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歌劇院的靈魂,可現在卻把靈魂深深掩藏,將虛華又毫無內涵的表象掀開,赤-裸-裸地放在大眾的眼皮子下。  “簡直是羞辱……”沐姿喃喃地道。  她伸手輕輕地撫摸過牆壁上的異獸浮雕,頭頂的琉璃玻璃繪畫著聖經上的人物,在隻有月光和手電筒的照射下,更加顯得古老神秘。  小號手張曉峰也小心翼翼地走下台階,他環顧著四周浮雕上的異獸,總覺得這些異獸仿佛注入靈魂,隨著他的走動審視著他一般。  張曉峰心中咯噔一下,走路越發小心翼翼。  偏偏,越是小心,越是容易出事,他下著台階,腳下一滑,“啊”地一聲驚叫,直通通地滾到了最底下。  酆淮和餘辭兩人快步趕過去。  張曉峰捂著腫起來的額頭,吃痛地爬起來,倒是沒有流血破皮,運氣也算是好極了。  “沒事吧?”譚林問。  “就是有點暈乎……”張曉峰腳步不穩地晃了晃,喃喃道。  他看向譚林,就覺得譚林身後的那隻異獸浮雕越發顯得張牙舞爪,好像要朝他撲來一樣。  他心裏一驚,猛地後退一大步。  “怎麽了?”譚林納悶地問,迴頭看了眼身後,什麽都沒有。  “……沒,沒什麽。”張曉峰不確定地說道。  酆淮打量著四周圍,沉聲對鋼琴師說道:“舊址也算參觀過了,今晚的小遊戲就到此為止吧。”  鋼琴師歪了歪頭,“唔”了一聲,卻是爽快地應下:“好啊,反正明天還要彩排,大家早點休息,後天就是正式演出了。”  張曉峰一聽,心裏鬆了口氣,忙不迭地點頭讚同。  他一轉身,就看到沐姿整個人快與其中一隻異獸浮雕麵對麵貼上,他想也不想地拉了一把沐姿,嘀嘀咕咕說道:“別看了,快走吧。大晚上的有什麽好看的……”  沐姿被拉得一個踉蹌,卻什麽也沒說,隻是乖順地隨著張曉峰快步走出演唱廳。  張曉峰沒有注意到,沐姿整個人顯得比往常安靜溫順了許多。要是放在之前,早被沐姿一甩手甩開了。  這麽順從……像是個傀儡。  季簡落在後麵,最後一個踏上演唱廳最上麵的那層台階。  “ho aperto ba per farti vedere il morto che cammina dentro.”  我張開了嘴,向你展示著其中的行屍走肉。  “你在說什麽?”餘辭腳步一頓,扭頭看向季簡。  季簡茫然地“啊”了一聲,指了指演唱廳的門簷,上麵刻著一串蜿蜒的字符:“這上麵寫著。”  “你看得懂?”酆淮也走過來,他看了看那上麵鐫刻的花體字,眉梢一挑,“什麽意思?”  “遊戲身份自帶技能……”季簡摸了摸鼻子,輕聲說出它的中文含義。  譚林打了個哆嗦,搖搖頭說道:“算了管它什麽意思,我們快離開這裏吧。”  張曉峰更是被嚇得眼角發紅,越發覺得門口的那些異獸石像仿佛要朝他撲來、將他吞吃撕咬。  一行人旋即向大門的方向跑去。  他們沒有再遇到什麽麻煩,守夜人被困在了舞台區的後台雜物室,門口無人蹲守,他們順利地跑了出來。  酆淮站在大街上,迴頭再看這座大劇院,兩座高聳的尖塔邊上,是三座小尖塔,圍簇在一起。  一輪皎潔圓月高懸空中,正巧位於兩座高塔的中間,遠遠看去,像是被托舉在其中一般。  西弗歌劇院背著月光,整個劇院藏匿進一片昏暗中,就像是一個沉默無聲的巨人,舉起了一枚硬幣大小的月亮。第25章 開荒第二十五天  開荒第二十五天生前演出  第二天。  仍舊是晚上進行彩排。  酆淮和餘辭一前一後到了舞台候場區,鋼琴師已經在那兒了。  “噢,是你們,你們來得最早,看來有一個不錯的休息。”鋼琴師說道。  他笑眯眯地打量著兩人,忽而又說道:“明天就要演出了,酆淮,你準備好你的琴了嗎?”  酆淮聞言微微皺眉,他的琴?  他眸光微沉,輕輕取出被他放置在琴盒中的大提琴。  酆淮試了音,音色渾厚豐滿,是極佳的好琴。  他看向鋼琴師,微微挑眉:“她很好。”  “當然,當然,她當然很好。”鋼琴師一連說了好幾聲,他微笑著看著那架漂亮的大提琴,棕黃色的琴身淨明光亮,雲杉的木香隱隱綽綽,他轉向酆淮,繼而又問,“你知道她曾經的主人是誰嗎?”  不需要酆淮迴答,他自顧自地又說下去:“她的主人曾經是一個傳奇,是一個天才,葛斐德為西弗歌劇院拉響無數次絕美天籟,最後一曲則是在2005年,西弗歌劇院重建後的第一場公開演出。”  “我一直以為,她隨著葛斐德的死一起被束之高閣,再也不會出現在公眾視野裏,卻沒想到,她在你的手上,兜兜轉轉又迴到了西弗歌劇院。”鋼琴師輕聲說道。  “你看她,迴到這裏後多麽開心,你聽聽她的聲音,多麽美妙開朗。”鋼琴師說道,“她一定很懷念在這裏的演出,在古老的西弗歌劇院裏演出,那是多麽榮耀的事情。”  酆淮和餘辭默不作聲地對視一眼,而他們都很清楚,西弗歌劇院進行了大改造,曾經灑在西弗歌劇院的榮耀卻被一群不懂藝術、偏又趾高氣昂的傲慢資本家拂去了。  “你們怎麽沉默了?”鋼琴師說完轉向酆淮和餘辭,聲音陡然拔高,“難道你們不認同嗎?”  酆淮對上鋼琴師顯得有些病態狂熱的目光,他頓了頓迴道:“隻是有點可惜她不能在曾經的演出廳裏再次演出。”  鋼琴師像是被安撫了,他緩緩點頭:“你說的沒錯。”  他沉默下去,像是在思索著什麽。  餘辭看了一眼酆淮,低聲說道:“趁著有燈光,我們去長廊再看一看。”  酆淮應了一聲,他也是這樣想的。  2005年,又是重建後的首次公開演出,似乎那次演出裏出現了太多的最後一曲。  兩人迴到了昨夜跑過的長廊,牆上掛著一幅幅活動策展的曆年大事現場照片,附帶著說明。  “是這裏,男高音盧諾獻上生前最後一首《遊移的月亮》,同年同場活動第二曲,著名大提琴手葛斐德的一曲《科爾尼德萊》深深震撼全場,禱歌沉鬱悲傷,又充滿虔誠的信念,最終的安寧在委婉悠長的音色中蕩漾開去……”  “瓦格納《雙鷹旗下進行曲》,由指揮家諾瀾、鼓號樂隊、鋼琴師席格共同獻上,豪壯與流動之美交替,是奧地利最為優美獨特的旋律……”  餘辭幾眼掃下,他說道:“讓我猜猜,這也是指揮家諾瀾的最後一支曲子吧。”  酆淮微點頭,他在走廊對麵的牆壁上找到了指揮家諾瀾的生平,1939年-2005年。  他看著長廊上掛起的一幅幅照片,那首來自奧地利的進行曲演出,隻有幾張不同角度的全景采拍,鋼琴師的模樣幾乎都被指揮家的手臂或是鋼琴遮擋。  唯一看得清楚的,是鋼琴師落在胸前的一枚項鏈吊墜,那是一個很不一般的吊墜式樣,一隻完全銀質的指向上方的手指模樣。  就在兩人細細察看長廊上的圖片信息時,一道低沉男聲從近處傳來:“餘神!酆淮,晚上好啊。你們已經進彩排廳走過任務了嗎?”  季簡從長廊另一頭大步走過來,他悄悄捂嘴說道:“我來的時候順便去了趟昨晚那個舞台後台雜物室,我看那邊被守夜人踹壞的門都修好了,掀倒的鐵架也物歸原處,一點也看不出我們昨晚做過什麽。”  餘辭點了點頭表示知曉。  這本就是遊戲,這樣的場景複原當然時正常的表現。也就季簡這樣剛玩的新人會訝異了。  “你們現在在做什麽?要進彩排廳嗎?”季簡問。  餘辭和酆淮互看一眼,不約而同地應了一聲:“進。”  “那一起走吧。沐姿姐和譚林哥好像還沒到,張曉峰說他自己過來,不知道到了沒。”季簡邊走邊說道。  正說著,迎麵張曉峰匆匆忙忙走過來。  “嘿!小心點!”季簡看見直接撞來的張曉峰,連忙把人攔住叫道。  張曉峰有些恍惚地抬頭看向季簡,“啊”了一聲,“是你啊!”  “你走那麽快幹嘛呢?彩排廳在這呢,差點走過。”季簡納悶問道。  張曉峰疑神疑鬼地往後看了眼,壓低聲音問季簡:“我身後沒跟著誰吧?”  季簡探頭看,然後搖了搖頭:“沒啊。”  張曉峰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他說道:“沒事,我總覺得身後好像跟著誰,就越走越快沒注意路了。”  “對了,我來的時候看見昨晚那個守夜人,還是坐在門口那個亭子裏,昨晚困住他後,好像也沒什麽大的變化。”張曉峰說道。  “說不定人家帶傷上班。”季簡說道,“快進彩排吧,我們都快遲到了。”  張曉峰點點頭,跟著季簡快步走進彩排廳。  酆淮落在後麵,他若有所思地看向張曉峰走來的方向。  長廊空蕩蕩的,連隻飛蟲都看不見。  直到酆淮也走進彩排廳,那空蕩蕩的長廊裏,才有一道纖細苗條的身影從拐角處慢慢走出來。  她貼著牆壁,兩邊肩膀像是被敲斷了一樣耷拉下來,凸顯著她的脖子更加纖長。  女人左右輕晃著身體走來,就像是宿醉了一般。  一雙無神的眼睛睜得極大,瞳仁對著光照反應變得細長狹窄,隱隱泛著綠光,看起來就像是夜裏的某種生物。  她豐滿的嘴唇上塗抹著正紅色的唇釉,唇釉仿佛劣質一般,暈開在嘴角,像是揚起了唇在微笑。  若是細看,便能發現她翹著腳尖,踩著腳後跟那樣歪歪扭扭地走著,滑稽得像隻企鵝,卻又怪異得讓人笑不出來。  是沐姿。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入v~會有肥章掉落,這幾天的訂閱量很重要qaq希望大家不要養肥我,喜歡的話就多多訂閱一下叭!感恩-3-  -  另外掛一個預收腦洞,感興趣的話收藏一下我叭~  《揣崽直播荒野生存後,崽他爹找上門了》  陸勵然是銀河係最不想交往alpha排行榜第一,野性荒野求生主播no.1,一條傷疤橫穿整張麵孔,嚇跑無數omega,然而他的一滴汗液被收集下來做成香水,賣出了天價。  齊衡被掛上銀河係廢柴排行榜第一,腰軟腿長人魚線,長了一張“我叫花花公子我超有錢”的俊俏富豪臉真超有錢,富可敵國的那一種幹啥啥不行,人形掛件第一名  有一天,陸勵然直播死亡穀荒野求生,直播畫麵中突然出現在了第一廢柴的俊美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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