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奇臉色一紅,有些惱怒,可是麵對許攸,他也不敢多說什麽。


    雖然他是袁紹派來支援張郃的,可是三人中,他的地位最低。


    不管張郃想要打壓他,許攸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裏。


    蔣奇在這裏的地位,非常的尷尬。


    他帶來的一萬人,也被張郃給收走了。


    蔣奇就算不想交出兵馬,但是張郃有各種理由,都是他無法拒絕的。


    張郃不管是職位,還是資曆,以及能力,都壓著蔣奇。


    現在是因為蔣奇才來不久,隻要等上半年,張郃就能將蔣奇完全排擠出局。


    袁紹帳下,諸多將領中,能和許攸和平共處,並且為主的,隻有張郃一人。


    不管是之前的顏良,還是文醜,他們在麵對許攸的時候,也是要擺低身段。


    顏良文醜在武力上,是比張郃要強很多。


    可是在其他方麵,就比不上張郃了。


    顏良文醜除了在帶兵衝陣上,不要許攸外。


    其他方麵,幾乎都要向許攸請教。


    而張郃不同,在青州,就算沒有許攸,張郃同樣可以把控住局麵。


    軍政事務他都可以處理的很好。


    張郃很少有事情需要許攸幫助決斷。


    兩人剛來青州的時候,許攸的權力其實要比張郃大一點。


    但是現在軍事上,全是張郃說了算。


    而且張郃的手,現在也伸到政務上。


    許攸為人高傲,善於謀劃,但是在實際執行力上,也比不上張郃。


    他們這類人,自視很高,智力超群,但是卻隻能輔佐別人,


    而不是自己成為一方大佬。


    終究他們也是有不足的地方。


    相比那些諸侯,他們缺乏行動力和決斷力,心態上也有不足的地方。


    並不是許攸主動將權利讓出去。


    而是這幾年,很多事情,都是張郃負責執行。


    張郃做的越多,手裏的權利也就越多。


    許攸插手的事情少,他在青州的威望也就比張郃低。


    張郃並不是有意和許攸爭權奪利,兩人關係的倒換,是時間久後的一種必然結果。


    是許攸自己的選擇的結果。


    對於這樣的結果,許攸並不是很在意。


    他喜歡的是站在背後出謀劃策,用自己的智慧擊敗敵人。


    權利他需要,但並不是非常渴望,他更享受擊敗敵人的暢快。


    如果張郃的能力不行,許攸自然也不會看得上。一切也還是許攸說了算。


    但是張郃的各項能力,都屬於優秀水準,許攸很難挑出張郃的不足。


    當就麵對廖化的這封信,張郃和許攸看過之後,情緒上控製的很好,都沒有太大的表現,第一感覺也都是懷疑廖化所說。


    而剛來的蔣奇,竟然什麽都沒有求證,就認為廖化的密信,所言都是真的。


    許攸無法忍受這種不帶腦子的蠢貨。


    “張大河,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然我隻當這是在詐降,我會將你碎屍萬段。”張郃沒有去看蔣奇,他有意無意的,都在削弱蔣奇的影響力。


    他沒有去故意針對蔣奇,隻是很多時候故意把蔣奇忽視掉,讓蔣奇在青州沒有太多的存在感。


    蔣奇來到北海好幾天,但是下麵的很多士兵,都不知道他的名字,最多知道來了一個中郎將。


    對於蔣奇,他們很陌生,蔣奇走在城門上,都沒有士兵能認出他。


    張大河這次沒有在搖頭說不知道。


    而是將這段時間,他所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他隻是按照廖化的吩咐,知道的就說,不知道的就說不知道。


    完全沒有隱瞞。


    他沒有騙張郃,他就是怕死。


    隻是現在的他,麵對的死亡的時候,情緒更穩定了。


    但是心中的恐懼並沒有消除。


    張大河沒有一點隱瞞。


    他不知道張郃許攸知道了多少,隻要他說的地方,有不符的地方,有讓張郃許攸懷疑的點,外麵兩個護衛,馬上就會進來,將他拖出斬首示眾。


    張大河腦中一直在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時間,他要保證自己沒有說漏。


    從徐晃剛到東萊郡開始。一直說到他被廖化叫去,然後廖化親自送他出城。


    就連從東萊郡到北海城,這兩夜一天,張大河也沒有絲毫隱瞞。


    能說多細,張大河就說多細,連戰馬跑死也都交代了。


    雖然張大河說了很多無關緊要的事情,但是張郃許攸都沒有打斷他。


    兩人聽的非常認真。


    很多時候,就是從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中,找到被隱藏的真相。


    隻是蔣奇就顯得有些急切了,他多次想要打斷張大河,但是都被張郃許攸用眼神製止了。


    蔣奇他沒有心思聽張大河說的那些瑣事,他隻想快點知道重點。


    廖化寫的這封密信,到底能不能信。


    東萊郡到底能不能打下來。


    蔣奇現在非常想要戰功。


    如果這次他能打下東萊郡,他還需要看張郃許攸的臉色嗎?


    自己在青州什麽地位,蔣奇心裏也清楚。


    隻是他初來乍到,無力去改變。


    想要改變,最快的方法就是立下戰功,比張郃更大的功勞。


    蔣奇並沒有聽到多少有用的東西,他的心很急,也沒有認真聽張大河說了什麽。


    而且他才來,對於青州並不熟悉,也不知道東萊郡的情況。


    張郃和許攸,並沒有將之前的情報告訴他。


    張大河足足說了一個多時辰,才將所有事情全都說完,然後他又迴憶了許久,又補充了一點。


    “我知道的全都說了。”


    張郃和許攸這一個多時辰,一句話都沒有說,聽的很是認真。


    將張大河說的每一句話,都和自己得到的情報進行對比。


    他們並沒有發現有對不上的地方。


    “你確定?我可是還知道其他的事情,你要是敢隱瞞,我馬上殺了你。”張郃道。


    他的氣勢,不會比徐晃差。


    隻是張大河的膽量已經大了很多。


    雖然還是怕死,但是沒有被張郃嚇到。


    “我知道的全都說了,其他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張大河道。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非要受罪。”張郃喝道。


    “來人,將他給我拖下去,嚴刑拷打。一定要撬開他的嘴巴。”


    “哼!我倒要看你有多硬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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