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幾輛坦克車在街道中熊熊燃燒著,溫度還不算太高,但要是沒有人撲滅的話,絕對會將坦克車變成幾個鋼鐵烤箱,由於打滑的緣故,這些坦克車裏的駕駛員在無謂的駕駛著坦克想要逃離無果之後,果斷的放棄了紛紛打開頂蓋逃了出來。


    雖然知道一旦離開了坦克,等待他們的絕對沒有什麽好下場——國.軍士兵們被他們的飛機坦克欺負的可夠狠,無論是誰都恨不得將之油炸泄憤不可。


    可現在他們已經顧不上那麽多了,被槍打死絕對比在坦克裏變成烤肉要合算的多。


    “媽的,你們也有今天!”


    一群川軍將是嗷嗷叫著衝了上去,拎著刺刀便是一陣亂捅亂砸,直將這些日軍坦克車的駕駛員給砸成了肉泥方才覺得解恨了一點。


    “別管他們了,快點滅火!”


    路遠哈哈狂笑,日軍的這些薄皮坦克在他的眼裏就是渣,可對於現在的國.軍將士來說,卻必須用血肉之軀來硬抗這些坦克,那可就慘了。


    而現在,這些坦克,可就都屬於他們了!


    現在的南京城,到處縱橫肆虐的都是日軍的坦克,****的坦克戰車之類,都已經被打廢掉了,有了這些坦克,他有把握讓日軍好好的吃點苦頭。


    “對對對,快滅火,老子們現在也有坦克啦!”


    “我會開坦克,路長官,團長,我開過坦克,訓練過的……”


    “我也會我也會,現在終於有機會開上坦克上戰場打鬼子了,老子要炸死他們,老子要碾死他們!”


    好幾名川軍猴急的衝了過來,強烈的表示自己會開坦克,現在坦克上的火雖然大,但燒的時間還不長,基本沒沒損害到坦克的使用。


    一桶捅的水潑了上去,坦克上的煤油糊糊被衝了下來,火焰瞬間熄滅,坦克車內的溫度也瞬間降低。


    日軍的坦克車很小,路遠這麽大的個子,進去根本轉不開身,倒是這些川軍裏不少人開過使用過坦克,一個個不等安排,便衝進去發動了起來,雄赳赳氣昂昂的在衝洗過的路麵上行駛了一段,這才從坦克車裏爬出來,衝著眾人哈哈大笑。


    “老子們也有坦克了!”


    “狗.日.的,終於能讓小鬼子嚐嚐用肉身打坦克是啥滋味了!”


    川軍們笑的非常開心,有更多的人都開始抹起了眼淚,猴精王麻杆牛疙瘩甚至楊宗滿更是哭的稀裏嘩啦,黑子他們,三連的弟兄們,有多少人都是在打坦克的時候,被日軍的機槍或者步兵活活打死的啊。


    “咳咳,那啥,我們現在也算是鳥槍換炮了哈!”


    焦大鵬爬到了一輛坦克上,得意洋洋的做出一副偉人指揮戰鬥的姿勢,狠狠的一揮手,狂笑道:“前方有敵人,坦克車開路,步兵跟上,給我打!”


    “是團長!”


    “開炮,開炮……”


    “不好了團長,小鬼子的敢死隊過來了,他們要衝上來炸坦克了!”


    “他們想炸就給他們炸啊?機槍,給老子掃死他們——你們現在在鐵殼殼裏頭,不用怕小鬼子的槍打的準啦……”


    路遠笑著,看著坦克車上的焦大鵬和一幫子川軍們如同孩子般一唱一和的發瘋,忽然覺得鼻子特別酸,來到這時代已經快半年啦,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們真正擁有自己的說的過去的裝備,終於有機會,有機會不用總是試圖用拚命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遠哥,坦克咧……”


    牛疙瘩狠狠的扯著路遠的胳膊直蹦,臉上又是眼淚鼻涕橫流,楊宗滿抹著眼睛道:“要是胡連長還活著就好了,估計比這姓焦的還要高興……”


    “那肯定不得!”


    猴精王麻杆怪笑道:“胡連長一準就樂瘋啦!”


    路遠揚起頭,看向雪花飄飄的夜空,他忽然發現,自己已經想不起胡理軍的樣子了,死了那麽多人,似乎每個人的樣子,都那麽像,幹癟的身體和臉,充滿了苦難的眼神。


    似乎這個時代,每個人都是這個樣子。


    呯!


    一聲槍響,射在了坦克車上,濺起一連串的火星,正得意洋洋的焦大鵬一頭從坦克車上給栽了下來。


    呯呯呯……


    接二連三的槍聲從剛剛日軍逃走的方向傳來,大群氣瘋了的日軍哇哇怪叫著衝了迴來,明顯他們逃到了最後,發現身上的隻是柴油而不是汽油,於是在經過短暫的集結之後,又反撲了迴來,要將這些愚弄他們的支那軍千刀萬剮來泄憤。


    “團長,你沒事吧?”


    幾名川軍驚叫著衝過去,將焦大鵬給拉了起來。


    “沒事,媽.的,老子剛剛有了自己的坦克,怎麽舍得死?”


    焦大鵬怒氣衝衝的爬起來,大刀片向後一揮吼道:“弟兄們,這次來真的了——坦克車開路,步兵跟上,這次也讓小鬼子好好嚐嚐被坦克車打是什麽滋味!”


    轟隆,轟隆!


    噠噠噠……


    坦克車轟隆隆在前,掃射,轟炸,川軍士兵們縮在坦克車後麵,喜氣洋洋的對著日軍精準點射。


    猴精一槍撂倒一名日軍又縮迴坦克車後頭,哈哈大笑道:“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麽小鬼子打我們的時候總是那麽囂張了,老子現在就感覺非常囂張啊……”


    “是是,我也是呢!”牛疙瘩在後麵喜氣洋洋的填子彈。


    楊宗滿在嘀咕:“哎,有這種移動掩體,老子一次能殺幾百個鬼子,死多少弟兄的仇我都能報完!”


    王麻杆迴來,擦著刺刀上的血獰笑:“就這麽幾個坦克,小鬼子也想炸,也不問大爺我的刺刀答不答應!”


    日軍的反撲,很快就在坦克車的碾壓進攻和川軍們的輔助攻擊之下崩潰了。


    他們從未試過自己用肉身打坦克的滋味,以往,他們都是自己看著對麵的國.軍打,看著很慘烈,很悲壯,現在輪到他們自己衝鋒用肉身打坦克的時候,看著一個接一個英勇的同伴死在槍口下刺刀下轟炸下,發現那不叫悲壯慘烈,那他.媽.的完全應該叫淒慘!


    大狗熊和幾名學生衝過來,看到了坦克,看到了在坦克後頭向日軍進攻的川軍們,目瞪口呆,使勁的揉著眼睛想要看清楚自己是不是幻覺。


    自己這邊,怎麽就有坦克了呢?還足足有四輛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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