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一雙亮眼在幾人臉上巡遊,腦內不知在想些什麽,竟是把自己給逗笑了。“瞎笑什麽呢?怪惡心的。”祁陽立刻將火氣發到了唐朝的身上。樹大無風,漫漫石子路。碎碎閑語間幾人短暫地放下了對今夜的忐忑,開始欣賞起四麵的景致。等到了村長的宅院,村長一如當日般慵懶地倚靠於獸皮太師椅之上,冬日暖陽從窗格外斜入,將這年逾二百的老人身形分割,四分暖意六分寒涼。村長依舊身著那套月白色長褂,單手支著模擬水煙吞雲吐霧,似至酣快處,微微眯起了眼,牽引起眼尾的皺紋橫疊。“蘇老師啊,好久不見了,老頭子可真有點想你了。”村長慢悠悠地說道,嘴角向上咧起,像極了隻老謀深算的狐狸。陳子衣看著村長的這幅模樣即便已有心理準備卻依舊心生畏懼,下意識地便往後藏起身形。“晚輩又來叨擾了。”蘇南微笑應道。村長擺擺手:“隨時歡迎,不過老規矩不變。”村長眯了眯眼,狀似迴憶道:“我怎麽覺得這人跟上迴不太對啊,蘇老師你換對象了?”“......是。”蘇南猶豫再三還是硬著頭皮答道。“嗬嗬嗬,年輕人嘛,應該的,就不能輕易在一棵樹上吊死!”村長有模有樣地抖了抖手中的煙管,隨意道:“那就開始吧。”祁陽這下緊張得心髒砰砰直跳,一把就抓住了陳子衣的手,陳子衣原本早就豁出去了,反正也隻是做個樣子罷了,就當被飯碗碰著了,沒什麽大不了的。但此刻看著滿臉通紅的祁陽,不禁也被對方緊張的情緒所感染,兩人便直愣愣地看著對方,大眼瞪小眼,把手都捏得生疼了。“哎喲,這兩小娃娃也換對象了?”村長挑了挑將將垂落至眼旁的白眉,一臉好奇道。轉而問直立在身旁的那位年輕長老:“,是我年紀大了,記茬了嗎?”“村長,您沒記錯。”那長老一板一眼地迴道。“嘖嘖,年輕人啊,真是嗬嗬嗬嗬。”村長這笑聲聽在陳子衣的耳中宛若夜梟鳴叫,無端端地便覺得可怖,連帶著身軀更顯僵硬,偏偏此刻祁陽渾身滾燙得懾人,眼睜睜地看著祁陽同自己逐漸拉近距離,陳子衣幹脆咬牙閉上了眼,心中不斷地做著自我建設,而後她便感覺到自己被對方擁住了,祁陽使上了大力。村長等了會還沒等到下文,不耐地催促道:“小娃子你們怎麽還不親嘴啊。”“不得得等到結婚時候才可以親,我們都還未成年呢!”祁陽竟是學了陳墨上迴的說辭,梗著脖子迴道。陳子衣一愣,突然覺得這賴皮猴也沒那麽二五眼了。“哈?這套說辭我聽著怎麽有點耳熟?”村長又用煙鬥捅了捅直立在一旁的高大男人。男人點了點頭,恭敬迴道:“是的。”“,罷了罷了,小娃子就是麵皮薄,沒勁兒,換下一對吧。”村長狀似嫌棄地揮了揮手,又嘬了一口煙,而後稍微直立起了身子,看著挺是期待接下來的這一對。第172章 永生者遊戲(八十六)“蘇老師你為人師表可要做好表率作用啊,讓這些小娃娃們看看成年人的世界。”那雙眼皮耷拉的小眼此刻倒顯出幾分矍鑠。被這麽多雙眼睛盯著,蘇南略顯局促,何況他們之中還有三人是自己的學生,蘇南輕咳一聲後意圖同村長商量道:“村長,當著我學生的麵”“當著你學生的麵你更該做好表率啊,我認為啊,現在學校在情_愛教育上略有缺失,就該開設個生理課堂,亮堂堂地教會學生何為x,何為愛,何苦藏藏掖掖的,好像見不得人一樣!”村長越講越激動,麵泛紅光就差吹胡子瞪眼了。陳墨猜測這位村長同t.g.組織中的那位老爺子一定能有共同話題,說不準還會傾蓋如故成了好友。村長幹脆將當今校園在情愛管製上的一係列舉措通通列出,大膽地陳述其中利弊,最後沉重地歎息了一句:“大禹治水疏而不堵啊。”陳子衣同祁陽聽得麵紅耳赤,一愣一愣的。村長瞥見這兩娃娃認真聽講的模樣好似還挺受用的,朝立在身旁的年輕長老吩咐道:“你去把我珍藏的那期寶貝拿來給這倆孩子看看。”年輕長老聞言雖愣了愣,卻仍舊動作利落地走迴了內室,不久後便手持兩本冊子走了出來。村長立刻愛不釋手地接過,先翻閱了起來,看著看著突覺不對,那雙銳利的眸子開始上下打量起蘇南與陳墨。原本蘇南尚不覺有異,等瞧清了村長手中那冊子的封麵,一時間隻覺頭皮發麻,忙出聲喊道:“村長。”這下,村長終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雖說人有相似,照片與真人也不盡相同,但看著蘇南已不自覺紅起的臉,村長便篤信了自己的猜測,他竟幹脆起身,從那張太師椅上一躍而下。身形瘦小卻是步履穩健,頗具姿態地走到了蘇南同陳墨的麵前。他高揚著頭,舉起手將這二人的掌心相交,眼中隱隱含著激動之色,口中囔囔道:“好,好,人間值得。”“......”蘇南被村長這期許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眼瞧著好奇的祁陽正對那放在案幾之上的雜誌探頭探腦,忙出聲製止。“這不是村長爺爺要給我們看的嗎?”祁陽委屈道。村長用著孺子可教的目光望向祁陽,蘇南唯恐這村長當真會將那本《色》雜誌遞給祁陽幾人傳閱,若是那樣,自己這老師也就別當了,當初為了尋求線索而拍攝的一組照片萬萬沒想到竟是在今天這般場合出現。“就看你們自己表現了。”村長留下了這句意義不明的話,便邁著輕快的步伐重新走向了座椅。“哈?是你自己要給我們看的吧?怎麽還得看我們表現了?”祁陽莫名其妙地看向那村長老頭兒,而村長則朝蘇南晃了晃手中握著的雜誌,笑得臉都皺成了一團,活像朵在太陽底下生機勃勃的老菊。蘇南咬住下唇,心道這老頑童今日必不會善了,正思考著應對之策,腰間便被握住,陳墨幽深的眼眸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等察覺到唇上的濕軟,蘇南便無暇再思考其他。由於被陳墨擋著,幾人並不能看見具體的情況,最多便是蘇南的右手不知不覺間攬上了陳墨寬厚的肩背,饞得村長在座椅之上探頭探腦,而後幹脆起身,小跑步地想從二人的後方一探究竟,但他方抵達現場,陳墨便結束了這一吻。在祁陽幾人心中,陳墨必然不敢當真親吻他們的老師,隻是拿身體擋著做做樣子罷了,但當蘇南再次出現在幾人的視線中時,祁陽登時就忍不住了,幹脆衝到陳墨的麵前,麵紅耳赤地朝他吼道:“你居然居然真的”祁陽急得口不能言,一臉要將陳墨就地處決的模樣,卻壓根不敢再看身旁的老師一眼。陳子衣看著蘇老師被吻得濕漉漉的唇,泛紅的眉眼。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陳哥?”陳子衣也不清楚自己究竟要問些什麽。村長看著蘇南這神色嘴唇,便知方才那幾分鍾的親吻並非作偽,可惜卻被這高個小子擋著無法窺探真切,一時胸中氣悶,便朝祁陽道:“小娃兒,把桌上那本雜誌拿去”“我有絕版的24期雜誌。”陳墨卻突然開口道,這所謂絕版的第24期雜誌便是crow常掛在嘴邊的《色》曆史銷量第一,當然這銷量如今已被蘇南、陳墨二人打破了。村長聽罷眼神驟然一亮,忙問道:“當真?”陳墨點了點頭。立時,村長就跳起來拍了下陳墨的肩膀,口中讚道:“果真是年少有為。”陳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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