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


    “也不知道,以後會有多少豪傑葬於此。”


    “若是將天下諸侯,皆葬於此,該是何等威風。”


    看著袁紹的墓碑,賈詡心生感歎。


    “文和說笑了。”徐庶道。


    這話,徐庶卻是不敢傳出去。


    若是被天下其他諸侯聽到,趙徽怕是會成為天下諸侯的公敵。


    “哈哈,我也就是想一下。元直莫要當真。”賈詡笑道:“不過,元直難道就不想見到有那一天嗎?”


    “還是順其自然吧,這種事情,又怎能強求。”徐庶道。


    賈詡說的確實讓人心動,但是真的就隻能在心裏想想。


    想要將天下諸侯皆葬於此,難度很大,有可能就是天下皆敵。


    沒有人願意被趙徽葬於此。


    就算是袁術呂布聽到這個,心中都會惱怒。


    賈詡和徐庶也隻是說說,就算有這個心,現在也不敢透露出去。


    雖然不敢說天下諸侯都會葬在這裏,但是賈詡相信,以後肯定還會有其他人被安葬於此,幾年,十幾年後,這裏或許將會成為大漢一大景觀。


    送葬的隊伍開始迴城。


    人群中,沮授田豐聚在一起。


    “公與,有何脫身之策?”


    田豐低聲問道,此刻雖然在城外,但是他看不到脫身的機會,周圍都是披甲執戈的兵士。


    他們本就是趙徽重點盯防的人。


    隻要他們有脫離隊伍的跡象,馬上有兵士提醒他們。


    以他的實力,或許可以強行闖過麵前的兵士,但是卻跑不過後麵追來的。


    沮授道:“元皓莫急,等迴城了再說。”


    他們跟著迴城,然後沮授跟著田豐一起去了驛館。


    牽招默默跟在兩人身後。


    進了驛館後,沮授忽然道:“牽招將軍,你剛剛在趙徽身邊,說了什麽?”


    “沒,我沒說什麽。”


    牽招沒想到,他已經很小心的避開沮授田豐的視線,但還是被沮授給看到了。


    “沒說什麽?你莫不是悄悄告密,說我和元皓要逃跑吧?”沮授道。


    “怎麽可能,我隻是去問趙徽,袁紹已經安葬,什麽時候會放我們迴去。”牽招道。


    沮授道:“那趙徽說什麽了?”


    牽招搖頭:“他什麽都沒有說。”


    “哼,什麽都沒說?我看你是想留在這裏吧。”沮授冷哼道。


    牽招道:“軍師在哪,我就在哪。”


    沮授雖然懷疑牽招,可是他也拿牽招沒有辦法。


    一年前,牽招連和他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但是現在,牽招是袁譚派來的將軍,而他沮授,隻是一個俘虜。


    就算牽招承認,他都不能拿牽招怎麽樣。


    州牧府!


    趙徽和郭嘉等人也迴來了。


    “田豐和沮授二人,你們覺得還有可能說服他們嗎?”趙徽道。


    本以為袁紹死了,這兩人應該會心灰意冷,不在對袁家抱有希望。


    但是今天袁紹的葬禮上,趙徽發現,兩人還是沒有投靠他的意思。


    “主公,讓我去吧。”賈詡道。


    “你有辦法?”趙徽道。


    賈詡道:“軟的不行,就來贏的,他們已經在幽州這麽長時間了,該看到的都已經看到。繼續耗下去,並沒有意義。”


    “有的人,即使知道正確的路,但是他們也不會去選擇,而是要一條路走到黑。”


    趙徽也知道這一點,如果沮授願意歸降,早就歸降了。


    隻是他心中還有一點幻想,希望沮授能夠想明白。


    冀州有什麽好的?


    為什麽一定要去冀州?


    “主公,華先生求見。”


    趙徽他們還在商量,沮授田豐能否歸降的時候,華佗卻是過來求見。


    “草民拜見州牧大人。”


    “不知華先生有何事求見?”


    “袁紹已死,草民留此已無用,今日前來向州牧辭行。”


    華佗原本是想袁紹死後,就直接離開的。


    但是趙徽畢竟給他打開了一扇新的窗戶。


    華佗認為,自己要走,還是要當麵和趙徽辭別,表示尊敬。


    如果是其他諸侯,華佗早就在袁紹死的那一天就不告而別了。


    因為是趙徽,他特意等到袁紹安葬後,才過來辭行。


    “先生這就要走嗎?”趙徽道。


    “華先生來幽州數月,卻還未見過幽州風土,先生何不多留兩日,讓奉孝帶先生在幽州走走。”


    華佗心中感激趙徽,卻是沒有拒絕,道:“多謝州牧抬愛。”


    反正就兩天時間,他還是等得起。


    他也沒有什麽急事,不過就是再從北方走到南方。


    救治一路上看到的病人,在山中尋找各種草藥,尋找適合的傳人。


    他雖然不在年輕,但是身體很好,至少在活個三十年都沒有問題。


    等華佗下去之後,趙徽和賈詡繼續商討要怎麽收服沮授田豐。


    對一這兩人,其實用計什麽的,都不會有太好的效果。


    兩人隻要一想,基本都能猜到,除非是兩人本就有臣服之心,就會順勢而為。


    不然根本沒用。


    趙徽當初可以離間顏良和袁紹。


    但是卻無法用在沮授田豐身上。


    而且現在袁紹已經死了。


    賈詡道:“如今隻好挑明了問,隻給他們兩個選擇,要麽臣服,以後為主公效力,要麽就把他們安葬在袁紹墳墓邊上。”


    在趙徽這裏,賈詡待的很輕鬆,他是什麽話都敢直接說。


    不像當初跟隨董卓的時候,很多時候他都不敢站出來。


    後麵輔佐李傕郭汜的時候,他後麵幾乎不再參與李傕郭汜之間的事情。


    賈詡最擅長的就是保命了。


    不管是在誰的手下,賈詡從來都不會得罪人。


    更不會像田豐沮授這類,天天反對主公的決定。


    賈詡最多就是給個建議,如果董卓不同意,賈詡也不會死諫。


    賈詡效忠過的對象,就沒有一個看賈詡不爽的,都非常重視賈詡。


    但是在趙徽這裏,賈詡改變了。


    接觸的越久,他越了解趙徽。


    隻要他自己不放錯,趙徽就不會懲罰他。


    而且他看出來,趙徽更喜歡那些堅持己見的人。


    喜歡那些在緊要時候,可以站出來的人。


    而不是一直躲在人後,不敢承擔責任。


    賈詡也是有什麽就說什麽,隻要他說的話,不是為了一己私利,就算是錯誤的,趙徽也不會怪罪他。


    是人,就不可能不會放錯。


    趙徽從來不怕手下的人放錯,而是怕放錯,而不敢去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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