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底積分多一點,翻倍多一點,成為高玩之時給的獎勵會開放一下限製,也沒什麽特殊的。”鹿湛遲疑了一下。江岸雪敏銳的察覺道:“不方便說嗎?”“不是。”鹿湛抬起頭,眼中閃過一道不安的異彩,“a區的玩家總共就3018個,其中,特級玩家更是鳳毛麟角,隻有區區299人。難考是一方麵,另一方麵,特級玩家有麵見主神的資格。”這一信息之稀奇,讓江岸雪三人都驚住了。樓渡問:“主神是什麽?”鹿湛抿了口咖啡,悠悠說道:“就是掌管死世界的神啊!黃泉列車的終點,他們為了嚇唬玩家,將其稱之為地獄閻羅王,其實就是主神。”鹿湛放下咖啡杯,盛了兩勺糖放進去攪和:“和主神玩一場遊戲,贏了,獲得自由。輸了,死的比在普通遊戲裏要慘上千倍萬倍,什麽靈魂永遠被束縛,永生永世得不到自由,受盡折磨什麽的,聽聽就嚇人。當然了,和主神玩遊戲,必輸無疑,根本不用試,完全是自己找死。比起和主神玩,不如賺積分來的安全快捷。”鹿湛歎了口氣:“我們都不知道麵見主神,是強製性的還是選擇性的,後者還好說,前者可就太糟糕了。所以,有些玩家盡量不去觸發“checkmate”,以免開啟特玩的資格遊戲。有利有辟吧,看你怎麽選。”江岸雪問:“這話怎麽說?”“用積分換自由,隻是得到自由。和主神玩遊戲,如果贏了,他非但給你自由,還給你一萬億人民幣。”鹿湛露出陰邪的笑容,“夠不夠勁兒?”南柯:“我的天哪。”“所以,特玩還是相當吸引人的。”鹿湛用叉子插了口奶油蛋糕,慢悠悠的說道:“隻有新人才會一門心思脫離死世界,其實入了b區的老玩家,以及a區的精英們,大多數都不想得到所謂的自由。”鹿湛從兜裏拿出存折,和鑽卡一模一樣的冰藍色,晶瑩剔透,陽光一晃,流光溢彩很是炫目。“你們想啊,一積分就是一萬塊,實打實的鈔票,一輪遊戲下來最少也有三百萬,更別提高玩,特玩,a區了。隻要命硬,玩一局給上千萬甚至過億,他們在死世界是人人懼怕或是人人尊敬的大佬,迴到生世界,就是一個平凡人罷了,窮極一生也賺不到這樣的財富。賺了一萬億就能得到自由,說真的,又有多少玩家稀罕?在死世界用命換錢,在生世界逍遙快活,享受財富,這也沒什麽不好。”江岸雪和樓渡相視一眼,無話可說。“那要是死了呢?”南柯直率的拄著下巴道,“玩遊戲是會給很多很多錢,可是遊戲不能關機重啟,是玩命的,為了錢去玩命,不是互相殘殺就是被鬼吹得魂飛魄散,我才不要。”鹿湛:“哈哈,錢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那些走私販毒做不法生意的人,為了錢什麽都不顧了,如果讓他們進入死世界,我敢打賭,他們絕對更更更瘋狂。”“不惜一切代價活下去,抱著金山銀山及時行樂,總比碌碌無為,清湯寡水的活一輩子要好。”江岸雪失笑,眼底湧現一抹譏諷之意,“有些人討厭平凡,喜歡刺激,黃泉遊戲正好對口了。”南柯鼓著腮幫子,很不服氣:“我還是喜歡生世界,這裏才是真實的。”“是麽?”鹿湛斂去眼中那抹不正經的玩味,突然變得嚴肅的他,有一種讓人莫名畏懼的壓抑。“你怎麽知道死世界是假,生世界是真?這裏平逸祥和,公正法治,而死世界無法無天,燒殺搶掠猶如地獄。人生下來就是受苦的,也許,我們從出生開始就活在一個虛擬的假世界,直到我們死亡,才終於覺醒,迴歸了真實的殺戮世界呢?”一段話,聽得江岸雪等三人毛骨悚然!鹿湛又道:“在真實世界廝殺拚搏,踩著鮮血和腐屍成為幸存者,拿著主神給予的獎勵,迴到和平安逸的假世界享受榮華富貴。這個說法,你們覺得違和嗎?”南柯雞皮疙瘩起一身,涼颼颼的搓了搓雙肩。樓渡麵色如常,他緩緩放下茶杯,道:“真真假假,亦真亦假。就算沒有死世界的摻和,咱們所生活的地球,太陽係,宇宙,世界,難道就是真的嗎?或許從一開始就是假的也說不定,這種超自然的理論,永遠也得不到結論。甭管生世界是真,還是死世界是真,隻要認準心裏的那個世界,那就是真的。”這一波心靈雞湯灌的鹿湛一愣。“有些人把死世界當真,他們不斷廝殺,換取財富到生世界享受。而有些人把生世界當真,在死世界盡全力活下去,隻是為了迴到生世界和親朋好友團聚,繼續做自己,走自己的路。”樓渡端起茶杯,目光炯炯的看著鹿湛,“也許,兩個世界都是真的呢!”鹿湛噗嗤一笑,他拿起咖啡杯和樓渡碰杯:“厲害厲害,甘拜下風。”這一頓飯吃的南柯是心驚肉跳,因為鹿湛還有工作,他們沒法子繼續長談。送走鹿湛,三人正要離開餐廳,不料迎麵撞上一個身穿羊毛衫,頭戴鴨舌帽的男人。“解閻!?”南柯驚唿一聲。盡管這人把帽簷壓得很低,還是被南柯一眼認了出來。在生世界遇見遊戲裏的殺人魔,這感官太刺激了。江岸雪和樓渡互望一眼,心裏知道解閻不會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但還是不由自主的提高警惕。江岸雪隨口一句:“還以為你不來呢。”樓渡默契的接話:“合著一直在角落裏暗中偷聽。”解閻看了眼江岸雪,又瞄了眼樓渡,將視線落到矮一截的南柯身上,“我找他。”言外之意,無關人等請迴避。江岸雪拽過樓渡,跟南柯說了聲過幾天見,就走人了。在死世界解閻就沒把南柯怎麽著,到了生世界就更不可能把南柯怎麽地了。更何況,江岸雪早把解閻的身份調查的底兒掉,雖然在死世界劣跡斑斑足夠槍斃八百迴,但在生世界,他是個無不良記錄的良好市民。“腿怎麽迴事?”解閻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強直性脊柱炎。”南柯轉動輪椅要走,解閻緊跟上,握上輪椅後把手推著南柯走出店門。南柯慌了一下:“你要帶我去哪兒?這可是法治社會!”解閻被他張牙舞爪的模樣逗笑了:“帶你去我店裏坐坐。”“店?什麽店?”南柯背脊一涼,“案發現場嗎?你在解剖嗎?分屍嗎?你殺了誰啊?我不去我不去,我才不要和你同流合汙!”解閻簡直憋不住笑,他以拳頭砸在亂動亂喊的南柯頭上,道:“傻裏傻氣,誰敢跟你這樣的同夥犯案,分分鍾被你坑死!”“我不要去!快放開我。”“偏不,我就要拉你下水,讓你跟我狼狽為奸!我殺人分屍,你負責毀屍滅跡!”解閻冷冰冰的說完,推著輪椅上演街頭酷跑。刺激!南柯心髒差點沒飛出去,看著腳下的瓷磚嗖嗖嗖的被甩在身後,軲轆的摩擦聲,狂風刮臉的觸感,南柯嚇得閉上雙眼:“救命啊!我被綁票啦!”一個高中生坐著輪椅嚇得子哇亂叫,一個年輕人在後麵興高采烈的推著,路人紛紛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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