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跟她說點什麽,或者解釋點什麽。


    讓她對自己稍微改觀一點。


    但她又對他那麽疏離冷漠,讓他根本無從下手。


    楊子凡也是被追捧過來的人,從來沒追過女孩子。


    他看著夜飄零冷淡的模樣,微微怔然。


    他之前怎麽就沒發覺呢?這雙眼,那麽獨特,就算改變了外貌,也改變不了眼神啊。


    鏡框下的那雙眼,明明就明亮如星辰,他以前是怎麽會覺得她懦弱又內向的??


    她不說話,根本隻是不想理會班裏的人罷了。


    夜寂初給夜飄零打水迴來,就看到這個男人站在她麵前。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他麵無表情走上來,丟了一個字:“滾!”


    “你說什麽?”楊子凡被罵得一懵,看到是他,皺起眉,“你怎麽這麽沒禮貌?”


    夜飄零手中動作一頓,略不悅的掃了他一眼。


    阿初是什麽人,還輪不到他來教訓吧?


    她朝夜寂初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坐。”


    少年便一個眼神都沒給楊子凡,坐在了她身側。


    “夜夜。”


    她不解的側頭:“嗯?”


    夜寂初沒說話,下一秒已經伸手把她圈入了懷裏。


    因為是同桌,座位離得太近了,他要抱她也隻是伸伸手的問題。


    他幾乎是習慣性的把下巴擱在她肩膀上。


    “怎麽了?”


    少年鼻間傳來一聲冷哼,掀起眼,冷冷瞥了眼楊子凡。


    那是像野獸護食一樣的目光。


    透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他的動作更是充滿了占有欲。


    這一幕看得楊子凡一愣一愣的。


    隱約覺得哪裏不太對勁:“飄零,你們……”


    還沒說完,一道甜美的嗓音便打斷了他:“子凡,你也在這兒?”


    葉菲帆走上前來,朝他笑了笑。


    “你找飄零有什麽事情嗎?可以跟我說呀!”


    楊子凡臉色微微僵硬,掩蓋了自己的不自然:“沒什麽大事,隻是問下黃小甜的事情。”


    葉菲帆一愣:“那不關飄零的事情。”


    “我知道。”


    楊子凡的話卻讓她更加愣了一下。


    子凡這話怎麽……好像對飄零很信任的樣子?


    楊子凡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夜飄零和夜寂初,見夜飄零根本沒有要理睬自己的樣子。


    隻顧著推開身後黏上來的腦袋。


    那一幕看起來格外的刺眼。


    他臉色微變,對葉菲帆的語氣也冷淡了不少:“我先迴去了。”


    “子凡……”


    葉菲帆叫了一聲,沒得到迴應。


    望著他的背影,她眼神逐漸暗淡下去。


    放學。


    夜飄零在校門口再次被堵住了,不過率先堵上來的不是以前的林哲希。


    而是一對中年夫婦,一臉富態,臉色卻很憔悴,像是剛大哭過一場一樣。


    身後跟著保鏢和豪車,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她皺眉:“你們有什麽事嗎?”


    “你就是夜飄零?”


    那婦女一來就上下打量著她,眼中帶著壓抑的怒火和恨意。


    等等,恨意?夜飄零有些莫名其妙。


    “你們是什麽人?”


    “我們是黃小甜的父母!”


    黃父一出聲,開口便是威嚴淩厲的聲音。


    質問她:“就是你,殺了我們小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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