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上古的東西?”


    陸凡眉頭一挑,唐浣溪隨身佩戴的玉佩居然來自上古時期?這讓陸凡很難相信。


    “嗬嗬,最起碼馬家的家譜上,是這麽寫的。”孔老笑道。


    “馬家?你是說,這是馬家的東西?”陸凡覺得更加不可思議了,能出現在家族族譜上的東西,必定是傳家寶之類的,馬家的傳家寶,竟然會在唐家手裏,這簡直就是在開國際玩笑嘛。


    “嗬嗬,我知道很多事情一時間難以接受,但事實如此。”


    孔老笑嗬嗬地說道:“當年馬家出現藥毒兩派紛爭,以毒王馬天君為首的毒派,叛出馬家,成立血醫門,並拿走了被稱之為馬家鎮族之寶的神農之願,為此馬家幾乎動用了全部力量跟血醫門進行開戰……”


    說到這裏,孔老微微歎息道:“在馬家跟血醫門開戰的三年裏,是華國醫學最為黑暗的三年,無數中醫大手凋謝,許多年輕門徒也都慘死在族人的手裏,聖學失傳,後繼也無人……中醫之殤啊。”


    “可是後來呢,這場紛爭是怎麽停止下來的?”陸凡問道。


    孔老說的時間,應該很遙遠,陸凡即便是在陸家的時候,也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後來,還是毒王馬天君見到越來越多的醫學聖手凋零,華國中醫慘遭重創,才主動提出來,要跟馬家合談,而和談條件,就是馬天君願意主動交出其中一塊神農之願給馬家,兩家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占山為王,逐鹿天下。”孔老說道。


    “那馬天君現在還活著嗎?”陸凡問道,明明自己手裏握著優勢,卻因心係蒼生,和中醫一脈的未來,而主動放棄爭鬥,交出神農之願,僅憑這份氣魄,就值得人去敬佩。


    “死了。”


    孔老說道:“在跟馬家交易的時候,被馬家族人殺死,血醫門群龍無首,就此分崩離析,再也沒有跟馬家抗衡的實力,也導致了現如今馬家在華國一家獨大,無人可與其抗衡的地步。”


    “這還真是馬家的作風。”


    陸凡並沒有太多意外:“是誰殺死的馬天君?”


    孔老眸子一凝,低聲道:“馬家當代家主,馬天雄。”


    “馬,馬天雄?”


    陸凡愣住了:“不可能吧,都是馬字輩的?那當時馬天君才多大?”


    “你也猜到了。”


    孔老冷笑道:“當時可以率領整個血醫門,跟馬家血拚到馬家都幾乎快無力招架的馬天君,當年,不過才二十出頭,這是華國上千年來,最出色的中醫天才!如果不是慘遭馬家毒手,假以時日,以他的中醫造詣,甚至可以超越先賢,將華國中醫推向一個巔峰時代!”


    “隻可惜,出師未捷人先死啊,馬天君的死,讓血醫門就此一蹶不振,從來再也沒有任何跟馬家抗衡的手段,甚至這麽多年過去,血醫門連馬天君的屍體都沒有領迴去,血醫門山上的天君墓,也隻是馬天君的衣冠塚。”


    “或許這也是馬家最擔心的一點。”


    陸凡淡淡道:“二十多歲的馬天君,就足以撼動如此多藥聖坐鎮的馬家,假以時日,真給他成長起來,馬家,將再也沒有出頭之日。”


    “世人紛亂,皆逃不過一個利字。”


    孔老看著陸凡說道:“你手上的這塊神農之願,當年是唐振康在馬家做奴時,看不慣馬家的所作所為,從馬天君身上帶走的本屬於血醫門的那塊,他逃離金陵,隱姓埋名躲到南都,就是擔心馬家為了這最後一塊璞玉,再對血醫門進行發難,卷起中醫界的血雨腥風……”


    “唐家老爺子,是馬家奴仆?”


    陸凡微微一愣,隨即釋然。


    “是的,唐振康,振康,是金陵古時的別稱,他離開金陵這麽多年,卻從來不忘這裏是他出生的地方,或許他以為自己有生之年,還能再迴來吧,隻可惜,臨終,也沒能再迴來看這金陵梧桐最後一眼。”


    陸凡有些感慨,他似乎明白了當年陸家白虎門血夜,陸福慶為什麽要指引自己逃亡南都避難,算起來,兩個人都是馬家奴仆,而且年紀相仿,或許兩個人年輕的時候,早在金陵就已經認識了,更或許,唐振康老爺子當年之所以能順利離開馬家,前往南都隱姓埋名,陸福慶,也從中幫了不少的忙。


    可唯一讓陸凡感到奇怪的是,如果眼前這個孔老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可為什麽在唐家,會有兩塊相同的玉佩呢?


    陸凡幾乎可以確定自己手裏的這塊,就是真的,否則也無法引起武道之心的共鳴。


    可是唐浣溪胸前的那塊,又是什麽呢?


    更讓陸凡感到的恐懼的是,此時此刻,唐浣溪,就在馬家人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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