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深感危機


    整個山莊就這樣在一瞬間覆滅,山莊內的所有人的**化作了泥土,硝煙彌漫中,他們的血還在石縫間汩汩流淌。


    山莊的大廳因為處於山莊中部,黑油桶不能從莊外扔到這裏,所在還在。安斯理在大廳中央站定,目力所及一片狼藉。廳內灰塵彌漫寂寥無聲,許多屍首身首異處。在一個角落裏,一排屍體排放了一大堆。另一個角落裏,堆成小山的屍體也早已腐爛,隻剩下灰衣裹著的屍骸。這些人看上去死前痛苦不堪,他們的身體像蛇一樣蜷成了一團,骨頭彎曲變形。


    大廳北牆中央有一個石台,坐在台上椅椅裏的人,頭被斜砍下半個,顯然他就是白馬山莊的莊主哈薩克。哈薩克的上半身斜撲在此身後的石牆上,一隻手撐著牆壁,他想站起來還擊但未能來得及。襲擊者似從天而降,身法之快讓安斯理覺得望塵莫及。現在,大廳裏的這一切都已被蒙上了厚厚的灰塵。


    安斯理看著眼前的景象,大廳裏徘徊,突然間胸悶難喘。後來,他在一塊灰黃的牆壁上發現了用劍刻下的一行瘦骨嶙峋的字:集聚之財,為我所用。


    安斯理看完這字,狂叫一聲,吐出一口粘腥的烏血。


    鎮北侯莊敦迴朝述職,拜見過皇上之後,便來到祿宮見妹妹莊妃。


    因為父母早逝,莊妃從小就一直跟著莊敦,對兄長頗存依賴。莊敦雖為兄長,有如父親,故兩人感情極深。莊妃嫁入皇宮深禁,莊敦長年駐守北疆,聚少離多。此時已經近兩年未見,彼此之間思念甚重。聽說莊敦迴朝,莊妃早就盼望會麵。一時相見甚歡,眼淚長流,洛皇子一旁見了,也不禁感動得眼眶都濕了。


    莊敦見洛皇子長得玉樹臨風,尤其是天智極其聰慧,心裏甚感欣慰。洛皇子離去後,兄妹敘話。莊敦問及洛皇子平日的作為,莊妃說:“每日學文研習,並無他事可做,不像坦皇子有那般作為。去年坦皇子在北疆設巧計誘白祿國武士,大敗敵兵,其智其勇在朝中傳為美談。”


    莊敦講起上年坦皇子在北疆與白祿國交戰、定國公安斯理百般栽培坦皇子的事,兄妹心中便有些失衡:同是皇子,其命卻大相徑庭。失落的情愫便在心中蔓延開來,剛才的想見甚歡的愉悅轉換為眼下的心中悶悶不樂。


    莊敦想自己也是洛皇子的舅舅,卻不能像安斯理一般為外甥出謀劃策極盡扶持之力,感到十分地慚愧,也感到有些不平。


    於是話題又扯到定國公安斯理私設山莊養士、私製兵刃及南下剿滅歹徒的事上來。莊妃聽到了一些情況心存疑惑,但在深宮禁院不便與人說起這些,今日見到自己的兄長,便將心中疑惑說出:“定國公權勢熏天,還做這些,也不知他想做什麽?真是為了退役軍士著想?”


    莊敦迴朝後也聽說了這些,但作為外臣,他自認對朝中之事所知不周,也不便議論,隻是心中嘀咕。今日妹妹問起的,也是他多日所想的問題。


    要是在往日,莊敦本不會與身為皇妃的妹妹議論起朝政來。妹妹雖居皇宮但對朝事了解不多,畢竟是女流之輩對正事考慮不一定周全,如果那日不經意間流露出什麽話來,觸及皇上或者皇後的不快來,會自討沒趣。但今日心中已存安斯理栽培坦皇子的失衡和對洛皇子的愧疚,不由得升起一吐心中塊壘的**。他說:“定國公此番作為,必是含有深意,絕對不會像他自己所說為退役著想那麽簡單。但皇上已經認可了他的解釋,並讓其自行解決,好像沒有深究的意思。”


    莊妃說:“定國公如何解釋沒什麽意義,皇上是否認可他的解釋以及是否深究也沒有關係,小妹從中想到的是,定國公身居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掌握如此大的權勢,好像並不滿足似的。”


    莊敦不由得多看了妹妹一眼:這個當日事事依賴和聽從自己的小妹,在皇宮中生活了十多年,所見所聞甚多,其見識果然大有長進啊。對朝事的見解,已經遠離皇宮這個政治中心的自己之上。如此,他想聽聽她怎麽看待這件事的。於是他說:“皇妃說得有些道理,我倒也沒有深想。”


    莊妃眼睛一眨,說:“小妹一直想不明白,安國公如果有擴大權勢的想法,會怎麽做?”


    莊敦眼睛一亮,感覺到妹妹如此深想確實是很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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