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聞易,你這個劇本是怎麽迴事?你事先可沒說清楚啊喂喂,你接下來想幹啥?就在當機的幾秒中,謝聞易的臉離他不過一個指尖的距離。“。。。。。。”任燃能感受到他沉重的唿吸混合著陰冷空氣裏枯草的奇怪味道,麥色的發梢被微風輕輕上揚,他的指背仍舊停留在任燃的臉頰上,觸感,視覺,同時而來的感覺讓任燃整個人燃燒了起來。“那個。。。我不是有意過來打擾你們的,我是來送藥的。。。”護士小趙一臉通紅,端著托盤,不知進退。“我來吧。”謝聞易停下了所有的動作,轉身接過了水和藥,還不忘道聲謝。謝聞易喝了口水,笑著說:“太燙了,涼了我喂他吃藥,護士小姐可以先去忙。”“哦,好,那我走了。。。”小趙表示自己身為一個終極腐女,還真有活久見的這一天,戀戀不舍的幹活去了。“好了,那個人走了。”謝聞易長而直的雙腿交疊著,他左手捏著杯口輕輕晃動著,右手掌心裏是兩顆藥。“嗯。。人家都沒臉看了。。”任燃想哭,他臉皮薄。“我說的是在二樓站在柱子後的那個人。”謝聞易揚眉。“啊”“從我和顧從蘇一坐下,就有人盯著我們,但是看不清是誰,穿著白色的衣服,左不過是醫院裏的人。”謝聞易頓了頓,把茶杯遞給了他,“不燙了,正溫著。”順手把手裏的藥丸塞進了任燃嘴裏。“臥槽!”任燃長大了嘴,藥不能停?神他媽角色扮演!“我已經換了,是維他命c。”謝聞易說得是氣定神閑。“。。。。。。”高手就是高手,他任燃服了還不行麽!“我住的四人間病房,對麵一個神經病,一個自閉症,我琢磨著隻有晚上出來摸索下情況了。”任燃說。“可以,你小心點,這間醫院一共兩幢大樓,其中一幢是住院大樓,就是你們住的這個,如你所言,都是精神病患者。”謝聞易說。任燃一聽到精神病三個字,就聯想到自己,說實話,這個感覺太不好了。“另外一幢,是門診大樓,醫生和護士的辦公休息室也在那裏,我過來的時候,也是在那裏做的登記,還有兩幢樓的背後有一間不小的平房,暫時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麽的。”謝聞易說完,順勢拉起了他的手。力度不輕不重,這一次任燃沒有當機,隻是追尋本能地反握住了他的手,這是他們第一次雙手緊握。和任燃一樣,謝聞易的指腹也有著粗糙的繭子,那種奇異到無法言喻的感覺翻騰上了心口。掌心是冰涼的觸感,一把鑰匙。“臥槽,這兩個人什麽鬼,垃圾。”一個人從他們眼前走過,看著他們曖昧的動作,反手一個白眼。任燃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隻記得也是這次的玩家,看來這位也發現了副本的關鍵。無所謂搭理這些無謂的人。“你和他們住在一起嗎?”任燃問。“不是,我和顧從蘇在醫院對麵租了房,他們可能稍微住得遠一些吧,不過這個副本定死的區域就那麽點,再遠也遠不到哪裏去。”“哦,你們借到了附近的房子?運氣太好了!”任燃一想到謝聞易離他就一條直線的距離,莫名心情舒暢。“因為有錢,開了雙倍的房租價格。”謝聞易說得異常平靜。“。。。。。。”我輸了。“啊!!!大哥!!!你一定要好好的!弟弟我一定會經常過來看你的! 啊!大哥。”那一頭顧從蘇抱著汪經綸撕心裂肺的哭了個沒完沒了,汪經綸已經盡量表現得自己像個自閉症患者了,臉都要憋笑得扭曲了。真的很讓人心疼。“顧從蘇在家屬登記表上寫的是汪經綸的表弟。”謝聞易說。“這兩個人從某種方麵來看,太像了。”智商完全是一個等級的。“那你登記的時候,寫了什麽?”任燃問。謝聞易猶豫了會兒,還未迴答,花園裏又走進來幾個玩家,淺藍色上衣的女人慢慢走到了牆角那裏。一個最多十五六歲的女孩蹲在那裏,一動不敢動。她們都是玩家,年紀偏小的女孩恐怕是還沒有適應這個副本的環境,嚇得麵無人色,比起精神病,倒像是低血糖。藍衣女人在她耳邊說了什麽,這個女孩才漸漸放鬆了下來。“謝聞易。”任燃準備問個清楚。“我知道你有自己的隱私,但是這次我想問個清楚,這個女人我見過,不止一次。”在醫院門口見到她時任燃的震驚程度堪比地球爆炸,因為這個非常的不合理,甚至可以說是壓根不可能。“在上一個副本,金融區,我見過你兩次下樓去拿外賣,那個送外賣的人就是她,你們聊了好久。”她是npc,謝聞易是怎麽會認識一個npc?而這個npc竟然在兩個副本中都出現了?並且這次是以玩家的身份出現!遊戲不解釋,那你來解釋下。“她叫黎清,她不是npc,她是對我很重要的人。”謝聞易說。後半句任然暫時不想提。“什麽叫做她不是npc?可她絕對不是玩家啊,如果是玩家,為什麽在上一個副本中她是一個npc的存在?”任然已經盡量保持自己的麵部神經沒有誇張到引人注目的表情,他終於明白對麵汪經綸的辛苦了。於是這兩位玩家,帶著同款眼神,麵麵相覷,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