死他了,對身邊圍城一團的人說道,“還好沒事,隻是脫力暈過去,嚇死了。”木更津望著觀月,瞥見護腕上血跡已經幹涸了,還蒙上了不少灰塵,胸前的衣服上還有不少的血滴,手上、球拍上也有,看起來十分嚇人,還是不放心,對赤澤說道,“我們還是送去醫院看看吧,他的手已經撐了這麽久,還是檢查一下比較好,除了手之外,他身上其他地方也要看看,亞久津仁的球可是大部分都打在了他身上了。”所有人看著觀月狼狽的樣子,眼眸酸澀,心裏十分難受,這場比賽經理打的太艱難了,他們也看的太心酸了。得到赤澤的點頭,所有人幫襯著前輩們將經理送去醫院,哪裏還顧的上善後,一切都沒有他們經理來的重要。第50章 幸村精市東京綜合醫院。穿著病服的幸村精市正在醫院樓下的小草坪裏給給孩子們畫畫,手裏的速寫本上人物才勾了一個簡單的輪廓還沒來得及著色就就抬頭看見長廊裏湧進來一群神色匆匆的少年。手裏的畫筆一頓,幸村眼睛追隨著他們一路消失在了長廊盡頭,他們身上的衣服是聖道魯夫網球部的訓練服白褐條紋,為首衝在最前的好像是他們的部長赤澤吉郎,他們這個時候不是在和山吹網球部比賽的嗎?怎麽都來了醫院?還有被擋住的人是誰?一連串的問題冒出讓幸村愣了一會褐色的眼眸充斥著疑慮,圍在他身邊的孩子看著幸村哥哥突然呆住了,手裏的畫都才畫了一半,最貼近速寫板的小男孩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袖,好奇地問道,“幸村哥哥,怎麽不繼續畫了?太一都還沒有畫完呢?”幸村順著手看著扯住他衣袖的太一睜大眼睛好奇看著他,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他的頭,朝他說道,“太郎乖,哥哥突然響起還有事情,恐怕現在不能為太郎畫完這張畫了,不過哥哥保證會把這張畫畫完然後送太郎,好嗎?”“那幸村哥哥說話算數哦,畫完一定要送給太郎。”小男孩抬頭看著幸村溫和的麵容,蒼白的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朝他尋求著承諾。“好,哥哥畫完了一定立馬拿給我們的太郎,不過在此之前太郎必須乖乖的打針吃藥聽到了嗎?”幸村看著男孩渴慕的眼神,啞然失笑,伸手和他拉了拉勾向他保證著同時也趁機提出要求。太郎是他認識的病友之一,是患有先天性疾病的孩子,病情已經十分嚴重每天必須定時打針緩解著病情惡化,之前見到他每一次都很抗拒每天的打針化療,但是為了遏製惡化,再怎麽也要必須忍受這種痛苦。太郎側著頭想了想,眼睛時不時劃過幸村膝蓋上的速寫本上的小人,眉眼已經隱約看的出來畫的是他,不過卻又不是他,他笑得很開心,是發自內心的笑容,看一眼都會讓人感到開心的笑容,讓他很羨慕。“好,太郎答應哥哥乖乖的。”還是抵不過誘惑,伸手摸了摸光滑的畫本,眼裏帶著一絲羨慕和遲疑,愣了一會,點點頭說道。他半條太郎可是個男子漢,打針不會怕的。“太郎真乖,那哥哥先走了,大家記得待會早點迴房,外麵風很大的。”幸村起身收起畫本和筆,看著身邊圍了一圈的孩子不開的樣子,微微一笑,不放心地再次叮囑著。“嗯嗯,知道了,幸村哥哥再見。”“哥哥再見!”幸村點點頭笑了笑,夾著速寫本往大廳走去,聖道魯夫的人來這裏十分奇怪,他得去看看,說不定還能碰見觀月初,那個很赤也有三分似的卷發少年。“這事還告訴部長嗎?”丸井看著神色嚴肅的部長和柳,心思難耐,他們也沒有想到觀月初最後會這麽大的殺手鐧,部長的滅五感都學會了,想想部長的滅五感,抖了抖身子,小心翼翼地問道。仁王點點頭,緊皺的眉頭舒展了一些,開口說道,“告訴幸村吧,畢竟這是他的球技,雖然不知道觀月初什麽時候學會的,但是我們有必要告訴他,萬一接下來的比賽遇見他們,說不準還能有機會破解掉。”“破解?可是部長的滅五感到現在都沒人能破啊,更別說現在又多了一個觀月初了。”胡狼摸了摸頭看著仁王,忍不住說道,不是他故意這麽說,但真的是部長的滅五感太嚇人了,一旦遇上了,根本沒有還手的可能,隻能等著被打,不然部長的常勝怎麽可能會一直保持下去,他的滅五感無人可破。“我也同意仁王的意見,這件事有必要告訴幸村一下,就算我們瞞下來了,他還是會通過其他渠道知道今天的事,畢竟今天可是來了不少學校和教練,總會有被捅破的一天。”蓮二扣上筆記本扶了扶了下落的眼鏡看著猶豫不決的真田弦一郎,點頭說道。他知道弦一郎在擔心什麽,目前幸村的手術已經安排上了,隨時都會手術,目前不應該分心比賽的事情,但是這件事關係很大,已經威脅到了他們網球部稱霸三連霸了,三連霸是他也是幸村乃至網球部所有人的目標,不能隻因為擔心幸村操心這件事而選擇不告訴他,隱瞞不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聖道魯夫的實力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料,特別是今天最後的單打,無論這是不是觀月初的實力,他能使出滅五感已經讓他們受到了威脅,這人不得不注意。弦一郎看著大家眼裏的認真,伸手拉了拉帽簷,腦子裏的想法不停做著鬥爭,最後還是妥協了,他不想見到幸村失敗的樣子,開口說道,“嗯,待會就去醫院看看幸村順便把這次比賽告訴他,不過我們網球部不能鬆懈迴去之後柳,你在重新定製一份菜單,特別是赤也那家夥。”“嗯,我知道了。”柳點點頭應下來,就算弦一郎不說他也要改變一下目前的訓練了。丸井見事情已經安排下來,剝了一顆糖,嚼著泡泡糖打算緩解一些今天受到的壓力,抬頭掃了一圈,沒有看到赤也正準備開口問著,突然嘴裏的泡泡糖卡在喉嚨裏,漲得他臉色緋紅,直拍著喉嚨將嘴裏的糖吐出來,聲音沙啞,指著他們問著身後,說道,“赤……赤也不不見了。”“什麽?赤也那家夥又跟丟了嗎?”仁王驚訝地迴頭看著丸井指的方向,眉頭一皺,說道,眾人也迴頭看著身後空落落一片,哪裏還有赤也的影子,他們是一起出來的,怎麽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呢。“大家分頭找找吧,應該在附近。”柳二看著弦一郎陰沉的臉色,再掃了一圈,他們剛到車站沒有多久出道館前赤也都在,應該是出來的時候人太多衝散了。“好,半個小時候在這裏集合。”柳生附和道。正被人惦記的赤也一路跟著聖道魯夫的人到了醫院,心心念念都是他的表哥,哪裏還記得清被他拋在腦後的副部長和前輩們。幸村看著他們上了二樓內科層,按了電梯也打算去跟上去看看,結果一踏進電梯門就看到了眼圈微紅,神情憂慮的海帶,一臉驚愕看著他,忍不住問道,“赤也,你怎麽會在這裏?”赤也一怔,臉色一驚,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到幸村,望著走進來的部長,忍不住往後縮了縮身子,瞬間低著頭不敢抬頭看著幸村,結結巴巴地輕聲叫道,“部部長……”“你怎麽會在這裏?不是和弦一郎他們看比賽嗎?”幸村看著他遮遮掩掩不敢抬看他,更加好奇赤也出現在醫院的原因,居然能順利找到醫院而且還沒有走丟。“我我……遭了!我忘了告訴副部長他們了,這下又要被罰了。”赤也一臉為難,不知道怎麽開口,結果被部長這麽一提,突然驚叫道。他突然記起他走的時候完全沒有跟副部長說一聲,前輩們也不知道他來了醫院。無可奈何隻能可憐兮兮看著部長,現在隻有部長能救他了,副部長好歹能聽進去部長的話。看赤也可憐的樣子,幸村大概也猜到了,估計是瞞著弦一郎他們一個人溜出來。“你不說清楚我也沒法幫你,說吧,為什麽來醫院?”幸村看著赤也眼裏的淚花歎了一口氣,溫聲問道。“我是看看表哥的,他他一身血,我有些害怕。”被幸村這麽一問,赤也有些壓抑不住,眼圈一酸,眼裏的淚花落了兩滴打在了手背上,甕聲甕氣地解釋著。“一身血?怎麽迴事?”幸村被赤也一番話給嚇到了,連忙問著,出了什麽大事才弄的一身血。看著電梯門開了,幸村和赤也走出去站在二樓電梯口看著二樓人滿為患,到處都是病人和家屬哪裏還有聖道魯夫網球部的影子,赤也有些著急,連聲對說道,“部長,我能待會說嗎,我想去看看表哥。”便擠進人群裏,尋找著人。幸村被赤也這一連串的話給弄懵了,目送著他消失在人群裏,眨了眨眼,褐色的眼裏一片不解,上次赤也也是來醫院看他表哥的,怎麽這次又是來看他表哥的,還有一身血又是怎麽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