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郭的,別動不動就說純粹是為了黨考慮——難道這裏就你黨員嗎?”


    雷鳴怒道:“這裏,首長,我,韓曉磊,哪個入黨的時間不比你長?口口聲聲為了黨考慮,事實如何,你比誰都清楚!”


    “雷團長,你這話什麽意思?難道我郭某是想害自己嗎?”郭靖宇也是勃然大怒道。


    “好了,都別說了!”


    王首長低喝一聲,這才看著郭靖宇道:“這事呢,你要是今天不提出來,我也懶得解釋,不過你既然說了,那我就給你解釋一下——路遠控製兵工廠鋼鐵廠可能發生的後果,我們都清楚,不過我們最終同意由路遠控製,並非是怕他或者是他出錢出力多……事實上,這是延安方麵的意思,主席親自點頭同意的!”


    “我知道是主席同意的,我這不是曉以利害,讓首長跟主席匯報一聲麽?”郭靖宇臉色難看的道。


    “主席不是一言堂決定的,是跟所有中央的同誌們研究之後決定的!”


    王首長道:“還有一點你別忘了,上次鄧政委渾源遇險,當時路遠在大同身受重傷,依舊帶著他的加強營日夜兼程趕去救援,為了就救鄧政委,他的加強營三四百人最後活下來不到二十個,甚至路遠自己,都差點陣亡,他們所麵對的,可是足足一個騎兵聯隊的日軍騎兵啊……鄧政委在黨內的作用,我想你我都清楚,路遠拚了命都要救我黨的鄧政委,你以為他是想利用我們?”


    “想利用我們,犯得著為我們拚命嗎?要是他死了,就算有多少心機花招,可都使不出來了!”雷鳴韓曉磊冷聲道。


    “好好好,既然首長這麽說,那就當我什麽都沒說過!”


    郭靖宇哈哈幹笑道:“反正我該說的都說了,到時候路遠他真出了什麽岔子,可別怪我沒提醒過大家——團裏還有事,我先走了!”


    說罷,啪的一個軍禮,揚長而去。


    “這家夥……那邊的人,還真是賊心不死啊!”雷鳴悻悻的道。


    韓曉磊也道:“是啊,為了權力,有些人什麽都幹的出來啊,難道二次反圍剿的慘痛代價,他們還想重演一遍嗎?”


    “好了,別說了——或許郭團長隻是真心想要提醒咱們呢?”


    王首長嗬斥一聲,有些疲憊的道:“我們是軍人,我們隻管打好仗,政治這東西,咱們不管……”


    “是啊!”


    雷鳴韓曉磊苦笑了一下道:“有時候真羨慕路遠這家夥,能夠完全不理政治,不拉幫結派,一心一意的打鬼子……”


    他們這話是真的,他們是軍人,隻想戰鬥,不想牽扯到政治鬥爭,隻是很多時候,軍人和政治,哪裏那麽容易就能完全割裂開來?


    “團長,川軍獨立團的徐營長王營長他們,讓人捎信過來了!”


    正說著,劉明輝看到警衛招唿,過去了一下然後小跑迴來,臉色難看的遞給一張信紙。


    “什麽情況?”王首長問。


    “川軍獨立團得到情報,五省情報處的吉川貞佐,在淶源!”


    劉明輝咬牙切齒的道:“這混蛋,帶著他的五省特務機關,搗毀了我地下黨組織的許多聯絡點,多少同誌慘遭屠殺,還有一些愛國同胞也被他指使特務暗殺,簡直是人神共憤!”


    “吉川貞佐!”


    王首長瞬間臉色鐵青,這家夥對黨組織的破壞,他當然清楚,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不過還是皺眉問道:“他們想怎麽樣?到底是怎麽迴事?”


    “這事我倒是知道!”


    雷鳴韓曉磊將梁雪的事情說了一遍道:“很漂亮的一個姑娘啊,當初這梁雪一出現在木馬縣,徐雲王麻杆那些軍官都瘋了,甚至還因此被路遠打了軍棍——可就是這麽一個漂亮姑娘,居然是吉川貞佐指使的,囚禁了她的父母逼她刺殺路遠,最後活活給逼死了……”


    “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對徐雲王麻杆這些川軍獨立團的將領之英勇,王首長心知肚明,感慨道:“也難怪他們想要報仇——路遠怎麽說?”


    “他們是瞞著路團長的!”


    劉明輝道:“路團長肯定會以大局著想,不會現在就動吉川貞佐,畢竟咱們這邊預計和鬼子拚命的時間會是在秋冬,要是動了吉川貞佐,小鬼子說不定就會提前跟咱們拚命……首長,你說怎麽辦?”


    “路遠有這種想法,情有可原!”


    王首長道:“他川軍獨立團跟咱們不一樣,咱們在各地的地下黨組織太多了,吉川貞佐存在一天,對咱們的地下情報組織的威脅就多一天,他來了淶源,對我們更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首長,你的意思是……”雷鳴韓曉磊一凜道。


    “殺!”


    王首長眼神一冷,低吼道:“告訴徐營長王營長,我們會盡快通知我們在淶源的地下組織,請他們配合,組織一次除奸行動,務必清除吉川貞佐這個心腹大患!”


    “那,此事要不要先通知路團長一聲?”劉明輝道。


    “先別說!”


    王首長道:“木馬縣知道這消息,路遠沒有做出反應,那麽就說明他暫時沒打算動吉川貞佐,通知他也沒用——等我們安排好了,再知會他!”


    “明白!”


    幾人點頭,自去安排。


    木馬縣,房間內。


    龍芸在磨刀,少用的短刀,狹長的刀身,異常鋒利,如同毒蛇的獠牙。


    “姐姐,你去我家而已,而且去兩天就迴來,帶什麽刀啊?”


    林施雯在收拾東西,有些不滿的道:“再說了,安源可是八路重點防禦的地帶,我們可是路團長夫人,他們敢讓咱們出事?”


    “有備無患!”


    龍芸試試刀鋒,冷冷的道:“再說了,我大刀門的規矩,這世上最靠得住的,不是任何人,而是手中刀!”


    “姐姐,你今天的情緒不對啊!”


    林施雯看了龍芸一眼道:“我覺得,你怎麽不像是準備跟我去安源透透氣,反倒是想去安源殺人一樣?”


    “胡說什麽?安源有什麽人值得我殺?我真就是有備無患!”


    龍芸幹笑了一下,將刀收起道:“還有啊,他晚上還睡我這兒!”


    “……今天,周三哎!”林施雯嘟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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