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玠另外求見了羊獻蓉,一襲白衣,麵色俊朗如玉,神色淡然,寬大的袖口飄飛著,風一鼓起,似有乘風而去之感!


    “想通了?”


    “恩,你想對付誰?”


    羊獻蓉淡笑一聲:“如今局勢,可不僅僅是對付誰那麽簡單而已,齊王的聲譽每況愈下,眾人皆是不滿,相反,成都王反倒是水漲船高,被人擁戴,隻要一個契機,成都王再攻入洛陽反他,是再理所應當的事,不過是時間早晚而已。”


    衛玠咳嗽了幾聲,他的身子依舊虛弱,隻是被薛神醫調養的不錯,又一直靜養,便好了不少。


    “無論是齊王還是成都王,不管他們誰人掌權,對你與皇上,並無任何差別。”


    “你錯了,本宮不願意皇上再被他們玩弄於鼓掌之中,他們既然如此向往權勢,那便給他們便是了,野心欲*望才能讓人墮落,不是嗎?”


    衛玠皺了皺眉頭:“你想借刀殺人,讓他們相爭?”


    “不,本宮要的,隻是將政權與兵權拿到手!不想再淪為砧板上的魚肉!”


    這才是她的目的!手掌兵權,而不是隻當個泥菩薩!


    衛玠深吸了口氣,沉聲道:“你想怎麽做?”


    “鷸蚌相爭,漁翁才能得利,既然齊王就缺個契機,那我們便成全他便是了。”


    衛玠看著鳳座上她的臉,曾經的羊婕妤已經成了羊皇後,不甘心淪為棋子,便想成為操盤手,可是,就連那個賈皇後也被誅殺,死於權利之爭下,她又有什麽本事,將旁人玩於鼓掌之中?


    天漸漸熱了起來,珍珠的肚子漸漸大了,若她這一胎生下了皇子,那麽羊獻蓉打定主意,欲立其為皇太子!


    司馬衷身子弱,常年臥床,不得不立皇嗣,這是立國之本,因有趙王之鑒,故此,齊王也不會再妄動想要謀朝篡位的心思,隻是,誰也不曾料到,珍珠這一胎....生下的卻是死胎!


    羊獻蓉震怒,下令清查,卻發現是有人偷偷在她的飲食之中,下了慢性毒藥!


    珍珠還有一口氣,拉著她的手,滿臉的悔恨:“是奴婢的錯,奴婢一直防備著娘娘,信了不該信的人,是奴婢的錯。”


    “你知道是誰下的毒?是誰?”


    珍珠吊著一口氣,艱難道:“娉婷....是娉婷,她托人送了一種安胎藥進來,奴婢信了她,也一直瞞著娘娘,是她害了奴婢的孩子。”


    宋娉婷?原來,她一直沒死?孫秀被王輿所殺,娉婷是孫秀的寵妾,略有姿色,或許,便被王輿收入了房內了,難怪王輿之後,意圖謀逆,反而丟了性命,應是她告了密,為的是替孫秀報仇,說起來,她到底是有些本事。


    不過....她為何要謀害珍珠腹中的孩子?又如何與珍珠聯係的?


    這宮中....還有她的眼線?


    珍珠說完這句話後,便咽了氣,就算她想再問一些話,也沒辦法了。


    人命如此脆弱,讓人觸不及防,羊獻蓉讓人以才人的名分安葬了她,也算是全了她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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