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刀鋒,已經沒盡了肩頭!


    龍芸已經危在旦夕,可她的嘴角,卻泛起了冷笑,空著的那隻手,兜心便是一拳!


    噗……


    吉川貞佐兩眼一突,口中噴出了大口的血箭,腥臭的血水噴的龍芸滿頭滿臉都是,慘哼中連連後退!


    他萬萬沒想到,龍芸在這種情況之下,居然會拚著被卸掉半個肩膀的危險,以拳換刀!


    “死啊……”


    龍芸滿頭是血,形如厲鬼,在間不容發之間雙手死死的握住了吉川貞佐握刀的手腕,如影隨形,肘擊膝撞,一次次重擊在了吉川貞佐身上,聲聲悶響,如同鐵錘重擊牛皮鼓身上一般!


    吉川貞佐拚命抵擋,依然是連連中招,慘叫聲聲,眼見要被龍芸給活活打死!


    “龍姑娘,小心啊……”


    王寶義的吼聲,驚恐欲絕,龍芸的身後,犀利的銳響聲,破空來襲!


    ……


    “快快,圍起來,封鎖每一處路口,任何人不得通行,強闖者,格殺勿論!”


    “繼續推進,馳援吉川少將府邸……”


    淶源城中,到處都是火把。


    一隊一隊的日偽軍不住的封鎖街道,向著吉川貞佐府邸的方向推進。


    每一個街道口上,都用沙包架設起了工事,黑洞洞的機槍立了起來,無數日偽軍藏身在工事之內,隨時待命


    街道中,大隊的日偽軍正逐個房屋的進行搜查,但凡見到可疑人員,便立即開槍射殺。


    “打!”


    隨著一聲爆喝,街道旁的房屋中,兩挺機槍開始唿嘯轟鳴,暴雨般的子彈,向著街道上的日軍傾瀉了過去,瞬息間,便有十幾名日偽軍倒在了血泊之中。


    “該死的,這邊有敵人!”


    “殺光他們,占領後街口,快……”


    日偽軍厲聲怪叫著,一邊尋找藏身之處,一邊立即發動了反攻。


    “後街口乃是通向西城區的必經之路,我們一定要守住!”


    情報組成員羅子一邊開槍射擊,一邊大吼著為正在以房屋為依托,拚死堅守的情報組成員們以及八路地下黨成員打氣道:“兄弟們,守住啊,龍姑娘在裏頭,王隊長吳隊長他們也在裏頭,我們一定要守住這裏,不然他們都得困死在裏頭……”


    “羅子,用不著你廢話,隻要老子還有一口氣,小鬼子就別想占領後街口!”


    “羅組長,你放心吧,我們一定能守住的,小鬼子想占領這裏隻有一個方法,那就是從我們的屍體上踏過去……”


    所有人都在狂笑著,尖叫著,他們麵臨著生死一刻,可從他們的吼聲叫聲裏,根本聽不到恐懼,隻有視死如歸的豪邁。


    遠遠之處,大量日軍聚集之處,阿部規秀正處於眾多精銳的重重保護之中,舉著望遠鏡向著這邊張望,神色陰晴不定。


    “後街口,下西街口等處,我們遇到了八路和川軍獨立團的人拚死阻擊,咱們的傷亡很大……”


    一名參謀臉色難看的匯報道:“這些瘋子,甚至渾身捆著炸藥包發動自殺性攻擊,我們根本無法在這幾處要地建立工事……這些支那人,越來越難對付了……”


    支那人越來越難對付了,是所有日軍深切的體會,隨著戰爭的進行,無論是支那百姓還是軍人,反抗的力度便越來越強,就像彈簧,越是壓的緊,反彈的力度便也越大。


    這點,在這邊,更是顯得格外明顯,讓這些日軍忌憚不已的想,是不是全支那不要命的支那人,都來這邊集合了?


    “那幾處街口必須拿下,要不然,咱們就根本困不死這些支那人!”


    阿部規秀悶哼命令道:“調集炮火,將那些地方給我夷為平地,我就不信,咱們拿這些跳梁小醜沒有辦法!”


    “嗨……”


    參謀應聲道,小跑而去。


    “想不到,支那人居然在咱們身邊埋伏了這麽多的內奸暗線,幸好是現在發動,要是在支那人攻城的時候發動,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看著大半個淶源都亂成了一鍋粥的樣子,一名大佐後怕不已的說道。


    “過了今晚,我想就算是咱們淶源之內還有內奸,也翻不起什麽浪花來了!”阿部規秀冷笑道。


    那名大佐和四周的將領齊齊眼前一亮,欣喜的道:“難不成,對今夜之事,中將閣下還有吉川少將,早有預料?”


    “上次咱們的饑荒擴大化戰役,咱們遭遇了那麽多的損失,要是本官對內鬼還沒有防備,那不是成了就酒囊飯袋了嗎?”


    阿部規秀冷哼道,上次的戰役結束之後,他和吉川貞佐便已經積極籌劃清除城內的八路軍地下黨和川軍獨立團的人,隻準備待時機一成熟,就全麵發動,將這些包藏禍心的家夥一網打盡。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沒等他們發動,這些家夥居然膽敢刺殺吉川貞佐,自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了。


    “中將閣下,這些家夥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才潛伏在我們身邊,今夜居然傾巢而出,我猜,刺殺少將閣下之人,十之八九真的會是路遠!”大佐接著說道。


    “要是路遠親身而來,對我們來說,那簡直是天大的好事!”


    “是啊是啊,一想起這家夥,我就一夜一夜的睡不著覺,簡直是如坐針氈啊,要是他死了,我大日本帝國,可就少了一個心腹大患啊……”


    眾多將領齊齊附和道,一提到路遠的名字,他們就恨的牙根子都在發癢,同時又發自內心的感到恐懼。


    “應該不會是路遠,路遠此人,狡詐多端,絕不可能這麽冒失……”


    阿部規秀道,周圍的將領們便都是一臉的失望,要不是路遠來進行刺殺計劃,那麽他們如坐針氈的日子,估計還得持續很久。


    “不過,就算不是路遠,此人在八路軍和川軍獨立團中的地位,也不會比路遠低多少——要不然,這些八路地下黨還有川軍獨立團的人,絕不會如此瘋狂!”


    看到眾人失望的臉色,阿部規秀卻是喋喋怪笑道:“隻要咱們拿下了此人,對八路和川軍獨立團來說,也是個極其重大的打擊,讓他們好好的知道知道,我大日本帝國陸軍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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