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馬家二聖口中發出冷笑。


    “真以為西醫是無所不能的?跟我泱泱華國傳承數千年的中醫相比,根本就是皮毛而已,豈可同日而語?”


    “中醫曆史悠久,可西醫也有科學嚴謹的地方,二者相輔相成,才能更好的為病人治病。”


    陸凡冷哼一聲,繼續說道:“雙腿失覺,臉色發紫,並伴有胸悶氣短,且在情緒平靜之中,也常常會出現心梗跡象,對吧?”


    “對對對,就是這樣!”


    鍾伯庸滿臉激動,他剛才隻是向陸凡描述了病人症狀,卻沒有提及後來突發心梗的事情,可是這個年輕人是怎麽知道的?


    馬家二聖臉色也是齊齊一變,預感到事情不妙。


    “中醫的治人之道,在於道法自然。”


    陸凡神色淡然道:“病人一開始的病症是從雙腳開始,在中醫觀點中,頭喜涼,腳喜溫,任何寒氣入體,往往都是從雙腳開始,病人在發病之前,是否去過溫度較冷的地方,比如滑雪場,冰室,冷凍庫……這些地麵溫度較低,而且曾赤裸雙腳踩在上麵?”


    鍾伯庸迴憶了片刻,急忙點頭道:“確有此事!”


    不等他開口,就聽婉兒急忙說道:“我也想起來了,在姐姐說腿疼之前,我們一起去北嶺雪山滑雪來著,姐姐從小在南方長大,也很少出門,從來都沒有見過雪,那天去的時候,正趕上下大雪,我們在雪山上泡溫泉,姐姐一激動,就光著跑從溫泉池裏跑出去,在雪地上跑來著……”


    鍾伯庸也點頭:“北嶺雪山是我五年前新開發的項目,當時正好落成,就讓她們姐妹過去玩耍,難道,小女的病根,是在那時就落下來的?”


    “足生百穴,每一個穴位,都對應人體身上一個重要器官。”


    陸凡沉吟道:“我之所以說病人會有心梗,是因為在中醫的望字訣中,如果病人麵色長期呈赤色或發紫狀態,就證明病人的心髒多半出了問題,不管一開始病人的心髒疾病有多輕微,五年下來,也足以讓輕微病轉化為頑疾,心梗是最常見的表現,當然,這是西醫的說法,按照中醫來說,下足不通,頭部氣血就會不暢,這皆是因心髒疾病引起,而病人的心梗,初步來看,又是由雙腳受寒,阻塞了足間穴導致……”


    陸凡說著,伸手摸了摸兜。


    鍾伯庸見狀,急忙從懷裏掏出一支鋼筆和便簽條,恭敬地遞到陸凡手上。


    “萬寶龍鑽石鋼筆,十年前在蘇世比的拍賣會就賣出了25萬美金的天價,你就這麽隨身帶在身上,真是好大的手筆啊。”陸凡笑了笑。


    鍾伯庸臉色一僵,尷尬道:“都是俗物,自然入不了神醫的法眼。”


    陸凡打開筆帽,在便簽條上“刷刷”地寫下了一行字,連紙帶筆都交到鍾伯庸的手上。


    “這是藥方,迴去抓取之後溫和熬製兩遍,分三次給病人服用,再買套銀針,將銀針加熱之後,刺入病人右腳掌靠近大拇指的部位一寸,輕輕轉動,什麽時候銀針涼了,再加熱繼續刺入,一天持三個時辰,雖然會累了點,但是對病人的病情,會有很大幫助。”


    至始至終,馬家二聖都是以幸災樂禍的目光看著陸凡,等著他出笑話。


    可是當陸凡提及用銀針加熱,刺病人足間穴時,臉色齊齊一變,眼神裏,更是流露出了驚駭之色!


    “這,這就能治小女的病?”鍾伯庸如獲至寶地將便簽條收入懷中,誠惶誠恐地看著陸凡問道。


    “先試試吧,我也是死馬當做活馬醫,畢竟都五年了,誰知道現在變成什麽樣子了呢,不過說不定也就治好了呢,你說對不對?”


    陸凡抬起頭,目光玩味地看向馬家二聖。


    那胖子臉色一沉,低聲嗬斥道:“虧你剛才還給我們講什麽醫者仁心的大道理,什麽醫者仁心,你現在居然連病人的麵都不見,僅憑他們幾句話,就敢對病人開方子,你這分明就是庸醫,害人的庸醫!”


    瘦子也氣急敗壞道:“居然還讓一個對中醫完全不懂的外人,貿然對病人使用銀針,你就簡直就是殺人害命!鍾伯庸,我告訴你,這個家夥根本什麽都不會,他是個招搖撞騙的騙子,你不聽他的,你女兒尚且還能苟活幾日,可是你若真讓你女兒吃了他的開的藥,受他傳授的針,恐怕今晚就會一名嗚唿,我看你到時怎麽辦!”


    “怎麽辦?”


    趕在鍾伯庸欲言又止之前,陸凡嗤笑道:“你們已經全然迴絕了他們,我不出手,病人隻能在家等死,無人敢出手醫治,而若是按照我說的做,病人尚且還有一線生機……”


    “而且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病人足間穴的堵塞,應該不單單是雪地寒氣入體造成,不是單純的意外,而是人為,刻意使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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