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昊?!


    誰?


    有的人在心底疑惑這人是那個人?


    他們肯定是耳朵出現了幻覺,電視上那個人一身黑色的粗布衣服,額頭上的橫紋也有不少,不過整個人倒是有種陽光開朗的氣場。


    但也絕無可能和兩個月前即便是破產了依舊光鮮亮麗的雲昊是同一個人。


    這絕對是不可能的,那樣的富商,即便破產落魄了,也不可能去幹古建修複,畢竟又累不說還掙不下幾個錢。


    而且,這古建修複可是專業的活,每個多年的積澱,可不是一般人能夠隨便幹了的。


    雲氏集團的雲昊董事長,怎麽會是眼前這個人呢?


    肯定,絕對,一定不可能是,他們從未聽過那被女兒害破產的雲氏集團老總還會修複的!


    開什麽玩笑,以為古建修複是隨便一個人就能上的嗎?而且,那電視裏呈現的古建被修複的一個比一個美又古樸,怎麽會是那即便人品不錯,但是滿身銅臭味的雲昊能修出來的。


    可下一秒,那爽朗大笑的男人,朝著鏡頭揮揮手,微笑一語,“觀眾朋友們好,我是雲昊,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自覺解釋一句,我如假包換就是前兩個月前破產的雲氏集團的雲昊。但是,希望大家不會因為這個認為我做事不好,我一定將最後的收尾工作做好,讓大家在開放日能有一份獨特的美的體驗!”


    男人微笑說話的畫麵,過的很快,馬上便移到了古建築的局部修複上了。


    但電視前的每個市民,聽到男人的話,皆是一片抽氣聲!


    男人坦然的說著自己就是破產的雲氏集團的雲昊,他臉上帶著曆經風雨之後的平淡以及坦然和釋然。神色淡然又帶著一份沉穩,好似能接受所有一切不可思議的非議或者震驚。


    但是相對於雲昊的淡然沉穩,電視機前的各位觀眾一個個卻是完全淡定不了了!


    尤其是一些被雲氏集團的破產項目給害了的,雖然雲氏集團賤賣股份給了他們賠償,但是卻讓他們擔驚受怕不少,時間也浪費不少。看如今,雲昊竟然活的如此坦然,即便知道他應盡的義務已經做到了,還是心底火氣憋悶。


    這樣一想,在電視麵前,再次被勾起了火氣,有的人完全接受不了,直接就往電視台打電話抗議。


    而相比於這些人,很大一部分人,第一反應是懷疑。


    這人是個做企業,即便是做企業,他都沒有做好,最後竟然讓一個紈絝子女給敗光了,即便如今他的女兒已經變好了。


    就這樣的一個連企業都做不好的人,竟然 來做古建修複?扯淡的吧?那可是古建修複,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是隨便一個人能做好的嗎?


    這人不會是想要複出,再次開辦企業,所以才買通電視台或者方宗平給他做宣傳嗎?


    可電視台以及方宗平都不是能一般人買通的!


    但是,要讓人們相信雲昊是通過自己的本事做到那個位子的?


    各種各樣的疑惑和懷疑不可置信,在觀眾心底激蕩。


    不少人,同時都拿起了電話來抗議。但是,也許是因為大家都在同一時段撥打電話?竟然,都在占線。


    就在這個時間點,電視裏報道的畫麵轉到了雲昊的那頭,那位記者再次向雲昊發問了,“雲先生,你能講講這塊比較破舊的地方怎麽在不破壞原來結構的同時,又將其修複的更加靚麗符合曆史嗎?”


    聽到記者的發問,電視機前的人紛紛搖頭,這明顯就是針對雲昊做的專訪,不然為什麽那麽多人偏偏找他。


    明明前麵鏡頭裏還有不少人在做事呀?


    偏偏找了這個站在原地手裏不知道做什麽的雲昊呢?


    各種憤慨、怒火在這個鏡頭前,大家都直接宣泄了出來,有人直接發微博或者微信吐槽,有人直接依舊鍥而不舍的撥打著電視台的電話。


    不過,鏡頭前的雲昊,好似對記者的這個問題習以為常,不緊不慢迴答著,話語不僅簡潔也很凝練條理清晰,讓這些微詞太多的觀眾們,在對方答完後竟然忍不住的點了頭。


    有些話,簡直是說到他們的心坎了。


    比如,雲昊竟然能體會到他們的心情,說古建的修複,不僅僅要修複好,還要迴複以往那種氣韻,不能讓人看完修複後的東西,覺得這不是他們那個熟悉的東西。而是一個重新製造的複製品,要將古建本身的靈魂,從建築的內裏挖掘出來。


    雲昊的話,盡管隻有三言兩語,卻瞬間將很多人的心聲,甚至是一直好奇的細節都解釋清楚了不說,還說出了解決的方案。


    青市所有收看節目的人們,瞬間打電話的電話終於通了,卻立馬掛斷了。而發微信微博的,在點擊了發送後,卻被電視節目裏那個沉穩淡然的人瞬間給折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消息發出去,啊呀一聲後,又看節目又在那裏開始刪除自己剛剛發出去的信息。


    這一切,所有人都欽佩的同時,又恍然大悟。


    怪不得,方宗平那樣的人會請對方來做總負責人,不是這樣的人負責他們肯定不會放心。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不僅將青市民眾最後的疑慮打消了,甚至又一次被震驚了。


    鏡頭裏的那些,他們認為隨便一個拉出來都比雲昊強的人,竟然在此刻,紛紛拿著手中的各種物件,恭敬的請示著雲昊。讓雲昊給指導。


    而雲昊一聽之後,隨即立刻便說出了幾個專業又讓人通俗易懂的方案來。


    接著,隨即很有禮貌卻難掩心底急切的對著記者說道:“抱歉,還有很多事要處理,等一會有空閑了,再向觀眾朋友們交流!”


    雲昊說話的中間不時盯著手中的修複的物件在看,哪有人們懷疑的那副是花錢找拍攝的人。


    這一刻,所有剛才想到這個念頭的人,頓時竟然有一點慚愧。他們實在是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對方這份職業素養,完全當得起這次的古建修複!


    但是,人們這下是好奇了。好奇這個男人究竟之後經曆了什麽,讓其能比以前還要坦然平和,心態放低的呢?


    畢竟,之前每次在媒體上或者一些場合看到的雲昊,可都是排場也是不小的。雖然相較於一些富商已經很小了。但依舊架子不小。


    但此刻,鏡頭前那個苦心專研,為了試驗修複方案,直接跪在地上絲毫沒有任何猶豫的人,實在是讓人有種恍然隔世的心緒。


    可是,這雲氏集團從未聽說也負責過古建修複什麽的,怎麽這雲昊就做的這麽專業呢?他是什麽時候學的?


    沒錯,這下人們的而關注點突然轉到了這一點上麵。


    同時,心底對雲昊沒有了任何的抵觸,相反還很佩服。但是,佩服之後那好奇也更重了。


    然而,此刻沒有人能迴答這個問題。因為除了雲氏集團破產的新聞以及雲氏千金紈絝的新聞,他們竟然不記得任何關於雲氏集團的消息。很何況是雲氏集團的總裁會修複這種事了。


    當人們越往下看越被在鏡頭前,認真專注,精益求精的雲昊工作的樣子吸引。忽然間,覺得恐怕也隻有雲昊的匠人精神才配得上這古貌修複的工作了。


    這時,青市市中心的一處別墅內,王進帶著眼鏡,神色微微舒展,嘴裏小聲匯報道:“方老,果然和你預料的一樣。片子一開始,人們紛紛都在網上或者電話裏指責雲昊先生。不過,最後人們都被對方的認真和真誠以及專業打動了。越來越多的正麵消息將負麵的消息壓沉到底了。”


    方宗平聞言,儒雅一笑,端起一杯嫋嫋升起水霧的茶杯,緩緩品了一口,輕輕一語,“雲清教出來的兒子,怎麽會差呢?對了,雲清最後一年的日子,調查的怎麽樣了?”


    說到雲清,方宗平的神色升起一絲懷念以及遺憾,在微微歎一口氣後,將茶杯放下,朝著王進扭頭看了過來。


    那眼神中的期盼讓王進心頭一緊,但是依舊無奈的隻能搖了搖頭。


    雲清年輕時候可是特種兵種,即便年老了,如果對方有意隱蔽行蹤,一般人還真是難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尤其,還是在對方做事的一年後了。


    “看來,我還是來晚了!”對上王進擔憂的眼神,方宗平微微扶了扶胸口,重重歎了口氣說道。


    屋裏接著一陣沉默,這個話題讓王進和方宗平都不由沉思了起來。


    突然,方宗平神色喟歎一句,“不提了,隻要不放棄找就行。我要找元正國那個老頑童去排解排解下心情了。那老頭,如今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方宗平好似將心底的傷痛都埋了起來,臉上的笑意很濃,興致很高的樣子。但是,王進卻還是從其中看到了方宗平歉然的心緒。


    在飛快上前攙扶方宗平的同時,他在心底暗暗定下目標,在今年年底一定要將對方給留的信息徹底找全。


    這個時候,他們不知道在青市大學一個一直隱身很久的人,對雲清最後兩年的生活了若指掌,甚至還應雲清的要求。專門接觸了雲清的孫女雲瓊華。


    但是,雲清的要求是在雲瓊華代表後,才能將他的事情將給她。


    對男人來說,目前雲瓊華的表現在他眼中還是不夠達標的。


    這是雲瓊華以及方宗平怎麽也想不到的,就在他們眼皮底下就有人一直知道他們夢寐以求的東西。


    此時,雲瓊華正腳步輕便到就連是深夜寂靜無聲的時候,也沒有人能聽到她奔跑的地步。


    腳下是青石板鋪就的老舊道路, 入目所及的是,一片荒蕪人煙的空地。在不遠處,一處閃爍著點點燈光的地方,好似深夜的明燈一樣指引著人們過去。


    但是,雲瓊華看到那處地方後,眸眼間卻升起了濃濃的煞氣。


    因為,根據曲商的調查報告顯示,這個倉庫在一年之內已經出現過超過五次的綁匪撕票案件了。


    如今,杜廣訊的手機信號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雲瓊華神色間的淡然少了幾分,腳下的步子動的更飛快了。


    而就在她腳尖點落在地上的瞬間,她的身後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就緊隨著她的腳步,甚至可以說一步不差的就堪堪落在了雲瓊華點過的地方。


    甚至那落地的聲音,和那頎長挺拔的體型,形成了強烈的反差。那聲音極輕到連雲瓊華的步子都顯得有點重了。


    夜裏,兩道同樣修長挺拔的身影,一前一後的在暗夜中跳躍著,伴隨著蛐蛐叫聲,好似兩人在暗夜裏共舞一般。


    倉庫內,一胖一瘦的兩個男人,各自咬著一根火腿腸,牆角那淡定到此刻竟然睡的香甜的男人。忍不住,心底直冒肝火!


    他們是綁匪,他是肉票。他怎麽能表現的比他們都要淡定,不應該驚慌失措嗎?


    由此,兩人對視一眼後,點點頭,朝著牆角的男人邁步走了過去。


    “嘿!嘿!醒醒,有人來接你了……”其中那個偏胖的男人,走到男人的跟前,直接上腳踢向了男人的重要部位,嘴角帶著惡意的笑容。


    這時,男人好似聽到了他們說的有人來接的話,這次緩緩掀開了閉了一路的眼睛。


    但是,迎麵對上兩人噗呲的笑顏後,頓時眉頭一蹙,接著好似有點不耐煩的又一次閉上了眼。


    這下徹底將另一個人給激怒了,直接撿起地上一根木棒,便要朝著男人頭部砸上去。


    可是,這時,男人卻好似警告一般,驀地睜大了眼睛,隨即薑然眼帶譏諷的一笑,淡淡一語,“你真的敢動手嗎?”


    氣得舉著棍棒卻始終沒有抽下的男人,眼睛都翻的隻剩下了眼白。


    “要打快打,我還要睡覺!”男人好似確信那個男人不敢落下,眼皮一抬,眼角一挑,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後,還朝著男人努了努嘴。


    “我日……”那舉著棍棒的男人,憋屈怒罵一聲,但是還真像男人說的那般,他不敢打。


    不然,到時候死的可不是這個男人了,而是他自己了。


    但是想想這樣也太憋屈了,突然男人靈機一動,這男人從被綁就表現出一副缺覺的模樣。


    既然你這麽缺覺,那我就不讓你睡!


    “老齊,過去給這小子點顏色看看,拿出你的看家本領來。”胡子拉碴的男人陰笑著,滿臉看好戲的模樣,好整以暇的席地而坐,一副準備欣賞好戲的模樣。


    被稱為老齊的瘦男子,聞言後,眉頭微微一動,稍微停頓了片刻後。


    想著,這個一路讓自己心火無處可發的男人。便不再遲疑,直接從地上揪了一把稻草,滿眼嫌棄的朝著男人去了。


    胖子的意思,兩人多年合作,他怎麽還能不懂呢?


    但是,為什麽每次這樣的事情就要讓他來做呢?他是幹嘛吃的。


    老齊忍著心裏的強烈不適,咬牙切齒的朝著角落的男人去了。


    這時,一個躍身便上了倉庫頂的雲瓊華。剛好掀開了一塊不太牢靠的磚塊。


    杏眸迅捷的掃動了倉庫的情況一圈後,最後眼眸定在那處正暗含著危機的角落。


    雲瓊華修長手指間的物件,在看到男人的麵容後,微微一滯。


    可是,在老齊出手向著男人的臉上抹去的時候,雲瓊華想都沒有的便射出了手中的小物件。


    但,就在這時。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頎長的身影竟然從男子身後的牆麵,猛然衝了進來。


    這下不僅僅是雲瓊華,就是再倉庫裏正準備愚弄男人的老齊和大胡,都在此刻傻眼了。


    那可是鋼鐵牆麵呀!


    兩人的眼睛都快瞪的掉出來了,眼神在男人的身上以及他身後的那個大洞間來迴穿梭著。


    這人,真是人,不是什麽怪物嗎?


    竟然能穿著鋼鐵而過,這,這……


    兩個震驚到無以複加的人,一時間連心底都無法想出一個可以表述的詞語。


    而這時,男人眉宇一冷,隨腳將被男人頂到草堆上的男人踢開,冷冷一語,“不要裝死了,趕緊起來!”


    而被他踢的男人,身體柔韌度簡直逆天了。竟然,在男人踢動的時候,將整個身子蜷縮成了一個球狀。


    “我靠!老子,情願被綁架,也不要跟著你去什麽讚助市局!”男人在從聲音冷沉的人麵前滾走,都不忘反駁爭取自己的利益,表達自己的不滿。


    “情願被綁是真的……?”男人修長勁實的腿,緩緩向前一邁,薄涼的唇瓣抿成一道讓人冷然的弧度,音不達底的說著。


    瞬間,前一秒在雲瓊華驚訝的眼眸中,還滾動地歡快的球型男人,眨眼間便成袋鼠狀撲向男人的麵前。


    可惜,在雲瓊華毫不意外的想象中,男人絲毫未能碰到孤冷男子的一絲一毫,在快要接觸到男人身子的瞬間,男人的身子在幾秒之差內,迅捷的向後一退。


    男人便華麗麗的以狗吃屎的形態撲倒在了地上。


    “行行好!老大,你把我哪怕送到非洲大荒漠呢?千萬,千萬不要是青市啊!我有社交恐懼症!”男人撲倒之後,僅僅隻是幾秒後,便再次原地複活一般,蹦跳了起來,語氣哀求的朝著男人說道。


    “性感殺手不社交,隻需互交!”


    屋頂上,雲瓊華眉尖一跳,嘴角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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